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誰?


    為什麽知道鹿本君的花名?


    瀨戶七海眼中的迷糊漸漸散去,兩隻杏仁眼和x光掃描似得從頭到腳衝著宋恩靜掃了一遍。


    還挺般配的嘛!


    哼!


    還挺般配的嘛!


    瀨戶七海說的是身高。


    盡管收養人家的家規森嚴,她偷偷摸摸學習到了“黃金情侶身高”的。


    她忍不住和宋恩靜彼此對比上了,各項數值上,兩人基本打了個五五開。


    但萬幸的是,她作為女人的尊嚴保住了。


    至少要比她大一些!


    瀨戶七海心裏找到了安慰,她和收養人家的女兒一起長大,常常被她的超前cup給打擊到。


    明明我比你先進入成長期,


    為什麽你的rank反而更高啊?


    而且涼子太太並不屬於爆r的類型,除非小竹不是她親生的!


    每當她有了這樣的想法,都會很快否決掉。


    小竹已經很可憐了,除了你以外,對她好的人不多了。


    七海!


    就算沒有血緣關係,


    你也是她的姐姐。


    大概這方麵的基因是小竹從家主的身上遺傳的吧!


    瀨戶七海每每都會給自己這麽一個借口。


    宋恩靜接過菜單,還想在大堂站一會,觀察一下,但想到阿信可能還沒有吃晚飯,還是拔起腿,努力不讓它紮根,朝後廚走去。


    隻是一小會而已,她隻是阿信的客人罷了!


    宋恩靜走後,瀨戶七海的目光重新回到了鹿本信崇身上。


    她麵對的,


    是一張“靜靜地看你繼續編”的臉。


    我......我做錯什麽了嗎?


    瀨戶七海佯裝什麽都不知道,左顧右盼,但店裏除了躺屍的安本老頭以外,就隻有她和鹿本信崇,她想轉移話題,也找不到人。


    “啊......哈哈......這邊這個台曆,是誰把它翻到了秋季?”


    “是我。”


    鹿本信崇淡淡地說,他都想抓起調料瓶往自己頭上淋點鹽上去,好讓口氣不那麽平淡。


    “......”


    瀨戶七海僵住了,所以說鹿本君不是第一次來這家店,他和那個服務生是認識的。說不定他才是這家店的熟客,和那個少女也很熟悉......


    想到這裏,她悲從心中來。


    有的時候,一段戀情尚未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鹿本信崇看著那一頁日曆上的畫報,輕聲笑了。


    上麵畫的,正是春香祭。


    三日月星野和花澤落在星海館的首次搭檔出演,演砸了的話劇。


    聽萊德說,三日月星野回國之後,花澤落多次在店裏問起他,滿口“我三叔呢”“我三叔呢”的叫。


    最後問得萊德不耐煩了,用一句:“你三叔去雲頂天宮盜墓啦”把他給打發了。


    花澤落還真以為三日月星野去盜墓了,想穀歌雲頂天宮在哪裏。


    結果隻搜到了幾家空中餐廳。


    鹿本信崇想了想,還是把“春香祭”的故事簡單地告訴了瀨戶七海。


    瀨戶七海雙手撐臉,表情非常認真。


    鹿本君居然會主動講戀愛故事,出乎意料啊!


    我還以為你是那種冷冰冰堅冰一樣的男人呢。


    瀨戶七海以為是她的真誠感動了對方,鹿本信崇的戀愛故事是說給她聽得。


    但他實際上是為了鋪墊吉原海邸和綿葉芽衣之間關係才說的。


    於是,緊接著,


    鹿本信崇又把吉原海邸如何搶親的故事講了一遍。


    吉原海邸和綿葉芽衣類比一下就是棒國民間傳說“春香祭”中的男女主“夢龍”和“春香”,至於大反派卞院長,當然是新田義弘啦,不過關於新田義弘的那部分,他就沒有多講了。


    畢竟瀨戶七海對“準爸爸”吉原海邸的印象已經很差了,再給他添上“與極道組織牽扯不清”的人設,鹿本信崇怕瀨戶七海連親子鑒定都不做了,斷絕關係!


    好不容易找上門的女兒跑了,估計吉原海邸切腹自宮的心都會有。


    “所以他......他和帶我進來的那個女人,是那種關係?”


    瀨戶七海剛剛被感動出來的淚水忍了回去。


    思春期少女為經典的韓劇劇情感動到淚目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但是故事的男女主換成自己的父親以及疑似小三的女人,那就是心態爆炸了。


    他怎麽能這樣!


    他怎麽能!


    母親她即便是在臨死前,還心心念念著他,他現在卻連母親的名字都不記得了!


    如果真是這樣,我永遠也不會原諒他的!


    瀨戶七海又回想起在星海館裏,吉原海邸接連爆出陌生人的名字,就感到惱火。


    這樣的父親,不要也罷!


    他又一點作為父親的自覺和責任嗎?


    “烏龍茶。”


    宋恩靜端著托盤回來了,她見鹿本信崇和瀨戶七海聊得火熱,而且聊得好像還是“春香祭”,更加不安了。


    這個故事明明是我告訴阿信的,明明是我先來的!


    瀨戶七海接過烏龍茶,深深地吸了一口,努力壓抑自己的怒火。


    在涼子小姐的家裏長到這麽大,突然知道了自己有個父親,而且他還活著,原本是非常值得高興的事,可是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呢?


    鹿本信崇沒有喝烏龍茶,他怕中雷。


    人在島國的一家棒國料理店喝國產茶葉,太奇怪了。


    他還是叫了瓶青島。


    要是有烏蘇多好啊......


    但這是不可能的,能在這裏喝上青島已經是最大的奢求了,也不知道隔壁沙縣有沒有烏蘇。


    “其實,根據我對他的了解,他可能不知道你出生這件事。”


    鹿本信崇說道。


    他知道了吉原海邸的真實身份之後,便對他的人品非常有信心。


    部隊出身,意誌堅如鋼鐵,


    如果不是在機場的時候快要死掉了,他絕對不會在自己麵前暴露身份。


    鹿本信崇想了想,在吉原海邸暴露自己的身份之前,他對他身份的猜想全部錯誤了。


    真是......


    誰能想到啊。


    想起吉原海邸在機場哼唱的小調,鹿本信崇不自覺地笑出聲,跟著輕聲哼唱:“直到把xxx消滅幹淨......”


    “鹿本君?”


    瀨戶七海微微把頭湊近了些,想聽清楚鹿本信崇在唱些什麽。


    “沒什麽。”


    輕輕哼了兩聲調子之後,鹿本信崇的心情好了很多,臉上也洋溢起了笑容。


    第二次反悔的宋恩靜看到兩人之間的氣氛,更加不安了。


    為什麽,為什麽要把他從我身邊帶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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