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未想過被自己的神力打中,竟是如此的要命。


    “他怎麽樣?”我強撐著腰腹上的疼痛,捂著傷處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問道正在檢查白澤情況的桑槐爺爺和忘秋河神。


    桑槐爺爺看了眼忘秋河神,垂下眉目回複我說:“回帝君,太子殿下恐傷了本元。”


    “什麽意思!嘶……”我直接從凳子上站起著急的問道。未曾想一著急,腰腹直接更痛了,不得不坐回椅子上。


    “帝君你先別急。”桑槐爺爺怕我亂動趕緊說道,“可能由於太子殿下本身神力低弱,加上之前又亂吃了那麽多靈藥,體內還沒完全消化的靈力混亂不穩定衝突著殿下本身的神元,已經屬於是在消耗神元了,再加上身後中的那一擊來自帝君你的神力,太子殿下的本元恐怕……”桑槐爺爺躲避著我的眼神沒有說下去。


    “直接說怎麽辦。”我有些著急的喊道。不知為何心裏好疼,語氣也不由得有些沒控製住。


    “我等小神,力量低微。將太子殿下送回神界,交於白又神尊,或許神尊能恢複殿下的本元。”忘秋河神向我行禮說道。


    聽完我直接站起來說,“那我現在就去!”


    “嘶啊!”結果一站起來,身體便疼得厲害,我不得不僵在原地。


    桑槐爺爺連忙過來扶著我著急地勸道:“帝君,你現在也已受傷,動不得。”


    我咬著牙,提了口氣說:“我沒事兒,告訴我怎麽去神界,我現在就帶他去。”我知道自己對於現在的狀態來說好像是有點逞強了,但是如果白澤沒有為我擋下那一擊,他也不會昏迷不醒,而且他之前吃那麽多靈藥也是因為……


    想到這些我在心裏便不停的怪罪著自己:“都怪我太大意,導致自己受了傷還連累了白澤!”


    我想把白澤帶回神界,可是轉念一想又發現不對:“神界現在狀況不明,況且還有人等著要他的命,還有弑神花……不能帶他回神界!”


    “帝君!”桑槐爺爺拉著我不太忍心的喊著。


    正當我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忘秋河神摸了摸胡子突然說:“還有一個方法。”


    “什麽?”我連忙問。


    “據說,興羽果能恢複神之本元,或可一試。”忘秋河神繼續說道。


    “又是興羽果,長在鶴岷山上那個嗎?”我皺起眉問。


    “是!帝君知道?”忘秋河神看著我說。


    我正欲開口回答,腰腹劇烈的疼痛卻讓我有些站不住了,我不由得在心裏恨道:“太**疼了,我再坐會兒!”恨完,我有些虛弱的在桑槐爺爺的攙扶下撐著椅把又坐了下去,隨後跟忘秋河神說:“我和白澤之前去過,並沒有找到興羽果。”


    “這……”忘秋河神不再說話了。


    “那興羽果到底長什麽樣?我可以再去找!”我坐在椅子上捂著腰腹向忘秋河神問道。


    忘秋河神摸了摸胡子闡述道:“據說,似花又似果。株體很小,周圍有金色的花瓣,中間好像有顆紅色的果。”


    “什麽?金色的花瓣?紅色的果?”我驚訝的複述著忘秋河神的話,心裏突然想到:“這不是……轟轟讓我摘的那朵花嗎?”


    我連忙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兜兜翻找著裏麵我裝著那朵花的玻璃瓶子。還好我覺得它好看,特意將它放在玻璃瓶裏存起來一直放在兜兜裏。


    “是這個嗎?”我將裝著那朵花的玻璃瓶子拿出,期待地問忘秋河神。


    忘秋河神見之驚喜道:“啊呀!是!就長這樣!”


    桑槐爺爺也湊近仔細的看了看說,“確實是。”


    我太高興了!


    “快,快給他。”我激動的將興羽果遞給了忘秋河神,示意忘秋河神趕緊喂給白澤。我實在腰疼!


    “帝君這興羽果何來?”桑槐爺爺問。


    “是轟轟,在鶴岷山時讓我摘的。”我開心的說著,看了看在我跟前歡快蹦躂的轟轟,笑了笑。


    “那敢情好,好啊!太子殿下真乃天命呀。”桑槐爺爺欣慰的說著。


    我也倍感驚喜,原來那就是興羽果,真是太好了!


    “怎麽樣?”我關切的問著給白澤服下興羽果的忘秋河神。


    忘秋河神看著白澤又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慢悠悠的說:“已給太子殿下服下,若是有人能再及時用靈力輔之,應該會有分曉。”


    “多久會有分曉?”我問。


    “應該不會超過一炷香。”忘秋河神說。


    “行,我來!”我首當其衝自告奮勇的說著,結果正欲起身,就被桑槐爺爺和在一旁的仙神阻止。


    “帝君你有傷在身,就歇著,這點事就交給我們吧。”桑槐爺爺語重心長地跟我說道。


    “是呀,帝君,您是為了我們受的傷,雖然我等靈力不如帝君,但我們也想出一份力,太子殿下就交給我們了!”緊接著仙神中的紅玉帶頭說著。


    “是呀,交給我們吧。”忘秋河神笑了笑。說罷,便開始給白澤輸送靈力。


    桑槐爺爺,紅玉等仙神隨後也加入其中。


    “謝謝大家。”我欣慰的看著大家謝道。


    “言重了,帝君。”


    見大家在為白澤調理,我也趕緊坐好開始調息,至少得讓疼痛快點好起來,不過不明白自己心中為何有一種遺漏了什麽的感覺。


    “嘭——”地麵忽然一震,從外傳來一聲巨響!


    “嘭——”又一聲!


    “怎麽回事。”剛準備調息的我睜開眼睛,不安的問道。心裏頓時衍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


    “嘭——”伴隨著又一聲巨響地麵又震動了一下。


    幫忙給白澤調理的紅玉連忙收起靈力朝屋外跑了出去。我也撐著腰腹強忍著疼痛跟了出去。


    出到屋外就看到結界在震動,那巨響則是有人在破我設的結界!


    “不好了,小仙……帝君!魔族來人了!”地錦突然從外邊跑了進來張皇的看著我喊道。


    當看到地錦的那一刻,我剛剛心裏的那陣缺失遺漏感一下子就補齊了,我遺漏了地錦,從開完流光河後回來就沒見到過地錦!


    “你剛剛去哪兒了地錦。”我有些語氣凝重地問地錦。


    “噢,帝君,地錦見你和太子殿下受傷,跑去找靈藥了。”紅玉真實且誠懇的替地錦回答道。


    “這樣啊。”我一邊回道紅玉,一邊依舊有些懷疑的看著地錦。心裏揣度著:“流光河才剛引下來,周圍植被都還沒恢複,去哪兒找靈藥……”我不由得覺得眼前這個因為著急,眼角還帶淚的地錦,給人一種奇怪的感覺。


    “那,找到藥了嗎地錦。”我開始有些審度地看著地錦問。


    地錦聽到我問立馬就一副要自慚落淚的模樣說:“地錦無能,未能……”


    我皺了皺眉連忙打斷說,“算了沒事。”隨後我看著地錦定了定思緒再問,“外麵現在什麽情況。”


    地錦眼神有些慌張的說:“魔族來了很多人,在結界外強破結界,馬上就要進來了!”地錦好像很著急的樣子看著我。


    “什麽?”紅玉著急道。


    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我受傷、白澤又昏迷正值關鍵治療期不方便轉移的時候來了,屋漏偏逢連夜雨?這不巧了麽。


    “帝君,我帶著人先去結界那裏抵禦,你帶著白澤太子先走吧!”紅玉忽然誠摯的對我說道。


    我眼神有些冷漠的看著地錦,拉住紅玉,對紅玉說:“不用,留幾個人在這兒繼續給白澤輸靈力,你們先跟我去步鯉河。”


    “好!”紅玉二話不說就應下隨後跑進屋喊人。我不由得覺得這孩子真的太誠摯了,都不懷疑一下我的做法嗎?


    “那我留下來照顧太子殿下。”地錦忽然緊接著說道,說完就要跟著紅玉進屋。


    我直接一把拉住地錦,看著地錦說:“不,地錦,你跟我一起去步鯉河。”


    地錦看著我的眼神閃躲了一下,有點遲疑的說:“好。”


    我看著眼前的地錦,心裏有些難受:“如果真的有內鬼,現在這種情況不論跑到哪裏都會被魔兵追上的。地錦,希望是我想多了。”


    步鯉河邊。


    我朝步芷宮望去,心想著:“這裏離白澤夠遠了吧,希望白澤能盡快醒來。”走之前跟留下給白澤輸送神力的仙神已交代過,如果一炷香內,我還沒回來,白澤也還沒醒來,就先帶白澤走了再說!


    “嘭——”持續巨響,結界快要被破開了!


    我望著這好不容易重新匯集的步鯉河,心情有些難以言喻……


    “桑槐爺爺,結界要頂不住了,你趕緊先帶他們順著步鯉河撤到外麵出去,我留下攔住他們,給你們和白澤爭取時間。”我轉身對跟來的桑槐爺爺說著。


    “帝君,我們不會讓您一個人應對他們的。”桑槐爺爺站出來對我說道。


    “是呀,帝君。”紅玉緊接著應著,周圍跟著來的五六個仙神也紛紛點頭。


    “可是……”說到一半我猶豫了,我想說:可是我受傷了,不知還能不能護得住你們……


    一旁的仙神見我有絲為難馬上安慰的說道:“步鯉河是我們的家,帝君,您為了我們受了傷,我們不會自己逃命的。”


    “就是呀,帝君。”


    “還有老頭子我,也留下來幫忙。”忘秋河神忽然也從步芷宮飛過來現身說道。


    “可是即使都留下來也隻有十幾人,對方卻不知有多少……”我有絲心憂的想著。


    “嘭——”又一聲巨響,結界開始裂了,貌似馬上就要被衝開,我來不及再多想,情急之下想著用神力先把結界補上一分。


    “嘶。”結果一使用神力,身上就撕裂般地疼痛,我連忙收回神力捂著自己的腰腹。


    “帝君。”桑槐爺爺擔心的扶住我。


    “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我有些嚴厲的對眾人說道,主要是我現在的情況真的無法護大家周全。


    “忘秋爺爺,您是忘秋河神,您能幫忙出去找到其他的仙神前來嗎?把這裏的消息送出去!能去神界找到可信之神最好,請大家支援我們!”我皺眉忍著痛對忘秋河神說道。


    “小仙沒有能力去神界,但是我可以找到其他仙神!我現在就去!”說罷忘秋河神便瞬走。


    “紅玉。”轉頭我叫住紅玉,對紅玉悄聲地說起了我的計劃。


    “好,紅玉領命!”紅玉聽完便領命跑開。


    我看了一眼地錦,對剩下的仙神嚴肅地說:“如果他們進來了,你們不可不顧自己性命隨意出手,不可擔憂我,更不可做出我已受傷的模樣讓敵人知道。你們待在我身後,如果我抵擋不住,我會為你們爭取機會,我叫你們跑你們立馬就跑!明白了嗎?不可不顧自己性命!”


    “帝君!”桑槐爺爺擔憂的喊著我。


    “明白了嗎?”我依舊嚴厲的看著眾人說道。


    大家見狀不再說話。


    我在心裏愣了一下,想著:“我是不是太凶了。”隨後我淺呼吸了一口氣,表情緩和了一些看著桑槐爺爺說:


    “桑槐爺爺,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們不能全折在這兒對不對?他們,我交給您,可行?”


    我不想看到任何人死,可是我好怕自己沒那個能力……但我必須挺住,白澤還躺在後方,一炷香,我必須撐住!


    桑槐爺爺有些難受地向我行禮領命。


    我看著大家輕笑了笑又說:“都別一副這個樣子啊!都樂觀點!你們五百多年,這麽久都熬過來了,這一回算什麽!不會有事的!”我說完笑著咬了咬牙,心裏默念道:“我不會讓你們還有白澤出事的。”


    想完,我再次看向地錦,做出自己腰疼可能需要有人在身邊的樣子,對地錦說:“地錦,麻煩你待在我身邊一點,可以嗎?”我笑著看著地錦想著:“如果你是那個危險,那絕不能把你留在他們身邊,當然你不是最好。”


    “嘭——”又一聲巨響。


    我看著馬上就要碎掉的結界深吸了一口氣,心裏難受著:“沒辦法,我得保存實力,為大家爭取機會和時間,結界護不了了,隻有先放了。”


    “嘭——”緊接著最大的一聲響,結界瞬間炸裂,碎了!


    界外的魔軍黑壓壓一片開始一擁而上。


    我用手指沾了沾從兜裏拿出來的紅色口脂抹到已有些氣色不足的嘴唇上,隨後忍痛調了一口氣息。


    “轟轟。”我命令轟轟大聲轟鳴吼叫,將魔軍全都吸引到河岸來,至少這樣白澤他們那邊不會有危險。


    “吼——”


    “吼——”


    “喲,已經做好迎接我們的準備了嗎?”紫元聞聲從結界破口處帶領一眾魔兵奔了過來。


    我看到紫元的那一刻,有些詫異:“上次被我揍完,明明行動能力都沒有了的紫元,短短一天時間不到如今竟身上絲毫不見有傷的樣子出現!什麽情況……”


    我看著紫元立馬調整好狀態和表情,用手強撐著身體坐到身後早準備好的椅子上,拿出紫元的扇子輕輕地扇著風對紫元說道,“喲,又來給我送什麽呀?”


    紫元見狀立馬頓了頓臉上的笑容,恭敬地撤到一邊好似在給另一個人讓路。


    隨後從紫元身後,出來一位麵相凶狠,體型壯闊的男子。


    這個人看樣子比紫元狠得多。


    “這位是?”我看著紫元問道。


    “天輪魔君。”紫元恭敬的在天輪身後點頭哈腰介紹道。


    我見狀心想:“同樣是魔君,紫元卻要如此做低,這個天輪看樣子會比紫元更難對付。”想完,我不自覺有絲緊張地捏了捏自己的手。


    “我是誰不重要,我隻是奉魔尊之令前來取一柄上古神器,順便再給他老人家帶點禮物。”天輪傲氣的看都不帶看我一眼的說。跟在他身旁的紫元相比,天輪的氣場果然不一樣,這凶神惡煞的樣子,有點讓人不寒而栗。


    但我也不能輸下陣來,敵方那麽多人,我方隻有十幾個,白澤還躺在步芷宮,“我必須撐起來!”我邊這麽想著,邊對天輪冷笑了一聲說:“禮物?你是指……我嗎?”


    天輪在空中一臉輕蔑好似漫不經心地看向一邊說:“你該榮幸你可以作為禮物。”說完天輪轉過頭看了我一眼笑道,“怎麽,白澤那個廢物太子呢,被你藏起來了?竟然躲在一個女人後麵,像什麽樣子,哈哈哈。”


    “出!”天輪自負的模樣讓我不爽,我直將白玉扇幻出,隨後揮動扇子抽了一股子剛從流光河匯下來的步鯉河水,趁天倫狂妄大笑的時候直直朝他臉上潑去!


    “你算個什麽東西,白澤殿下你還不配見到。”我生氣的對天輪說道。


    “噗——”河水砸在天輪的臉上。


    天輪難以置信的愣了兩秒,抹了抹臉上的水。隨後咬牙切齒的指著我喊道,“你!”


    “給我殺了她!”天輪緊接著氣憤地吼了聲。


    此話剛出,身旁的地錦就兩手同時各幻化出一把短劍,且迅速地將其中一把短劍對準了我的脖子,另一把對準了身後的桑槐爺爺他們,並對桑槐爺爺他們喊道:“你們別過來!”


    地錦衝桑槐爺爺他們喊完話就看向我,瞬間我的脖子傳出一陣涼意。


    “地錦!你幹什麽!”桑槐爺爺見狀難以置信的驚恐的吼道。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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