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言集團,葉謹言辦公室。


    戴茜和範金剛兩人坐在沙發上,表情陰沉,眉頭深鎖。


    “範秘書,老葉到哪裏了?再過一個小時就要召開董事會了,這次那群董事來勢洶洶,來找麻煩的人不少。我們得和老葉商量一下,怎麽應對他們才行。”


    範金剛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葉總現在人究竟在哪裏。手機打不通,打家裏電話,保姆說了葉總一大早就出門了,但是現在連個影子都見不著。”


    “老葉做事從來都不會這麽沒交代,重要關頭更是沒有掉過鏈子。我覺得,一定是出了什麽事。這樣吧,你去找一下朱鎖鎖,看她知不知道老葉在哪裏。我去公司大堂等他。”


    戴茜很無奈,這種關鍵時候,朱鎖鎖竟然比她還有可能知道葉謹言的下落。


    哎,果然,無論什麽時候,男人永遠都喜歡年輕的。


    不認老都不行。


    辦公室大門突然被推開,兩人齊齊轉頭看向門口,葉謹言推門而入,但是兩人視線都落在了他的手上。


    準確來說,是他手上的酒瓶和酒杯,以及那杯中琥珀色的酒液。


    兩人心裏都咯噔了一下,精言規定不許在公司裏喝酒,向來看重規矩的葉謹言居然打破了這個規矩。


    這是一個不好的信號。


    “你們兩個都在啊,那正好。”葉謹言從進門右邊的櫃子裏掏出兩個酒杯,往裏都添了點酒,分別遞給了兩人。


    “範秘書,你跟了我這麽多年,我應該敬你一杯。戴茜,你大老遠從意大利跑回來幫我這個老朋友接手一個爛攤子,我也應該敬你。”


    範金剛仔細地打量著葉謹言,見他眼神清明,站姿挺拔,知道他不是醉酒胡鬧,心裏猜到了什麽,心裏歎了一口氣,接住了酒杯。


    戴茜臉帶歉意:“老葉,要不是這次我.....”


    “和你有什麽關係?圖書館計劃是我簽字的,王永正也是我點頭拍板招進來的,現在這個項目和人都搞砸了,這口鍋甩不到別人身上去。”葉謹言擺擺手,打斷了戴茜。


    葉謹言知道戴茜想說什麽,在競標演講的時候,王永正屢屢發揮失常,在大庭廣眾之下讓精言丟了麵子,最後競標也落選了,楊柯公司成了贏家。


    王永正要背鍋,但是戴茜作為項目負責人也難辭其咎,但是葉謹言深知,這不能怪戴茜。


    “我很感謝,在過去的幾十年裏,你們都一直支持著我。”葉謹言高舉手中的酒杯:“這一杯,我敬你們。”


    “葉總,我想說,過去的幾十年能跟著您,是我的幸運。在往後,你去哪,我還是跟到哪。”範金剛眼角泛紅地說道。


    戴茜沒有說話,隻是舉起了手中的酒杯。


    酒杯碰撞發出玻璃特有的清脆聲。


    把空了的酒杯放到了桌麵上,葉謹言交代道:“待會的董事會,你們就不用上去了。”


    葉謹言沒有掩飾住臉上的厭惡之色:“那群老板,我自己去會會他們。”


    ......


    當天,一個大新聞空降地產界頭條!


    精言集團董事長葉謹言,在董事會上,正式遞交了辭呈!


    上午董事會結束,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外麵,下午股市開市不到一小時,精言股票就直接跌停了。


    股市上頓時哀聲遍野,無數股民資產縮水。


    同樣是這一天,在很多人的視線下,朱鎖鎖沒有經過允許,拿著一份文件闖進了葉謹言的辦公室。


    辦公室裏麵發生了什麽事情,沒有人知道,但是當第二天朱鎖鎖的辭職信出現在公司郵箱裏的時候,整個公司上上下下又引發了一輪議論的熱潮。


    ......


    朱鎖鎖和蔣南孫兩姐妹經常會去對方的房子過夜,朱鎖鎖為了方便,就給蔣南孫也配了一把自己家裏的鑰匙。


    當蔣南孫掏出鑰匙,心急火燎地打開門,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客廳地毯上一動不動的人影,以及旁邊茶幾上或豎或橫擺著的一堆酒瓶。


    空氣中散播著濃濃的酒精味。


    “她隻是喝醉了,沒什麽大事。”何天把朱鎖鎖抱到沙發上,翻看了一下她的眼皮,手指放到手腕上感受她的脈搏,確認無事後才開口安慰蔣南孫。


    蔣南孫這才鬆了一口氣,她知道朱鎖鎖離職消息後就一直給她打電話發信息,可是朱鎖鎖都沒有回複。


    何天找了幾張紙巾,遞給了蔣南孫:“擦一擦吧。”


    蔣南孫一臉茫然地看著何天。


    歎了一口氣,何天走到她麵前,拿起紙巾幫她擦拭掉額頭上冒出的汗水。


    聯係不上朱鎖鎖的蔣南孫很焦急,一路趕來都沒注意到自己出了很多汗。


    擔心蔣南孫心急開車出事,何天才跟了上來。


    “待會你幫她換一身衣服,讓她好好睡一覺,等酒醒了你再和她好好聊聊吧。今天就別回公司了,我幫你請個假。”


    因為擦汗的緣故,兩人此時貼得很近,若是平日裏有這樣親昵的舉動,蔣南孫必定心生歡喜,但是此時的蔣南孫心思都在朱鎖鎖身上,隻是不安地點著頭。


    自從鎖鎖搬離了胡同巷子,蔣南孫就沒有見過朱鎖鎖如此落魄難受的樣子。


    對著蔣南孫又叮囑了幾句,不知道她究竟聽進去了多少,何天搖了搖頭,起身離去。


    這裏的事情他插不上手,按照他的猜想,朱鎖鎖現在麵臨的問題隻有她自己才能夠解決。


    下樓上車,何天打了個電話後,一腳踩住油門,朝著一個地方駛去。


    ......


    在服務員的引領下,何天穿過長長的走廊,推開一扇朱紅色的大門,看到了站在落地窗前的葉謹言,還有他身後幾米的範金剛和戴茵。


    兩人都很意外,剛剛葉謹言說有個很重要的人要來,萬萬沒想到,居然是何天。


    走到葉謹言身旁,何天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入眼的是一棟外形宛若一隻秀麗挺拔的春筍的大樓。


    那是精言集團的總部。


    “股市上的那些人,是不是你的人?”葉謹言突然問了一個看似很奇怪的問題。


    “如果我說是,你會怎麽樣?”何天反問道。


    “這個問題應該是我問你才對。”葉謹言轉過身看著何天。


    “老葉啊,都到了這份上,我倆就不用在這裏打啞謎了吧?”何天同樣轉身看著他。


    “我很好奇,你是怎麽猜到在股市裏掃貨的那個人是我?”葉謹言道。


    “因為反常的地方太多了。”


    “你讓楊柯升職的時候,雖然我那時候有提醒過他要提防你是在玩明升暗降的套路,但是我不認為一句提醒就真的有那麽大的作用,能讓楊柯從精言裏帶出那麽多人。”


    “如果還能用你一時疏忽大意來解釋,那接下來的圖書館計劃就讓我確定你在下一盤很大的棋。”


    “雖然是打著情懷的口號,但是這個計劃真的很不葉謹言。在連失兩名大將的時候,還提出這種不靠譜的計劃,這不是那個一手創立精言的葉謹言會做出來的事情。”


    “為了這個計劃,你甚至逼走了唐欣,在這種時候自斷臂膀。但是偏偏這麽重要的一個計劃,你交給了李昂。”何天失笑道。


    “交給李昂有什麽不對?你現在和他共事,應當知道他的才華,或許比不上你,但是在精言年青一代裏絕對是數一數二的。”葉謹言反駁道。


    “李昂的能力和才華確實不錯,但是關鍵是他的性格。李昂號稱是你培養出來的接班人,既然如此,你不可能不知道,縱觀李昂的履曆,在唐欣主導的項目裏,李昂表現無懈可擊,但是在他獨立負責的項目裏,就差了不是一星半點。”


    “你如果真的把圖書館計劃看得那麽重,會把它交到李昂手裏?”


    要看一個人,隻要看他做過的事,便能看出來很多。


    在注意到李昂這個人之後,何天就研究過他的履曆,加上這段時間在公司裏的相處,他很確定,李昂這人更適合被領導。


    “而且,在李昂離開之後,你任命王永正擔當這個計劃的主設計師。我和他曾經是同事,對他也有一些了解。”


    “工作風格方麵,這個人很自以為是,喜歡把自己的觀點、喜好都強加在別人身上。工作經驗方麵,他沒有經曆過多少項目,經手過的最大項目就是鬆江精品酒店。可是他就是因為在這個項目中違規操作,被學校處罰,最後像隻老鼠一樣灰溜溜地逃到國外。外界的人都知道,你葉謹言重規矩,你會看上王永正這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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