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帝君。”


    被抽取生魔蠱的五衡神君和望骨仙尊,再次向我感激的行禮。


    “不用多禮了,現在可以說了吧。”


    五衡和望骨相視確認了一下眼神,隨後便紛紛站直了身子。


    “帝君,我是在十天前被一個莫名其妙的人下了這生魔蠱。”


    “當時,我在仙界巡視,想給徒子徒孫們尋找靈力旺盛的新晉修煉之地。”


    “到了杜母山的時候,看見一腿腳滲著鮮血悲痛躺在地上等死的人。我以為他是受了傷,便上前為他醫治。”


    “怎料在我施法為他療傷的時候,那人通過我是散出的仙力給我放入了生魔蠱,並要求我,回到神界,告訴他神界發生的所有事。我原本想過自毀仙元,但是由於生魔蠱的原由,我竟無法了結自己,也無法通過自己摧毀生魔蠱。”


    “如果我不按他的要求做,便會用生魔蠱折磨我日日夜夜,最關鍵說的是,他曾威脅我,如果我不願意,就會將生魔蠱下到我的女兒身上。”


    聽望骨仙尊講的,我不由得皺起了眉。


    “十日前?”我向望骨仙尊問道。


    “嗯。”


    十日前,我還在人間,那時的神界,就已經有人想滲透了麽。


    “那,除了傳遞神界的消息他沒讓你做其他的事嗎?”我再問。


    望骨搖了搖頭,“沒有。”


    “我最後一次傳遞消息,便是迎塵宴上您擊殺了那個神侍。”


    “那你呢,五衡神尊。”看著聽望骨講話,一直在旁邊表情覺得詫異的五衡,我想他要做的事應該和望骨仙尊不太一樣吧。


    “回帝君,我和望骨被種生魔蠱的原因差不多,並且他威脅我的理由也是用我的妻子兒子。”


    “但是他讓我做的事是……”


    五衡說著說著,有些羞愧的低下了頭。


    “他讓你,在神界挑撥,監視白澤和天君的動向,是嗎?”


    看著為難的五衡神尊,我替他說出了這句話。


    “是。”五衡無奈的應了應。


    “挑撥神界關係,是讓神界的人和白澤產生隔閡,還有在神界散播有內奸的消息,比如在迎塵宴上,你無差別的攻擊驍戰神和我。”


    我邊說,邊坐到椅子上,看著五衡,並且示意五衡和望骨也趕緊坐下。


    主要是我站著覺得腰部累挺,能坐著最好不站著。


    “帝君雖然才回神界幾日,但是什麽都瞞不過帝君啊。”五衡坐回椅子上有些佩服的對我說道。


    “不不不,我不知道的還多了。”


    “比如,白澤從神界走失,是你們倆誰告訴魔界的。”


    我摩挲著額頭看著望骨和五衡。


    兩人瞬間有些發懵的同時問道,“什麽?”


    “我等,並不知道此事啊。”


    望骨和五衡分別肯定地確認著。


    我想了想,覺得如果這件事不是他們通知的,那花神的死,怕也不是他們。


    “花神之隕,你們知道吧。”我看著目前一臉真誠的兩人。


    望骨和五衡紛紛點頭,“知道。”


    “知道。”


    “在韶複儀式上神力殆盡。”望骨認真的說。


    聽到望骨的回答,我和長離、白澤,紛紛確認了一下眼神,表示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們可知道幽冥液。”白澤問道望骨二人。


    “什麽?幽冥液!”


    五衡和望骨聽到幽冥液有些震驚的站了起來。


    “這可是魔族之物啊,能侵蝕最純淨的仙體!”


    “是啊,那你們可是,中了幽冥液後,是何症狀?”我無奈的歎了口氣,再次問道兩位仙尊神君。


    “這……”望骨和五衡皺著眉頭麵麵相覷後,五衡說:“猶如神力殆盡一般,耗竭而……”


    說到一半,五衡沒有再說下去,反而是一臉吃驚的看著我。


    “帝君,花神之死可不是我啊!這件事我絕對沒有做過!”想明白的五衡立馬跪倒在我麵前。


    望骨也緊接著心有餘悸的跪了下來:“也不是我啊帝君,我隻是負責在那人需要的時候傳遞一些神族的動向和消息!絕對沒有害死花神啊!”


    “好了好了,快起來吧,我知道不是你們。”


    我捏了捏自己有點煩悶的眉頭,對著急跪著解釋的五衡和望骨說道。


    待望骨仙尊和五衡神君站起了身,我再次向他們提問。


    “給你們下生魔蠱那人,可是巫公?”


    “不是。”望骨和五衡想了想一齊搖了搖頭。


    “那,可是魔族?”我繼續問。


    “這……如果是魔族,當時我也不會毫無防備的前去解救啊!”


    望骨無奈的拍了拍自己的手。


    五衡緊接著接話:“是啊!”


    “不是巫公,不是魔族,仙神?”我皺著眉頭看著我身旁的兩名“龍虎大將”!


    “有可能。”長離扶著我的椅子看著我覺得有理的點了點頭。


    如今看來,望骨和五衡的作用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可是把白澤在神界的消息和害死花神,又準備再次破壞韶複儀式的是誰呢?


    “五衡,你可知我並沒有殺那個神侍和剛剛裏麵那個人。”我看著身前站著對我有些忌憚害怕的五衡,輕笑了一聲。


    “什麽?”五衡有些覺得驚訝。


    “怎麽,我真有那麽暴烈嗎?”我輕笑了笑,隨後揮袖,將迎塵宴上收走一直關在太虛之境裏的神侍和剛剛假意打散元神的不吉通通放了出來。


    “驍戰神!”


    五衡和望骨看到“驍逸”之後震驚了一番。


    “連你也!”


    “不,他不是驍逸。”見不吉不知如何解釋,我便替他說道。


    “不是驍戰神?這?”


    五衡神君和望骨仙尊看著和驍戰神一模一樣的不吉懵了腦袋。


    “他是被拋釋幻成了驍逸模樣的魔族。”


    我將腦袋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睛,輕說道。


    “什麽!拋釋!不是說沒有拋釋嗎!”


    “隻是你們沒親眼見到過,不代表沒有。看這驍戰神的模樣,便知道,拋釋這種種族是真實存在的。”


    我依舊靠在椅子上覺得有些頭疼疲累的按了按眼睛。


    “這也太……”


    望骨和五衡還沉迷在難以置信中。


    不吉倒是,有些尷尬的衝二人笑了笑,打起了招呼。


    “頭疼了吧,要不,你歇歇吧,我來。”


    白澤輕輕地幫我摁著太陽穴,溫柔的對我說道。


    我覺得心裏高興的揚起了笑,“馬上就好了,不若我眯一會兒,這個神侍就交給你和長離吧。”


    說完,我放心的將身子往椅子上縮了一下,隨後將腦袋重新穩穩靠在了椅背上。


    “交給我就夠了。”長離的聲音從我身旁到了我身前。


    我就知道她又要大展身手了。


    “不用麻煩長離仙尊了,我足以。”白澤立馬走到了長離跟前,擋在了長離和那個神侍的中間。


    聽到兩人較勁的鬥著,我的心裏倒是有一絲的安心。


    “熊!”


    “太子殿下,不必了,用我的炎火一考就可以了。”


    “還是用我的流光劍吧!不!蝕骨蟲!”


    “炎火!”


    “蝕骨蟲!”


    “烤!”


    “咬!”


    見長離和白澤如此爭執的小神侍,倒是直接嚇得跪在地上抖了起來。


    “殿,殿下,仙,仙尊。我……我說。”


    被直接嚇得受不了的神侍竟在長離和白澤還沒出手的時候就招了。


    我是躺著,也要笑出聲了。


    倒是長離和白澤久久沒有說話,我想他們兩個應該正在無語吧。


    “沒勁!”


    聽長離的聲音應該是收了炎火走了回來,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


    白澤應該還在那位神侍的麵前。


    “說!”


    白澤無言的一聲怒吼,嚇的跪在地的小神侍一哆嗦。


    “是,是軒舟殿下讓我這麽做的!是軒舟殿下,讓我去搶帝心鐲的!帝君,殿下繞,饒命啊!”


    神侍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吐了出來。


    這句話倒是讓在座的所有人都驚了一驚。


    我也是,聽到白軒舟的名字直接睜開了眼睛,坐了起來。


    而最後一扇屏風後麵的白軒舟,似乎自己也很驚訝!


    ……


    我輕輕揮手,將一旁跪在地上的神侍套上了束仙索,隨後走到了還綁在椅子上的白軒舟的身前。


    跟在我身後看過來的五衡和望骨看到白軒舟的那一刻,更是驚訝得有些說不出來。


    我解了白軒舟的語識,鬆了束著他的束仙索。


    “你還有什麽要說的?”


    白軒舟揉了揉自己被綁麻了的手腕,隨後站了起來,一臉正氣的看著我,“軒舟沒有做過就是沒有,帝君可信?”


    我看著白軒舟的眼睛,在周圍的氣氛安靜了半刻之後,緩緩的走回了自己的椅子,淺淺說道:“我信。”隨後坐回了椅子上。


    “東淩!”長離有些不可思議的走到我身邊看著我。


    我倒是將目光從長離身上移到了白軒舟。


    “你給婉馨的東西是哪兒來的。”我問白軒舟。


    “什麽東西!”白軒舟不緊不慢的說著。


    長離倒是直接急了,走向白軒舟:“你別裝,我親眼看見是你給婉馨的幽冥液!我也就是在花神殿外抓的你!”


    “是啊,長離親自抓的你,所以,你說你沒做過,這又該如何解釋?我是相信你的,但是你也得讓長離他們信你。”我順著長離的話,再次閉上眼靠在椅子上對白軒舟講道。


    “那瓶明靈液嗎?”白軒舟問。


    “明靈液?”長離有些不解了。


    “是啊,我給婉馨仙子的是明靈液啊。”


    “怎麽可能!明明是幽冥液!”聽到白軒舟說的,長離依舊篤定自己沒看錯。


    “可……真的是明靈液。”白軒舟跟長離對峙似乎也受了長離的影響有些著急了。


    “風神殿下。重要的不是明靈液,而是那瓶明靈液是誰讓你帶給花仙婉馨的。”


    我坐在椅子上,悠閑的睜了一隻眼,看向正在和長離麵對麵對峙的白軒舟。


    而我的一句話,讓在場的人,都表情出現了疑惑。


    白軒舟看上去更像是一頭霧水。


    “風神殿下,不好好想想嗎?”我再次閉上眼睛,挪了挪身子躺在椅子上,對白軒舟提醒道。


    而長離終於忍不住,向我走過來,對我問道,“什麽意思啊,東淩。”


    我睜眼看著長離,對長離露出清淺的微笑,“等風神殿下,好好想想吧,不急。”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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