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序之正在痛苦無語之際與林夢初聊天,正好瞥見石心懷中所抱之物。


    “你這是......”


    “本想求七皇子找個匠人幫著重新做一份,隻可惜,七皇子手底下的人說做不了。”


    黎序之問了一句,林夢初不知怎的,脫口而出一點防備之心也沒有。


    黎序之拿著石心手裏的一隻,想了想,好像是下定了決定。


    “若是信我,交給我去辦。”


    黎序之抬頭看了一眼林夢初。


    林夢初思量再三,點了點頭。


    “那有勞煩黎公子了,隻不過,黎公子可否快一些,這兩天,我便要。”


    明天一定不能去公主府了,這兩件事情終究是難辦,但再久她都沒有辦法為黎序之爭。


    按理說,當她獲得百花女封號的次日,應該拜謝靖公主為妻。


    聽到時間這麽緊,黎序之的眉峰沒有動過,就應了下來。


    “二妹,回來了?去外麵逛逛,可有收獲?”


    林夢初剛回相府,林芙蓉就很關切的看著林夢初。


    “若是二妹挑好了禮物,不若明天便去拜謝靖公主吧。”


    “多謝庶姐關心,明天怕是去不了,今日出門兒的時候,把腳給拐了,若是一瘸一拐地去公主府,實再是對靖公主不敬。”


    說著林夢初借故回到自家庭院修養了一天。


    望著林夢初遠去的背,林芙蓉不屑一笑,努力自得,亦自得未久!


    一日後,黎序之確實派人提前把這兩對木雕送給石心,隨後又轉給林夢初。


    林夢初見到這對完全相同的木雕後嚇了一跳。


    沒想到黎序之不僅文韜武略、沒有不方便的,就連這匠活,都身懷絕技。


    聯想到七皇子匠人所言,林夢初的腦海裏閃現出了這樣的猜想:這個黎序之莫非也與魯家有關?


    “二妹,可曾準備好了?”


    林夢初還沒走出院子,林芙蓉就找到了門,好像一點也不擔心林夢初看到她有什麽異樣。


    對此林夢初笑著說林芙蓉這樣才算故弄玄虛。


    林芙蓉越是顯山露水,心裏就越是沒有林芙蓉的影子。


    隻是,前世,她麵對嬸娘和林芙蓉,摔得太慘,太用力了,是林芙蓉的成績又傻又大的妹妹,她誰也不能等閑視之。


    當林芙蓉瞟了一眼這些木偶的時候,她的眼中閃現出一絲喜色。


    林夢初把木雕裝入木盒子中,遞到石心手中。


    “既然姐姐等急了,便去吧。”


    林夢初帶上林芙蓉就這樣來到靖公主府上。


    林夢初早年暴露於靖公主府,故靖公主府中奴才也,對於林夢初,倒也有些得悉,於是輕易就把林夢初請進門。


    見夏池如今已是輕而易舉地走進公主府大門,臉上掛著微笑的林芙蓉眼中閃出一絲陰沉。


    “參見靖公主,十五皇子。”


    “參見靖公主,十五皇子。”


    果不其然,這一次的到來,再一次看到了十五皇子依舊留在靖公主府。


    周玄熙一瞧見林夢初,眼便一亮,關於林芙蓉在林夢初旁邊,直接遭到周玄熙的冷落,就連白的眼睛也沒有。


    “你總算是來了,本皇子可是有許多問題要問你呢!”


    “這次多賴靖公主照顧,所以臣女去尋了些新鮮的物件,故而來晚了。”


    林夢初趕緊說明來意,然後,石心把懷中的箱子,遞給薛思容。


    薛思容給靖公主看了看,周玄熙也跟了上去,拉開箱子看了看。


    “這是何物?”


    當周玄熙把兩隻木獅無師自通擺放在桌上時,這兩隻木獅就因那條細繩回繞而逐漸走近了!


    見此情景,是靖公主更是看得眼疾手快。


    於周玄熙來說,一連串接觸下,林夢初入了周玄熙心中,即“好玩”同等字呀。


    周玄熙將木獅放了下來,再次抓了木鳳的手。


    木鳳那雙大大的翅膀,與一片又一片木羽毛,層層結合在一起,頗具層次感和立體感。


    由於翅膀處靈了節,隻要周玄熙觸動機關,這個木鳳就像個普通活物,靈巧地扇起翅膀來。


    兩個木偶,雖沒有著色,但表麵磨光異常平滑,別有一番紋理。


    “皇姑姑,你看,好不好玩兒?”


    周玄熙不過是個小孩而已,麵對最痛、最相信的人,得到美好的事物時,常常想起分享二字。


    於是,周玄熙很興高的將物品舉起來讓靖公主觀看。


    即便是這兩點,實際上林夢初所打的旗號,都是給靖公主看。


    靖公主的話剛說完,薛思容就把腰牌遞給林夢初。


    擁有這腰牌的林夢初進出公主府時絕不敢阻攔!


    林芙蓉忽然對林夢初十分“關心”,一副為林夢初出錯而煩惱的表情。


    “有勞庶姐費心。”


    林夢初並不正麵回答林芙蓉。


    靖公主眼眸一閃,再看看周玄熙正玩著不也說麽的兩個木偶,再看看林夢初,終究還是沒說話。


    正玩著鬧著的周玄熙看到這個場景,偷偷扮起鬼臉。


    看來這個林芙蓉就要找林夢初的麻煩了,皇姑姑可是沒有準備好下手幫助林夢初呀。


    虧林夢初如今這罪過,純屬皇姑姑所招。


    “公主,吳大人求見。”


    此時,有侍衛略顯驚慌的上前向靖公主報告。


    一聽吳大人這個稱呼靖公主臉就不好看。


    有道就是,官官相護、為官之道,必然結黨營私、一股清流,到了朝廷就混不好了,就受到別人的壓製。


    但在這濁官道上,偏生出吳庸這異類。


    大周國眾臣中吳庸那個是個刺頭兒。


    那個脾氣一上來,不管是皇親國戚還是高官大臣都一視同仁,發誓要把天子的違法,和庶民的罪行,搞到最後!


    吳庸這個人脾氣不是很好,但是他有點小聰明,他真的存著一顆為人民服務的心?我看他是個很老實的人。


    很自然地,涉及官場中的某些臉麵,吳庸看來那都是扯淡。


    於是既便林夢初聽了“吳大人”三個字,也有些發悚了,兩鬢突突的疼痛起來。


    和林夢初腦仁疼不同,林芙蓉聞知吳大人到來,自是眼明手快,心生笑意,好戲就此拉開序幕。


    吳庸在官場中也算得上是一股不可多得的清流了,因此盡管吳庸常常得罪某些權貴,但皇上卻始終保他周全。


    否則,吳庸就會提前10次和8次死亡。


    然而,皇帝是有節製的,還為吳庸這種太耿直的脾氣而煩惱,為自己惹是生非,為之,吳庸這個職位,很長一段時間不曾往上提升。


    “把吳大人請進來吧。”


    靖公主自不能排斥吳庸。


    如果吳庸手中有訟,非要進入公主府,那就是靖公主的反對,吳庸也要想方設法,闖進去。


    與其硬闖蒙羞,靖公主自是邀請吳庸入贅,還免顏麵受損。


    “臣,吳庸,參見靖公主殿下,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吳庸三十出頭,一張臉很方,膚色黝黑,長得誠惶誠恐沒啥特點,非常平凡的麵貌,但勝似一雙眼更清。


    “吳大人來此,有何貴幹?”


    靖公主對吳庸並不多加打量,反而護著十五皇子的遊樂。


    吳庸不悅的眉頭一緊毛茸茸的,隨後就再也沒有看靖公主和十五皇子一眼,正兒八經的:


    “回公主的話,今日有兩苦主,告上衙門,說有人威逼利誘,奪了他們家的傳家寶,借此討好權貴。臣身為京都的知府,自是力有不逮,還望公主能夠明白。”


    說著吳庸一轉身就大吼。


    “把苦主帶上來!”


    然後吳庸等著靖公主接電話先開口讓靖公主眼藥。


    “靖公主乃是大周國最尊貴的公主,定會明白百姓之苦,肯替這些苦主做主。靖公主聖明,必不會被人混淆視聽,狗仗人勢。”


    聽吳庸這麽一說,林夢初那叫一個不順眼。


    林夢初敢斷定吳庸口中的“狗”所說的話肯定就是他本人。


    林夢初眉頭緊鎖毛茸茸的,心裏十分不喜歡,本以為,吳庸的脾氣,注定他隻做知府的職務。


    如果稍微懂得變通一下,實際上吳庸還可以為大周國多幹點什麽。


    唯有達到一定的高度,那麽他所能接觸的事情,才能更多,做到真正的為民請命。


    有的說吳庸這樣做不想和別人同流合汙,乃少有清明聖賢也,乃於林夢初心目中,吳庸隻不過是一個魚木的頭,愚蠢!


    “請公主為小民做主啊。”


    吳庸剛剛把靖公主的眼藥吃下,那苦主就被帶上。


    皇權貴胄哪一個不是愛麵子的。


    剛才吳庸那一吃,就等著挨耳光,劈頭蓋臉砸向靖公主,讓靖公主無比懊惱。


    然而是兩塊木雕,反而讓靖公主就這樣被吳庸這魚木腦袋給涮了個正著,靖妃的心裏自是生氣至極。


    見靖公主麵色愈發不好,林芙蓉微微一笑。


    百花女並不是光憑才情就能做到的,而是要具備崇高的人品。


    林夢初為討靖公主歡心,搶奪百姓家傳之物讓靖公主聖名累及。


    望著靖公主醜陋的麵容,林芙蓉自然心花怒放,這個百花女頭銜,非她莫屬!


    那哭喪著臉的苦主轉向林夢初。


    “小人才知道,您是丞相的千金啊。那兩雕物,可是草民世代相傳,用的是沉香木。草民家中雖然貧寒,卻也一直不舍得將其賣掉。”


    說完,苦主就“砰砰砰”地往林夢初身上磕了個響頭,沒一會兒,他的額頭就磕得青紫。


    “草民求小姐您了,把那兩物還草民吧。您給的兩百兩銀子,我還您。”


    聽那苦師傅講,兩塊不大不小的木雕,竟由沉香木製成,繞過林夢初無不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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