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律人格的陰陽怪氣,沒有讓雷電芽衣動怒。


    「這反倒要感謝聖痕計劃給我帶來的見聞了。」


    「畢竟,以聖痕計劃的運作機理來說,他們能夠喚醒的[人格]相當有限。」


    「雖然父親偶然提起過,他之所以同意將征服寶石植入我的體內,出於某種原因,不得不用這種方式救我的命。」


    「但因為你就那樣自然而然的出現了,連我自己都以為,回蕩在體內的另一個聲音屬於律者,卻沒有意識到……」


    「在那之前,我先成為了某種[殘缺不全],甚至[自我傷害]的聖痕覺醒者,沒錯吧?」


    「而你,恰恰就是那種[病症]無害化之後的產物。」


    雷電芽衣摸著下巴,理性的分析道。


    雷律人格冷哼一聲「哼,愚蠢的一廂情願。」


    「那件事也可以很簡單,您媽媽的[癌症]不幸遺傳給了你,僅此而已。」


    雷電芽衣眉頭一皺,隨後換了一個話題:「你和我了解到的其他律者人格都有很大的不同,我們沒有什麽足以讓一個人精神分裂的過往,而且……」


    「既然是律者人格,你的[固執]為什麽隻體現在琪亞娜身上,比起你來,識之律者都是凶神惡煞了許多。」


    【小識:喂喂喂,這就有點過分了啊,芽衣你是什麽意思啊,們心自問一下,我幫了你們多少次了,結果在你眼中,我就是[凶神惡煞]嗎?還在背地裏編排詆毀我。】


    【雷電芽衣:……呃】


    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因為那個她,基本上和她就是沒有區別,頂多就是某件事之後發生了轉折。


    【符華:咳咳,小識啊,芽衣隻是舉個例子罷了,消消氣。】


    【小識:哼,老古董,你別在這裏做好人了,律者比我凶神惡煞多的是,為什麽要拿我舉例子。】


    【小識:還有,我覺得老古董你就是性格太好了,活生生一個老實人,想想你當年的事情,要是換成千劫那家夥,他們估計早就化成灰盡了。】


    【符華:……】


    【琪亞娜:這個雷律人格,看起來還是很好說話的。】


    「哼,可別會錯意,那不是看不慣你的軟弱無能罷了,再說,你不也認識一個[愛莉希雅]嗎?」雷律人格說道。


    雷電芽衣瞬間沉默了,隨後麵色古怪的說道:「你和[愛莉希雅]恐怕還是有著很大的差別吧!」


    「雖然相處了那麽長時間,可歸根結底,我從未真正了解你。」


    「反過來,你也一樣。」


    雷律人格聽到這,頓時不樂意了,冷聲說道:「哼,說什麽鬼話,翅膀硬了,敢和我叫板了?」


    【愛莉希雅:原來芽衣很了解我啊,真是讓人開心的一件事呢!】


    【琪亞娜:哼,芽衣更了解我,你最多隻能排在第二位!】


    【雷電芽衣:……】


    麵對著雷律人格宛若訓斥一般的話,雷電芽衣並沒有生氣,澹澹的說道:「如果你了解,你就不會用那種奇怪的手段來向我打招呼了。」


    「那些重寫人生的想象,不但毫無邏輯,也證明了你根本不了解我,更不了解琪亞娜。」


    「以至於,我不禁猜測……在[羽化]之後,你的確一度消亡……因此,當聖痕計劃將你[再現]的時候,你隻繼承了我的[知識],卻沒有收獲與之相應的[感動]。」


    雷律人格,冷聲喝道:「一派胡言,拍著你自己的胸脯,你能說,你自己不想要那些東西嗎?」


    「能!」雷電芽衣毫不猶豫的說道,雷律人格愣住了,沒想到她能回答的如此幹淨利落。


    雷律人格深呼吸,說道:「我將力量,將一切交給你,這是為了什麽?」


    雷電芽衣回答道:「為了琪亞娜。」


    「正因為如此,聖痕計劃給我們的那些,才根本不夠格。」


    看著表情帶著疑惑的雷律人格,雷電芽衣繼續說道:「你困惑,因為你還不夠了解琪亞娜。」


    「[一個人的性格,就是他的命運]……你可以試著從正麵去理解這句話的含義。」


    「比如說,麵對所謂的末日,琪亞娜隻會做出一種選擇,用自己的力量,去阻止他的到來。」


    「這無關乎結果,這是一種人生態度。」


    雷律人格冷冷的說道:「那隻因為你太過無能,因為自己沒有解決問題的能力,就眼睜睜的看著對方為此犧牲,再辯稱說……對方生性如此?」


    「你……真是懦弱到無可救藥。」雷律人格嗤笑道。


    【琪亞娜:芽衣才不是無可救藥,這個律者人格,根本什麽都不懂。】


    【愛莉希雅:就是就是,芽衣一點也不懦弱。】


    麵對著雷律人格的冷嘲熱諷,雷電芽衣不為所動,依舊是心平氣和:「看來你真是睡得太久了。」


    「以至於今時今日,我們之間更懦弱的一個,反而是你!」


    「在來到這裏之前,我見到了一位朋友。」


    雷電芽衣直視這雷律人格:「她以[失敗者]的麵目來到我的麵前,似乎以自己作為反例,試圖向我強調,任何類型的[愛],它們都不是一種機械的理念,而是一種給予尊重的理解。」


    「但實話說,她不過是多次一舉。」


    說的正是之前短暫交鋒的渡鴉。


    「如果直到今天,我連這一點都沒有學到,那麽回到琪亞娜身邊,反而是一種錯誤。」


    「而你,你展現的那些無法實現的可能……」


    雷電芽衣強勢的說道:「不論動機如何,從結果上都是在輕視琪亞娜的人格,也是在折辱愛莉希雅曾為我展現的一切!」


    「哼,這種口氣,你,走在了英桀的老路上,還在為此洋洋自得?」雷律人格說道。


    「談不上自得,但這有何不可能?」


    「在離開那裏之後,我就已經反複思考過了。」


    「比起意誌,我反而是力量的層麵上更接近他們。」


    「既然如此,我把自己定位成他們的學生,又有何不可?」


    雷律人格頓時冷聲斥道:「愚蠢,軟弱……」


    「老師都是失敗者,學生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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