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倒是挺下血本的,那麽寶貝的東西都舍得拿出手。”


    華秋白右手握拳托著自己的下巴,“我好奇的是他們有明明自己解決的能力,可還是找了我。”


    “他們即不用試探你的實力,也無需借助你的力量,狼子野心還不是昭然若揭。”


    “你又知道了?那你講講看。”頭扭向了北鳶。


    “這可不成,除非你承認北鳶的大腦就是比你強。”它則擺出了一幅傲嬌的模樣。


    “不就是為了給我報點嗎?”你真當我像你一樣睿智?”


    “原來您都知道了。”北鳶的眼睛霎時化成一條直線,原本的神氣勁也萎靡下來。


    “這點事情都看不出來的話,我在光榮革命時代就該兵解了,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情報,總歸是要付出些代價,為了把一些對我有用的東西和我需要的情報送到我的手中,他們也算是煞費苦心。”放下了手,將它用於支撐身子,眼睛不時去瞟了瞟夕陽日暮、林鳥風歌,懶洋洋的深陷在這兒溫暖中。


    “引導我們去發現他們的身份,讓您盡快的恢複實力好去摻和摻和他們要做的事情。”


    “從我問他問題的那一刻起,這個人情就已經欠下了。”


    “這是他們的陰謀。”低頭看了看懷中的華秋白,左右來回偏著像是在尋什麽。


    “這是陽謀,是條讓我不得不走的路,至少對於現在一無所知的我們是這樣的,我們需要他們,他們則要讓我們產生一種依賴感。”搖了搖腦袋,長歎口氣,幹脆將身子橫躺了過來,枕著北鳶的大腿。


    “女主人還沒有找到就先被人擺了一道,多晦氣啊。”


    “這群人是敵是友尚未可知,他們是什麽身份,有什麽目的我們都不清楚,還是小心點兒好。”


    “知道了,不過他們說的那件事真的要去嗎?”


    “當然了,說不定有什麽意外收獲呢。”


    “以您現在的修為?”


    “沒錯的,現在的修為總歸是上不了台麵,但是他們敢讓我們來做這件事自然不是為了害我,也說明了他們相信我有那個能力。”


    “到頭來隻有您什麽都不知道。”


    “所以你也認為他們講的是真話?”原本平躺著的華秋白側了側身轉向湖麵。


    “不然您怎麽會來這兒。”


    “我的人生豈是他們能玩於股掌的?”


    “無論在哪您都跟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看來這裏也一樣,沒人待見您。”


    “即使已經被困在那條條框框之中,也硬是要出個頭。”


    “可是以您現在的情形,想著跳出他們為您精心布置的牢籠無疑是癡人說夢。”


    “猛虎下山無溝壑,慫人麵前全是坎,若是連這兒點勁頭都沒有了,我也就沒有活著的必要了。”


    “可是他們明顯是在利用您!”


    “將軍有劍不斬蠅蟻,欲成大樹莫與草爭。”


    華秋白和北鳶就這樣在湖堤的壩上嘮著這兩天發生的事情,語氣柔和且深沉,神情中流露著傷感和擔憂,湖麵上的倒影印著他倆的模樣。


    “房子的事情怎麽樣?”


    “物業說還得一段時間。”


    “所以我們現在還是無家可歸嘍,你真應該在你的芯片刻一門課叫關於如何防範他人的鬼話。”


    日晚星繁,這時的湖風不免有些刺骨,給自己加了件衣服。閑聊過程中總有一顆腦袋探出水麵望著他倆,但又好像不忍心破壞他們此時的閑情逸致,總是依依不舍的扭頭離開,華秋白看到這一幕也是默不作聲。


    次日


    “具體的分班狀況都已經由班長寫好掛在門口了,各自查閱之後呢,就可以到自己的新班級報到了。”


    華秋白總是最後一個邁出教室門檻,等到人都走光了,自己背個書包去門口瞅了瞅,然後就去到了自己的新班級。


    不出所料,他又是最後一個到的,這個毛病自從他離開神河就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但他似乎不想改掉這種習慣,懶散對他來說是一種放鬆,能舒緩他壓抑的心情。


    沈淩秋大老遠向他招了招手。


    “來這邊來這邊,第一天自己挑座位,終於有機會跟你坐一塊兒了。”


    華秋白望了望周圍陌生的人群,相對於那些從頭開始的社交,他寧可去忍受一個話嘮的囉嗦,選擇和沈淩秋坐在一起。


    “猜猜我發現了什麽。”


    “你往那邊看,看看是誰。”


    順著手指的方向是一個梳著空氣劉海,身材嬌小,膚如凝脂的妹子。


    “那是誰呀?”


    “不是吧,大哥你什麽記性啊,才一個假期就給人家忘得一幹二淨了?”


    “你還記不記得,上次你去團建指的那個妹妹。”


    “你還加過人家的聯係方式,你這個負心漢!”


    當時的華秋白也就隨手一指,並沒看清她的樣貌,今日有時間仔細端詳了一下,心髒當時就撲通的一聲。


    “是她呀,有印象,不過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什麽交集。”


    “那你加油嘍,那個屋子我還有點東西,我先去收拾一下。”


    目送著沈淩秋離開,華秋白又將頭轉向了她所在的地方,認真地打量了一番。


    不禁心中生疑,“我走了那麽遠的路要尋的人會是你嗎?”


    微微上揚的嘴角伴著眼眸裏沉浸的微光就這樣浮現在他臉上,場景拉遠,像是整個班級裏獨剩下這麽兩個。


    “幹嘛呢,看得那麽入迷。”


    華秋白絲毫沒有顧及時間,直到沈淩秋回來還是保持著一個姿勢。


    “怎麽那麽快?”


    “我說,我這都搬了半個多小時了,還看呢,平時裝的一臉清高,做這種事情還是蠻投入的嗎。”


    “隻是巧合而已,你別出去瞎說。”


    “你看看,我又沒說是什麽事情,不打自招了吧。”


    砰砰的敲擊黑板的聲音從講台的正前方傳出。


    “鑒於我們這個新組建的班級大家都還不算熟悉,我們就先簡單地做一下,自我介紹按學號一個個來。”


    “一號,方沁檸,高一六班。”


    “二號,周知沐,高一八班。”


    “三號,高一三班,本公子姓沈名淩秋,男生可以叫我老大,女生可以喊我男神,有什麽難處盡管開口,在我能力範圍內,隻要本公子能解決都給你擺平。”


    ……


    “華青厭,九號,高一三班。”


    “我叫林沫希,十號,來自高一八班,大家可以叫我沫沫、希希都無所謂的,請大家多多關照!”


    “顧慕卿,十一號,高一七班,沒有什麽特長,希望得到大家的幫助。”


    ……


    “陳澤懷,十八號,高一三班,比較佛係的一個人,不過別隨便招惹我。”


    “李梓晴,十九號,高一三班。”


    ……


    “張允禾,二十二號,高一七班。”


    沒過個約莫十幾分鍾挨個人就都輪了一遍,這個班級的底子是三班,所以大多數同學其實華秋白還算熟悉,呆在這兒之中,他並沒有多少陌生。


    銀河發展聯盟


    在整棟樓的緊裏頭有一間屋子,從裝潢來講,別人一眼就能看出他的不同,如此刻意的設計,並沒有帶來什麽質疑聲,反而得到了大家的普遍認同。


    每天在這個地方穿梭的人如過江之鯽不可計數,單純的掩飾並沒有什麽太大的作用。


    “密室的密主要密在內容上,而不是地方。”這個概念也是得到了大家的普遍認同。


    而在室內昏暗的燈光中,趙吟風和沈時欽兩個人正在一番長談。


    “你知道我此次叫你來是為了什麽吧。”


    “當然了,但是你也別指望拍賣會那群人會開口,他們可是老頑固了。”


    “我們的頂級實驗室已經完成了對冰肌玉骨丸的萃取工作,分離出的所有物質質量隻占到了其質量整體的六分之一,至於其他的一些東西,我想至少現在我們還沒有能力弄清楚。”翻開了牛皮卷宗掏出了一份簡報,上麵密密麻麻的記錄著軍方秘密實驗的所有數據。


    “和你們家主商量的如何了?”


    “至少我們沈家願意和軍方一同研究流浪者,至於剩下的,還請您見諒,這畢竟不是我們一家說的算。”


    “其中的牽扯我自然是明白,我還是希望你能爭取一下,為我們獲得更多的主動權。”


    “這次我講話就已經犯了忌諱,我也無能為力了。”


    說罷,沈時欽從椅子上站起身,走到門口按下了燈的開關。


    “沒人會像你一樣,還保留著如此落後的開燈方式了,以後記得把燈打開,不然對眼睛不好。”


    沈時欽走了出去,回到了那人擠人的大廳裏,不時有人把目光投到過來,總有人會好奇從門裏走出的都會有些什麽人。


    沈時欽沒走多久之後,趙吟風也緊接著從那扇門後出來,走到了一個類似於會議室的地方推開門裏邊的每一個位置上早已坐滿了人。


    “久等了各位,不遠萬裏把你們集中到這兒來,自然是有目的。”


    短暫的交流和溝通之後,他又交代了一些雜七雜八的事情。


    這些無聊的東西,難免讓底下的人犯困,就當眾人實在難以忍受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時,他的一句話讓所有人再一次意識到他對這件事的重視程度。


    盡管這裏的大部分人都認為隻是小題大做而已,用不上如此誇張的準備,但眾人也都不好反駁,隻得默認了下來。


    “我要將全國最精銳的武裝力量全部囤積到這個人登陸的地方。”


    “既然能選擇在這個地方登陸說明這個地方有他想要的東西,沒達到目的之前他不會走的,雖然我們目前還不知道如此高等文明到底為什麽會被這麽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地方吸引。”


    趙吟風似乎並沒有害怕如此的行為會打草驚蛇,大張旗鼓地運用全國的公路鐵路和運載機進行大規模的軍備運輸,想著上一次如此宏大的陣仗還是抗日戰爭時期。


    如此大的動作,不免會引起國際社會的關注,無論是何人來詢問,得到的回答,無疑是很官方的,得不到他們想要的答案。


    沒過多久,整個城市的道路上就布滿了坦克和機甲,每天無數架軍機從城市上空飛掠而過,港口外軍艦的轟鳴聲貫穿著城市始終。


    而再看所處在這個城市的人呢,似乎像是都見過什麽大事麵,並沒有產生太大的恐慌,談起話來也隨意得很,實在是出人意料。


    麵對外地親友的詢問得到的答案往往是,“能出啥子事情嗎?不就是每天坦克在路上走走,飛機的頭頂飛飛嗎,見怪不怪的。”


    繼續正常的生活秩序,正常的工作,正常的生活,每個人的作息都沒有因此而改變,似乎這種行為本身就是不正常的,但在大家眼中這種事簡直平常的跟日常一樣。


    “比想象的要順利呀。”


    一位坦克車長,將腦袋探了探,跟著旁邊那位坐著機甲的人講起話來。


    另一個人點著煙,頭都不抬一下,深深地吸了一大口氣,手中的煙陡然間燃下去一半,之後竟不見吐出煙來。


    “事出反常必有妖,這不見得是什麽好事,這麽大規模的調防,我當兵的這幾年還是第一次體驗。”


    本節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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