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正義的落網就像是推倒多米諾骨牌的第一下,孫家的其他人接二連三地被帶了回來,就差一個孫大爺,就可以來一個闔家團圓了。


    不過這個圓隻能永遠地保留著這份殘缺美了,因為孫大爺在遛狗的時候接到了這一噩耗,電話這邊還沒說完,人就已經暈倒在地了。


    得益於孫家向來的“好名聲”,以及前陣子劉家小夫妻的例子,廣場上的人沒有一個敢去扶他。


    】


    連個願意幫忙打電話報120的人都沒有。


    最後還沒等送到醫院,人就沒了。


    當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何天一臉的感慨,歎生命的脆弱,然後發揚了助人為樂的精神,托人把這個消息傳到了看守所裏。


    他的熱心腸感動了孫家的人,據看守所的兄弟說,孫家的人一個個都感動得淚流滿麵,泣不成聲。


    聞著傷心,聽者落淚。


    派出所的民警們得知這個消息,行動效率提高了至少三倍,在大家夥的熱心幫助下,終於讓這個剛失去大家長的家庭過上了衣食無憂的日子。


    化為某位港島靚仔的名言,坐牢是孫家人無疑是一條好出路。


    包吃包住,頭疼發熱的時候不用在急診室排隊,而且還有很多熱心人士在生活的方方麵麵都伸出援手,例如撿肥皂,撿肥皂,還有撿肥皂。


    從此,孫家人就能過上了幸福又快樂的生活。


    相信孫大爺泉下有知,也會得到安慰。


    .....


    結束任務,剛回到派出所裏還沒有兩天,何天就被一通電話喊了出去。


    出門的時候夏潔想跟上,結果被何天伸手阻止了。


    當趕到電話約定的地點,何天剛推開虛掩著的大門,就看到了一雙眼睛,滿是怒火、自責、愧疚,萬般情緒交融。


    房間裏地麵上灑滿了花瓶、家具、掛畫的殘骸,一台笨重的老電視倒在客廳的一角,變了形的金屬外殼在陽光下發光,似乎是在發出無力的嘲諷。


    才十幾天沒見,視覺年齡就感覺長了十幾歲的陳新城就癱坐在地上,靠著牆壁支撐身體,讓自己沒有倒下。


    很多天沒刮的胡子長滿了一臉,頭發淩亂,散發著油膩味。


    關上門,何天在房子裏轉了一下,找到掃帚,簡單粗暴地把地上的垃圾都堆到了電視機在的那個角落裏,然後打開冰箱。


    低頭往裏麵一看,在冰箱的角落裏找到了兩瓶啤酒,無視了禁酒令,何天單手拉開拉鉤,走到陳新城麵前,把啤酒放到了他的麵前,然後盤腿坐下,打開啤酒灌了一口,才納悶地道:“老陳,是不是有點太狼狽了?”


    直到坐在他的麵前,何天才發現,陳新城的衣服袖子上血跡斑斑,仔細一看,右手傷痕累累。


    不用問都知道,這是他自己弄的。


    陳新城拿起啤酒仰頭就喝,金黃色的酒液帶著泡沫從他的嘴角兩邊流下,打濕了他的衣服,整個人看起來更加狼狽。


    就差一件破棉襖,還有一根反向的煙了。


    把捏得變形的啤酒罐往旁邊一扔,陳新城抬手擦了擦嘴角,眼眶裏已經滿是淚水。


    “我找到了佳佳,想把她帶回來,可是佳佳不肯,她說,她和我沒關係。”


    “她和我說,她整夜整夜躲在被子裏哭的時候,我不在。”


    “她最需要陪伴,最需要安慰和保護的時候,我不在。”


    “我不是一個稱職的父親。”


    佳佳是陳新城的女兒,離婚後被判給了前妻,後來前妻嫁給了一個商人,家裏經濟條件很好,對佳佳也很好。


    陳新城覺得雖然自己女兒不在身邊,但是隻要女兒過得幸福,那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


    女兒打小就喜歡畫畫,陳新城的房間裏貼滿了她小時候畫的畫,雖然很稚嫩,但是每當看到這些畫的時候,陳新城就會感覺到女兒就在自己身邊,陪伴著自己。


    但是當何天告訴他,自己女兒放棄學業,在一家夜總會裏的氣氛組工作,陳新城感覺那一瞬間,自己的天塌了下來。


    他氣衝衝地衝到夜總會裏把女兒拉了出來,那個濃妝豔抹的女兒差點讓他都認不出來了。


    而佳佳一開口,更是和以往徹底變了樣。


    看著女兒決然離去的背影,陳新城蹲在路邊哭得像個孩子。


    回到家裏的時候,那滿牆的畫就都褪去了顏色,灰白成了這個屋子裏的主色調。


    他頹廢了幾日,直到今天,他才意識到了一些問題。


    “可是!”


    陳新城的眼神逐漸變得淩厲了起來,眼神如刀,像是要一刀一刀把人身上的血肉給片下來:“我明白我的女兒,她不是那種不自愛的女孩,肯定是發生了一些事情,才讓她會選擇用墮落來報複。何天,你的本事我比所裏的任何一個人都清楚,我就想問你,你知不知道在佳佳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何天眼神有些閃爍,看著眼前的陳新城,感覺很難開口。


    觀察表情是警察的基本功,更何況陳新城此時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何天身上,一看何天這反應,他就知道何天身上有他想要的答桉。


    緩緩站起,陳新城彎腰鞠躬,聲音顫抖:“何天,我這輩子沒求過誰,當年被處分的時候,所長讓我去找領導求求情,我都沒有去。我求求你,如果你知道些什麽的話,告訴我,好嗎?”


    如果給他時間,他相信自己也可以查清楚,可是那可是他的小棉襖,是從小讓他給當馬馬騎的心肝寶貝,一想到女兒如今的處境,他就感覺心如刀割。


    他等得起,女兒等不起!


    何天連忙伸手去忙,可是陳新城大有一副你不說我就長躬不起的架勢。


    顧忌陳新城的腰傷,何天不敢太用力,所以兩人就這麽僵持不下。


    最後陳新城贏了。


    何天的嘴唇翻動,一個殘酷的真相就從他的嘴裏說了出來。


    一言一語化作鋒利的刀劍,將陳新城刺得遍體鱗傷,也將他的灰白世界擊成粉末。


    夕陽的餘暉透過窗簾灑落了一地,客廳裏猛地響起一聲撕心裂肺的怒吼。


    “於光!我要殺了你!”


    聲音戛然而止!


    看著昏倒在地的陳新城,何天收回手刀,想了想,掏出電話讓夏潔幫他請假。


    沒理會夏潔的追問就掛了。


    .....


    陳新城醒來時,已經是深夜,一輪殘月高掛,繁星閃爍,清冷的月光映照著萬家燈火。


    他痛苦地摸著脖子,上麵還殘留著的痛疼提醒著他下午發生了什麽事情。


    何天這個王八蛋!


    居然打暈了他!


    陳新城坐起的聲音驚動了門外的人。


    “醒了?”


    陳新城看著堵在門口的何天,眼裏透著寒芒,沉聲道:“何天!你要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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