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有元靈嗎?”夏諒棄嘴角挑起。


    既然已經了解了的話,那也沒必要再試探了。


    在旁人震驚的目光中,夏諒棄徑竟是一改之前一味防守的姿態,轉而一步跨出就已經朝著那乾公子飛躍而去。


    似乎是一點也不再受那音波攻勢的影響。


    乾公子一驚,原本他見對麵這小子還挺能抗還專門以自身音元靈演奏了一曲《鳳求凰》,以博得那花魁的傾心。


    可見夏諒棄衝過來,他也是不得不換上一些爆裂的樂曲,好將音元靈的爆發施展到極致。


    夏諒棄隻覺得那音波突然迅猛了許多,他剛剛以延時吸收傷害想盡快過來將對方製服。


    不過這無比迅猛的音波在身旁炸開一道道爆響,嚴重阻攔了自己的步伐。


    他也隻能將那些音波延時,想著要快速通過。


    可這一延時就讓原本連貫的一首曲子變得時斷時續的,可以明顯地看到那乾公子麵色隨曲子變化而愈加暴躁猙獰的麵龐。


    “啊!不打了不打了。”乾公子憤怒咆哮道,“你這個沒有音樂素養的混蛋!你簡直是在侮辱樂曲!和你打簡直就是在玷汙我神聖的樂道,那花魁讓給你了,我不跟你搶了,你要合作自己去找我父親吧,別再讓我看到你那張罪惡的臉了...”


    說著那乾公子就已經是氣急敗壞地離去,邊走還邊破口大罵,話語聲喋喋不休。


    夏諒棄也有些啞然失笑,突然覺得這乾公子還莫名的有些真性情的。


    “恭喜公子旗開得勝了,既然公子已經勝了,那就上來坐坐吧,妾身也好為公子準備一下戰後的放鬆。”


    花魁的清悅聲音從樓上傳來,催促著夏諒棄趕緊上樓,共度良宵。


    夏諒棄原本勾起的嘴角一抽,現在確實不太好拒絕當麵駁了花魁麵子。


    他趁著上樓的間隙對嚴可心低聲說道:“可心,你是魂體可以讓別人看不到,先回去和梧銘說一下,我擺平了這邊就過來。”


    嚴可心帶著幾分嘲諷的語氣道:“呦,都知道做好事時要支開小可心嘍。都不帶我旁觀看戲的,那還要我去和梧銘姐說什麽?說你在這偷腥?”


    你還小,不是,是我本也沒打算要做什麽,你還真想參觀那種事不成....夏諒棄很是無奈。


    索性他也不再和這故意添亂的嚴可心解釋了,一把將其拎出來,從樓道窗口丟了出去。


    “啊!夏諒棄你這個負心漢!”


    嚴可心一邊被往外丟,一邊還氣憤傳音著。


    終於趕走了累贅,夏諒棄長出了一口氣,而後繼續邁步往上走去。


    很快夏諒棄就來到了花魁近前,不得不說這花魁近處看去更多了幾分神韻。


    “公子可是讓妾身好等。”


    花魁盈盈開口,一開口那聲音就仿佛能軟化所有男人的心,就算是顆石頭夏諒棄都懷疑這花魁能讓其開出花來。


    “哈哈,實在抱歉,無意冒犯姑娘,還請姑娘見諒。”夏諒棄抱拳一禮。


    “嗬嗬,公子好生見外,還是先隨我進屋吧,外麵人多眼雜,料想公子也放不開。”花魁掩麵輕笑。


    夏諒棄聳聳肩,跟在花魁身後,在所有賓客眼熱嫉妒的目光中走進了屋內,並隨手鎖上了門。


    “公子請坐。”


    花魁蓮步款款地為夏諒棄沏好了茶,並親手端到了夏諒棄麵前。


    夏諒棄抬起輕抿一口,僅是聞香味就知道此茶不俗,還有清心寧神的效果。


    這是靈茶呀。


    夏諒棄頗為驚奇,忍不住一口就將茶給喝完了。


    看到夏諒棄那急迫的模樣,花魁掩麵輕笑,“嗬嗬,公子真是好生急切呀。”


    “哦,哈哈,這茶挺和我胃口的。”


    “茶雖好喝,但公子也不能光喝茶不是。”


    來了....夏諒棄心中一凜,臉上不動聲色。


    花魁見夏諒棄對自己的暗示不為所動,心下也是無奈一笑,這公子看著挺大方,難不成是個木頭不成?還要自己先一個女子先開口。


    她隻得無奈起身,朝著後方澡盆走去,“公子,春宵苦短,妾身去為公子準備沐浴吧。”


    “咳咳,姑娘不用勞煩了,我等會便走。”


    花魁一愣,回眸一笑道:“公子不願在這留宿?可是妾身哪裏惹公子不快了?莫不是公子嫌棄妾身不淨?”


    說道最後已經是帶著幾分落寂之感。


    夏諒棄感覺有些頭皮發麻,比和人打架還累....果然女人都是魔障,苟哥誠不欺我啊。


    他也隻能陪笑道:“夏某怎麽會嫌棄姑娘,姑娘天生麗質,自然是受萬千矚目之人。不過我確實有同伴在等著,剛剛在外麵不便回絕駁了姑娘顏麵,現在特意來和姑娘告罪一聲,夏某先行離去了。”


    說著夏諒棄就要從窗外翻出去。


    “公子且慢。妾身知公子無意戲弄,可外麵這麽多人看著,公子若從窗外翻走讓人看見豈不顯得妾身是個吃人的妖精一般,這不還是壞了妾身的名聲。”


    夏諒棄也許是也覺得有理,也就沒有翻窗直接離開,轉而坐回了座位上沉思。


    “不如公子便在此留宿一晚可好,你將那朋友的地址給妾身,妾身去托丫鬟送個口信可好?”


    說著那花魁已是移步到了夏諒棄身旁坐下,和夏諒棄挨得挺近。


    她的手還很自然地伸向夏諒棄的肩處,想要替其揉捏。


    夏諒棄心頭微跳,眼疾手快地將其雙手按下。


    “姑娘還請自重,我確實不太好久留,還請姑娘不要為難我了。”


    “瞧你這樣子,公子要去見的可是個女子?”


    “是。”


    “她難道比妾身還好看?”


    “是...”


    花魁皺了皺眉,明顯有些不信,“都說情人眼裏出西施,看來那位可是公子的心上人。”


    “是!”夏諒棄毫不避諱。


    看到夏諒棄這自信燦爛的模樣,花魁有些愣神,眼中也似有幾分柔情閃過,不知想到了什麽。


    但很快花魁就收斂了情緒,以袖掩麵歎氣道:“唉,看來是妾身耽誤了公子,既然公子執意要走,那便...”


    夏諒棄一喜,正要開口答謝。


    可卻聽那花魁話鋒一轉,聲音也隨之收斂了幾分媚意,“那便隻有得罪公子了!”


    夏諒棄一驚,還沒來得及作出反應,他看向花魁的眼睛便是一陣暈眩,同時感覺自己再也提不起絲毫的力氣,整個人暈沉沉地向地上倒去。


    有毒?是那杯茶嗎....這是夏諒棄最後的意識。


    見夏諒棄倒下後,花魁也是收斂了笑容,抬手將其放到了床上,同時開始為自己寬衣解帶了起來。


    修士原本就已經是不染塵埃了,之前說要沐浴也隻不過是要個情調罷了。


    “呼。”花魁長出了一口氣,似乎也是極為厭棄,但手上動作依舊沒停。


    隻見她取出了一個簡樸的小包,將其握在手中細細撫摸著,臉上也顯出了幾分與眾不同的溫柔。


    這小包和這裏的華美裝飾都極為不搭,上麵還用粗糙的刺繡繡了一個“雪”字,不知道是不是花魁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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