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悅把我關在了學校值班室，一直到很晚。
我也不知道外麵的情況怎麽樣了，事實上，我今天隻是突發奇想，非常想來看看發現女屍的地方。
藝術樓後麵的大雪已經把屍體躺在地上的痕跡給掩蓋了，但是那種氣息仍然無法掩蓋住。
是的，就是那種氣息。
我感覺到是的那種陰冷，潮濕，邪惡的氣息。
這種事情我沒法跟劉悅說，我總不能跟這位美女警官透露，自己感覺這不是一起簡單的謀殺案吧。
我百無聊賴的在值班室待著，值班室的保安大哥把我當做是殺人犯一樣，我實在是無語啊。
一直到晚上十點多，劉悅這才風塵仆仆的趕回來，冷冷的看著我。
“我說美女警官，你就這麽把我關著幹什麽啊，這事真的和我沒關係啊。”
劉悅那雙冰冷的眼睛緊緊盯著我，一字一頓的說：“可以！你把這些話留著回警局說吧。”
我簡直是目瞪口呆。
第二天，我被警察帶回警局的事情傳遍了學校。
一時之間，大家都在傳那個女孩是我殺的。
我這個張神棍搖身一變成為了殺人犯，成為了全校師生的眾矢之的。
班主任張紅豔甚至當著全班的麵批評我，說我是敗壞風紀的毒瘤。
此時我還在警局裏。
這是我第一次來到警局，高冷的美女警官劉悅和一個看起來像是愣頭青的男警官一起審問我。
在依然機械般的問了我一些事情之後，我就閉著眼睛，問什麽我都不回答了。
劉悅“啪”的一聲拍了桌子，憤怒的道：“張小白！你最好老老實實把你做的事情說出來！否則有你好果子吃！”
我對這個更年期提早來的美女警官更加沒有什麽好感了。
那個囂張的愣頭青警官更是比她還凶悍，怒道：“哼！現在的學生，瘋狂起來什麽幹不出來？是不是覺得死者很漂亮？恩？起了色心？我告訴你！你這種人，我一年見過多少次了！”
我心裏把兩人狠狠的鄙視了一番，隨後自己淡淡的道：“你們都是這麽辦案的嗎？不去抓真正的凶手，卻對我這個無辜的人身上浪費時間？”
“嗬嗬，你無辜？你說說你怎麽無辜？”
我攤開雙手說道：“劉警官，我說了多少次了，我真的隻是好奇，才過去看看。”
“如果你不是心懷不軌，為什麽要過去？”
我無奈的看著他們兩，說道：“如果我說我是感覺這不是一起簡單的謀殺案，你們會信嗎？”
劉悅用冰冷的眼神看著我。
我繼續說：“我再說我感覺那個女屍，不，是女孩，還沒有死，你們會信嗎？！”
“一派胡言！”愣頭青警官狠狠拍了一下桌子，“瞎說什麽！我勸你不要耍什麽花樣，好好的說！”
我看見劉悅的眼神一陣狐疑，陷入了罕見的沉默。
隨後劉悅和愣頭青一起出去了，我一個人留在審訊室。
雖然我不懂審訊的程序，但是最基本的，我不是嫌疑犯，他們最多隻能扣留我二十四個小時，不過就是我家裏不好交代。
我其實心裏一直在想一個問題，在我過去現場看的時候，感覺到那個女屍還沒有生機滅絕。
那股陰冷潮濕的氣息就是從那具女屍殘留的氣息留下來的，她真的沒有死，不，應該說在陽間是死了，但是對陰間來說，她是真實存在的。
這不是一起簡單的謀殺案。
我甚至猜測她不是被人殺死的。
但是我說了任何人都沒法相信，我也沒辦法。
半夜，我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忽然有人把我叫醒。
我十分不滿的嘀咕著連覺都不讓睡，我睡眼惺忪的坐起來，發現坐在我對麵的是一個中年大叔。
他正吧嗒吧嗒的抽著煙，眉頭緊縮，看我醒來後，對我笑了笑。
“你好，我叫丁成，你叫我丁警官就行。”丁警官表現的十分隨和，這讓我感覺到他比之前那個更年期大姐和愣頭青小子要靠譜很多。
我聳聳肩，表示就打過招呼了。
丁警官抽著煙，彈了彈煙灰，笑著說：“你叫張小白吧，是五中高三十班的學生吧。”
我點點頭，這點信息，他們還是會知道的。
“沒事，你放鬆放鬆，我過來隻是了解一下情況。”
我沒好氣的說：“你們之前都已經了解很多次了，大半夜的還把我關到這兒來，我一臉的不爽。”
丁警官笑了笑：“你放心，你家裏我們已經提前打過招呼，說你協助警察辦案，你爸媽很支持！”
“我尼瑪……”我在心裏差點罵了出來，“你們找過我父母呢？！”
丁成笑了笑：“放心，放心，隻是過去帶了個消息，說你在我們這裏協助辦案，讓你父母放心，沒其他的意思。”
這還差不多，我沒好氣的冷哼著。
“好了，這也沒別人，我們來說說一些開誠布公的話吧。”丁成又掏出一根煙，隨口就叼在嘴裏，隨後下意識的給我一根。
恩？我愣了愣。
“哦！對了，你還是學生，還是不要抽煙的好。”於是丁成充滿歉意的把煙夾在耳朵上。
我看著丁成感覺一陣好笑，覺得他不是普通的那種警官，為人也隨和。
和他也比較說的上話，丁成問我問的很隨意，比如得知學校出現死者之後我的想法，我們同學的想法什麽的。
“大家都很害怕啊，畢竟學校出現了死屍，肯定會很害怕的。”
“那麽你呢？”丁成抽著煙看著我。
“我？”我下意識的愣了一下，“還好啊。”
“你不害怕嗎？”
“哦，這……有什麽好怕的？不是人都死了嗎？”
我說完丁成狐疑的看著我，其實我心裏也比較虛，因為我剛才是想說我已經習慣了。
對於死人，我現在基本上完全免疫了，開玩笑，我是一個已經踏入陰陽大道的人，死人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了。
丁成抽著煙，身前有些煙霧繚繞的感覺：“說說你為什麽想去現場看看吧。”
“就是好奇嘛，你知道，我們學生的好奇心理都比較強的。”
說完，丁成狐疑的看著我，似乎在等待著我的下文。
我看著丁成，決定還是說的詳細一點。
“事實上，我是有一種感覺。”
“什麽感覺，具體說說。”
我換了個姿勢坐著：“就是說，一個大雪天，一具渾身赤裸的女屍躺在藝術樓的後門，被大雪覆蓋，想想你就覺得很好奇是嗎？如果有凶手的話，為什麽要把屍體放在這兒？”
“還有，那個女孩我們學校已經聲明不是我們學校的學生，既然不是，為什麽會出現在我們學校？”
“就是想想，我就覺得好奇，於是想來看看。”
丁成點點頭，仔細聽著我說話，隨後說道：“那你有沒有看出什麽？”
我深深的呼吸一口，苦笑一聲：“丁警官，我就算說了，你信嗎？”
丁成笑了：“我信不信是其次，你說不說，是最重要的。你說了，我才能判斷能不能信。”
至少也沒說全部不相信是吧。
我點點頭，於是整理了一下思路，開始說道：“在我心裏有一種感覺，是的，我先說是一種感覺，這具女屍，其實還沒死。”
“恩？”丁成挑眉看著我，手裏的煙也忘記了抽上一口。
“就是說……”我撓撓頭，不知道該怎麽樣表達，“這麽說吧，在學術上，她是死的，是一具屍體，但是實際上，她還是有氣息的，你能夠理解嗎？”
“你的意思是說你能夠感受到那具女屍的氣息？”
“啪！”我拍了一下巴掌，笑了笑，“哈哈，我就說丁警官肯定不是一般人嘛。”
丁成苦笑一聲，隨口說道：“那具女屍身上有氣息，你能感覺的到。恩，然後呢？”
我正色的說：“我感覺這個女孩其實並不是謀殺，或者說殺他的人並不存在。”
“你的意思是自殺？”
“並不是。”
“那是……”
我尷尬的一笑，反問道：“丁警官，你相信著世界上有鬼魂的存在嗎？”
丁成愣了愣，沉默了沒有說話，隨後良久才抽上一口氣，緩緩的吐出煙灰。
“你繼續說。”
我點點頭，不管他信不信。
“我覺得殺死這個女孩的不是人，而是……鬼。”
丁成默默的抽著煙，也沒讓我繼續說話，所以我也不知道說些什麽，就等著丁成發話。
他抽完一根煙之後，就緊接著抽第二根，他抽的很快，似乎在思考什麽事情，而且一根接著一根。
頓時，整個審訊室已經變得煙霧繚繞了。
我所在的審訊室不是隔開的，就是一間房子，此時我被煙霧嗆的咳嗽起來。
丁成好像是反應了過來，幹笑幾聲，尷尬的說：“不好意思。”
隨後他掐滅煙頭，深深的呼吸一口：“張小白，你知道你剛才說的是什麽意思嗎？”
我愣了愣，隨後一陣無語，我還以為會有個明白人呢，沒想到還是這樣。
丁成深深的道：“你說的，我都信！”
我驚訝的看著丁成！
丁成目光深邃的道：“就在昨天，停屍房的那具女屍，不見了！！”
我也不知道外麵的情況怎麽樣了，事實上，我今天隻是突發奇想，非常想來看看發現女屍的地方。
藝術樓後麵的大雪已經把屍體躺在地上的痕跡給掩蓋了，但是那種氣息仍然無法掩蓋住。
是的，就是那種氣息。
我感覺到是的那種陰冷，潮濕，邪惡的氣息。
這種事情我沒法跟劉悅說，我總不能跟這位美女警官透露，自己感覺這不是一起簡單的謀殺案吧。
我百無聊賴的在值班室待著，值班室的保安大哥把我當做是殺人犯一樣，我實在是無語啊。
一直到晚上十點多，劉悅這才風塵仆仆的趕回來，冷冷的看著我。
“我說美女警官，你就這麽把我關著幹什麽啊，這事真的和我沒關係啊。”
劉悅那雙冰冷的眼睛緊緊盯著我，一字一頓的說：“可以！你把這些話留著回警局說吧。”
我簡直是目瞪口呆。
第二天，我被警察帶回警局的事情傳遍了學校。
一時之間，大家都在傳那個女孩是我殺的。
我這個張神棍搖身一變成為了殺人犯，成為了全校師生的眾矢之的。
班主任張紅豔甚至當著全班的麵批評我，說我是敗壞風紀的毒瘤。
此時我還在警局裏。
這是我第一次來到警局，高冷的美女警官劉悅和一個看起來像是愣頭青的男警官一起審問我。
在依然機械般的問了我一些事情之後，我就閉著眼睛，問什麽我都不回答了。
劉悅“啪”的一聲拍了桌子，憤怒的道：“張小白！你最好老老實實把你做的事情說出來！否則有你好果子吃！”
我對這個更年期提早來的美女警官更加沒有什麽好感了。
那個囂張的愣頭青警官更是比她還凶悍，怒道：“哼！現在的學生，瘋狂起來什麽幹不出來？是不是覺得死者很漂亮？恩？起了色心？我告訴你！你這種人，我一年見過多少次了！”
我心裏把兩人狠狠的鄙視了一番，隨後自己淡淡的道：“你們都是這麽辦案的嗎？不去抓真正的凶手，卻對我這個無辜的人身上浪費時間？”
“嗬嗬，你無辜？你說說你怎麽無辜？”
我攤開雙手說道：“劉警官，我說了多少次了，我真的隻是好奇，才過去看看。”
“如果你不是心懷不軌，為什麽要過去？”
我無奈的看著他們兩，說道：“如果我說我是感覺這不是一起簡單的謀殺案，你們會信嗎？”
劉悅用冰冷的眼神看著我。
我繼續說：“我再說我感覺那個女屍，不，是女孩，還沒有死，你們會信嗎？！”
“一派胡言！”愣頭青警官狠狠拍了一下桌子，“瞎說什麽！我勸你不要耍什麽花樣，好好的說！”
我看見劉悅的眼神一陣狐疑，陷入了罕見的沉默。
隨後劉悅和愣頭青一起出去了，我一個人留在審訊室。
雖然我不懂審訊的程序，但是最基本的，我不是嫌疑犯，他們最多隻能扣留我二十四個小時，不過就是我家裏不好交代。
我其實心裏一直在想一個問題，在我過去現場看的時候，感覺到那個女屍還沒有生機滅絕。
那股陰冷潮濕的氣息就是從那具女屍殘留的氣息留下來的，她真的沒有死，不，應該說在陽間是死了，但是對陰間來說，她是真實存在的。
這不是一起簡單的謀殺案。
我甚至猜測她不是被人殺死的。
但是我說了任何人都沒法相信，我也沒辦法。
半夜，我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忽然有人把我叫醒。
我十分不滿的嘀咕著連覺都不讓睡，我睡眼惺忪的坐起來，發現坐在我對麵的是一個中年大叔。
他正吧嗒吧嗒的抽著煙，眉頭緊縮，看我醒來後，對我笑了笑。
“你好，我叫丁成，你叫我丁警官就行。”丁警官表現的十分隨和，這讓我感覺到他比之前那個更年期大姐和愣頭青小子要靠譜很多。
我聳聳肩，表示就打過招呼了。
丁警官抽著煙，彈了彈煙灰，笑著說：“你叫張小白吧，是五中高三十班的學生吧。”
我點點頭，這點信息，他們還是會知道的。
“沒事，你放鬆放鬆，我過來隻是了解一下情況。”
我沒好氣的說：“你們之前都已經了解很多次了，大半夜的還把我關到這兒來，我一臉的不爽。”
丁警官笑了笑：“你放心，你家裏我們已經提前打過招呼，說你協助警察辦案，你爸媽很支持！”
“我尼瑪……”我在心裏差點罵了出來，“你們找過我父母呢？！”
丁成笑了笑：“放心，放心，隻是過去帶了個消息，說你在我們這裏協助辦案，讓你父母放心，沒其他的意思。”
這還差不多，我沒好氣的冷哼著。
“好了，這也沒別人，我們來說說一些開誠布公的話吧。”丁成又掏出一根煙，隨口就叼在嘴裏，隨後下意識的給我一根。
恩？我愣了愣。
“哦！對了，你還是學生，還是不要抽煙的好。”於是丁成充滿歉意的把煙夾在耳朵上。
我看著丁成感覺一陣好笑，覺得他不是普通的那種警官，為人也隨和。
和他也比較說的上話，丁成問我問的很隨意，比如得知學校出現死者之後我的想法，我們同學的想法什麽的。
“大家都很害怕啊，畢竟學校出現了死屍，肯定會很害怕的。”
“那麽你呢？”丁成抽著煙看著我。
“我？”我下意識的愣了一下，“還好啊。”
“你不害怕嗎？”
“哦，這……有什麽好怕的？不是人都死了嗎？”
我說完丁成狐疑的看著我，其實我心裏也比較虛，因為我剛才是想說我已經習慣了。
對於死人，我現在基本上完全免疫了，開玩笑，我是一個已經踏入陰陽大道的人，死人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了。
丁成抽著煙，身前有些煙霧繚繞的感覺：“說說你為什麽想去現場看看吧。”
“就是好奇嘛，你知道，我們學生的好奇心理都比較強的。”
說完，丁成狐疑的看著我，似乎在等待著我的下文。
我看著丁成，決定還是說的詳細一點。
“事實上，我是有一種感覺。”
“什麽感覺，具體說說。”
我換了個姿勢坐著：“就是說，一個大雪天，一具渾身赤裸的女屍躺在藝術樓的後門，被大雪覆蓋，想想你就覺得很好奇是嗎？如果有凶手的話，為什麽要把屍體放在這兒？”
“還有，那個女孩我們學校已經聲明不是我們學校的學生，既然不是，為什麽會出現在我們學校？”
“就是想想，我就覺得好奇，於是想來看看。”
丁成點點頭，仔細聽著我說話，隨後說道：“那你有沒有看出什麽？”
我深深的呼吸一口，苦笑一聲：“丁警官，我就算說了，你信嗎？”
丁成笑了：“我信不信是其次，你說不說，是最重要的。你說了，我才能判斷能不能信。”
至少也沒說全部不相信是吧。
我點點頭，於是整理了一下思路，開始說道：“在我心裏有一種感覺，是的，我先說是一種感覺，這具女屍，其實還沒死。”
“恩？”丁成挑眉看著我，手裏的煙也忘記了抽上一口。
“就是說……”我撓撓頭，不知道該怎麽樣表達，“這麽說吧，在學術上，她是死的，是一具屍體，但是實際上，她還是有氣息的，你能夠理解嗎？”
“你的意思是說你能夠感受到那具女屍的氣息？”
“啪！”我拍了一下巴掌，笑了笑，“哈哈，我就說丁警官肯定不是一般人嘛。”
丁成苦笑一聲，隨口說道：“那具女屍身上有氣息，你能感覺的到。恩，然後呢？”
我正色的說：“我感覺這個女孩其實並不是謀殺，或者說殺他的人並不存在。”
“你的意思是自殺？”
“並不是。”
“那是……”
我尷尬的一笑，反問道：“丁警官，你相信著世界上有鬼魂的存在嗎？”
丁成愣了愣，沉默了沒有說話，隨後良久才抽上一口氣，緩緩的吐出煙灰。
“你繼續說。”
我點點頭，不管他信不信。
“我覺得殺死這個女孩的不是人，而是……鬼。”
丁成默默的抽著煙，也沒讓我繼續說話，所以我也不知道說些什麽，就等著丁成發話。
他抽完一根煙之後，就緊接著抽第二根，他抽的很快，似乎在思考什麽事情，而且一根接著一根。
頓時，整個審訊室已經變得煙霧繚繞了。
我所在的審訊室不是隔開的，就是一間房子，此時我被煙霧嗆的咳嗽起來。
丁成好像是反應了過來，幹笑幾聲，尷尬的說：“不好意思。”
隨後他掐滅煙頭，深深的呼吸一口：“張小白，你知道你剛才說的是什麽意思嗎？”
我愣了愣，隨後一陣無語，我還以為會有個明白人呢，沒想到還是這樣。
丁成深深的道：“你說的，我都信！”
我驚訝的看著丁成！
丁成目光深邃的道：“就在昨天，停屍房的那具女屍，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