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棺的周圍有些朦朧,我適應了一下光線,想睜大眼睛仔細看清楚冰棺裏麵白衣女子模樣的時候,卻突然感覺那女子動了一下,一股徹骨的寒意從冰棺裏傳來,而我忍不住的退後了好幾步,隨後這堵牆竟然自動的關上了。


    我被凍的打了個阿嚏,剛想要說話的時候,卻發現白衣女子不見了。她剛剛一直跟我在一起,怎麽突然之間就不見了?我在地宮裏其他房間都找過了,都沒有她的身影,我心想她剛剛不會是走了進去,還在牆裏麵吧?


    我試著找到白衣女子按的那個機關石塊,但是按了半天牆麵都沒有反應。這就尷尬了,本來我們倆一起過來,是她護著我,才能潛入這麽深的湖底。現在好不容易有點發現了,她竟然莫名的又消失了,我可如何是好?


    我在地宮裏轉來轉去,想著能把她找回來,同時心裏也害怕的要命,畢竟那間暗室躺著一具女屍,而且我還看到她動了。就這樣,在緊張的情緒中時間過的很快,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之間我感覺從背後傳來一股推力,那股力量一直把我往外推,好像要把我給推出大殿似的。


    我緊張壞了,這可是不知道多深的湖底,我要是被推出去了,這麽大的水壓,還不得把我給擠爆啊!再說了,下來的時候都要兩分鍾,我憋氣也憋不到兩分鍾!於是我試著去抵抗那股推力,但簡直就是螳臂當車,那股力量磅礴而厚重,我根本承受不住,就這樣被它推到了大殿邊緣。


    完蛋了……


    我腦中還沒剛剛閃過這個念頭,整個身體不受控製的就被推到湖裏,那冰冷的湖水瞬間將我包圍。這不是最致命的,最致命的是我隻感覺胸口發悶,兩個耳朵一直轟鳴,感覺自己的肺和自己的腦袋都要被擠炸了似的。


    我也不知道運行真氣心法有沒有用,急忙運轉了起來,然後吃力的蹬著腳向上浮。有些意外的是運轉真氣果然能緩解一些疼痛,但是那強大的水壓讓我整個大腦都運轉不正常了,我就看到自己的耳朵和鼻子都開始流血了。


    要快一點,再快一點上去,否則我都被這水壓給壓死!我第一次感覺自己距離死亡那麽近,腦子都發蒙,一個勁的響,身體整個的控製不住,張開嘴吐出了血然後喝了好幾口水。


    我想努力讓自己不喝水,但是真的呼吸不過來,越嗆越難受。這一刻我就想自己可能真的要死了,都是怪那個白衣女子,這一次好了,也沒機會再見到她了。


    呸!臨死之前竟然想的是好可惜沒法再見到她了,要是讓我再見到她,我非讓他好看不行!


    就在我都絕望的要閉上眼睛等待死亡降臨的時候,突然我在頭上看到了亮光!那裏是水麵,我已經快上來了!我不顧一切的使勁往上蹬,當我腦袋浮出水麵的那一刻幸福的都要哭了,隻是我自己狼狽的很,耳朵和嘴巴都是血,自己身體還不斷的打抖。


    這邊是天剛剛亮。什麽鬼東西,天一亮,那個地宮就把我給推了出來了嗎?我劫後餘生的仰遊在水麵,也不管去哪裏了,反正我渾身沒有力氣,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可是下一刻我就對“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這句話有著深刻的了解了,因為我不經意的朝旁邊撇了一眼,看到了很多小船,而這些船長站著的,正是昨天到上清觀找事的那波人!


    昨天還說著我胸口有血玉來著,即便他們知道是個笑話,但肯定也有瘋狂之人想一探究竟!我轉過身想逃跑,但此時我這個身體狀態,能活著就不錯了!


    “看,這不是昨天那個小子嗎!”


    我剛想把玉藏起來來著,卻被人發現了,然後我整個人不受控製的被人救到一艘小床上。


    我大口的咳著血,此時的我別提多狼狽了,與此同時還有一群人圍了過來。


    我深知修士界弱肉強食的規則,現在的情況就是他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不能這麽被動,我立馬調集了自己十二分的精神,裝作氣急敗壞的說:“媽的水無常,再讓我見到他我非弄死他不可!”


    人群中那我唯一認識的是蕭策,他大大咧咧的走了過來:“小子,你到底怎麽回事?”


    我冷哼了一聲,氣的砸了一下船。但是在我砸船的時候,我暗中調集了全身的真氣,使用出離火術,雖然隻是拇指大小的火焰,但還是把船給燒了一個洞。我惡狠狠地說:“沒打過那個水無常,下次不弄死他我不叫三千!”


    他們看到船底逐漸擴大的洞,又聽到我說這話,神色中不像剛剛那樣輕蔑了,有著幾分凝重。然後我又說:“這個水無常就是腦殘一個,我說我有血玉他就信了,調虎離山偷襲我?哼,一塊假玉被他搶走,讓他嘚瑟吧!”


    我是故意這樣的,既讓他們感覺我有能力和水無常一拚,那實力不容小覷;同時還釋放了一個信號,我沒有血玉,而且那塊玉也被我給了水無常。


    另外,畢竟我是從上清觀下來的,他們其中就算有些不相信,也不敢質疑我什麽。


    趁著他們搖擺不定,我輕聲問了一句:“哪位兄台可以把我送到上清觀的,那老頭絕對不會說什麽,而且我會贈送上清觀武器一件!”


    頓時不少人要送我,就連蕭策也要送我。蕭策這家夥雖然此時與我們為敵,但是他光明磊落,還是比較耿直的。可是我卻沒有選擇他,而是找最積極的那個家夥。我過去樓主了他脖子:“兄弟,難為你了,等到了上清觀,武器隨便你選。當然,墨淵錘不行。”


    他雙眼放光,其他人還說著要送我來著,他卻帶著我直接到了另外一個船上劃了起來。


    劃到一半的時候,才剛剛能看到上清觀的牌坊,他陰陽怪氣的問我:“兄弟,武器什麽的都不重要,我隻是想問兄弟,你說玉被水無常偷走了,那你胸前那根繩子掛的什麽?”


    果然,剛剛這個家夥就一言不發,一臉壞笑,就沒打什麽好主意。


    “哎,啥東西,武器庫的鑰匙罷了。”我搖搖頭。


    “哦,是嗎?我怎麽覺著那是塊玉啊?”


    我看了一眼和牌坊的距離,心中冷冽,裝作無所謂的樣子把繩子拿出來:“什麽玉啊,你看你看!”


    就在我剛把玉拿出來,在他瞪大著雙眼一臉不可思議的時候,我瞬間控製自己的意識,直接將耳朵上的墨淵錘朝他頭上砸去!不管他有什麽術法,墨淵錘可是純力量的攻擊,我不信他能吃得住這一擊!


    果然,他整個人都被墨淵錘給砸的沉入水底去了,而我立馬施展出速字訣,整個人就跟水上漂似的,飛快的跑向上清觀!


    我剛剛之所以讓這個一肚子壞水的家夥送我,就是想著陰他一把!雖然不知道殿堂級的武器意味著什麽,但是如果連一個修士都沒法解決,也不足以讓那個白衣女子和山羊胡老頭那麽重視了!


    我一路飛奔,但哪知道真氣剛剛已經用過了,本就稀薄無幾,三秒後竟然直接被我給耗幹了!我看著離上清觀還有幾十米的距離,抓緊遊泳,同時還把墨淵錘召回了耳朵上。


    “好小子,今天你死定了!”身後突然傳來剛剛那個家夥的聲音,我回頭看了一眼,他半個腦袋都凹進去了,臉上鮮血淋淋的,樣子又醜又恐怖。


    可是他離我已經很近了,手中拿著一把劍,而我根本沒有任何的還手餘地!壞了,托大了,沒砸死他,自己還沒跑掉,此時我就跟一條鹹魚一樣漂在水上,連喊666的機會都沒有了。


    長劍瞬間到了我跟前,我都感受到那冷冷的劍意了。但是下一刻,那柄長劍在我麵前突然跟紙一樣碎了,然後身後傳來二叔冷冷的兩個字:“找死!”


    隨著他這一聲找死,整個水麵都被掀起了巨浪,那個腦袋被我砸的開了瓢的家夥直接被掀倒在水裏。


    額,我看我還是做一隻會喊666的鹹魚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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