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最快的速度準備好壽禮,陳長安帶蘇婉秋正要動身前往將軍府,秦可晴與女兒馬香玉和兒子馬香玨跑過來客客氣氣的問:“長安,婉秋,你們要去哪裏呀,帶上我們唄。”


    他們來到長安城這麽多天,除去八仙居和蘇府附近的街巷再沒去過別的地方,見陳長安夫妻倆穿的如此隆重,知道肯定是要到某種大型場合,意圖蹭熱鬧。


    “姨娘,我們……”蘇婉秋嘀嘀咕咕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陳長安哢哢哢的咳嗽著清了清嗓子:“哦,姨娘,表妹,表弟,我們也就隨便逛逛,那個啥,醉翁之意不在灑,在乎山水之間也!”


    後半句聽起來出現的十分突兀,跟前麵說的話完全沒有半點關係,但效果是很好的,秦可晴母女子三人在某種魔力的影響下朝距離蘇府最近的一片有山有水的方向走去。


    “她們……她們這是怎麽回事?”蘇婉秋瞪圓美眸。


    陳長安臉不紅心不跳的回答:“啊,這……我也不清楚,可能是因為她們突然間想到更好玩的地方,自己玩去了吧。”


    蘇婉秋輕點臻首:“嗯嗯,這樣最好不過,要不然去將軍府真怕表妹她會鬧出點事。”


    緊接著又一臉苦色的嘟起嘴巴:“其實我也不想去的,要是袁雲飛真的當眾叫我嬸嬸……”


    白睌之前親封陳長安與袁炳忠成為兄弟關係這件事蘇婉秋知道,她是真的要比曾經苦苦糾纏自己的袁雲飛大出一輩,可年紀分明相差無幾,總覺得別扭。


    “哎呀放心吧婉秋,他是咱們的侄兒,不得乖乖聽話,你願意便讓他叫,不願意便不讓他叫唄。”


    “好……好吧!”


    兩人來到將軍府門前時已經有好多文武百官聚集,陳長安不由的停住步伐,內心莫名其妙的有種退卻感,雖然目前他在袁炳忠心中的份量可能要比絕大多數人高,但歸根結底也還隻是個烏衣衛的普通下屬。


    這身份對其他官員極具震懾力,但在這些有資格上早朝的人麵前微不足道。


    “不行,曹副統領他們應該也會來的吧,等著一起進去……”陳長安暗自謀劃。


    “呦,這不是陳大人,快快我們一起進去裏麵坐,怎麽站在這裏!”


    “原來陳兄弟也在呐!”


    “呦,陛下親口賜封的袁將軍兄弟陳大人來了啊,久仰久仰,這位就是令夫人吧,幸會。@*~~”


    不料這時,之前有打過照麵的兵部上書耿朗帶著兒子耿邵華注意到他,熱情開口,於是一群朝中二品的官員紛紛跟隨,陳長安先是懵逼,緊接著反應過來拿出前世職場那套回應對付,便也覺得沒必要非得等到曹舞與程牧龍來,自個身份貌似不差。


    進到大院,袁炳忠的親生兒子袁雲飛正在招待賓客,見陳長安的身影轉身就要逃,他吆喝道:“侄兒你跑什麽,咱倆之前經常見的,不過你應該還沒有見過嬸子吧,怎麽,不認識一下?”


    袁雲飛頓時臉黑,奈何當著如此多朝臣的麵,陳長安說的又是事實,他不得不把脖子略顯僵硬的一寸寸轉過來,垂頭開口:“叔父,嬸……嬸子,你們來了,快快裏麵請。”


    之前苦苦追求的妻子蘇婉秋轉眼變成長輩,袁雲飛簡直奔潰的心在滴血,蘇婉秋對於一切更是有種恍如夢中的感覺,她的確曾暗自起誓說隻要能夠擺脫袁雲飛的糾纏怎樣都可以,但做對方嬸子,恐怕……


    “好,謝……謝謝!”


    蘇婉秋出於禮貌尷尬的回答了聲,扯住陳長安衣袖就往裏麵走,不過多停留。


    程牧龍,曹舞,王幽三人抵達將軍府看見陳長安帶著家屬過來吃席不由的愣了愣,想到他因為在長安城頭吟誦一首醉裏挑燈看劍而成為袁炳忠兄弟,這才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


    而陳某,看見他們主動上前問候,與此同時一陣朗亮的聲音從外麵傳進來:“。


    陛下駕到!”


    白睌在兩排侍衛的簇擁下,於萬眾矚目中走進將軍府。


    “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在場群臣皆跪。


    “平身吧,眾愛卿平身,今天是袁大將軍的五十壽宴,我們隻圖喜慶不論君臣。”


    白睌揮手示意眾人站起,袁炳忠親自跑來迎接,把她和朝中一二品的大臣安排在上座,並扯住陳長安的手堅持往過去拉拽:“長安兄弟,咱倆可是比親兄弟還要親的,我不能把你安排在這裏,快,隨我前去上座位置。”


    “不!不!不!袁大哥快去招呼陛下與諸位大臣,不用管我的。”


    陳長安與蘇婉秋強烈拒絕,他陳某人是不怎麽聰明但不代表傻,與袁炳忠的兄弟關係即便有女帝白睌親口賜封的殊榮在,也僅僅是關係罷了,還遠遠沒上升到能跟真正的官宦大臣身份等平的地步。


    不過袁炳忠作為武將根本不會有那麽多的考慮,依舊強拉硬拽,好在有王幽開口解圍。


    “行吧,既然如此……”


    袁炳忠不得已看向兒子吩咐:“雲飛,招待好你的叔父和嬸子聽見沒有。”


    “是……”袁雲飛有氣無力的應答,


    陳長安則把注意力轉向跟在袁炳忠身邊的四個女人身上,不……準確來說應該是四個女子,因為年齡普遍都很小,與袁雲飛差不多,打聽過才知道都是老袁的妻妾,分別為春香,夏香,秋香,冬香。


    用前世的話來說都是袁雲飛的後娘二媽,至於他的親生母親,早在生產的時候便不幸出血而死。


    陳長安無聲感慨:“從小便沒有母親,袁炳忠身為將領又常年戍守邊關,看來這個袁雲飛的童年不怎麽快樂呐,而且還要叫四個同齡人為母親,真的挺慘!”


    “算了,以後隻要他不招惹婉秋,還是少欺負一些。”


    這時長寧,永樂,以及眾皇子公主從旁邊經過,長寧小心翼翼的跟在永樂後麵,待走到陳長安麵前時,刻意放慢速度與她拉開距離,高高興興打招呼:“好久不見呀,嘻嘻,咦,這位是誰!”


    “哦,參見公主殿下!”


    陳長安連忙行禮,並介紹:“公主殿下,這位呢是我妻子蘇婉秋,你們之前在蘇家大院應該是見過的。”


    蘇婉秋福了福身子:“見過公主殿下!”


    “你……你說什麽?妻……妻子?”


    長寧一張好看的花容浮現過抹呆滯,她很早就知道陳長安是蘇家贅婿,卻也隻是嘴上說說而已根本感覺不到什麽,如今親眼見到所謂的妻子,不知為何心頭泛起從未有過的失落。


    “哦!”


    長寧幹巴巴的回了個字,轉身朝永樂公主的方向提裙小跑:“姐姐等等我!”


    蘇婉秋看著那個漸遠的背影不做言語,內心明白了什麽。


    再有半個多時辰,當朝護國將軍袁炳忠的壽宴正式開始,來賓們依次送上壽禮,作為大閔朝鋼鐵長城般的存在,就連白睌對於他都是極為敬重的,親手將鐫刻有精忠報國四個字的金匾揭開。


    等到陳長安的時候,他拿出早早讓人潦草抄完的孫子兵法,一步步走到袁炳忠麵前,雙手奉上。


    “哈哈哈,多謝陳兄弟!”袁炳忠笑容滿麵的接過在手裏。


    在場的文武百官,包括白睌其實都覺得送這個給袁炳忠有些多餘,因為他從小熟讀兵書,對於各種計謀都是靈活運用巧妙布置,還有什麽看其他兵書的必要呢。


    然而正當所有人都如此思想時,隻聽袁炳忠驚呼:“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故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為不得已。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兵之勝在於選卒,其勇在於製,其巧在於勢,其利在於信,其德在於道,其富在於亟歸,其強在於休民,其傷。


    在於數戰。”


    他激動的一口氣之下將這些內容當場喊出來:“高,實在是高,對於兵家的各種情況以及戰事的說明判斷可謂一針見血,我馳騁沙場多年,都沒有這種覺悟。”


    意識到失態,袁炳忠立刻把手中孫子兵法呈給上座的白睌:“請陛下過目,若能夠將此書用於軍事教學,我大閔將出現無數優秀將領,我大閔的軍隊,將能夠百戰百勝。”


    “哦,是嗎?”


    白睌好奇的一問,起手拿過翻開閱讀,越看越上頭,她終究是名女子,身處帝位也對戰爭沒有過多興趣,此刻卻一反常態。


    “哈哈哈,好,好啊,袁大將軍說的不錯,若以此兵書為準則進行教學,大閔必將出現無數優秀的將領,必將培養出支攻無不克戰不無勝的軍隊。”


    “元一,拿給諸位大臣們看。”


    “是,陛下!”


    馮元一立刻將孫子兵馬雙手捧起,遞給場內其他大臣們,於是各種驚呼讚歎響徹全場,看過的無不發自內心拍手稱讚,當傳閱到王幽手中,他評道:“語言簡練卻又能命中要害,導戰卻不拘泥於戰,著實難得。”.


    “我之前從未見過這本兵書,看上麵墨痕還新,陳長安,難道是你自己寫的?”


    此話一出群臣再驚,沒錯,兵書的內容他們都沒見過,聞所未聞,而且上麵的墨跡還洇有邊痕,明顯是剛寫不久,假如真是眼前這個少年所作,屬實匪夷所思。


    麵對詢問,陳長安站起出列,朗聲回答:“的確是剛寫的,不過內容和各種策略都是出自我二姐夫朱家文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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