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元房外,衛隊隊長帶著衛隊人員偷偷的趴在窗戶之下聽著。


    裏麵動靜不斷,不時傳出一些稀奇古怪的對話。捅來捅去的,讓人費解。


    正當他們準備繼續聽時,背後突然傳來一聲咳嗽。


    登時所有人渾身一顫,機械一般哢哢的轉過頭來。一抹鮮紅入眼,宛如驕陽烈日耀眼,讓人無法直視。


    衛隊隊長躬身行禮,正準備喝出將軍二字時,卻聽到一個冷淡的滾字。


    如獲大赦一般帶著手下狼狽的跑遠,陽紅裳眯著眼聽著房間中的談話,那明亮赤紅的眼眸中慢慢升騰起星星火焰。


    “不要。這個不行。”


    “什麽不行,我說行就行。快把手拿開,我好好看看寶貝。”


    “啊,不要。很髒的。”


    “暴殄天物,這東西哪裏髒了。這可是男人最想要的寶貝。把手拿開。”


    這一句接著一句的對話,陽紅裳再也忍不住心中升騰的怒火和莫名的失望。抬起一腳踹在房門之上。


    登時一聲轟鳴,整座房門瞬間碎裂開來。陽紅裳臉色鐵青慢慢踏入房間之中,她已經準備好看到不堪入目的場麵,也準備好用自己的槍將聶元紮個對對穿掛將軍府哨樓上曝曬一月。


    可眼前的景象讓她所有的怒火消散的一幹二淨,自己更是尷尬的不知該如何說下去。


    隻見聶元正襟危坐在桌麵旁,衣衫整潔,麵前放置著雜七雜八的物件。從瓶瓶罐罐到還沾著泥土的草藥應有盡有。


    而那殺手則委屈巴巴的站在旁邊,握著一個小包裹正不的掏出東西遞給聶元。


    “額,陽陽。我沒事,這殺手還被我抓了。你別生氣,人家也是可憐人不容易的。算了算了。”


    聶元看著地上碎成粉末的木門,冷汗慢慢的流淌下來。生怕陽紅裳一槍捅死嵐,那自己辛辛苦苦套出的藏寶地可就沒人帶路了。


    一想到那金燦燦的寶藏,聶元就愈發的焦急了。看著陽紅裳臉色鐵青的上前急忙伸手阻攔,嘴裏不停的說道:“冷靜冷靜!作為被你扛進府的男人,她傷不了我!而且我已經教訓過她了。”


    哪曾想陽紅裳伸手輕輕搭在聶元的嘴上,那陽春白雪般柔和的臉龐上浮現溫和的笑容。


    “閉嘴,在說話,弄死你。”


    說完將聶元提起放到身後,捏著手指發出啪啪的脆響。一步一步朝瑟瑟發抖的嵐走去。


    “來將軍府刺殺?你好大的膽子啊嵐。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對比盛氣淩人,霸道非凡的陽紅裳。那四處張望,畏縮後退的嵐顯得如此弱小。


    聶元不忍心的回過了身子,沒辦法。他也打不過陽紅裳,夫妻都有大難臨頭各自飛的時候,小嵐子自求多福吧。


    可想象之中那劈裏啪啦的肉搏聲並沒有響起,反而是細細碎碎的談話和銀鈴般的笑聲。


    這讓聶元略微好奇的轉頭望去,隻見本該是殺手和委托目標的二人。此時正親熱的挽著手坐在床邊,興奮的討論著什麽話題。


    女人,嗬嗬。


    聶元不由發出一鄙視,而後興衝衝的上前搬來凳子加入二人的聊天之中。


    三人在房間之中促膝長談,桌上的油燈亮了一夜。


    第二天上午,就在聶元帶著嵐離開將軍府不過兩個時辰。京都之中流傳一個驚人的消息。


    昨夜鎮國將軍遭人行刺,據說殺手正是大陸第一殺手嵐。


    不但將軍身受重傷,同時還被強行擄走了一個男人。


    這消息可讓京都所有人陷入了風聲鶴唳的緊張之中。街麵之上除了星星點點的行人外滿是巡邏的士兵和雙眼通紅的將軍府親衛。


    而聶元和嵐正舒服的躺在一個高檔別館之內,聽著外麵盔甲錚鳴的跑動聲。聶元幽怨的說著:“奶嘴皇帝你這打得一手好算盤。讓陽陽當說客,讓我打白工。若不是得將寶貝換出去才能回歸,我一定糊你一臉。”


    抱怨的同時,聶元也不停的在懷疑著那奶嘴皇帝的年紀。這根本就不是他這年紀該有的城府和智商。


    可隻要聶元詢問道奶嘴皇帝的年齡,即便是陽紅裳都會默然不語。這似乎是一個禁忌。


    無奈聶元隻能忍著心中的好奇,踏入自己提出的布局之中。


    百般無賴的他第n次詢問閉目養神的嵐:“你確定是在這接頭?人呢?”


    “來了!”一直閉目的嵐突然張開雙眼輕聲喝道。同時房間之外的樓梯中傳來塔塔的腳步聲。


    房門慢慢的被打開,一個身穿黃袍,腰配螭龍玉佩的少年步入房間之中。


    “有點眼熟啊少年。這眉毛,這鼻子怎麽和奶嘴皇帝這麽像?”


    聶元打量著這少年,嘴裏囔囔自語的說道。


    來人隻是輕輕抬了抬眉梢,眯著眼睛恍若打量螻蟻一般看著聶元,一言不發。


    那垂下雪白的雙鬢顯得格外妖異,這人究竟是誰?


    “王爺,這人就是那個號稱能解決糧災的奇人。不過在臣看來就是一江湖騙子。”


    少年的背後,一個不陰不陽的聲音響起。捏著蘭花指,眉心一顆美人痣的少英扭著腰慢慢的從走廊之中踏出。


    器宇軒昂的少年在少英出來的一瞬間,冰冷的瞳孔中浮現一抹病態的火熱。很快就消散下去,臉上掛起溫和的笑容對少英說道:“你說是,那就是。來人,埋了。”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帶來的是回廊之中整齊而沉重的腳步聲。


    “喂喂喂,你們都這麽不講理的嗎?我是自己人!自己人!”聶元急忙從地上彈起,一邊搖手一邊朝少英使眼色。


    可少英似乎根本沒看到,低眉順眼的朝那少年鞠躬後捏著蘭花指朝聶元指了指。那意思不過四字,自求多福。


    眼看門口已經出現全身著甲的士兵,聶元顧不上反駁少英。急匆匆的從隨身蛇皮袋中取出盒子。


    高舉頭頂大聲喊道:“我真是自己人。盒子作證,今我聶元獻上投名狀。那陽紅裳被刺傷也有我一份功勞。陰陽人爛屁股,你不能因私廢公!”


    那王爺聽到此顯然有了興趣,抬手讓身後的侍衛退去。不顧臉色鐵青的少英進入房中坐下。


    “自己人?說說看,怎麽個自己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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