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身後繼續傳來的恐怖衝擊,夏諒棄也不禁有些慶幸自己沒有選擇和這些戰傀進行硬拚。


    這些戰傀可太硬了,但論防禦甚至都已經堪比分化境甚至是明至境了,也不知那人是怎造出來的,剛才最後的時候差點因此翻車沒有突破過來。


    好在梧銘直接就祭出了殘兵,將一個戰傀都給打崩了小半邊身子。


    不過它現在還是生龍活虎,並沒有到倒下的地步,即便撐著隻有半邊的殘軀也要繼續延續著自己守護此地的職責。


    “走吧,沒什麽好看的了。”梧銘在一旁說道。


    夏諒棄點了點頭,而後和梧銘一起再次開始邁步往前走去。


    而那些戰傀似乎就已經是最後的防護了,從此刻開始,夏諒棄二人在通道裏就沒再遇到任何阻礙。


    而且可以明顯看到,這些通道壁壘此時也已經是逐漸由透明開始變得越來越渾濁,甚至堅固。


    隨著兩人的深入,終於是看到了通道的盡頭所在。


    前方是一片迷蒙的光霧所遮蔽的結界,也不知踏過這個結界之後究竟會通往何方。


    不過此時兩人都不會退縮,彼此對視一眼後,兩人一起踏進了那處光霧之中。


    而後身影緩緩消失在了原地。


    當兩人再次顯露出身形的時候,已經是來到了另一處完全不同的地界。


    夏諒棄頗為驚歎地打量著這個似乎是獨立的類似於秘境的世界,而梧銘則是盯著腳下他們出現的位置發愣,上麵還有著一些奇異的符號。


    見梧銘有些發呆,夏諒棄走過去關切詢問:“你怎麽了?”


    “剛剛那個,好像是陣紋。”


    “陣紋?”夏諒棄不是魂修,對這些一般隻有魂修才會的魂術並沒有特別了解。


    梧銘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有些震驚的心情逐漸舒緩了下來,“已經出現煉傀師和煉器師了,現在又有陣法師,若這些都是同一人的話,那也太可怕了,我簡直不敢想象。”


    夏諒棄也是發現了問題所在,他皺了皺眉,並不太了解魂修兼修多種魂術的難度到底有多大,所以並沒有到梧銘那樣的震動程度。


    不過梧銘也是很快將這種事情的難度做了類比,“這就好像是真正元氣神三者同修之人,且還都能修煉到極其高深的程度。”


    “哦!那和我比較像嘛。”


    “...”梧銘給了夏諒棄一個白眼,但還是繼續解釋道,“你不一樣,況且你其實並沒有真正修煉精神力,算不上真正的三者同修。”


    夏諒棄點了點頭,也並沒有要賣弄的意思,剛剛也隻是有感而發。


    “先別管那麽多了吧,可能也是我們想多了,說不定就是有這麽多人呢,畢竟都是魂修,還是比較有共同語言的。”


    “煉器師並不是隻有魂修才能修習的。”梧銘在一旁糾正。


    夏諒棄聳了聳肩,而後兩人也是開始探索起這個世界來。


    這個世界看著並不算大,若是飛到高空就能窺見其全貌:也就目測方圓數萬裏範圍,梧銘的精神力若是全力鋪展開甚至可以包裹近十分之一的區域。


    這裏最奇異的還是有很多的在外界沒見過的植物,幾乎遍布著整個世界。


    其中有掛在藤上長得頗像是個人的果實;埋在地下隻將根須露在外麵的植物,根須上還結著一些小巧顆粒;從莖稈上長出四肢,甚至還在爬行的怪樹;夏諒棄還摘下過一個紅色葫蘆,將其劈開後發現裏麵還長著一個橙色葫蘆,繼續劈開還有一個黃色葫蘆,接著是綠、青、藍、紫,當紫葫蘆劈開後裏麵竟掉出了已經成幹的毒蛇和蠍子...


    直到夏諒棄看到了唯一認識的一株樹後他才發現這裏的東西恐怕都不簡單。


    那是一株世界樹!


    樹葉和夏諒棄見過的一模一樣,如今這裏竟有完整的一株!


    那這些竟能和世界樹放在一起的恐怕都是極品植物啊。


    梧銘也是頗感吃驚,她認得一些植物,這些都是即便放在外界都是有價無市的珍惜材料,有些還是真正的仙藥,可以活死人肉白骨。


    “這裏...似乎是一個養殖園。”梧銘震驚地喃喃自語著。


    夏諒棄忍不住吞了口唾沫,“你說我們將這裏搬空的話,這裏的主人會發現嗎?”


    梧銘搖了搖頭。


    “還是不要動太多貪念了,我們各自都取一小截走,不要動了這些植物的元氣,這些已經夠讓我們受用無窮了,剩下的等它修養一段時間就會補充回來的。”


    夏諒棄非常認同,畢竟是在未知強者的地盤上,還是不要鬧太多幺蛾子了。


    於是便和梧銘一起心照不宣采集著各種植物枝葉和果實,夏諒棄不知道各種植株都有什麽效用,但拿到外麵去,總有人識貨的。


    夏諒棄甚至還將那被他劈開的葫蘆撿了回來,就連那蛇幹和蠍子幹都沒放過。


    兩人以風卷殘雲的姿態開始席卷整個園子,其中世界樹的樹葉兩人拿了最多,夏諒棄甚至還想去折一小節枝幹,但怎麽用力其都紋絲不動,最後夏諒棄隻能無奈放棄。


    而就在兩人快要將整片原子都席卷一遍之時,夏諒棄突然有所感應一般扭頭看向某處。


    那裏隻有孤零零的一株小苗,但夏諒棄對這幼苗可再熟悉不過了。


    這是在它那沉棺上也長出過的嫩苗啊,這是槿夕!世間已經絕種的槿夕啊!


    當初沉棺上的那些嫩苗,在夏諒棄離開天山之後就自主脫落了,為此夏諒棄還惋惜了好久,還以為自己能夠將絕種的槿夕樹再次培養出來呢。


    而脫落的嫩苗則交給了梧銘,上麵還有殘留的時元靈的力量。


    沒想到竟還能在這裏再看到一株槿夕,雖然還僅僅隻是幼苗,但夏諒棄卻莫名的有些激動。


    夏諒棄的動靜也是很快引來已經采集完的梧銘,她走到身旁,看到這竟還有一株槿夕之後也是愣神了好久。


    “我...我想將其移植走。”夏諒棄強忍著激動說出這句話來。


    但梧銘卻是再次震驚地瞪大了雙眼,“你真不要命了嗎?我們這樣被此地主人發現最多隻是小懲一番,除非對方是心胸狹隘之人。可你若將此地唯一,甚至很可能是世間唯一的槿夕帶走的話,換做是任何人恐怕都會和你拚命的!”


    夏諒棄咬牙,顯然也是陷入了極為糾結的程度,主要是這槿夕幼苗對他的作用實在是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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