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


    我們幾人來到那個關押在這裏被天君抓到承認在神界放弑神花的神侍的牢房。


    驍逸命牢房旁的看守之人開門。


    開門之後,隻見在牢裏的那神侍背對著我們坐著一動不動。


    驍逸便走上前朝那人的後背拍了一下,“喂!”


    結果驍逸的手剛碰到神侍,那位神侍就直接倒地,隨後在我們所有人麵前化為一片虛無。


    “這。”驍逸的動作停在原地看著我們有些驚措。


    長離上前一步仔細看了一番已然什麽都沒有隻剩被坐出一個印的地上冷言道,“死了。”


    白澤隨即輕嗬了一聲,“好巧。”


    “啊!這!”


    看守牢門的神兵,見狀立馬驚慌的跑了進來,反複查看已經空了的牢房。


    “怎麽回事?”我看著進來的這個神兵有些嚴肅地問。


    神兵立馬對著我跪到地上,一臉驚恐的說,“帝君,帝君恕罪啊,小將不知啊!之前都還好好的。怎麽就……這!”


    神兵看著神侍消失的地方有些驚慌無措。


    “在我們來之前,還有人來找過他嗎。”我看著這位士兵問道。


    “這……”士兵一臉的難以置信,似在思考,隨後說:“沒有了呀!”


    “確定沒有?”我盯著這個士兵再問。


    “確定沒有,我一直……”


    看守牢門的士兵說道一半,想了一下又說,“啊,我們昨天換班的時候,好像,鷹未先生來過。”


    “鷹未?”白澤聽到這個名字似乎有些異常的反應。


    “是。再然後就是驍戰神了。”士兵跪在地上,看著白澤,隨後有些慌張的指了指他身旁的驍逸。


    驍逸聽到後立馬看向我,表情有些認真的說,“我也是剛進來,帝君你們就到了。”


    確實,打開門的時候,驍逸就在門口不遠處,好像正往裏麵走著,隨後跟我們一齊進來的。


    “沒別人了嗎?”我問士兵。


    士兵一臉的官司模樣,還有些驚慌的說,“沒了,來天牢的人本來就少。”


    聽士兵說完,我輕吸了口氣,轉而看向剛才聽到名字就有別致反應的白澤,“鷹未是誰?”


    白澤說,“我記事起就一直跟著我父神的貼身侍衛。”


    “貼身侍衛?”我疑惑道。


    “是。”白澤篤定的回答道。


    “可是我回來這麽些天,在你父神身旁,好像並未見到有什麽貼身侍衛啊。”我看著白澤不太明白的講道。


    “這……”白澤皺了皺眉,表示他也不清楚,“我也不知道,我離開神界之前,好像鷹未還是一直跟著我父神的。”


    “啊,好像三天前,鷹未先生就沒有在天君身邊了。”一旁的驍逸忽然在此時說了話。


    聽到驍逸說的我看了驍逸一眼,心想:三天前,如果按天上一天地上一年來算,那麽也就是我回神界之前,我和白澤在人間的日子。


    白澤見我有些疑惑,立馬補充道,“鷹未,是父神的貼身侍衛,他出行,一般都得領父神的命令。我現在就去問父神。”


    白澤迅速說完便立馬出了這天牢走了。


    看白澤的樣子,我猜想他應該跟這位鷹未先生關係挺好的,所以才會這麽著急。


    畢竟是他記事起就在他父神身邊的侍衛。


    不過,不知為何我心裏總感覺有哪裏怪怪的?但是一時卻說不上來。


    我站在原地不停地想著有無自己曾想落了的事兒。


    驍逸忽然在身旁又對我行起了禮,“帝君,小神要找的人沒了,現在線索斷了,小神需要盡快去找新的線索,重新調查才是,下神也先告退了。”


    我看著驍逸,帶著腦子裏還有的疑惑,緩緩輕應道,“嗯。”


    隨後驍逸也走了,這牢房裏就剩下我和長離。


    長離在這牢房裏四處走了走,隨後輕歎:“我們剛準備來找這個人,人就沒了。不是太巧了麽。”


    我心裏依舊想著事情,默默地點著頭,“是啊,太巧了。”


    說完,我看到了還在地上跪著的看管牢房的士兵,於是輕說道,“你先起來吧。”


    “謝,謝帝君。”士兵擦了擦自己額頭滲出的汗,隨後站起。


    我看著麵前表情貌似有些心虛的士兵,心裏默默地想了一下自己心裏覺得不對的地方:這個士兵,好像從一開始就很緊張,有點害怕似的。這一點,不免讓我心疑。


    “你是看管這裏麵牢房的士兵,所以昨夜,是確認看到鷹未先生是來這裏找他的是嗎?”我再次緊盯著這個士兵問起。


    士兵站在我麵前,眼神往下瞅了瞅,看似仔細地想了想,隨後有些猶豫的開了口:“嗯……其實我也不敢肯定,因為昨夜換班的時候,我是在前班牢房走廊處遇見鷹未先生的,當時我看到他正往這裏麵走,但是這裏麵……您也看到了,確實不止這一個犯人。”士兵指著門口進來的那邊的拐角處的那個走廊說道。


    原本在無聊查看牢房的長離立即有些無言地看著這個士兵輕嗬:“那你剛剛還說得那麽確定似得。”


    士兵迅速低下腦袋,有點哆嗦的說,“剛剛罪人莫名死了,小人,小人害怕帝君治罪,所以一緊張,就想到什麽說什麽了。”


    “無妨。”我輕歎了口氣,對士兵輕說了一聲,隨後開始重新整理自己的思路。


    也就是說,士兵沒有親眼看見鷹未先生來牢房是來找這個人的,而且鷹未先生是昨晚來的,這個神侍是剛才消散的……但是,士兵為何還說了一個人呢?


    “嘶——”


    我想著有些頭疼的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看著士兵,“不對啊,你今天不是在裏麵值班嗎。”


    士兵點了點頭答道,“是啊。”


    “可是你剛剛還說了句,‘再然後就是驍戰神’,驍戰神不是跟我們一同從大門那邊才過來的嗎?”我看著神兵皺眉問道。


    士兵聽到我問的話後額頭明顯又多出了許多微汗,且神情開始慌張。


    長離看了我一眼,立馬明白,見勢上前靠近士兵一步,用極其冷漠的語氣對士兵嗬斥道,“你怎麽回事?”


    士兵立馬嚇跪在地上,“帝,帝君恕罪,仙尊恕罪!是,是小人偷懶,你們來之前,小人,小人曾去前方走廊處休息來著,小人不是故意撒謊的,這,這犯人小人真的不知道什麽時候出事的,小人怕自己偷懶被責罰,小人……小人就是那個時候看見驍戰神的。帝君恕罪啊!”


    士兵跪在地方不停的磕頭,說著。


    見士兵這麽害怕,我和長離不由得同時愣了一下之後笑了。


    還以為是因為什麽隱瞞呢,原來是因為上班偷懶!


    這讓我心裏不禁想說,偷懶不是打工人之常性嗎,這有啥的?慌成這樣!


    他怕是害怕自己偷懶的時候,犯人出事,逃脫不了責任吧。但是現在責備也無濟於事,還是先問清楚事情比較好,其他的懲罰稍後再說吧。


    我心裏這般想著,隨後看著慌得跪在地上都結巴了的士兵還是沒忍住又笑了。


    “你先起來吧,我沒準備因為這個怪你,你先起來回話。”我對士兵說道。


    士兵抬起頭來,看了我和長離確認我們真的不會罰他之後才戰戰兢兢地又重新站了起來。


    我重新步入正題,開始跟士兵說起他所看到的。


    “按你這麽說,驍逸確實是在我們來之前就來的,可是……”


    我一邊說,一邊想到天牢大門打開時,因為光線的問題,看到的驍逸雖看似是在往裏麵走,但是也確實好像哪裏有點不對。


    於是我想了想又問這個士兵,“你什麽時候偷的懶,能不能確定驍戰神進來了多久。”


    “這……”小士兵有些疑惑的看了看我後,開始認真的回憶。


    ……


    “所以說驍逸,其實比我們先進去,按那個小兵偷懶的時間算,驍逸不應該才走到大門前麵那麽點才是。”長離想招稍微恐嚇懲罰了一下士兵後,我們從牢房裏出來,長離便開始在我身邊分析道。


    這一晚上,我腦子裏就好像一下子糊滿了半截子的事兒,沒一個完整且清晰的,好不痛快。


    聽到長離的話,我也就腦子裏一邊想著,一邊順著自己的想法順勢搭長離的腔喃了起來:


    “是啊,小兵偷懶的時間,都夠驍逸進去滅口,再出來走到那個位置了……”


    此話一出,把我和長離都震驚到了,我和長離同時停住了腳步互相驚詫的看著對方。


    “按照這麽說,如果是驍逸,那他當時其實是要出去了,但是卻碰見了我們,不由得裝作再進來?”


    我對自己剛才的那句話,反應了半天,隨後又驚又詫的盯著身旁同樣驚訝的長離。


    長離看著也我一臉震驚的小聲說道,“淩兒,他可是現在神界的戰神,咱們這麽分析真的好嗎?”


    淩兒?


    聽到長離這般喚我,心裏頓時覺得好親切,這還是我回來之後,第一次聽到長離這般喊我。仿佛一下子回到了萬萬年前,我和長離在一起出去各仙山探索的日子。


    一瞬間,原本煩悶的心裏,頓時覺得鬆快踏實了許多。


    我不由得輕輕揚起了嘴角看著長離,有趣的說:“這有啥的,分析一下而已,又沒說真的是他。而且,我們說的小聲,沒人聽見。”


    邊說,我邊瞟了瞟我們身邊看守牢房的士兵們。


    長離跟著我也朝身旁看了看,隨後挑了挑她那細長漂亮的眉毛看著我笑道,“也是。”


    隨後我們兩人再次正常走起路來。


    ……


    “但咱也不能這麽早下定論,在這牢房裏的人,也是有機會的。而且驍逸不是也說自己來這裏的原因是在人間巫公待過的地方找到了神界之人的線索,想回來問個清楚嗎?所以滅口,就有點矛盾了。”長離繼續小聲地跟我分析道。


    我倆邊走路邊注意著這個牢房的情況,待巡戒的士兵走過後,我又才輕聲跟長離說話。


    “就兩種情況,要麽他撒謊,故意放出這個消息是要拋磚引玉,消息是假的。要麽就是消息是真的,但是他查到的那個信息太暴露,且這個神侍是關鍵突破口,所以一回來就趕緊來滅口。”我將手背在身後,侃侃談說道。


    “哈哈哈?”未曾想長離直接看著我有點驚訝地笑了起來,“你還真是把他當壞人想了啊,不是還有個懷疑對象鷹未嗎?”


    待長離說完,我也才反應過來自己好像是有點盲目篤定了,於是想了想接著說道,“可是看白澤那個樣子,我覺得鷹未應該是他信任之人,白澤看人應該沒那麽差吧,這……”


    說道一半,我又想到:不過萬事,皆不定,雖然我從塵宴之後就有點莫名覺得驍逸不太對勁,但目前也隻能是懷疑。


    想到這兒,我隻得無奈的搖了搖頭看著長離,“現在確實還不能這麽早下定論,那就等白澤那邊回來再說吧,我們先回去。”


    長離在身旁同意的點了點頭,隨後忽然饒有趣味的笑道:“這一趟神界來的真值。”


    我則想到父神交給我的任務,覺得有些無奈,輕歎了口氣,“確實啊。”


    ……


    出天牢之前,我和長離再次向看守大門的士兵們再分別問了鷹未先生和驍逸進來的時間,和那個上班偷懶的小兵說的一致。


    隻能說也是巧了,要不是那個偷懶的小兵,可能我們還不會知道驍逸進去天牢的時間跟我們知道的有差。


    所以驍逸不管怎麽說,在這一點上,是隱瞞了我們,他有一定的問題。但,究竟是誰下手殺的那個神侍,目前還說不準,畢竟天牢裏的人也有可能。


    “唉。老爹啊老爹,我回來之後原本還想著先緩幾天呢,結果沒想到,這些事這麽快就找上了門,嘖嘖嘖,阿淩頭疼啊!”我仰望著父神所在的大門都沒有給我開的上古神界不禁在心裏無言惆悵。


    現在這個神界啊,正如我剛回來時感受到的那樣,真的是讓人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果然……這個神界不是那麽輕易回來的呀。


    ……


    “那現在幽冥液的事怎麽辦?”離開天牢後長離向我問道。


    我無奈輕笑。


    “這個人死了,那就隻有問那個婉馨咯。”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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