時光如水,不知不覺小半月過去,李昭的“傷勢”自然也好轉了。


    畢竟他現在明麵上也是個習武之人,又不是傷筋動骨的大傷,身體素質擺在那裏,恢複力不可能那麽差。


    再下去的話,那就演的過了,反倒惹人懷疑。


    所以李昭也離開了病榻,然後回歸了正常的生活與工作中。


    而先前那樁案子的影響,到現在也才算是初步消散。


    因為李昭當時將屍體都清理了不留痕跡,別說是五城兵馬司和繡衣衛們了,就算是暗衛也不可能再找得到其蹤跡。


    所以這成了一樁無頭公案,因為凶手沒有被當場捉到,許多人都還相信他依然活著,依然有再次作案的風險。


    當然,關於這事情的傳言自然又多了不少。


    那日晚間的事情也不知道三師兄他們是如何妥善安排好的,隻是有些隻言片語流露出來,但竟然沒有人把這個跟那凶手聯係起來,反倒覺得隻是朝廷中的密探在緝拿武林凶人。


    雖然沒有人能確定暗衛的存在,但顯然朝廷另有密探力量是很多人知道或有所猜測的事情。


    像是那晚的事情以往估計也發生過,隻不過那次失敗,之前可能都成功了,所以才讓暗衛的人那麽自信自己出馬一定能夠解決。


    而暗衛那邊現在除了繼續追捕那個凶手,顯然也沒有放棄對“破曉”的追蹤,不過李昭的身份沒有暴露,“破曉”出不出現都完全看他的心情,所以就跟那個凶手一樣,他們想要找出來難如登天。


    而更加大眾化的流言,則是那名凶手在繡衣衛和五城兵馬司的聯合執法下,被驅逐出了京城,去禍害別的地方了。


    這個倒更像是五城兵馬司放出去的流言,畢竟繡衣衛可沒興趣和他們並列。


    這樣一來,自然是讓周邊地區反倒恐慌起來,流言傳播擴散的速度還沒那麽快,或許在將來很長一段時間,會成為傳說,隻不過那時候大概因為凶手不再出現,大家也隻會作為一份談資了。


    反正不管怎麽說,因為這半個月以來都沒有命案再發生了,這個事情就暫時被擱置了,而之前圍繞著那幾個命案的流言蜚語,也漸漸被大家淡忘,畢竟京城這地方,時不時會有新鮮事情出來。


    昨天說南安太妃去了皇宮裏,苦求皇帝將南安郡王放回朝,被皇帝怒而斥之,於是憤然離去,回頭又病倒了;今天又說忠順王家裏的一匹胭脂馬丟了,這可是馬賽的重要參與者,乃是花重金購置來的。


    忠順王大發雷霆,喝令順天府和五城兵馬司限時找馬,攪得這幾日馬市紛亂不堪,有馬人士人人自危。


    那忠順親王乃是今上胞弟,感情甚篤,而他平日裏行事作風跋扈霸道,但因為有皇帝在,大家對他處處忍讓。


    當然忠順王小錯不斷,但從未犯過什麽大錯,所以皇帝也隻是有時將他叫進宮裏訓斥一頓,他回去之後卻又依舊如故,皇帝對之也是無可奈何。


    最嚴厲的處罰也不過是禁足,但這廝便是被禁足的時候也能鬧事,讓皇帝不禁大呼“家門不幸”,也一度是坊間的笑談。


    當然,也是因為沒有招惹到他們身上才會是笑談,不然就是個悲劇了。


    畢竟以忠順王的權勢,真要是招惹到了他頭上,那那家人還是自求多福吧。


    皇帝在民間的聲望很高,哪怕是忠順王再胡鬧也動搖不了,不過在李昭看來,這忠順王的胡鬧和皇帝的放縱,倒似乎都是一種手段。


    在原著中,忠順王其實並沒有過正麵描述,隻在王府長史上門討要蔣玉菡和後來賈家破敗中有提到過,其權勢自不必多少,而其對賈家似乎也是本來就有不滿,所以找著機會就落井下石。


    當然,賈家因為財務、站隊等問題,本就在崩潰邊緣,忠順王這些外力不過是加速這一過程罷了。


    李昭對這忠順王有著本能的警惕,雖然他現在已經從榮國府出來了,但在自己的位置到達更高層麵之前,他身上與賈家的聯係還是不好全部抹去。


    不過暫時還沒有起衝突,而且真要是出了什麽事情,李昭也不至於怕,隻是嫌麻煩而已。


    畢竟他現在不是孑然一身,還有人需要保護、顧及。


    可惜的是,繡衣衛中和軍中不同,若是到了軍中,李昭還有可能能給自己發展一些勢力,但是在繡衣衛中很難做到這一點。


    而且軍中也得是山高皇帝遠的情況下,不然像是當今皇帝這樣名聲不錯、也沒有鬧出什麽亂子來的帝王,對於軍隊的掌控、威懾力都在,將領們很難自立山頭的。


    李昭以前想過要找機會出去,不過現在隨著他的《黃帝內經》修行開始展現成效,他對於培植勢力的渴求反倒不如對於個人實力的野望了。


    畢竟掌控的人再多也可能出問題,人心易變,一旦不小心就有可能翻船,隻有個人的絕對實力才是完全由自己掌控。


    而且以修仙的力量對這凡俗世界,隻要不惹得此方世界的神仙出手,那就是降維打擊。


    尤其是他現在又多了秦可卿這樣一個與王熙鳳不相上下的雙修對象,一次雙修的好處便能讓他的靈力有一個大的飛躍,就更是讓他無法割舍,甚至要野望釵黛二人了。


    相比於王熙鳳那邊的不確定性,秦可卿這邊卻是時時可以過去的。


    有些事情一旦開始就結束不了了,反正正好這半月李昭的情況都不方便跟香菱她們行房,也就每夜都去找秦可卿,秦可卿也是極盡風流、婉轉承歡,雙方都從中獲得了極大的享受與好處。


    秦可卿倒還好說,跟王熙鳳類似的情況,但不同的是因為李昭夜夜幫她梳理,讓她很快適應並且還能與李昭一起配合著修行,有時甚至能夠掌握主動了。


    這也是第一個能夠與李昭形成完全配合的雙修伴侶,大概也是進展如此快的原因。


    這進境連李昭自己都嚇一跳,覺得應該緩一緩了。


    嗯,所謂的緩一緩,就是“傷”好了之後,暫時不再去找秦可卿,而是變回香菱和金釧兒輪流一人一天的安排了。


    因為靈力真·一日千裏的進步,也極大的壯大了李昭的信心。


    雖然距離白日飛升還早著,但是也有一種放眼天下誰堪敵手的自信。


    不過自信歸自信,李昭的一個好處就是從來不會盲目自信,畢竟他對於這個世界的了解,還是僅限於原著和自己目前所能看到的。


    雖說這世界的神仙似乎真如他對賈敬所講的那樣,不能夠輕易降臨人間,仙人與凡俗有著極大的割裂感,但是有著一僧一道的存在,李昭還是保留著一層忌憚在,所以能不暴露就繼續苟著。


    不過修仙的實力不能暴露,這醫術卻已經被冠以“神醫”的稱號,對他的邀請從來沒有斷過,隻不過因為有皇帝的命令在,哪怕有些人會通過薛蟠、賈璉他們輾轉求過來,李昭也都一概不理。


    這個過程或許也會得罪人,不過李昭還有一個身份是繡衣衛,這又讓他們不敢也無法隨意對他下手。


    不過有的人是李昭無法拒絕也不願拒絕的,比如說寧國府的賈珍。


    ……


    “璉二哥是說,寧府的大老爺他……”


    “噓!”賈璉立刻示意李昭莫要說出來,畢竟他們現在是在外麵酒樓,謹防隔牆有耳。


    當然也主要是他反應過度,畢竟周圍有沒有人,李昭很清楚,不可能讓別人偷聽到他們的談話的。


    不過也能理解賈璉的行為,畢竟這個事情的確不便泄露。


    雖然李昭心裏很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本就是他的手筆嘛。


    “昭弟,往常你推拒也便推拒了,不過珍大哥到底也是我賈家的,能幫襯著點兒,總歸還是要幫著點兒。”賈璉說著,轉又笑道:“當然,這種事兒,也是我那大兄自找的。


    “我早說讓他不要胡來,如今將自己身子都折騰成這樣,賢弟若是也無法可想,也便與我說了,我立刻便去回絕了他。”


    李昭心裏暗自冷笑,是因為賈珍出手大方,舍不得他的錢吧。


    “兄長說的哪裏話,若從璉二哥這裏算起,珍老爺也算是小弟的兄長,兄長有難哪能推拒?不過二哥也曉得,我行醫至此,雖有些旁門手段,但這經驗到底不足,如此病症亦是初次碰到。


    “這若是醫好了,自不必說。可若是萬一沒治好,反倒落下了隱患,就怕是拖累了璉二哥……”


    “這……”賈璉聽他這麽一說,頓時也猶豫了起來。


    李昭就看著他,抿了口茶,等著他的下文。


    說是無法拒絕,表麵上說自然是因為賈珍托請了賈璉出麵,作為曾經的“主子”,李昭自然不好拒絕他。


    但老實說先前賈璉也幫人托請過,李昭還不是照樣拒絕了,隻是因為這一次是賈珍,而李昭也很好奇賈珍此時的狀態如何,正好去看一看,然後借機再使一些小手段罷了。


    說實話,也就是秦可卿那性子、還有她本人都不愛練武,不然李昭多少得教她幾招防身的,到時候就算沒有焦大護著,賈珍也別想要動她一根汗毛。


    畢竟秦可卿現在體內靈力也不低了,隻是不知道怎麽用。


    當然真要是反抗起來,這怕是就會像是護體罡氣一樣,讓人根本無法靠近拿她怎麽樣,所以就算賈珍現在想對秦可卿做什麽,李昭也並不擔心。


    他有沒有能力都無關緊要了,就算真幫他醫好了又如何。


    不過李昭說地卻也不是假話,他的確有對症的辦法,但心裏並不覺得穩妥,隻能算是冒險一試。


    這跟之前老太妃那次可不太一樣,那時候他反倒更有自信,而對於這個,因為是自己之前故意使的手段留下來的,所以要首先消去影響,再以“生機”刺激。


    這樣來回折騰,一個不好就是徹底報廢了,雖然現在估計也跟報廢差不多了。


    過了會兒賈璉抬起頭來,卻是想到先前賈珍哀求自己時候的急切,想到他一直以來的作風,怕是真的知道了這個風險,也會願意冒險一試的。


    何況到時候也可以提前與他說好,所以便笑道:“賢弟隻管一試,你怕是還不曉得,我那大兄好色如命,如今這般,和要了他半條命也沒什麽兩樣。


    “姑且死馬當成活馬醫,醫好了皆大歡喜,醫不好也不過還是如今這樣。反正到時候你與我同去,先與他說好,若他不應也不過是白跑一趟罷了。”


    聽賈璉這麽一說,李昭自然是點了點頭。


    然後等到下午李昭交接完空出時間來,便跟著賈璉來接人的馬車一起奔著寧國府而去。


    再次光明正大的來到寧國府,和上次相比,感覺這裏的氣氛顯得壓抑了不少,或許也是完全隨著這邊的主人而變。


    這段時間估計賈珍被這個事情折騰的不輕,他被折騰了,那就折騰自己那些妻妾,那些妻妾不好過了,下人們當然也不敢招惹,整個一噤若寒蟬了。


    賈璉乃是這裏熟客,又是跟賈珍說好的,帶著李昭就直奔後院而去。


    而穿過一道回廊來到了那大廳後麵賈珍住的院子,遠遠卻看到在賈珍屋外停著幾道倩影,兩人都是一愣。


    賈珍房門緊閉,那幾個女人似乎想要求見,最後卻隻能是失望的轉頭走了。


    李昭就眼看著賈璉突然加快了腳步,趕在那幾個女人離開之前來到屋外,又故意不去看她們,隻上前對門前的一個婦人說道:“大嫂子,我與兄長約好的,帶了人來幫他看病。”


    這話一出,那要離開的三人便立刻又回轉身來。


    而賈璉似乎是無意地剛好撇過頭去,正好將那三……不是二女容顏盡收眼底。


    這三人,自然便是尤母和她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兒,尤二姐與尤三姐。


    尤母求見不得,尤二姐心裏難受,尤三姐便拖著她過來,想要當麵問清楚,尤母阻攔不得也隻能跟在身後一起過來。


    隻是來到這裏,賈珍依然是閉門不見人,尤氏表情平淡地將她們攔在了門外。


    三姐還想爭辯,但沒見著人又被大姐堵著,氣勢就弱了下去,又在二姐和母親的勸慰下,隻能一起離開了。


    卻沒想到突然聽到有人來求見,頓時又是期待又是好奇的一齊轉過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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