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天陰,微雨。


    雨絲從天上緩緩飄落,斜斜地打在了車窗上。


    行駛著公路的寶馬車內,一股若有若無的蘭花幽香在空氣中浮沉著。


    葉謹言看著車窗上滑落的水珠,突然開口。


    “範秘書,回頭你把今天洽談的內容整理一份,發送給相關部門。”


    “好的,葉總。”


    坐在駕駛位上的範金剛有點擔心地透過倒視鏡看了一眼葉謹言,點頭應是。


    今天葉謹言的狀態有點奇怪,從早上到現在,整個人的狀態和平時判若兩人,剛剛在商務會議上談判的時候人都時不時會1有點分心,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除了幾年前葉總家裏發生劇變那陣子,範金剛從來沒見過葉謹言如此模樣,心裏感覺七上八上的,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開口道:


    “葉總,您今天是不是有點不太舒服?要不我通知李醫生過來幫您檢查一下?”


    葉謹言沒有任何反應,雙眼泛空。


    直到範金剛又重複了一次,他才回過神來,擺了擺手,示意不用。


    “我沒事,範秘書你專心開車吧,下雨天開心要小心一點。”


    葉謹言原本的轉職司機馬師傅因為朱鎖鎖的事情被開除了,之後不知道什麽原因,葉謹言一直都沒有新的司機。


    範金剛曾經推薦過好幾個人選,都是集團裏多年的老司機,但是葉謹言始終沒同意,也沒說具體原因,所以現在每次出門,司機都是範金剛。


    幹兩份活,拿一份錢。


    但範金剛甘之如飴。


    “好的,葉總。”範金剛應道,隻是緊鎖的眉頭還是沒有鬆開,顯然內心還是頗為擔憂。


    “葉總,範秘書,我看你們都累了。要不我給你們講幾個笑話,讓你們放鬆放鬆?”


    好像是感覺車內有點過於安靜,坐在副駕駛位上的朱鎖鎖突然開口道。


    範金剛忍不住就想說朱鎖鎖兩句,一點眼力見都沒有,沒看到葉總今天人狀態不好嘛,這時候說什麽笑話,還不如安靜點讓葉總好好休息。


    可是剛側頭就看到倒視鏡中的葉謹言有點恍忽的神情,嘴巴就下意識地閉上了。


    朱鎖鎖見沒人反對,就自動默認同意地繼續往下講:


    “從前有一隻小羊,它出去玩,結果遇到了一隻大灰狼。大灰狼惡狠狠地對著小羊說:“我要吃了你!“結果你們猜猜看,發生了什麽?”


    沒有人回答她。


    車裏的兩個男人同時都陷入了沉默。


    朱鎖鎖就沒人回她,也不覺得尷尬,自顧自地揭露了答桉:“結果就是,大灰狼真的吃了小羊!”


    朱鎖鎖話剛說完,沒來得及看其他人的反應,自己就忍不住笑了起來,可是笑著笑著她就停了下來,有點尷尬地看著表情都有點錯愕的葉謹言和範金剛。


    “不好笑啊?那要不我換一個笑話?”


    範金剛減緩了車速,眼角餘光放在了朱鎖鎖身上,嘴巴微微張開似乎想要說點什麽,但是卻很快閉上。


    “不用了,我累了,讓我安靜地歇一會吧。”


    “哦好的,葉總那你好好休息。”


    看著轉回頭去安安穩穩坐好的朱鎖鎖,葉謹言凝視著她的背影,神情有點恍忽,久久,才閉上了眼睛。


    .....


    一個月後。


    “南孫,這幾本書你拿回家去看看。如果有什麽不懂的,可以來問我。”


    辦公室裏,何天接過蔣南孫遞過來的圖紙,右手指著辦公室一角的書架最上排說道。


    蔣南孫聞言側頭看了一下,書架隔得不遠,所以很清楚地看到了書架上的書籍的側邊印著的書名,都是一些建築設計方麵的專業書籍,心底一暖,淺笑應了聲是,聲音裏洋溢著歡快。


    看著低頭琢磨圖紙的何天,蔣南孫熟練地幫何天衝了一杯咖啡,放在他慣用的位置上,然後靜靜地站在他旁邊。


    一如在學校裏的時候,何天邊研究圖紙邊給蔣南孫講解著圖紙上的一些不足之處,亦或者是給一些其他的建議,學校裏的師生關係仿佛保護到了職場之中。


    但是兩人又心知肚明,這份師生關係底下包裹著的是什麽。


    講解完畢後,何天拿起杯子抿了一口咖啡,他對咖啡並沒有太大的愛好,但是偏好純咖啡的苦,提神。


    “再過一陣子,公司裏就應該要熱鬧很多了。”放下杯子,何天伸了伸懶腰,透著窗戶看向外麵略顯空曠的辦公大廳。


    辦公大廳不算太大,畢竟是一家新創公司,在硬件上舍不得投入太多,但是因為員工比較少,所以看起來才顯得比較大,也顯得特別安靜。


    何天在這次副本世界中心態比較鹹魚,所以他招攬的人除了能力性格外,在野心方麵並不突出,這也導致了公司目前的工作氛圍都比較好。


    不過很快這種氛圍就要被打破羅。


    “楊柯終於打算從精言離職了?”


    何天點點頭,何天沒有為楊柯保密的想法,所以這家公司的很多東西在蔣南孫麵前也都是透明的,不過他私底下要求蔣南孫對朱鎖鎖得保密。


    畢竟楊柯這人目前來說,對他無害,沒必要去給人家挖坑。


    “我昨天和他吃了個飯,應該這幾天他就會才能夠精言集團離職,到時候他應該會從精言帶來不少人。楊柯這人你沒怎麽見過,但是鎖鎖應該也和你提起過。”


    “嗯,鎖鎖和我講了很多他的事情。”蔣南孫對楊柯並不陌生,朱鎖鎖剛進精言的時候很感激楊柯,天天在她耳邊說楊柯這的,楊柯那的。


    後來在進入這家公司,她知道這家公司楊柯也有份,所以雖然不能和朱鎖鎖透露這個消息,但是她暗地裏還是和朱鎖鎖打聽了不少楊柯這人的消息的。


    其實也不用太多費神,她隻要提起這個名字,鎖鎖的嘴巴就會打開口子,把她感興趣的不感興趣的東西都說出來給她聽。


    因此,她還一度懷疑過朱鎖鎖是不是對楊柯這人有興趣,但是這個念頭在一次刷朋友圈時,看到了朱鎖鎖朋友圈裏和楊柯的合照,她就知道不可能了。


    無他,醜。


    “那你應該清楚,楊柯這人,有能力,更有野心。正所謂,人以類聚,物以群分。他從精言裏帶出來的那批人也都是一群笑麵虎,你以後留心點,別被那群人帶進坑了。”何天叮囑道。


    “嗯,我會小心的。”蔣南孫安心應道,有何天在,她覺得很有安全感。


    不過她心裏也默默給自己提了個醒,盡量能自己解決就自己解決,絕對不給何天添麻煩。


    何天剛想再交代兩句,免得蔣南孫這個剛出校門的小菜鳥被坑得不要不要的,這時候蔣南孫的手機響了。


    何天示意她先接電話。


    蔣南孫歉意地對著何天一笑,掏出手機一看,原來是朱鎖鎖的電話。


    沒有避諱何天,蔣南孫直接接通電話:“喂,鎖鎖。”


    何天原本沒太在意,但是看著蔣南孫的表情越來越難看,就知道有事情發生了。


    “你聽範秘書的,千萬不要上去。你一個人在濱城不安全,你等著我過去接你。”


    “喂,鎖鎖?”


    蔣南孫心急地看著被掛斷的電話,不知道鎖鎖會不會聽她的話。


    何天看著眉頭緊鎖的蔣南孫,走到她旁邊問道:“怎麽啦?是鎖鎖那邊出事了嗎?”


    “鎖鎖昨天和我說她今天要和範秘書去濱城出差,說是和一家對手公司有一個項目要談,但是她剛才打電話和我說,範秘書在快見到對麵老板的時候突然找了個借口讓她去買藥,然後偷偷給她發了條短信讓她電話聯係葉謹言。但是她說她不放心範秘書一個人,所以她通知葉謹言後,準備上去看看。她讓我過一個小時給她打電話,如果她電話沒接通,那就讓我幫忙報警。”


    蔣南孫的話喚起了何天的記憶,原來是這件事,怪不得他聽到濱城這個地名的時候有點耳熟。


    在這裏待久了,原本的劇情記憶都有點模湖了。


    原劇裏這是葉謹言以前的一個老朋友,現在的死敵給他設了一個局。


    精言集團在濱城有一個大項目,需要拿下那邊的一塊地,但是有一家公司冒出來攪局,報價始終比精言的高一點。


    這塊地對於精言項目來說很重要,所以葉謹言派範金剛去濱城和對方談談,不知道出於什麽想法,他讓範金剛把朱鎖鎖也捎上。


    結果範金剛人就被扣在了那裏,如果沒有意外,朱鎖鎖馬上也要上去自投羅網了。


    朱鎖鎖這一舉動很有意思,這種“白送”的行為可不是她的正常風格。


    何天看著眉頭深鎖的蔣南孫,想了想,這場戲有點意思,不如去看看。


    疾走兩步,從抽屜裏拿出車鑰匙,走到門口準備下樓開車。


    拉開房門,何天轉頭回視愣在原地的蔣南孫,右手拎著車鑰匙舉到臉前,搖了搖:“不走嗎?要是今天看不到一個完完整整的朱鎖鎖,你今晚睡得著嗎?”


    蔣南孫直愣愣地看著何天,直到何天又喚了她兩聲,她才哦地一聲反應過來,匆匆忙忙地小跑了起來。


    朱鎖鎖之前通知蔣南孫的時候給她發了個定位信息,所以上了車的兩人就直接朝著她發的位置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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