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白沫和張巍騰在一起單獨相處了幾日。


    這一日,一個數清脆的聲音瞬間在耳邊響起。


    啊——


    正在睡夢中的張巍騰猛然清醒,十分不滿的說著,“一大清早你在叫什麽?”


    “張巍騰!我怎麽會跟你在一起?”


    “這幾日我本來就跟你在一起,怎麽?難道有什麽不妥的地方嗎?”張巍騰沒有發現任何端倪,直接了當的說著。


    “我明明在s市和非離在一起,我記得當時我們之間好像發生了什麽,後來的事情我就不記得了。”


    安琪認真回想了許久,才緩緩開口,“這段時間是不是她在代替我?”


    張巍騰被安琪的話猛然拉回思緒,問道,“你是安琪?”


    安琪臉色顯然有些失望,“這麽說這段時間一直都是她在為我而活。”她垂下雙眸,繼續問道,“那這段時間她有沒有給我闖下什麽禍端?”


    “這個……”


    張巍騰不知道從何說起。


    安琪哪有心情聽他拐彎抹角,“有什麽話你就直說。”


    “……”


    她的心漸漸的變得不安起來,胡亂猜疑著,“是不是季非離那邊發生什麽事情了?”


    張巍騰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跟安琪交代,隻好耐著性子安撫道,“你先別激動,有什麽話我們慢慢說。”


    安琪胡亂猜疑道,“是不是她給我闖禍了?”


    張巍騰一邊說著,一邊穿著衣服,“你先聽我解釋。”


    “季非離和張曦到底發展成什麽地步了?”安琪有些不耐煩的問道。


    “他們……”張巍騰的話欲言又止。


    “你倒是快點說。”安琪伸手搖晃著張巍騰的胳膊。


    張巍騰看了眼時間,隨即說道,“他們明天就要舉行訂婚宴了。”


    安琪有些驚愕,整個人不由的顫抖了下,“什麽?”


    訂婚宴?


    他竟然真的放棄了自己。


    可是他們明明還有混勻在身,他怎麽可能再光明正大的舉行訂婚宴呢?


    除非——


    她不敢再繼續想下去,脫口道,“我們是不是已經離婚了?”


    張巍騰點頭應道,“嗯。”


    安琪明白,但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又是她給我惹的禍?”


    “其實她也是被逼無奈。”張巍騰試圖想要為白沫開脫。


    “你收了她什麽好處,竟然會為她說好話?”安琪有些理解不了。


    “發生這樣的意外我也沒有想到,但是事情已經變成這種地步,我也想不出一個萬全之策。”張巍騰看著安琪,冷漠的說道。


    “你怎麽會允許發生這樣的事?”說著,安琪“無情”的推來了張巍騰,將所有的錯全部怪在了他的身上,聲嘶力竭的吼道。


    張巍騰無奈的聳了下肩膀,“拜托,我沒有時時刻刻的陪在她的身邊,更沒有權利阻止要發生的一切。”他有些哭笑不得,“你怎麽不問問自己的內心,如果季非離不同意,他會和張曦在一起嗎?”


    安琪的大腦一片空白。


    是季非離放棄了她?選擇和張曦站在一起?


    還是說這中間有什麽端倪?


    她猛然拉回思緒,急忙問道,“你剛剛說他們要舉行訂婚宴?”


    “我也是聽說。”張巍騰點頭。


    “什麽時候?”


    “明天。”


    安琪沒有說什麽,急忙起身穿著衣服。


    張巍騰看著安琪那火急火燎的的樣子,問道,“你去哪?”


    “當然是回s市。”


    安琪丟下一句話便果斷摔門離開。


    幾秒後,身後傳來張巍騰的聲音,“等等我。”


    “你不能跟我回去。”安琪真的不想再惹出什麽事端。


    “我隻是想告訴你這件事情沒那麽簡單。”


    張巍騰一五一十的將事情坦白出來,“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所以你這次去也是無功而返。”


    安琪在得知季非離為了救自己而滿心歡喜,可是依舊阻止不了些許的失望,“你是說季非離為了救我所以才會答應他們跟我離婚?”


    “你的第二人格也在努力幫你贏得他們的信任,可是誰也想不到事情竟然會變得這麽糟糕。”


    “是你命令她的,對不對?”


    張巍騰收回視線,身體很自然的靠在了走廊內的樓梯處,“我真的不知道事情會變得這麽糟糕,而且現在滿世界都在穿著他們訂婚宴的消息,所以我勸你還是別去了。”


    安琪嗔惱的喊了一聲,“你難道就讓我看著本屬於自己的東西就這樣失去嗎?”


    張巍騰愣了愣,然後一臉平靜的看著安琪說道,“可是事情已成定局,你難道覺得事情還會有轉機嗎?”


    “難道你就讓我一直這樣下去嗎?”


    張巍騰勸說著,“現在事情已經成為定局,你還是接受現實吧?”


    “接受現實?”安琪嗤笑一聲,可憐兮兮的說著,“你們把事情給我搞成這個樣子,現在卻反過來讓我接受現實?”她頓了頓,接著又道,“明明你們才是罪魁禍首。”


    “我好心好意奉勸你,你怎麽就不知好歹呢?”張巍騰的臉色一點一點的發生了變化。


    “她離開季家的時候都帶了些什麽?”安琪突然想起一個嚴重的問題,問道。


    張巍騰猛然愣在了原地。


    他這麽拐彎抹角的勸說著無疑就是想將兩千萬拿到手。


    可是誰曾想,她還是問了出來。


    眼下,他該怎麽回答?


    安琪看著沉默寡言的張巍騰又道,“你是不是背著我隱瞞了什麽?”


    張巍騰隨即找了個借口搪塞著,“沒什麽,眼下這個情況你們見麵隻會讓你更加煩惱罷了。”


    “你不告訴我,我就打電話親自問季非離。”


    安琪說著就欲拿出手機撥了一通電話,而下一秒卻被張巍騰直接奪下,“四千萬。”


    “什麽?”


    “我隻知道她拿到了四千萬,好像還有一套公寓。”


    安琪的臉當即垮了下來,“四千萬?才四千萬就讓她放棄了我的一切?”她輕喃一聲,“知不知道季家的家產可遠遠不值這四千萬。”


    她轉身,整個人如同行屍走肉般的朝前方走去。


    她勾起了一抹自嘲的笑容。


    四千萬就值得她毀掉自己的路途?


    她不怪別人,隻怪自己得了這一種怪病。


    ***


    安琪渾渾噩噩的走在馬路上。


    “安琪,你給我站住!”


    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不是別人,真是安母。


    她的聲音裏明顯透著幾分隱忍。


    安琪停下腳步,回眸看去,虛弱的問道,“您怎麽會在這裏?”


    安母一開口就是各種問題,“這幾天你的手機為什麽一直處於關機狀態?為什麽發生這昂的事情你卻不告訴我?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瞞著我?”


    “媽……”


    安琪剛開口就被安母的聲音攔下,“跟我回家。”


    她沒有多說什麽,直接跟著安母的步伐朝前方走去。


    半小時後,她們抵達公寓。


    一進門,安母就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坐在沙發上,質問道,“發生這樣的事情你為什麽不告訴我?”


    “不是我不想告訴您,而是我也是剛剛知曉。”安琪坐在季母的身邊,安琪翻了下眼睛,無奈的說著。


    “忽悠我呢?現在你和季非離的事情鬧成不可開交,你卻反過來對我說是剛剛知曉?”安母的聲音裏透著濃濃的質疑。


    “您先聽我解釋。”安琪睜著無辜的眼睛,可憐兮兮的問道。


    “解釋?我倒要看看你能給我一個什麽樣的合理解釋。”安琪到了一杯水端在手中輕輕的搖晃著。


    安琪心思沉重的說著,“其實一個月前,我就得了一種罕見的怪病,所以會忘記一些事情。”


    安母的目光對上安琪的視線,示意等她繼續說下去。


    “這是一種精神分類症,會有第二個人格來代替我的所作所為,嚴重的話會徹底代替我的主人格。”安琪看著安母那昏頭昏腦的樣子,再道,“說白了,嚴重的後果就是我會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她會徹底代替我。”


    “不可能!世界上怎麽可能會有這樣的怪病。”安琪扯了扯嘴角,一臉的不相信。


    “我說的是真的,所以對於那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我真的毫無頭緒。”安琪的身體很自然的靠在了後背上,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


    安母顯示消化了下內容,隨即問道,“這麽說你和季非離真的已經陸渾了?”


    安琪皺眉,睜開眼睛,“我也是聽張巍騰所說,所以眼下到底是什麽情況我還不好確定。”


    安母垂眸又消化了下,有些焦躁的問道,“你難道就沒有想著來隻好自己的病嗎?”


    安琪有些犯愁,“眼下,我隻能控製自己的情緒,還得靠藥物的治療。”


    “可能性有多大?”


    “不確定。”


    安母組角抽搐了下,當即問道,“你該不會是淨身出戶了吧?”


    安琪挑眉,“據說我拿到了四千萬和一套公寓。”


    安母飆了髒話,“靠,一點點錢就忽悠你們離婚了?我們不能就這麽罷休。”


    安琪挑眉應道,“我知道,所以明天的訂婚宴我必須出席,而且我還要讓全世界總所周知他們對我做的事情。”


    適時,安母的臉上揚起了淺淺的笑容,“這才像我的女兒,明天無論如何,你都要拿回屬於自己的一切,如果辦不到,以後就不會再出現在我的麵前。”


    安琪聳聳肩,無所謂的說道,“您是要跟我頓覺關係嗎?”


    安母想到反駁,可是到嘴的話又咽了回去,“是,所以你給我爭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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