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白耗子那我是什麽。”


    正當我淩亂之際,耳旁忽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嗯?”我順著聲音猛的一轉頭,看到正在一旁撲騰著翅膀,抱著一個綠果果嚼著,無語的看著我和另一個“白澤”的白澤。


    我忽然明朗了,麵前這個才是白澤!


    “白澤!”


    看到白澤的那一刻我心裏瞬間來了火,直接對白澤喊道:“你幹嘛一個人說都不跟我說一聲就跑出來啊!你知不知道我很擔心!你要是出事了怎麽辦!遇到想殺你的人了怎麽辦!學校一下子那麽多人不見了,你又一個人,你知道我有多著急不!你卻還在這裏悠哉悠哉的吃著果子!”


    我越說越著急,索性把今天一天的鬱悶、擔心,還有惱他不跟我說一聲就跑出來的情緒全都發泄了出來。


    白澤瞪著眼睛抱著他的果子傻在原地直愣愣地看著我。


    我意識到可能是自己太過著急,語氣有點凶,於是緩了緩自己的情緒,將語氣變柔和了一些繼續對白澤說道:“你沒事吧?我看看。”


    我開始扒拉著白澤,渾身上下全方位的查看,直到看到白耗子完完整整白白淨淨,這才鬆了口氣。


    “還好,沒事兒。”我喜道,隨後長舒了一口氣看著白澤說,“以後你去哪兒跟我說一聲行不行?你要找什麽興羽果你就跟我說,我陪你一起找呀。”


    白澤愣愣的點了點頭,開口給我來了一句:“你好凶。”


    “我凶?”


    聽到白澤的話,我肚子裏剛熄下來的火瞬間又蹭蹭蹭的上來了!叉起腰就對白澤一頓教育:


    “你一個人跑到這麽遠地方,害我擔心那麽久,我還凶!”


    “對,對不起。”白耗子見勢立馬認慫乖了。


    我趁勢就往白澤腦袋裏放了一注我在雀雲給我的書裏學到的靈契。


    “啊!你往我腦袋裏放了什麽!”白澤一手抱著果子,一手摸著被我放入一絲靈契的腦門驚道。


    “我在雀雲給我的書裏學的!這樣以後你在哪兒我都能知道!還能感應到對方!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亂跑!”我還有些生著氣的對白澤說著。


    白澤摸了摸自己的腦門,看了看我,好像正欲說些什麽。


    一旁的長版“白澤”卻先開口了:“那個……”


    “喔!你會說話!”聽到長版“白澤”開口,我直接有些驚訝了一下。隨後才繼續說道,“啊!不好意思,我剛剛太激動了,沒嚇著你吧。你沒事吧?”


    隻見長版的“白澤”衝我搖了搖頭,並乖乖的說:“謝謝姐姐救了我。”


    聽它的聲音是個小男孩。


    “沒事兒。”我輕輕地笑道。


    “這個給你。”


    說完長版的“白澤”便將一個紅果果用爪子推到我麵前。


    “這個是什麽呀。誒?”我話問完,還沒見長版“白澤”回答我說的話呢,就看見那個孩子直接跑了。


    “這孩子怎麽回事?”我看著跑掉的長版“白澤”迷惑道。


    隨後撿起了地上的紅果果,問白澤,“這是什麽呀。”


    白澤看著我手裏的紅果果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看了看他自己手上的青果。


    我也順勢比了比白澤手上的果子和我拿著的果子,發現這倆果子除了顏色不一樣,長相幾乎是一模一樣。


    “額,你不會是摘了個沒熟的在那兒啃吧。”我看著抱著青果果不動了的白澤,忍不住問道。


    白澤的表情好像在告訴我,他嘴裏的青果果瞬間就不香了。


    “哈哈哈。”屬實是給我整笑了,我沒忍得住。


    白澤手上的青果果隨即滑落到地上,一臉生無可戀的看著我笑。


    “吃這個吧!”我把手上成熟的果子遞給白澤。


    白澤有些不情願的接過去咬了幾口。


    看他吃果子的樣子,我心裏開始有絲心疼,想著:“從早上到現在,他不會就吃了些果子吧?”


    “你出門前沒帶點吃的嗎?”我連忙問道白澤。


    白澤咬著紅果果的牙收了回來,巴巴地看了我一眼。


    好吧,看樣子是沒帶。


    “那你找到興羽果了嗎?”我又問道。


    白澤又哀怨的看了我一眼。


    好吧,看樣子是沒找到。


    雖然有點心酸,但又莫名的有點想笑是怎麽回事。


    不過還好他沒事兒,看樣子就是餓了點。我在心裏微微慶幸的想著。


    “那現在跟我回去不。”隨後我看著快要吃完果子的白澤問。


    白澤吃完手裏的果子,看了看我,隨後表情有點委屈的說:“我還想再找找。”


    我看著白耗子,幫他擦了擦他嘴邊的果汁。想了想還是沒忍住問道,“你為什麽突然又是吃長靈力的藥又是找興羽果的呢?可以跟我說說原因嗎?”說完,我看著白澤。


    白澤轉過來看著我,說:“我想快點恢複到原來的樣子,不想一直是這副模樣。”


    我輕輕呼了口氣,想著勸他一下,便說:“凡事不能太著急對不對,我們慢慢來呀,你看你現在這副模樣也挺好的呀。”


    “不能慢!這副模樣也一點都不好!”不料白澤卻直接有些不開心了的說著,說完便背對著我轉了過去。


    我有些擔憂的看著他,問:“你怎麽了白澤。”


    白澤忽然惱了起來,跟我喊道:“你總是把我當一隻會說話的耗子看待,從沒有把我當成男孩子,我不喜歡這樣!”


    “什?”我看著眼前的白澤,愣住了。他目前的情緒好像很不好。這也好像是他第一次發這樣的脾氣。


    我思考著:“所以……他是因為這個原因才那麽想盡快變回原來的樣子嗎?”


    平日裏他老是跟我強調他是男孩子,可確實因為他的外形太可愛了,我一直沒有辦法把他和男孩子聯係在一起。


    我心裏想著:“是我傷害到他了麽?”


    白澤忽然又轉過頭看著我說:“而且……總之我不想一直這個樣子!”說完,白澤又把頭轉了回去。


    看他好像心事重重的樣子,一點也不開心。我心裏充滿了疑問:而且什麽呢?他剛剛看著我是想說什麽?


    我慢慢歎了口氣,想到是自己傷害到了白澤,於是輕聲的對白澤:“對不起,我跟你一起去找興羽果好不好?”我歪起頭看向背對著我心情不悅的白澤。


    白澤慢慢放下抱在胸前的手,轉而有些內疚的跟我說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跟你發脾氣的,我隻是真的不想你老是把我真的當……”


    白澤未把後麵一個詞說完,就垂下了眼眸。


    我心裏卻明白著他剛剛想說的應該是:他不想我老是把他當會說話的耗子。


    “沒事的,那你以後去哪兒都要跟我說好不好?不要一個人。走吧,我陪你去找興羽果吧。”我溫柔耐心的對白澤說道。


    “怎麽感覺跟哄小孩子似得?”心裏剛產生這種想法就立馬被自己糾正了,“決不能這麽想,已經傷害到他了,得把他當男孩子!”從現在開始我得時刻在心裏這樣告訴自己。


    隨後我和白澤在山上走了好久,結果除了些仙草什麽果都沒有看見,於是我不由得向白澤問了一句,“你知道興羽果在哪兒,長什麽樣嗎?”


    白澤撲騰著翅膀在前邊兒悠悠說道:“隻知道興羽果會有機會出現在靈氣最旺盛的地方,據說是跟朵花似得,紅色的果子。”


    “跟朵花似得紅色的果子?”我嘴裏跟著念叨了一遍,腦子卻腦補不出來那個畫麵,不免覺得疑惑,心想:“那得長什麽樣?”


    “要不,我們回去吧,不找了。”飛在前麵的白澤突然停下說。


    “怎麽了?”我在後麵跟著停下問道。


    “或許這裏沒有。我也覺得自己確實是有些過於著急了,回去再想想其他的辦法吧。”白澤轉過身來看著我認真的說道。


    我看著白澤想到他拚命吃仙藥又著急來找興羽果的樣子,試探的說:“要不,再找半個點?”


    “抓住他!就是他!”


    我的話才剛說完,前方就傳來一陣吵鬧聲。


    我和白澤順著吵鬧的聲音望去,又看到一群魔兵,在抓……長版“白澤”?


    “這不是剛剛那個小子嗎?”白澤看著前方正在逃命的那一溜白說道。


    我有些服氣的佩服道:“他這什麽運氣。”


    “喂!”


    隨後我朝魔兵抓人的那邊吼了一聲。距離不遠,魔兵一下就聽著了,開始東張西望的找人:


    “誰?”


    我和白澤找了個坡開始慢悠悠下著,白澤飛著倒是顯得輕鬆,我卻是要用腳走,屬實是有點不好走,甚至還有點滑!


    “等一下啊!我先下來的。”我看那邊的魔兵發現了我們,便朝那邊的魔兵說了一句。


    說完,便又趕緊看路了。這腳下一步,心裏跟著顫一步,這路屬實難走!


    “誒誒誒……”我下意識想用聲音來控製我身體的平衡。


    直到完全走下了那個坡我才呼了呼自己的小心髒,安慰自己道:“呼,終於走下來了,差點摔了!”


    對麵的魔兵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我。


    “咋的,身上有點灰你們就不認識我了?剛還打了一架呢!”我站直了身子就衝那些魔兵說道。


    白澤聽後連忙湊上前來問,“你啥時候跟他們打了一架?”


    “找你的時候,以為他們在抓你呢。當時給我嚇得。”我歪過頭回複白澤,順便拍著自己的小心髒表示自己那個時候被嚇到了。


    “你到底是什麽人,在這兒管什麽閑事!”對麵的魔兵有些不耐煩的衝我喊著。


    這句話屬實給我問著了,我想了想說:


    “路見不平一聲吼不行啊?你們那麽多人拿著那麽長的刀啊棒的,追那麽小一隻兒,怎麽好意思的?”我指著一個個魔兵說著。


    “你又要救他?”那隊魔兵的小頭頭看上去有絲無奈的問。


    “你們抓他幹啥呀?總有個原因吧,我能聽聽不,他要是壞人,那我就不管了。”我說。


    “上頭命令抓白澤!見到就殺!”


    我和白澤聽到這魔兵說的話,默契的望了一眼對方,然後白澤從我前麵順溜溜地撲騰到了我肩膀上趴著。


    我轉頭指了指那個渾身是土的長版“白澤”問那個魔兵小頭頭:“你的意思是,那個小家夥是白澤?”


    “是,白色的!”魔兵小頭頭竟一臉認真的說道。


    聽到這個回答,我不由得覺得這個魔兵是不是有點……腦幹缺失的那種可愛?


    “我不是白澤,我不是!”一旁的長版“白澤”連忙晃著腦袋解釋道。


    “你說不是就不是了!是又怎麽會承認!”站在一邊的魔兵對長版“白澤”嗤笑道。


    我在這邊看著那些又傻又認真的魔兵們才是真的想笑。導致我不由得衝魔兵們問了一句:“你們抓白澤就憑顏色,沒有畫像什麽的嗎?”


    “有!”


    隨著魔兵小頭頭一聲篤定的“有”,魔兵們就亮出了他們放在衣服裏的畫像!


    看到那畫像,我和白澤瞬間覺得,抓錯人也不能全怪這些魔兵。


    我收了收自己差點沒忍得住的笑意,對魔兵們問道:“那你們為什麽要抓白澤呀,他犯了什麽事兒你們上頭的有說嗎?”


    待我問完那些魔兵好像真的在仔細回想的樣子。


    看到他們癡癡傻傻的樣子,我瞬間不忍心想告訴他們真相了。


    “他不是白澤。”我對魔兵們說。


    “你憑什麽說他不是。”魔兵小頭頭還一臉不服氣的樣子說我。


    我直接將手背到身後,向後退了一步,指著神雷獸輕輕對魔兵們說了一句:“憑這個。”


    “吼——”


    轟轟瞬間躍到我身前變大為原身版九天神雷獸。


    “你們還想來一下不?”我在轟轟身後探出身子歪著頭衝魔兵們問道。


    “這,走,走!”隻見魔兵們見狀迅速逃了去。


    待魔兵們全都溜走後,我走到長版“白澤”身旁,無奈的問道:“你怎麽老是能碰見他們。”


    我該說這小家夥運氣是好呢還是不好呢?


    “謝謝姐姐,你又救我一次。”長版“白澤”聲音甜甜的向我道了聲謝。


    “不用謝。”我笑了笑,扶起長版“白澤”。隨後特別小聲的對肩上的白耗子說了句:“說到底他還是被你牽連的呢。”


    白耗子衝我癟嘴聳了聳肩,表示他也很無奈。


    “謝謝姐姐,我叫阿莫。”


    隨著小男孩的聲音,長版“白澤”突然在我們麵前變成了一個俊俏的小男孩模樣。


    我驚訝了一小下,隨後對阿莫笑著說道:“好的,阿莫,你真可愛。我叫黃小仙,這是轟轟。”心想著:“就不介紹白澤了吧。”


    “阿莫,你家在哪兒呀,我們送你回去吧。”我摸了摸阿莫的腦袋說。心裏想著:“這孩子這體質,讓他自己回去說不準又要遇見魔兵,還是送他一程吧。免得又被魔兵抓去了個屁的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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