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


    石心也很自然地見到那中年男人,急得要命。


    她分明是親眼看見這個人去了京都,沒想成功,她剛走,那個人就回京都了。


    “小姐,是奴婢辦事不利。”


    石心明白如果這個人在京都待下去的話會給自己家的小姐帶來很大的壞處。


    “既然你已知錯,可知道如何彌補這個錯誤?”


    林夢初眸色微涼,其怒不僅對石心,對她亦如此。


    明明知道人心難測是前世枕邊之人卻背叛了她滿嘴謊言。


    象這樣的利益之人又怎能知道誠信二字應該怎麽寫呢。


    正是她,才有婦人之仁。


    林夢初眼中透露著殺意,既是負身在前,何必可憐別人生死!


    石心紅眼跪倒在林夢初麵前答非所問。


    石心知道那個男人做這種事一定活不下去。


    林夢初歎了一口氣,“這件事情,我自會解決。”


    石心究竟與她不同,沒有吃過這些苦頭的石心,自是怕輕易將“殺”這個詞掛在嘴上。


    “你是何人!”抱琴忽見一男子即將接近自己家小姐,急忙將男子叫住。


    那人低頭奉上衣角“敢求此物卻在小姐家裏丟失了?”


    林夢初撇下了頭,看著那片衣角,目光微微收斂,冷冽的氣息撲麵而來。


    “抱琴,收下。”


    林夢初略帶飄逸的嗓音傳到抱琴耳中。


    抱琴聽了自家小姐的話,當然也就不再為難了,就從小廝那裏,把那衣角接下來,交給林夢初。


    林夢初拿過來一看,果然沒瞧錯,這衣角是剛穿在那人身上的衣服上。


    當林夢初觸碰到衣角的一抹血,林夢初稍有輕鬆,但更驚心。


    一些人知道,她是在謀林子軒!


    送她這衣角的人定然要對她說:“他”已幫助她排憂解難。


    林夢初手攥成拳,他的秘密別人都知道,這滋味兒不大。


    從那個人幫助她處理這件事的角度來看,那個人好像對她毫無惡意。


    “我們回去吧。”她已見林子軒接管脂粉堂後盛況空前,一直留著,沒有用處。


    “是,小姐。”抱著琴拉著石心跟著林夢初。


    林夢初淡淡地說道,“忘了這件事情,以後都不許提到那個男人,可明白?”


    “奴婢明白。”石心和抱琴低垂著頭,石心懂的多了,抱琴就有點糊裏糊塗了。


    抱琴深知自己的身份沒有石心高,但是隻要她能做到安分守己就一定不會讓小姐為難她了。


    林子軒頂著粉脂堂隻有短短三天時間,淨賺了三千兩白銀,高興得林子軒笑了。


    林子軒大致算了一下,隻需百日,就可將所欠白銀全部償還。


    不僅林芙蓉房間裏又有5盒百花香,就連青荷這小丫鬟都用百兩銀子來製作百花香。


    對於相府裏的別的小姐們來說,林子軒那個心眼肯定沒有這麽好,一個人就發了一箱。


    隻是林子軒沒辦法多得意幾天,脂粉堂又出大事。


    脂粉堂大門上也一樣圍著幾個女人,不一樣,她們過去過來買百花香的,如今過來了,討回公道。


    剛開始前來伸張正義者,有的麵部曾經受過傷害,期望以百花香不留下疤痕。


    誰知,使用百花香後,創口愈合得確實快了不少。


    剛剛結痂脫落的時候,那疤痕很淺,很少能看出來。


    誰知日複一日的時間裏,那道淡疤並沒有繼續淡下去,而是和天天上色一樣,變得更深更濃。


    到頭來,小疤痕變深了,倒是跟大疤痕一樣,長得女孩滿臉都是,不好看。


    這疤痕以麵部最為悲慘,留在手臂、腿部的人自然比長臉的人更欣慰。


    可姑娘家,有那麽難看的疤痕,咋一看就看不上,還擔心以後老公不喜歡。


    於是這些女孩子們就想從脂粉堂那裏討一個說法。


    僅在短短的一天裏,亦不知何人放風,曰脂粉堂百花香中,置麝香,因此,香味是那麽的持久和誘人。


    隻可惜掌櫃經過特別加工,常人聞不到麝香味。


    麝香雖也是珍貴的原料,但對於女性而言,麝香是極其傷身的,它會讓女性以後不能懷孕。


    噩耗傳來,凡是用過百花香的婦女無不嚇破了臉,這些婦女的長半生,更令人氣憤。


    不能生孩子的女人是否也算女人?


    即有女,女在家也不能站穩腳跟,何況根本就不能生兒育女,豈不純粹禍害人?


    於是鬧了個沒完,但凡使用百花香之家,都到脂粉堂鬧事了,堵住脂粉堂,幾乎沒有拆掉脂粉堂。


    林子軒連挺身而出的勇氣也沒有,接待客人的小婦人,皆為賓客捉髻零亂、衣衫襤褸,臉和手都是紅痕條的,很狼狽。


    小婦人不能吃這種東西,都請林子軒不要幹這一行。


    小婦人倒也行走自如,遊刃有餘,難為林子軒所苦,堵住了鋪子,剛走呀,就是被門了,全都圍在大家中間,密得透不過氣來。


    林子軒在鋪子中坐了下來,兩股大戰。額頭冷汗直冒。


    他已派出人馬為嬸娘帶來情報,期望嬸娘能想個辦法將他帶出門外,隻可惜百花香的事,究竟該怎麽平息。


    正當林子軒等待嬸娘出手相救之際,鋪子裏的車站卻“砰砰砰”地使勁敲了起來。


    林子軒聽了這話,以為嬸娘手下已經趕了過來。


    誰知,林子軒剛上前想打開房門,“轟”地一聲,門板就被直接拆掉。


    穿衙役差服,進店“你是脂粉堂堂主嗎?”


    “是。”林子軒想要否認,但又沒辦法。


    衙役們聽到林子軒的供詞,立刻想抓住林子軒離開。


    “你們幹什麽,你們怎敢如此待我,要知道,我可是丞相的長子!”


    林子軒剛十三歲,衙役抓了他一把,頓時有點不平靜。


    一聽到林子軒遷出今天丞相的消息,那幾個衙役先愣住,然後,義無返顧帶走林子軒。


    丞相雖強,但現今國舅爺們,也一樣開罪不起呀!


    嬸娘收到林子軒呼救的信息,已是愣在那裏,心裏知道大事不好。


    嬸娘心裏一算,能有此本事將林子軒救出困境的人,也隻剩下膽識過人的大將軍府了。


    大將軍府中,她求道無門,不說求大將軍相助救林子軒,就連步也難邁。


    因此,嬸娘急中生智找到林夢初,隻需請動林夢初就能將林子軒救出鋪子,絕對不成問題。


    嬸娘明白林夢初和他之間的隔閡,沒有和從前一樣好言相勸。


    為防林夢初不願意見麵,嬸娘蠻橫地帶上幾名家丁和敦實的老嬤嬤徑直闖向林夢初家。


    是林夢初手下,想要阻止嬸娘,卻阻擋不了來勢洶湧嬸娘。


    “咳咳......嬸娘來此,有何事?”


    林夢初白了臉,有異常紅暈,精神不振,費力看了嬸娘一眼。


    嬸娘吸著氣,淚水顆顆落下,朝林夢初走去,筆直跪下。


    “夢初,姨娘之前,芙兒與子軒不懂事,之前做錯了事情,惹你生氣。但是你跟子軒可是親姐弟啊,你不能見死不救,看著子軒被毀了啊。”


    聽了嬸娘的一番話,林夢初心裏才是寒聲道。


    親姐弟的關係?


    她親娘隻給她生個孩子,她哪來個哥哥?


    開玩笑的!


    “大弟又怎麽了?咳咳......”演戲要演全套。


    “子軒被那些刁民轉在了鋪子,你可否去大將軍府,差些人手來,把子軒帶回丞相府?”


    嬸娘思前想後,此事,單憑林夢初一人的力量恐怕是不可能的,她就是跪在地上,還非要讓大將軍府裏,救出子軒這次不可。


    她分明也是大將軍府中人,爹又何置那麽厚此薄彼於不顧,做了林夢初為珍寶,做了自己子軒為野草!


    “道是如此。”


    林夢初聽了嬸娘含糊其辭,亦未詳問。


    “隻是我的身體......”


    林夢初用難為情的目光看著嬸娘,長眼的人知道她這個時候身體不方便。


    “夢初,子軒可就全靠你了,若是你不救他的話,他怕是活不成了!”


    嬸娘哪能在意林夢初生死,總之林夢初頂多染受風寒,也要不上性命。


    但她的子軒卻不同,子軒卻被那幾個刁民圍進鋪子,恐怕要受不小的嚇。


    萬一刁民們膽大到了子軒的敵手怎麽辦?要是他的對手是我的對手,我還能有什麽辦法呢?!


    “道是如此,那我便走上一遭吧。”


    林夢初有氣無力地點了點頭,要石心和抱琴備好車馬,便巴巴的來到大將軍府趕過去。


    嬸娘身處丞相府,心焦心躁等待林夢初傳來喜訊。


    誰知嬸娘還沒等林夢初帶回林子軒,倒先得到林夢初,由她差大將軍府去,病弱不支,林夢初暈了個過眼雲煙。


    一聽這話,嬸娘猛倒抽打冷眼,兩眼花開。


    林子軒不回家,嬸娘是想昏過去,還要撐住林子軒的歸來才會昏過去。


    嬸娘這才正要叫人把情報送到林伯然那裏,叫林伯然快回家去想想法子,誰知,林伯然已氣衝衝的回去。


    林伯然一見嬸娘,嬸娘剛迎上來,還沒說話,就先迎接了她一個巴掌!


    “看你養的好兒子!”


    堂堂丞相林伯然也從未受過朝堂中遭圍追堵截之滋。


    偏生因林子軒開設脂粉堂而引起□□人怨怒,朝堂之上,和自己作對的人,自然不遺餘力,把這件事做得很大,比喻自己包藏禍心、想圖謀不軌。


    且林伯然之黨,亦因百花香,許多官之女自受其苦。


    這事發生時,這些人不敢出來幫助林伯然美言。


    偏偏能壓得住大家的將軍許驚蟄向來不喜歡林伯然這駙馬,何況林夢初並沒有對許驚蟄求愛。


    於是,許驚蟄索性雙眼一閉、兩耳一塞,完全當做沒有聽見,也拒絕站到林伯然那邊去。


    林伯然少年時就已嶄露頭角,是夏家最為突出的子女。


    林伯然又何曾品嚐過這牆倒眾人推之滋,氣得幾乎不跳。


    京都乃天子之足下,非其林伯然之世,冒犯眾官,其為宰相,亦拳頭難敵四足。


    何況林伯然此刻格外著急的是,皇宮中那些娘娘、公主,都能用到那逆子店百花香。


    如果連宮中這些貴人也有使用這些物品的話,林伯然光想了想就想一頭撞上身亡。


    公主則也,如為娘娘所用,此罪可大矣,謀皇嗣之害,當誅九族!


    見林伯然大怒,嬸娘自知理虧,脂粉堂之事,不僅林子軒陷入困境,就是林伯然亦受連累。


    林伯然把嬸娘踹開,林子軒若是好人,作為父親的林伯然自然應該扶養就扶養起來。


    但若因林子軒出現而影響林伯然仕途的話,林伯然就不一定會對林子軒客氣。


    說穿吧,林伯然心目中,他是第一位。


    聯想到朝堂上,許驚蟄不幫忙隻說一句話,林伯然心中便有了怒火。


    然而林伯然卻另有所圖,這件事鬧得太大,憑其本事,是為相府著想,想壓死,又壓不住。


    但大將軍府就不一樣了,武力強大,旁若無人懾服許驚蟄威名,即心不從,又敢怒從中來。


    堪稱大周國中許驚蟄無疑就是那種跺著腳、大周國就跟晃著三晃著的強大人物。


    然而越強大,皇家的禁忌就越深重,禍也就越大。


    如今依舊風光無限的謝家哪知自己的日子並沒有落個悲慘淒楚的結局?


    林伯然見謝家死於非命,但毫不羞愧地想占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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