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若晴在推開隔壁屋子門的時候,明明那扇門就在距離她的手不到兩米的地方。


    隻要她的腳下往前一滑,手就能碰到門,並且一把推開它,看到裏麵的究竟。


    可是,當她來到門口的時候,她聽到裏麵沒有半點動靜,顯然那麽一大群人是不可能待在這麽一間小小的屋子裏,卻不發出半點聲響來!


    但是,她心裏卻還是有另外一個聲音在驅使著她,驅使著她上前去,在嘴裏問詢著的時候,手上還繼續去推開那扇門。


    這簡直就是一樁無用功!


    甚至可以說是浪費時間,有這個浪費的時間,她完全可以去別處找尋,可奇怪的是,身體不聽使喚,還是要往這間屋子裏來,推開,似乎眼睛不相信耳朵的反饋,眼睛也不相信大腦根據耳朵反饋之後帶來的判斷。


    眼睛似乎有自己的想法,眼睛它想要親眼看到屋裏的情況!


    這讓楊若晴想起前世做特工混進了一家生命研究所,某次旁聽了一位老專家的講座。


    當時那位老專家帶來的一個有爭議的課題是:眼睛是身體唯一躲藏的器官,是瞞過了人體大腦和白細胞的存在,有自己的第二套運行係統。


    眼睛的存在一旦被大腦發現,就會派去白細胞殺死眼睛……


    “嘭!”


    楊若晴用力推開了屋門,讓陽光照進來,十平米不到的小屋裏,擺著兩張床,這是小朵和項勝男睡覺的屋子。


    裏麵一個人都沒有。


    證實了耳朵的判斷後,楊若晴轉身出了屋子。


    而這時,小朵也從隔壁牛販子,靈靈她們的屋裏跑了出來。


    姐妹倆在門口屋簷底下碰頭,小朵也是滿臉疑惑的搖搖頭:“都不在啊,這幫人是跑哪去了啊!”


    楊若晴也是費解,環顧四下不見人,隻能敞開嗓子喊他們了。


    連喊了三聲,遠處牛棚那邊,項勝男從裏麵跑出來。


    他朝著這邊招手:“我們在這呢!”


    說完這話,項勝男又趕緊縮回了牛棚裏去,好像裏麵人在催促他。


    屋簷底下的姐妹倆人緊繃著的心同時放鬆下來。


    小朵朝牛棚那邊啐罵:“這家夥搞什麽啊?為啥把人都給弄去了牛棚?那裏臭烘烘的!”


    鬆了一口氣的楊若晴卻笑了笑,調侃小朵:“咱也去湊個熱鬧,看看他們在做啥,或許不臭還香呢!”


    小朵撇撇嘴,“哼,我太熟悉牛棚啦,那裏麵就算開出花來,都是臭烘烘的牛喇叭花!”


    “走走走,咱也去看看他們躲在牛棚搞什麽鬼!”


    牛棚門口。


    楊若晴和小朵剛過來,就聽到裏麵傳來牛販子一陣陣爽朗的笑聲。


    “勝男,你好生看著點,學著點,你鐵匠大伯這一手本領,可是不外傳的!”


    “嗯,駱大伯厲害,這手法我真是開了眼界!”


    “哈哈,你們太誇讚我了,我也就是自己沒事瞎琢磨的,真論起這塊啊,我還不如勝男你老丈人!”


    “啊?我嶽父這塊也很拿手?”


    “那當然,我也是跟他那裏學的,想當初晴兒還沒嫁到我們駱家來,這些事情,都是晴兒她爹在操持,他有經驗……”


    牛棚裏幾個男人的商業互吹那是一波波傳出來,熱鬧非常,這讓剛來到牛棚門口的姐妹二人麵麵相覷。


    這下,姐妹倆的好奇心真的是被吊到了頂點,楊若晴一馬當先:“進去一探究竟!”


    走進牛棚,撲鼻而來就是一股混合著牛糞的奇怪味道!


    但這些氣味,楊若晴一點兒都不陌生。


    因為她自己手底下早年就來了一支運輸隊,騾子,驢子,馬兒,應有盡有。


    所以駱家後院最側麵下風口的地方,單獨蓋了這樣一間大馬廄用來安頓這些腳力,雖然清理的工作是花錢請專人來做,但楊若晴也會時不時進去看看家裏的那些騾子馬兒啥的。


    尤其是駱風棠回來了,帶回了他那匹馬王,駱風棠更是每天都要去馬廄照顧馬王。


    如今駱風棠和馬王都不在家,楊若晴這個女主人也不會鬆懈對馬兒們的關心……


    項家的牛棚比駱家的馬廄還要大,裏麵做過了規劃,但是此刻那些牛兒們都在草場那邊吃草。


    這偌大的牛棚裏就拴著一頭牛。


    而且這頭牛,此刻正被牛販子牽著固定在某兩個木框子那裏,讓它身體和腦袋不能亂動。


    牛販子為了安撫牛兒,還專門拿了一把草料站在牛頭那裏,撫著牛頭,喂它吃些草料。


    駱鐵匠站在牛的身後,彎著腰,一手握著牛蹄子,另一手拿著一把切刀,正沿著牛蹄子外圍像切蘿卜皮似的一刀刀刷刷的切著。


    項勝男則蹲在駱鐵匠身前,雙手齊出,幫著扶穩那牛蹄搭在的凳子,好叫駱鐵匠修牛蹄子的時候,下麵的凳子穩穩當當,好發力,角度也不會歪掉。


    看清了眼前一切的姐妹倆皆恍然。


    搞了半天,讓幾個老少爺們著迷和互誇的事情,原來是修牛蹄子啊?


    “勝男你也是的,駱大伯今天是過來做客的,你咋能讓他老人家給你幹活呀?”


    小朵已經朝項勝男那邊數落了。


    項勝男抬起頭,笑容為難。


    駱鐵匠頭頭也不回,手裏活計更不停,卻有話對小朵說:“朵丫頭你可別怪罪勝男了,不是他使喚我,是我自己要來的。”


    “嘿嘿,坐在那裏喝茶也怪無聊,聽說有牛蹄子需要修,我還是很喜歡這活計的!有意思!”


    有意思?


    小朵這下也哭笑不得了。


    這時,牛販子估計是擔心小朵誤解項勝男,從而引起小兩口口角矛盾。


    剛好駱鐵匠自己也承擔了,牛販子於是也笑著幫忙解釋了幾句。


    楊若晴和小朵姐妹這下聽得更加明白了。


    無非就是幾個大老爺們抽煙喝茶聊天,然後牛販子就說到了最近牛棚裏有條平時是主勞力的牛胃口不佳,都不肯站,寧可躺著,也不咋吃東西,日漸消瘦。


    一檢查,原來是有一隻牛後蹄子不知上回外出幫誰家租賃幹活,踩到了什麽鋒利東西,牛蹄子底下爛了一個好大的洞,都生蛆壞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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