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在桌球城的過道中,卻不見蘭雨身影。


    我的鼻子中嗅到股熟悉的味道,麵容淡然的走下摟,街道上那還停得有蘭雨的悍馬車?她已經走了。


    馬勇手下似笑非笑的問我:“小子,給了多少保護費給勇哥!”


    “兩萬!”我說著往家的方向走去。


    後麵傳來‘識相,真識相,兄弟們又可以大吃大喝’這樣的聲音。


    知道他們大吃大喝的願望必須破滅,我回頭問他們:“剛才和我一起來的那女人呢?”


    “她說有事,先走了。”


    我聞言後,暗暗加快腳步,一切都明白了,蘭雨那裏是領我來報仇?根本是領我來交給仇家......要不是我下狠手,將馬勇製服,這會躺地上的人就是我了。


    真應了那句女人心,海底針!


    我走上沒兩步,聽馬勇手下說:“勇哥,你這是怎麽了?”


    我麵色一緊,一步躲到輛貨車後,心中襲著緊張,他們追上來,我要被揍成狗的,四肢斷了都是輕!


    “陳象虎揍的,不然還能怎樣?”


    “草,他剛走不久,我們追!”


    “追尼瑪,先送我去醫院。”


    yes!


    聽他們不追我,我一顆心砰然落地,如果一個人能爽飛,我想我已經飄到月球,馬勇的傷很重,重到不能先追我!


    蘭雨剛剛又挖坑,將我送給敵人,希望敵人將我打成狗,她的計劃沒得成,爽!


    我早想報複馬勇,現將他打成重傷,爽!


    馬勇拿走我的銀行卡,我說過,一定要拿回來,輕而易舉將卡弄到我手裏,更爽!


    我從貨車後探頭,見馬勇被手下送去醫院。


    我步行回到家。


    蘭雨身著套連衣裙,悠然坐沙發看電視,見我平安無恙,她眉目微仰,說你沒事?


    “托您的福,我沒被人弄死。”


    見她豪不在乎,我暗說回來得真塊,衣服都換了,是不是衝了個涼?我想著走進廚房,簡單熱了些剩飯,將肚子應付完,打開手機將莫小純約了出來。


    我們在處街道見麵,兩人坐街邊長凳,見我異常興奮,她問心情為何如此好?


    我稍有顧慮,將馬勇的事告訴她,說到氣憤之處,她捏緊粉拳說,領我去,我和她拚了。


    我說別急...我將事情說完,得知馬勇被我送進醫院,她大呼暢快,一個勁的鼓掌,說象虎,幹得漂亮,不愧是我男朋友。


    我感覺非常甜蜜,問她你男朋友是什麽樣的?


    “他啊,名叫象虎,象之大,一鍋燉不下,虎之武,寶塔像虎最威武!”


    我刮了刮她鼻梁,說什麽象之大啊,沒正經!


    她滿臉正經的說:“真的,我的男人,得像象樣高大,有老虎威武,我的男人,必須頂天立地,哪能讓阿貓阿狗在你麵前張牙?你做得很棒,青春不悔!”


    她說著靠在我肩膀上。


    我被她拍馬屁,拍得心裏那叫個通透,覺得男子氣息爆棚,自己那樣爺們。


    我告訴她走,我領你去一個地方。


    那晚,我領莫小純去了家手機店,豪不後悔的,衝動性格沒爆發的,刷了父親的棺材本,給她買了台最新款愛瘋!


    當時,小妮子感動壞了,眼角依稀有著淚光。


    我告訴她,你不是想做主播?回去就播,播它個天荒地暗,播它個海枯石爛,到時候我來看。


    她一個勁的點頭,說:和直播平台簽約,來回寄快遞需要十天,簽約後才能直播的,你得等十天半月,才能看我直播。


    等這麽久的時間,我當時沒放心上,聊了會兒天,她說八點半了,我老媽他們估計要回來了,我回去炒兩個菜等他們。


    我們就這樣分開。


    一日就這樣過去。


    翌日。


    我懷著忐忑的心情去上課,馬勇手下擱走廊聊天,麵目不善的看著我。


    見他們不動我,我匆匆忙忙跑去教室,長長出了口氣,在班長那得知,馬勇請了病假。


    有同學猜測,馬勇生什麽病?我臉染淡淡得意,任他們怎樣,也難料馬勇是我送進醫院的。


    那早上,我們班發生了件事。


    有個男同學,一直趴課桌上哭,有人安慰他好一陣,問他怎麽了?


    他說,我被酒托騙幹了身上的所有錢財,我不想活了。


    我搖搖頭,世界上還有這樣傻的人?被騙幹了錢財,更被騙了感情,他心裏得多難受。


    那天。


    我整天上課都在遊離,心裏感覺有大事要發生,一種彷徨不安,充斥著我的內心,事實也證明,我的直覺沒錯。


    好不容易等到放學後。


    我在校門口看見了輛車,一輛寶馬,車牌號為‘燕b-wm888’


    莫小純家的車?


    我說過,莫小純開的寶馬車,車牌很亮眼,一眼就能記下,因為車牌帶的字母bwm,是寶馬的縮寫,字母後是三個八。


    我見個很胖的中年男,正給個學妹開車門,等其上車後,駕車離去。


    我在原地愣住了,莫小純說後爸很討厭,我就要過他後爸的照片,那是個骨瘦如柴的男人。


    她當時還打趣,我後爸這被酒色掏空的身體,風一吹就要倒了。


    而剛才駕車離去的男人,體形很胖。


    莫小純家寶馬車借別人接女兒?我腦中生出這個想法,就立即否定了。


    一般車是不借人的,更別說燕b-wm888是輛豪車,就算有人能借到這車,也不可能是為了借來接女兒。


    我得出一個結論:莫小純在騙我,我想起那被酒托騙幹錢財的同學。


    莫小純會不會也是酒托?


    我心裏一陣後怕,也不願相信,卻推翻不了她是酒托這結論,那隻有去證明了。


    我心裏跟日了狗似的,掏出黑色破屏聯想,撥通莫小純電話,對她說小純,我被馬勇報複了,心裏非常不爽,晚上八點以後,陪我去蘇荷喝頓酒好不好?


    我要證明,她究竟是不是酒托?


    電話裏的莫小純稍稍想了會,就答應我說:“行,到時候不見不散!”


    我掛了電話,心裏冷了半截,往日,莫小純與我在一起,每天晚八點,她都以父母回來了為借口,說先回家。


    今晚卻答應我八點多見麵?


    我回家後,父親和蘭雨都沒在,也沒心情吃飯,好不容易熬到八點,我便匆匆出門。


    和莫小純在蘇荷的路口相見,她還是往日那身著裝,身套輕紗連衣裙,係著的裙帶勾勒出纖腰,腳踏潔淨無比的平底鞋,手中提著個小皮包......


    我裝作沒發生任何事,說走吧,被馬勇報複,心情好煩,好好喝頓!


    我們輕車熟路的進了蘇荷,在張小卡上,我招來服務員說,來瓶皇家禮炮!


    “尊貴的客人,來我們這裏消費,一般都是先結賬,請問您刷...”


    我打斷那服務員:“刷犢子,我喝完再給錢,成不?像消費不起似的。”


    “不是這個意思,您請稍等。”


    我後來才知道,一般夜場,客人要求先喝酒,再結賬也是可以的。


    因為每個場子都有人罩,敢喝霸王酒的更是沒有!


    服務員走後,莫小純問我,怎麽又要喝皇家禮炮,那酒很貴的。


    “沒事,貴才好。”


    她聽不出我的言外之意,貴,才能試出她是不是酒托。


    沒多久時間,那些身著黑色西服,配白色襯衫的服務員往我們這裏走來,張揚的正步行走,為首的手裏,托盤托著皇家禮炮,還給酒瓶戴著個皇冠。


    探照燈聚在瓶身上。


    見如此排場,我一點不覺得有麵子,一會拆穿是騙局,現在多張揚,我就有多丟人!


    酒上來之後,我兌著冰紅茶,和莫小純碰了杯,一杯酒飲完後,她說肚子突然疼,是不是來大姨媽了?


    她說先去衛生間。


    我淡淡的說去吧,其實,她的跡象已經很可疑了,莫小純離開後,我將皇家禮炮倒大半在垃圾桶,裝作是自己喝掉的樣子。


    莫小純這一去,接近半小時才回來。


    再見她時,她麵色更紅了,抱歉說:“不好意思啊,象虎,我真來大姨媽了,去外麵買了包姨媽巾,又蹲了許久廁所,今晚怕是不能喝太多了!”


    “沒關係。”


    我裝作去扶她,趁她不注意,一把扯過她手裏小皮包,猛的將拉鏈拉開。


    她瘋了一樣搶包,慌張的說你幹啥?你是不是瘋了。


    我那能讓她將包搶回去?我將皮包裏裝的東西全倒酒桌上,看清那些東西,我徹底傻了:倒出七八個豪車標誌的打火機:有寶馬,奔馳,保時捷,法拉利,大眾,林肯等等!


    看清楚這些東西,我還不清楚真相,那我真是傻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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