蘊含著靈氣的光絮一絲絲的牽連起來,將泛著金光的血肉連起,此時的陳錦年早已不像人樣,屬於蘇洛惜的身體被她完完全全剝離,隻等神魂一出,蘇洛惜的身體便隨著夜晚的風被一吹而散。


    她空蕩著神魂漂浮在半空,重塑的血肉順著應在的地方緩慢拚接連在一起,時不時散出耀眼的金光,很難讓人相信這是個魔。


    陳錦年的臉被緩慢的拚接組合出來,身體也逐漸化成人型,頎長而又勻稱,豐滿不失婀娜,比尋常女子高上一寸,真可說是完美無缺的體形。


    雖然四下無人,但趙綿兒還是紅著臉給陳錦年幻化了一件衣服披在身上。


    此時的陳錦年擁有這一副於上輩子無異卻又煥然一新的身體。


    陳錦年身披著趙綿兒幻化的紅妝妖豔的長袍,毫不保留的把她那玲瓏有致的身段淋漓致的展出出來,曲線迷人,她睜開一雙妖豔若狐,傲然如凰的燦眸,眉眼邪魅,濃眉一挑,露出媚笑。


    若是此時在她身旁的是個男子,那指定被迷得神魂顛倒。就算此時身旁站著的是身為女子的趙綿兒,也不經意咽了咽口水。


    一頭過腰的長發在空中飄動著,倒真有幾分妖物的氣質,她戲謔的勾了勾殷紅的薄唇,“綿兒這是愛上我了?”


    “別說,你這幅模樣倒是比你十七六歲時好看不少,那時便覺得你是妖孽,幸虧是你整日帶著麵具,要不然不知道得被東岐多少魔女嫉妒。”趙綿兒上前伸手掐了掐陳錦年的臉。


    陳錦年的臉像用白玉精工雕塑而成的,白皙,光滑,玲瓏剔透,而綻放著一種奪人的光華。


    這質感讓趙綿兒忍不住嫉妒了幾分,她捧著陳錦年的臉,“唉,當初我剛化成型的時候皮膚也是這般好,可惜了,總歸是人老珠黃了~”趙綿兒刻意的拉長了尾音,顯得多了幾分憂愁。


    話音剛落,一道低沉渾厚的嗓音傳來,“我們家綿兒怎麽會人老珠黃呢,明明還似二八少女般。”


    趙綿兒感覺自己的腰上傳來的熱度,目光一沉,手肘朝著身後猛的擊打下去。


    腰上的熱度瞬間消失,轉過身來看向一臉似笑非笑的墨蘇長,趙綿兒伸手就掐住他的耳朵。


    墨蘇長原本帶著笑的臉瞬間變得猙獰,他雙手有意護著耳朵,卻不敢打開趙綿兒的手,隻能苦兮兮的喊著,“媳婦,疼!疼!”


    陳錦年眸中帶笑,看著麵前這對活寶,心中對他們二人的愧疚又多了幾分,若不是她,二人還是高高在上的王上王後,雖然趙綿兒不說,但是她清楚,淨月絕非心慈手軟之人,二人受的罪恐怕不比她少多少。


    見陳錦年怔在一旁,趙綿兒鬆開掐著墨蘇長的手飛到陳錦年身旁,“我們二人不怪你的,若不是你我們也無法這般逍遙自在的活著。”


    墨蘇長捂著耳朵應和道:“是啊是啊,錦年,若不是你我們還得被困在宮內,別提多無聊了,綿兒當初差點待得長蘑菇了。”


    原本趙綿兒還滿意的點了點頭,正打算誇獎一番,結果後半句話直接讓趙綿兒掄起長槍就幹了過去。


    動作狠厲招招致命,毫不因為對麵是自己的夫君就手下留情。


    “今日我不打斷你蘇長的腿,我就不姓趙!”趙綿兒邊打邊怒吼著。


    二人的感情便是一直這般好,雖然說趙綿兒下手極重,卻始終避開墨蘇長的要害。


    而墨蘇長作為曾經的東岐王又怎麽可能打不過趙綿兒,二人便如小玩伴直接的打鬧一般。


    若不是真的愛慘了對方,實力強悍殺伐果斷的二人又怎麽可能互相征服待在一起百年都未曾鬧翻。


    二人玩鬧的差不多,見陳錦年已然不知道從哪掏出來一張貴妃榻,悠哉的喝著小酒看他們二人耍戲。


    趙綿兒看著陳錦年喝小酒的動作,對著墨蘇長說出了一句十分大膽,驚掉人下巴的話。


    “我要是個男的,指定幹得錦年下不來床。”


    陳錦年口中的酒噗的一下全部噴出來,立刻拉攏了一下衣服,像極了一隻待宰的受驚小白兔。


    看趙綿兒那般如饑似渴的眼神,墨蘇長清楚得很,趙綿兒那是認真的,他急忙將趙綿兒的臉掰向自己這邊。


    一雙一雙總是充斥著冰冷的幽深碧眸此時滿是愛意,他深情的朝著趙綿兒飽滿優美的唇吻下去。


    當場就在陳錦年麵前吻了起來,讓陳錦年搖了搖頭不經感歎,“真是旁若無人般,隨時都做好秀恩愛的準備。”


    她緩緩起身,才發覺自己腳下什麽都沒穿,赤腳站在濕潤冰涼的地麵上,陳錦年的腳略小,雪白雪白的,腳趾頭像嫩藕芽兒似的。


    兩指一揮,一雙與身上紅衣相匹配的鞋子便出現在小腳上,陳錦年手一揮,麵具又自動的戴上,隻是於往日不同,這次陳錦年臉上的麵具更為精致,略帶幾絲血絲樣的麵具仿佛讓人能看透底下的臉一般,隻是細看卻根本無法看透。


    半邊麵具也變成了全臉麵具,隻是露出幾處必要的地方,幾乎將陳錦年的臉擋得嚴嚴實實的。


    陳錦年腳踩著剛剛從桃花源中再招出來的焚燭,一改之前的狂妄和意氣風發,此時的焚燭像是焉了的花兒一般,緩慢的朝著興無城第一樓再飛去,順帶欣賞沿途的風景。


    此時桃花源中,側臥在樹枝上的歿炎此時看著外邊的場景,嘴角掛著笑,想起剛剛焚燭那害怕勁,又回想起陳錦年第一次見到自己的時候,不覺的嘴角幅度又上揚了幾分。


    焚燭此時心中鬱悶至極,原本就是看著這個人靈脈不錯,還渾身散發著神氣,一看就是契約的好主子。


    誰能想到這家夥居然有一個世外空間,裏頭居然還住著一個真神。


    剛剛進去的時候他居然還狂妄自大的朝著尊神大喊大叫,一想起來都驚得一身汗。


    焚燭腦中盤旋著剛剛歿炎給他的警告,不免得又鬱悶了幾分。


    他好歹也是個有神識的器靈,居然被要求必須對主子言聽計從。


    感受到焚燭興致不高,陳錦年隱約能猜到這家夥估計被歿炎調教了一頓。


    別看歿炎好像很好相處,說什麽都行,那可是神,誰家的神沒幾分心氣,陳錦年很清楚自己能這樣不過是因為浮惜。


    浮惜,躺在床上,陳錦年腦中又出現了浮惜的身影。


    她忍不住與歿炎溝通,“歿炎,你曾說過我是浮惜,怎麽證明?”


    等待了片刻也不見歿炎回答,陳錦年便知道,那是不能說的秘密罷了,若浮惜是她,又為何會被從神君變成魔。


    還是下界的魔,那是被上界仙界乃至神界都所不齒的吧?


    想著想著,陳錦年合上了眼睛。


    她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裏的女子好像是個十分好戰的人,經常尋人打架。


    直到被一個好似很有權勢的人看中收在身邊,雖是侍衛,但一直掛著名與周邊的人下戰書挑戰他們,甚至向更高階的人遞戰書。


    直到好久之後,神力達到一定程度的她被封為神君,自由出行於三界。


    遇到了一個男子,一同遊玩三界數十年。


    陳錦年努力的想看清男子的臉,卻怎麽樣也看不清,幾乎使勁到快要窒息才放棄,倒是讓陳錦年感到幾分疑惑。


    這是夢?她在做什麽夢?神君……莫非是……浮惜!


    陳錦年略帶了幾分詫異,很快便反應過來,或許歿炎不能說,但是能以這種方式告訴她浮惜的往事。


    陳錦年在夢中的想法毫無差異的傳送會歿炎的腦中,他淡然的笑了笑,“神君還是這般聰明,你的過往可是神帝封的,我又怎麽敢隨便說。”


    他無奈的搖了搖頭,隻盼著陳錦年可以從中了解到自己的前世。


    最後一世,那個瘋婆子定然不會就這樣讓她度過一生,隻有讓她知道自己的處境,自己才能盡力保護她,讓她渡劫成功,重回神界當她不可一世的神君。


    這邊的陳錦年已經親眼看著浮惜被帶回神界,無聊的她隻能接著挑戰各類尊神,以此度日。


    直到一個女子出現,住進了浮惜的月華殿,兩人常在一塊比武,那女子的修為與浮惜相差甚少,總是旗鼓相當,分不出勝負。


    一次比武時,浮惜意外的泄露出一絲魔氣。


    魔氣?陳錦年心中暗自震驚,浮惜神君……居然是魔嗎?


    隱住心中的震驚,陳錦年接著把夢做下去,想看看後來的事情。


    浮惜並未察覺到自己的魔氣泄露,與女子的關係越來越好,直到同輩中無一人打得過浮惜之後,她把目光放到她的主子身上。


    卻不料女子好像誤會了什麽,懇求浮惜不要再去尋她的主子比試,浮惜卻也答應下來。


    無人能打鬥的她隻心於修煉,兩耳不聞窗外事。


    直到一天,女子哭著回到月華殿,訴說著浮惜主子的不是。


    心思單純的浮惜怒氣衝衝的去尋她主子要為女子討回公道,卻不料一個更為尊貴的女人出現訓斥浮惜,降罪於她,將她囚禁在月華殿中千年。


    看到這裏,千年的時光宛如飛速的度過,陳錦年卻深感壓抑,曾被囚百年的她最是懂的這種感覺,而如浮惜這般沉不下心每日都想著找人打架,遊玩三界的人居然被囚千年。


    看到這裏,陳錦年便好似陷入自己的執念一般,再回過神時,麵前已然場景大變。


    裝飾喜慶的宮殿,滿殿的紅色刺痛了浮惜的雙眼,她如若一隻無神的破人偶一般踏進大殿。


    卻突然魔氣四溢,整個人都有些魔化,一個魔族居然出現在神殿,這是對神族偌大的侮辱。


    諸神合力要將浮惜斬殺,被在浮惜重傷之際,之前陪她遊玩三界之人居然衝上九霄救走浮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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