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玩鬧了一上午的眾人正圍聚在餐廳裏吃著午餐的時候,就看到八名穿著製服的警察走了進來。


    看著餐廳內滿臉驚訝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八個警察冷眼瞥了他們一眼,為首的一個警察清了清嗓子,通過擴音器,高聲說道:“我們是公安局刑警大隊的,來這裏是為了調查一件案子。”


    原本喧嘩熱鬧的餐廳漸漸平靜了下來,所有的人都沒有停下了吃飯的動作,看著如此一個局麵。


    一個男人環視一周,很快就準確的把目光停在了顧恩恩等人的身上。他指著顧恩恩那桌的人,稟告道,“警察同誌,就是他們動手傷了人!”


    顧恩恩幾人對視一眼,放下手中的筷子,彼此心知肚明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


    原來,是有人不服氣,告狀告到了警察局。


    嗬嗬……


    警察們順著男人的指尖,齊齊的把目光聚集在顧恩恩等人的身上,戒備的看著他們,留四個警察守在門口防止犯罪嫌疑人逃跑,其餘四人則走向顧恩恩等人的餐桌,站定,仔細的觀察了顧恩恩等人半晌,嚴肅地說道,“有受害者報案,我們懷疑你們和一起故意傷人案有關,跟我們去一趟警察局。”


    不明狀況的gee員工詫異的看著警察,“警察同誌,你們搞錯了吧,我們一直在這裏滑雪,怎麽可能和傷人案扯上關係。”


    為首的警察冷哼一聲,“你們這是懷疑我們執法人員的辦案能力了?沒有確實的證據,我們會抓他們嗎?”


    提出質疑的小女人被他嗆聲,臉色一陣潮紅。


    顧恩恩見狀,連忙安慰道,“你們放心,我們隻是協助警察調查,沒事的。你們吃完飯後繼續玩,之後讓領隊送你們回酒店。”


    周思成也交代他的朋友們幫忙照顧gee的眾多員工。


    “把他們五個給我把他拷起來!”為首的警察指揮著,就有四個警察就要衝上去拷顧恩恩五人。


    “等等,我先打個電話。”高齊見這件事是善了不了了,而今天這警察局他是注定要去一趟了,所以他就掏出手機撥了他一個戰友的電話號碼。


    顧恩恩四人剛剛也聽說了高齊的身份,見他打電話,心中已經肯定他們這次的警察局之行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了。


    高齊的電話在響了一聲後就提示忙音,電話打不通,他也隻得給他的戰友改發短信。


    警察在高齊打完電話的時候還要給顧恩恩五人上手銬,卻聽到周思成悠悠的聲音緩緩傳來,“我們願意配合,會跟你們走,而且保證絕對不會反抗!手銬就不用了吧!”


    他們本沒有錯,別人挑釁,他們隻是反擊而已,沒理由帶上手銬被抓進警察局不是?!


    為首的警察眉頭一皺,冷聲說道,“你們連法都敢犯,保證值幾個錢?!”


    高齊自然也不會允許五人被戴上手銬這種東西,輕歎一聲,走上前,“警察同誌,你們也不過是聽他們的一麵之詞,事情的經過到底是怎麽樣,孰是孰非,你們也並沒有確實的證據證明。我們願意和你們回去協助調查,但也請你們尊重我們的人權。”


    為首的警察見五人一個個目光嚴肅地看著他們,撇撇嘴,也不再堅持讓他們帶上手銬,讓七個人帶著他們走出餐廳,分別上了三輛警車,向著警察局駛去。


    顧恩恩五個人被帶到了h市公安局,“哐當”一聲,審訊室的門被其中一個警察打開後,顧恩恩五人就分別區分了男女,被推進了兩間審訊室。


    顧恩恩、沈安安和童雪三人還沒站穩,身後的門就被“哐——”地一聲關上了。


    顧恩恩的心冷不丁的一顫,距離上一次她被警察盯上,才不過短短的三個多月。


    上一次,大叔懷疑她販-毒,差點把她抓牢裏去,這一次,是被嚴嚴實實的抓進了警察局審訊。


    唉,今年似乎和警察很有緣……


    兩個穿著警服的男人坐在桌前,兩人手中都拿著一個筆記本和一支碳素筆,一邊打量著站在麵前的四個人,一邊繃著臉問道,“姓名,年齡,職業,家庭住址。”


    “沈安安,25歲,畫家,s市。”


    “顧恩恩,22歲,服裝設計師,s市。”


    “童雪,25歲,心理谘詢師,s市。”


    三人一一交代了自己的背-景,警察又問道,“根據受害者所述,你們三人從始到終都參與了受害者關濤被毆打的過程,你們現在從實招來,免得受到牽連。”


    關濤,應該就是被高齊踢傷的那個男人吧。


    顧恩恩掃視了一眼麵前置身其中的審訊室,隻見這房間裏除了那兩個做筆錄的警察,還有六個穿著黑色緊身衣、軍綠色迷彩褲、手裏拿著警棒的武警。


    嚴刑拷打!這四個詞突然闖進了顧恩恩的腦海中。


    顧恩恩再次把視線停留在了正仔細觀察著她們三人的兩個警察身上,她抿抿唇,說道,“警察同誌,是關濤挑釁在先,也是他們動手在先,我們隻不過是正當防衛。”


    做筆錄的警察很敏銳地抓住了顧恩恩口中的把柄,“很好!你們是承認了你們動手打傷關濤嗎?”


    顧恩恩三人全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怎麽感覺這兩個警察的審訊是故意針對她們似的,似乎巴不得她們點頭認罪。


    沈安安輕笑一聲,“警察同誌,他們可是三個大塊頭的男人,我們五個人,兩個男人,三個弱質女流。這樣的情況,我們兩方人對峙,你們以為勝出的那一方會是我們嗎?”


    “純屬狡辯!我們已經拿到了醫院的檢驗報告,受害人關濤的腿受到了嚴重的創傷,有輕微的粉碎性骨折!你們已經對受害者的人身和心裏造成了不同程度的傷害。”


    童雪是三人中思維最為嚴密的人,她輕輕的瞥了一眼麵前的這兩個執法者,緩緩的開口,輕聲說道,“警察同誌,我朋友已經說了,是關濤出手在先,我們隻是正當防衛,而關濤並沒有造成大幅度傷亡,這並能不構成犯罪。”


    顧恩恩這邊的審訊進入了一場僵局,而周思成和高齊那邊的審訊,則頗有些劍拔弩張的味道。


    “我們已經說的很明白了,我們被迫動手是正當防衛。”高齊再一次重申道。


    “有誰可以證明?”警察不依不饒的要追根究底。


    “當時除了他們和我們幾個,還有其他五個見證人。”高齊解釋道。


    “那五個人是你朋友,為了幫你開罪,你說什麽,他們自然會順著你們。”警察轉動著手中的筆,看了一眼筆錄,繼續說道,“受害人和他的朋友聲稱,是你們挑釁在先,傷人在後,你們如果從實招來,我可以申請幫你們減刑,如果你們負隅頑抗,不配合我們調查工作,到時候罪加一等。”


    警察雖然說的有些道理,但周思成卻總有種感覺,麵前這些人似乎非要把他們定罪。他不禁冷下了聲音,哼了一聲,“事實的情況我們已經說明白了,如果你們想要無中生有給我們定罪,我們自然會上訴到底!”


    一個警察見周思成和高齊不配合,突然站起來關掉了房間裏的攝像頭,看著兩人冷笑一聲。


    見此,高齊也同樣有了一種不好的感覺。


    另一個警察見狀,完全一改之前的態度,嘖嘖輕歎兩聲,“你們還挺嘴硬,啊?要是今天你們不吃點苦頭,我們這些人豈不是栽在這件案子上了?!”


    周思成冷笑一聲,果然,一切不出他的所料!


    這個罪名,這些人是想讓他們擔下了。


    他們兩個大男人沒所謂,可顧恩恩三個女人……隻希望她們沒事才好。


    高齊看著這架勢,眸色一冷,“你們這是要屈打成招嗎?”


    看這樣子,難不成那三個人渣有所後-台?


    “你們不是挺能打麽?來,今天和我的這些兄弟們練練手,相互切戳切戳,也好讓我看看你們的本事!”這人話音剛落,那六個手拿警棍的肌肉男就走了上來,打算開始拿周思成和高齊兩人練手。


    “你們確定?!”高齊看著麵前六個結實的大塊頭,心裏升起隱隱的怒火。


    其實本不是太大的案子,不過就是有人不合動了手腳,又不是黑-幫火拚,更沒有傷人性命,這些人這麽興師動眾的要給他們定案,真是太浪費如此大好時光和精力了!


    “聽說你很能打,我著兄弟們不過就是討教討教。”那個錄口供的警察說的眉飛色舞,似乎已經預料到了結果。


    一對六,誰勝誰負,不必認真猜測便已經知道了答案。


    周思成本想表明高齊的身份,但見高齊顯然已經打算摩拳擦掌一番,他張了張嘴,還是沒有勸阻。隻是,他心中還是有些擔心。麵前這六個壯漢可不是上午那三人,盡管高齊身手不凡,但他還是有些擔心,擔心高齊應付不過來。


    高齊剛剛站起身,審訊室內就傳來了一陣叩門聲,打斷了高齊和六個武警的對峙。


    “進來。”


    一個小警察趕緊推開門跑了進來,對著兩個警察一陣耳語。


    兩個警察聽罷,臉上就和一個調色盤一樣,幾經變化,心裏都有些沉甸甸的,腦袋也跟著一片暈眩。


    當先反應過來的警察招手讓六個隨時待發的武警退下,然後起身走到周思成和高齊的麵前,僵硬的笑了笑,“兩位,對不起,今天的事情都是一個誤會。是關濤那三個王八蛋提供偽證才會讓我們錯抓好人,實在是對不起!”


    兩人一陣賠禮道歉,期盼高齊和周思成把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要找他們這些人的麻煩!同時,兩人心裏一陣狠罵關濤三人。


    都是那三個該死的家夥,他們才會被連累,如今,這些人有副廳長作保,他們哪裏敢不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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