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到該如何反駁,姬嵐兒隻能鄙視的看了眼墨亦,恨恨的說道:“我就納悶了,你這家夥為什麽這麽愛跟女孩子較勁呢,讓一讓你會死是嗎?”


    墨亦雙手枕在腦後,聲音懶洋洋的道:“還是那句話,這個得分人,要是換做夢竹這丫頭,我自然不會咄咄逼人了。”


    話題突然間扯到自己身上,呂夢竹也不知道說什麽好,這算躺著也中槍嗎?


    不過她也有些無語,話說這兩人還真的不能同時出現,想要他們兩個暴脾氣的人和平相處,簡直難比登天。


    姬嵐兒不屑地“切”了一聲:“姑奶奶懶得跟你計較!”


    “彼此彼此!”說完,他便閉目養神。老實說倒不是他想斤斤計較,純粹是他看不慣姬嵐兒這個女人,算是自尊心作祟吧,所以他不能容忍一個女人在他頭頂上撒野。


    其實以前他並不是一個喜歡口吐芬芳的人,自從跟那個男人相處過一段時間以後,耳聽目染之下無形中他受到了很大的影響。嚴格來說無論是他罵人的技巧還是什麽,這些都是從那個男人身上學來的。


    回首往昔,宛若昨日。兩人一見如故,心心相惜,酒逢知己千杯少,他們之間的關係好似親兄弟一般,甚至比親兄弟還要親。


    彼此之間更是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於是乎,他們在天地的見證下,結拜為異姓兄弟。


    多年未見,甚是想念!


    城闕輔三秦,風煙。


    與君離別意,同是宦遊人。


    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


    無為在歧路,兒女共沾巾。


    初聽不知詩中意,再聽已是詩中人。


    風物依舊無變化,人事人非已不同。


    不知夜大哥,你還好嗎?


    ……


    深夜,穆家。


    “什麽?”穆連傑半眯著眼看著眼前的穆嬌豔,神色顯得有些許冷峻,而在他的注視下,穆嬌豔就連與他對視的勇氣都沒有,甚至還感到遍體生寒。


    穆連傑語氣有些冷:“常言道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你確定所言非虛?”


    穆嬌豔帶給他的消息確實讓他為之驚訝,隻不過他做事向來滴水不漏,眼裏更是容不得半點差錯。關於這個傳言他當然知道,其實他很早就想派人去一探究竟的,奈何這段時間他們兩兄弟都忙得焦頭爛額,可謂是分身乏術。


    穆嬌豔麵色發白,艱難的迎著壓力,道:“父親,女兒的話絕對句句屬實,沒有半句虛言!”


    這是她和陳秉經過重重分析得來的結果,至於呂不牧是真是假,相信派人一試便知。


    穆連傑負手而立的走到窗邊,他看著漆黑如墨的夜空,眼裏突然間閃過一抹幽光,臉上更是浮現出一絲厲色。


    穆嬌豔戰戰兢兢的站在旁邊,看上去就好似犯人在等候發落一般,望著父親的背影,明明是至親之人,她卻感到異常的陌生,甚至是難以言喻的恐懼!


    片刻之後,穆連傑轉過身來,道:“這件事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那個……”穆嬌豔有些欲言又止。


    “有話直說!”穆連傑淡淡的道。


    穆嬌豔沉吟一下,壯著膽說道:“倘若這個呂不牧是假冒的話,那麽陳秉也算是立功了,女兒認為應該給予賞賜……”


    “可以!”穆連傑想了想,道:“你讓他明天來大堂見我吧!”


    見穆連傑頭一次這麽好說話,穆嬌豔不禁有些欣喜:“謝謝父親!”


    “下去吧!”


    “女兒告退!”


    當她走後,穆連傑便是重新回到座位上,他的手在桌上有節奏的跳動著,眼裏突然間變得有些模糊起來,整個人看上去就好似陷入了沉思之中。


    許久,安靜的場麵終是被打破了。


    幽暗的燈


    光下,映照著他的麵孔,看起來很是陰冷,讓人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原本我還有些顧忌,照這麽看來傳言並非是弄虛作假,當真是天助我也!”隨他話音落下,窗外突然間傳來了動靜:“咕咕!”


    與此同時,一隻鴿子緩緩地飛了進來,半空中撲騰了兩下,最後便是停在了穆連傑的手臂上。


    這是穆家精心培養出來的通訊鴿,必要的情況下才會用來傳達信息!


    “這麽多天過去了,總算是等來你的消息了!”穆連傑將綁在鴿子腳下的竹筒拿了下來,而後取出裏邊的紙張打開一看,臉上頓時冷笑不止。


    紙雖小,卻有四行字。


    “實實虛虛,真真假假


    牧為極,言非虛


    庭在前,錄無暇


    恕錄遲來信,吾主且勿怪!”


    字跡寫的很隱晦,而且還很潦草,看得出來這人是在很緊張的情況下寫出來的。


    短短四行字,卻道出所有。


    根據紙上說明的意思,若非有人在旁緊盯不放,恐怕這張信早在幾天前就該到穆連傑的手中了,然而對他來說倒也不算太晚。


    “果不其然,現在的呂不牧竟然還真是假冒的!”穆連傑眼神一冷,瞬間將紙揉成一團,他的手心憑空冒出一團火焰,而後將那團紙燒成了灰燼。


    “不過老子總算是騰出手來了,呂不牧啊呂不牧,這一次你可算讓我逮住機會了!”激動之餘,手上不過輕輕一用力,桌上竟被他掰斷了一個小角,隨意地捏了捏,便是化成了一堆粉末。


    多年來,他處心積慮的事情即將要成為現實了!


    “雖然不知道什麽事情值得你拋下呂家不管,但是這對我而言是個難得的機會,你的大意終將會葬送你們呂家的前程,休怪我出手無情了!”


    緊接著,穆連傑從旁邊拿過一張紙,隨意的在上麵寫下幾行字,然後卷起來放進竹筒裏麵,將之重新綁在鴿子的腳上,確保無誤之後,隨手一揚,鴿子便是撲騰著翅膀離開了這裏,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穆連傑再次來到窗邊,目光看著鴿子離去的方向,臉上則是呈現出一副極其陰冷的麵孔,喃喃自語:“也該讓此次交鋒畫下句號了!”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聲:“大哥,高鬆求見!”


    穆連傑頭也不回的道了一句:“進來吧!”


    隨著“嘎吱”一聲落下,門緩緩地被人打開了。


    與此同時,穆高鬆也是來到窗邊,他從懷裏掏出一個納戒,今那三張寶貴的符紙全在這裏邊,繼而將納戒交到了穆連傑的手中。


    他和穆嬌豔並不是同一輛馬車的,因為某些原因,所以回來的比較晚。


    似乎是想到了什麽,他又是將今晚拍賣會上的事情說了一遍。


    “先不管這個,我告訴你一件事……”說著,穆連傑便是將剛才的事情道了一遍。


    聞言,穆高鬆略有意外,沉吟一下,才說道:“大哥的意思是……”


    穆連傑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呂不牧雖然不在家,但是呂家其餘高層他們的實力還是不容小覷的。在我看來,想要在短時間內就掌控整個呂家,那麽我們就必須和“他”來個裏應外合。相信隻要抓住呂夢竹,那麽呂家定然是不攻自破的。”


    穆高鬆想了想,道:“話雖如此,但我擔心城主府那邊會不會……”


    穆連傑淡淡的道:“這個你就放心好了,隻要不惹出什麽太大的動靜,花萬裏那個老不死的也隻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這些年來,六大世家明爭暗鬥可謂是屢見不鮮,背地裏死的人更是不計其數,反正隻要不會牽扯到城主府的利益,那麽他們也懶得多管閑事。


    不同以往,現在的花萬裏幾乎不管事,任由這些世家為所欲為。隻要不鬧出什麽太大的狀況


    ,他才懶得管這些人的死活。


    對於花萬裏來說,所謂的六大世家無異於是城裏的蛀蟲。說難聽點,其實他巴不得這些世家拚個你死我活。


    盡管他對權利沒什麽欲望,但作為一城之主,他也不允許底下的任何人挑戰他的權威。


    要知道在這座城裏,他就是天!


    “說的也是……”話未說完,似乎是想到了什麽,穆高鬆不由得沉聲道:“你說肖薇會不會出手?”


    “她?”穆連傑冷笑一聲:“這個女人向來都是保持中立的,我們跟她井水不犯河水,隻要我們不去招惹她,那麽她也不會來搭理我們!”


    穆高鬆:“但是她跟那個叫無極的小子,這兩人的關係好像有點微妙啊!”


    穆連傑想了想,道:“我們的目標是呂夢竹以及整個呂家,對於這個叫無極的小子,隻要他不來礙事的話,那就讓他多活一陣子好了!”


    穆高鬆又是道:“聽說這小子還是個情種,他和呂夢竹關係匪淺,你說會不會與我們的計劃產生衝突!”


    穆連傑擺了擺手,冷哼一聲:“不管怎麽樣,這一次我是誌在必得。我也不管這小子和肖薇有什麽關係,隻要他敢阻攔我的話,那麽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他!”


    隨著話音落下,他的身上緩緩地散發出一股讓人膽戰心驚的殺氣,宛若劍一般銳利,刮得人臉生疼,麵對這般強大的氣勢,就連旁邊的穆高鬆都感到陣陣頭皮發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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