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本信崇從進入新宿之後就被迫步行,出雲守組的人封鎖了外界進入新宿的每一條道路。


    他想要回到星海館,除非用飛的,不現實。


    出雲守組臨時動員了底下社團,利用交通工具製造卡口,對進入新宿的人進行甄別。


    尤其是男公關,沒有得到新田義弘的允許,不得進入新宿區。


    每一處卡口,摩托車和黑色轎車停放整齊,像極了棲息在大草原上的獵豹和獅子。


    它們身旁總有三四個身著黑色風衣的精壯男子,對進入新宿區的人細細掃描,確認他不是新田桑的目標,才予以放行。


    “大手筆啊。”


    鹿本信崇不由地感歎。


    他臨時把【男公關卡】卸下,以本身身份進入新宿,沒有引起出雲守組的注意。


    如果當時去仙台的是三日月,無論如何,他都不回來。


    守在各個卡口的極道成員怎麽也不可能想到,大搖大擺從他們眼前走過的鹿本信崇,就是他們的重要目標之一,星海館新人男公關,阿信。


    從花澤落的口中,鹿本信崇得知了新田義弘針對星海館的原因。


    他的未婚妻居然跟吉原店長私奔了!


    簡直勁爆。


    堂堂極道大佬,頭上被男公關扣了頂綠帽子,他能忍,手下的人都忍不了吧?


    鹿本信崇曆經三四個卡口,終於回到星海館後門。


    俱樂部附近的極道成員反而少,隻有幾個眼線。


    盡管都身著便衣,身上獨有的氣質總能在不經意間暴露他們的身份。


    星海館附近的男人,全都是花枝招展的男公關,便衣極道身上的肅殺氣質,完全無法融入進去。


    好比是水中的油。


    鹿本信崇裝上【男公關卡】,當著眼線的麵進入星海館。


    既然他們沒有立刻發起攻勢,隻是形成圍而不打的包圍圈,說明新田義弘的目標還沒就位。


    給他們看見了,反而說明新宿區各個卡口的人都是酒囊飯袋,居然把那麽大一個活人給放了進來。


    雙向溝通出現任何一點問題,都能造成指揮上的大混亂。


    能給新田義弘添點麻煩也是好的。


    “阿信,你回來了?高木他怎麽樣?”


    三日月確認鹿本信崇沒有受傷,鬆了口氣。


    也對,阿信不是普通人,出雲守組的卡口對他來說不成問題,是我過慮了。


    “還沒脫離危險期,花澤落留下看護了,我們先處理完千花町這邊吧。”鹿本信崇沒有過多提仙台那邊的情況。


    花澤落和高木需要支援是肯定的,但星海館被拔掉的話,他們就沒有支援的必要了。


    望著空空如也的大廳,鹿本信崇一時語塞。


    居然把那麽多活生生的人質給趕走了?


    來星海館消費的客人,很多都是有一定社會影響力的女人,她們還在店裏,出雲守組動手還會有所顧慮。


    她們散場了,新田義弘豈不是隨便放開手腳大幹一場?


    “是萊德,他說要是吉原店長在的話,也會這麽做。”三日月顯然也想把店裏的客人作為人質,拖慢出雲守組的進攻。


    萊德不緊不慢收拾著大廳內的卡座,沒把出雲守組放在心上。


    “利用女士作為自己的盾牌,可不是紳士該做的事情。”


    “都這個時候了還紳士,萊德你夠了!”


    今阪銀河急得說話都磕磕巴巴,完全沒了以往關西rap的範。


    鹿本信崇搖搖頭:“不,萊德做得對,如果出雲守組真的喪心病狂,大可以把客人全部幹掉,嫁禍到星海館頭上,那就更洗不清了。”


    新田義弘是這樣的人,他做得出來。


    仙台醫院裏在工地爆炸中幸存的工人,以及被泥頭車來回碾壓的除靈騙子,無論死活,突出一個慘。


    “我有個問題。”鹿本信崇想想,還是直說比較好。


    “吉原店長真的帶著新田義弘的未婚妻私奔了嗎?”


    “......”


    “......”


    “......”


    大廳內突然迷之靜謐。


    好多新人把嘴巴張成o型,大到能塞下鴕鳥蛋。


    他們都知道星海館屬於千花町男公關屆的mvp,卻萬萬想不到它的店長也太牛逼了,居然牛頭人到出雲守組老二的頭上去了!


    萊德幹笑兩聲:“別......別亂說啊,阿信你從哪聽來的謠言?”


    三日月也哭笑不得:“真相不是這樣,真的不是!”


    他們兩個不得不將所謂的“私奔事件”真相告知店內的新人,以免他們被誤導,在日常工作中做出些牛頭人舉動來。


    星海館是正規的女性消費解壓場所,不是藏汙納垢的牛郎店!


    “俱樂部創始初期,一共有三個創始人,分別是吉原店長,三日月,和瑞綿銀行家的千金,綿葉芽衣。”


    萊德這麽一說,大夥都懂了。


    新田義弘的未婚妻,應該是瑞綿銀行家的千金沒跑了。


    “所以吉原店長和綿葉......綿葉副店長在開店期間擦出了愛的火花,拋棄家業和聯姻,跟店長遠走天涯?”


    一個新人冒著星星眼問道。


    鹿本信崇無奈搖頭,現在的三流肥皂劇劇本都不這麽寫了,同仁,你是活在八十年代嗎?


    “吉原店長才不是這種人!”萊德義正言辭地說道,“他拒絕了大姐頭的告白。兩人不歡而散,分開旅行,留下我和空巢老三一起看守星海館……”


    萊德說著,還悲情上了,三日月才沒理他,誰特麽是空巢老三?


    “可店長拒絕也該有理由才對啊......”


    確實,綿葉芽衣身為瑞綿銀行家的千金,除非長得實在太磕磣了,吉原店長按理來說沒有任何理由拒絕她。


    更別說兩人同甘共苦,在千花町經營起一家男公關俱樂部,兩人之間的情誼就更深了,怎麽說散就散了?


    僅僅是因為她和新田義弘的聯誼嗎?


    還是因為“男公關要懷抱大愛,向更多女性播撒愛的雨露”?


    三日月想解釋的,但覺得實在太丟臉了,隻好閉口不談。


    但萊德哪管得住自己的嘴巴,提高三個分貝:“因為吉原店長他喜歡蘿莉,八到十四歲的女生,八歲最佳!”


    不止是新人男公關,連鹿本信崇都把嘴巴張成“o”型:所以說星海館的店長,實際上是個死變態?


    放你們島國,說出這句話已經可以被銬走吃牢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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