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啟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隻知道在昏迷期間,那高高在上的曲然叫了自己不下於百聲的李大哥,待李啟恍恍惚惚醒來之時,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床上,而且外麵的天已經亮了好久。


    此時李啟又看了看自己的雙手,發現那些斑斕的顆粒已經消失了,心想莫不是歸海宗的仙人救了自己,既然人家救了自己,怎麽也得去道謝一番,就在李啟這般想準備下床之時,突然聽到了門外傳來了嚴厲的教訓聲音。


    “你們怎麽測試靈根的?你們知不知道就因為你們的馬虎大意,差點讓我們歸海宗與一名百年難得一遇的修行奇才失之交臂,這三個月你們應拿的靈石都沒了......”


    門外那聲音響徹了好一會,不過李啟根本不知曉他們說的是什麽,就在那道聲音剛落下,李啟就開了門,準備向著這裏的眾位仙師道謝一番。


    可李啟的話剛到嘴邊,還未開口,就聽到了那方才還在訓斥眾人的林正餘關懷的話語,這些話語重複而又囉嗦,讓李啟都有些不適應,聽了好一會關心的話語,最後林正餘才讓李啟回了屋,李啟至始至終都沒弄明白個所以然來,原本道謝的話語也因為林正餘的‘諄諄教導’給耽誤了,讓李啟始終都沒說出口。


    李啟剛回屋沒多久,林正餘才疏散那些倒黴的被扣靈石的修士,轉身推開了身後李啟屋子的大門,進來之後從刻板的麵上擠出了一絲笑意,本來林正餘平日裏是一個一本正經,不苟言笑之人,現在這一笑可是比苦還難看,看得裏屋的李啟都有些毛骨悚然。


    “李啟我可問你,你是否願意拜入我的門下,當我第七位關門弟子”


    李啟聽聞此話,似乎有些不願相信現在聽到的一切,以為自己還在夢裏,麵色有些呆滯了,那林正餘見此,誤以為李啟知曉了自己身具九尺靈根,有了討價還價的資本,現在要坐地起價了,林正餘一咬牙又說道。


    “隻要你入我門下,上好靈器任你挑選,我還承諾每日花一個時辰親自指導你修行,你可不要自持九尺靈根就忽視前人手把手的指點...”


    其實李啟根本就沒聽見林正餘後麵的話語,現在還沉迷在拜入門下的事情中,整個人似乎已經有些飄飄然,麵色有些呆滯的點裏點頭。


    林正餘見此大喜,並囑咐李啟在此好好待夠一年,一年之後,就會來接李啟回自己的洞府,那時才舉行正式的一番拜師典禮。


    為什麽要在這山下待夠一年呢,這還是因為歸海宗的祖訓如此,凡是靈根合格者必須在此學習基本的識字斷句,還有修行的基本常識,以及最基本的修行功法,待一年之後就可擁有自己的洞府,那時想幹嘛就可幹嘛,無拘無束。


    林正餘說完之後,才笑著離開了此處,林正餘走了好久,李啟才從驚喜之中醒悟過來,並且得知了自己竟然就是那個身具九尺靈根之人,隨即大喜,這是又叫又喊,致使整個山下都能聽見李啟的聲音,卻是有點興奮過度,隻怕在這樣下去就會樂極生悲了。


    李啟喊了好一會,發現自己也累了,躺在床上休息,可是此時冷靜下來的他,細細一想,這不昨日才說自己的靈根隻有不足半尺嗎,怎麽今日就是九尺了,有些不對啊,而且那未來師傅竟然隻字未提自己中毒的事情,莫非那昨晚從天而降的那珠子,給自己帶來的不是什麽毒,而是這九尺靈根。


    想到這裏,李啟急忙在這房間之中找尋起昨日因自己一時氣憤扔掉的那顆珠子,找了好一會,終於在一個角落裏找到了此珠,此珠和昨晚自己撿到之時沒有一絲變化,還是那般。


    李啟拿起此珠,細細看了好一會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隻得暫時收了起來,至於李啟的九尺靈根到底是不是此珠給李啟的,對於這個問題李啟自己也不知道,也行是,也行真如林正餘所說是昨日誤測,李啟他本來就是身居九尺靈根的,這顆珠子反正戴在身上不礙事,李啟也就收了起來。


    李啟身具九尺靈根的事瞬間傳遍了歸海宗,甚至附近的宗派,引來無數羨慕。


    李啟也因為這九尺靈根,成了百多個入門孩童的王,而那曲然不過就是昨日黃花罷了。


    半年的時間匆匆而過,李啟騎著兩個孩童用手搭的轎子出了課堂,這兩個孩童之中其中有一個正是曲然,此時曲然似乎沒有一絲不滿,嘴裏還不停的說著“今日李哥您的功課就交由我來作吧...昨日有誰誰惹了我,李哥你可要為我報仇啊...”


    李啟麵對曲然這副討好的樣子,很是歡喜,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又是半年的時間匆匆而過,這李啟行事是越來越過分,鬧得山下這地是雞犬不留,惹得看管此地的幾名弟子是敢怒不敢言,生怕招惹到了這位未來歸海宗的頂梁柱。


    這日李啟又沒來學堂上課,教書的弟子對此是見怪不怪,也未多說什麽,結果轉頭一看,發現李啟旁邊的曲然怎麽也沒來,心裏默默在想。


    “曲然這位平日裏這麽老實的孩子,今日怎麽也沒來呢?莫不是生病了?是什麽病能讓一位已經修到練氣一層的孩子不來呢,看來挺嚴重的,一會散學之後,我得去看看那孩子”


    就在這位教書先生這般想之時,曲然和李啟正坐在曲然的門外走廊邊,此時曲然和李啟的容貌和一年前基本沒什麽變化,二人怎麽看都還是一個孩子。


    坐在走廊邊李啟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曲然咋們不去上課,在這裏坐著幹嘛?”


    “咳咳,李大哥那課有啥意思,都聽了快一年了,你不煩啊,咳咳”曲然邊咳,邊勸導著李啟不要去上課,李啟聽聞此話,似乎覺得也對,點了點頭。


    “李大哥你看現在此地也就隻有我們兩個,咳咳...要不我們結拜吧,你做我永遠的大哥,咳咳...我做你永遠的小弟”


    李啟聽聞此話,回想這一年來曲然是對自己照顧有佳,凡事對自己都是百依百順,很是高興,立馬就答應了下來,接著二人就是按照說書先生的那番話,什麽拜天拜地,再是一番海誓山盟的話語,二人的結拜就此完成。


    這拜完之後,曲然見李啟很是高興,立馬就問道。


    “大哥,小弟這一年來始終有一個問題縈繞心頭,久久未得解惑,就是這個問題不知該不該與大哥說?”


    李啟聽聞這曲然這小弟有困難,似乎也學著說書先生那套,很豪氣一般直接說道。


    “曲弟你有疑惑盡管說,大哥我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就是小弟我不明白,去年這個時候大哥你是怎麽一夜之間從半尺靈根,變成了現在這九尺靈根的?”


    李啟聽聞此話,本欲直言,似乎剛張嘴,這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此時可莫要忘記曲然的出生,他老爹可是一家大客棧的老板,善察言觀色,這曲然從小受其熏陶,自然也懂半分,見李啟欲言又止的樣子,就知有戲,立馬又說道。


    “李大哥,你看我們都結拜了,咳咳...還有什麽話是不能對我說的嗎?我對天發誓一定給你保密”


    李啟聽聞此話,似乎覺得有些道理,不多時就把那晚的遭遇說了出來,聽得曲然是張目結舌,隨即索要那珠子來看看,李啟似乎真是相信了他這位結拜小弟的話語,立馬掏出來給曲然看了看。


    曲然麵目鎮定的接過一看,隨即哈哈笑道。


    “李大哥這就是我們郡城裏,咳咳...走街串巷的小販販賣的珠子,一枚銅錢十顆這樣的珠子,這那是什麽寶貝啊,我看那一定就是大哥你天生九尺靈根,乃是上天的寵兒,那日真的是幾位師兄失職,誤查了你的靈根”


    “真的?”李啟半信半疑的說著此話。


    “我還能騙你不成嗎,你不信去我家看看,我那屋裏少數也有半籮筐此等珠子,你要多少我送你多少,咳咳...這個破爛還是扔了吧”曲然說完一把就扔了出去,落在了還未凍住的水池之中,和眾多鵝卵石混在了一起。


    此時李啟似乎是真信了曲然的話語,又準備叫曲然一起回課堂。


    可是此時曲然卻是說自己感冒得嚴重需要休息一會,今日不便去課堂。


    那李啟本想一人獨去,卻是被曲然止住了,說是運動運動,出出汗,自己這感冒就好了,還讓李啟陪同他一起運動。


    曲然也未給李啟過多思考的時間,急忙從房間之中取出了一隻雞毛毽子,讓李啟先踢著,他再去房間裏尋一尋有沒有另外一隻。


    半個時辰之後,那教書先生正準備讓孩子們休息休息,卻是聽聞走廊裏傳來了一道聲音。


    “不好了!不好了!李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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