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叫語不驚人死不休?


    陸澈和霍中恒都有些大跌眼鏡,似乎都沒想到陸清芸居然這麽彪悍,這種話都能這麽輕易地說出口,著實讓他們都驚了一把。


    見兩人怪怪的看著自己,陸清芸不甘示弱,狠狠地瞪了回去,道:“看什麽看?別瞧不起女人,憑什麽都要聽你們的?我又不是工具人,我也有我自己的想法,你們誰也別想左右我的思想!”


    說罷,輕哼一聲,轉身就走,不帶走一片雲彩。


    看著她瀟灑離去的背影,霍中恒苦笑著搖了搖頭,他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此情此景,他突然想起了一句話,什麽叫“靜若處子,動若脫兔”,女漢子的人格魅力,在陸清芸的身上可謂是體現得淋漓盡致。


    陸清芸可鹽可甜,性格切換自如,更加讓霍中恒為之著迷了,他上輩子不會是個大善人吧,不然又怎麽會遇到這麽好的女人呢......


    愛了愛了!


    夜空像是一朵綻放的黑色鬱金香,滿天星河,璀璨而浪漫,幽光好似凝固萬年的眼淚,閃爍著琉璃的光澤,曼珠沙華與夜色一起連綿著,直達天際。


    一間閨閣,燭火搖曳,光線很是昏暗,但不滲人,屋裏的布置反而溫馨淡雅,隻給人一種舒適的感覺。


    環往四周,一張選用上好檀木所雕成的桌椅上細致的刻著好看的花紋,無不流轉著所屬於女兒家才有的細膩溫婉的感覺。


    另一邊,則是女子才有的梳妝台,上麵放置了一麵菱花銅鏡和紅色漆雕梅花的首飾盒,裏邊放著一頂華麗的鳳冠,以及各種金銀首飾,似乎都在暗暗明示著閨閣的主人不是普通女子。


    透過瓔珞串成的珠簾,裏邊是寢室,檀香木的架子床上掛起玫紅色的紗幔,整個房間顯得樸素但不失典雅。窗外一陣風吹來,紗幔緩緩舞動,妖嬈桂麗。


    前麵檀木製成的桌上還擺放著一把古琴,可見其主人也是琴藝愛好者!


    地上柔軟的毯子上,女子獨伴而坐,燭火映照之下,一頭青絲挽成高高的美人髻,發上佩戴著精美的玉簪及各種手勢,容貌晶瑩如玉,眉如柳,烈焰朱唇點綴櫻桃小口,如新月生暈,如花樹堆雪,嬌柔婉轉之際,美豔不可方物。


    這一襲紅裙,簡直將她的肌膚襯托的比雪還要白,比桃花還要媚的眼眸,流盼間媚態橫生,無不勾人心弦,卻又有種深不見底的厲光,顯得女人的城府深不可測,即便如此,這樣一個絕美又不失清冷的尤物,但凡是個男人,誰能不愛?


    抵在桌上的一雙柔荑,簡直比最潔白的羊脂玉還要純白無瑕,她的視線正落在手裏拿著的那張告示上,注意力卻完全集中在畫像上。


    畫像上的男人簡直比那些畫裏所謂的帥哥還要好看百倍,栩栩如生,其上標注字,前三個字是為“懸賞犯”,後兩個字赫然是為“墨亦”。


    “還是頭一回看見一個人的賞金能這麽高呢!”聽她吐語如珠,聲音既柔和又清脆,動聽至極,而且還充滿了誘惑力,讓人不自覺的浮想聯翩。向她觀望了幾眼,見她神態天真,嬌憨頑皮,雙頰暈紅,和畫像上的男子一樣,當真是比畫裏走出來的美人還要好看百倍。


    “要不要舉報呢,畢竟你可是極度危險的人物啊!”女子看著畫裏的人,微微失神,旋即幽幽的歎了口氣:“算你走運好了,畢竟你救了他一命,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能恩將仇報!”


    “隻是,你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呢?”


    “為何會跟告示上說的完全不一樣呢?”


    “是我了解的比較少,還是你隱藏的比較深呢?”


    “還是說這裏邊存在著貓膩?”


    “不管怎麽樣,希望你不會對他們不利,否則......”


    她最後再深深地看了眼畫像上的男子,隨後拿過一旁的燭火,將之點燃,火光映照著她那


    絕美的容顏,美雖美,眸子很冷,更如玫瑰般帶刺,讓人不自覺的感到遍體生寒。


    第二天一早,和陸家眾人一番簡單的告別以後,墨亦便是帶著霍中恒等人前往了揚州城。


    路上並未耽擱,所以晚上八九點的時候一行人就來到了所謂的揚州城。


    不得不說,城與鎮的區別還是蠻大的!


    “停下,例行檢查!”見馬車走來,守城士兵便是準備上前搜查,然而當他們看見馬夫時,愣了愣,似乎認出了是誰,有些諂媚的道:“原來是霍大人,好久不見,近來可好?”


    霍中恒可沒工夫跟他廢話那麽多,直接丟給他一枚金幣,道:“小兄弟,我趕著回韓家,趕緊放行吧!”


    “尼瑪,不愧是霍家的人,出手就是闊綽!”士兵人都懵了,要知道他們這些守城士兵幾個月的俸祿也才不到一枚金幣。


    見他愣著,霍中恒有些不耐煩:“沒聽到我說的話嗎?愣著幹嘛,還不快放行?”


    “哦哦哦!”士兵反應過來時,忙是轉過身,喊道:“放行!”


    聞言,其他人連忙移開欄杆!


    “謝了,駕!”霍中恒一鞭子狠狠地拍在馬屁股上,馬兒吃痛一聲,蹄子生風,一溜煙便是跑進了城中,緩緩地消失在幾人的視線裏。


    這時,其他士兵紛紛圍了上來,目光無一例外投在那枚金光燦燦的金幣上麵,其中一個人搓了搓手,道:“老三,見者有份,可不能獨吞啊!”


    “是啊是啊,這枚金幣足夠弟兄們喝上一個月的酒了!”


    “真羨慕那些大家族的守衛,天天跟著主子吃香喝辣的,哪像我們這些吃公家飯的,窮的可憐!”


    老三大手一揮:“都別說了,等換班了,咋們一塊喝酒去!”


    “老三仗義!”


    “老三威武!”


    馬車上,米爾晴挑起簾子,美眸看著熱鬧的街上,臉上紅撲撲的,興奮極了,各種香味飄來,肚子頓時咕咕叫。


    “餓了?”墨亦笑道:“也是,都趕了一天的路了,不餓才怪!”


    “想吃什麽,我去買!”


    米爾晴一根蔥白纖細的玉指抵在唇上,歪著腦袋想了想,道:“想吃糖葫蘆!”


    “不行!”墨亦搖頭:“大晚上吃什麽糖葫蘆,小心蛀牙!”


    米爾晴不依了:“哎惹,人家就想吃嘛!”


    墨亦不為所動:“別來這套,真是太慣著你了!”


    “不是你問人家想吃什麽的嗎?”米爾晴一臉無語的看著他:“說了現在又不給人家買,嗬,男人,果然是沒愛了!”


    見她又突然戲精附體,墨亦實在拿她沒辦法,沒好氣的說道:“給你買,行了吧!


    “嘻嘻!”米爾晴蕩著小腿,開心的不行。


    “中......”他瞳孔放大,隻見他左手無名指突然一陣劇烈的抖動,腦海中不知什麽東西“轟”的一聲,耳朵嗡嗡作響,他已經徹底的失神了,瞳孔失去了光彩,記憶中一個小女孩的模樣開始變得越來越清晰。


    “嗬嗬......”銀鈴般的笑聲揮之不去。


    “她,她,她是誰來著......”他心裏自問,他突然想起了重要的事情,嚴格來說是想起了一個曾經很重要的人。


    彼此十年不見,期間又發生了這麽多變故,也難怪他一時想不起來。


    “無極?無極?”耳朵突然傳來女孩著急的呼喊聲,直接將他拉回現實。


    米爾晴玉手在他麵前揮了揮,一臉的擔憂:“你這是怎麽了?”


    “是生氣了嗎?”


    “那人家不吃糖葫蘆了,我不任性了,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陸清芸等人也是奇怪的看著墨亦,見他臉色鐵青,心想該不會真生氣了吧?


    墨亦甩了甩昏沉的腦袋,勉強的


    笑了笑,摸了摸她的腦袋,道:“傻丫頭,我哪有生氣啊,隻是突然感覺有點累了而已!”


    聞言,米爾晴愣了愣,她還是頭一次聽墨亦說自己累了!


    記憶中這個男人給她印象一直都是精神飽滿,生龍活虎的,不過臉上確實從來沒有這般的難看過。


    米爾晴握著他的手,柔聲道:“那我們還是趕緊去韓家吧,晚上人家給你按摩一下,畢竟這段時間你一直都沒怎麽好好的休息過!”


    “按摩?”墨亦微微一怔,想起之前客棧裏旖旎的一幕,旋即壞笑道:“那你打算怎麽給人家按摩呀?”


    “討厭?”米爾晴白了他一眼:“還有孩子在呢?”說完,似乎也是想到了那一幕旖旎,眼含春意,臉上迅速飛起了一抹紅霞,褪去青澀後的她,已經越顯得嬌豔欲滴,如成熟後的仙桃,極為誘人!


    當時除了最後一步,她可是被墨亦折騰的不輕,僅僅隻是想想身子骨都軟了下來。


    街道上突然有什麽擦身而過。


    見狀,墨亦忙是喊到:“中恒,先停一下!”


    霍中恒雖然不明所以,卻也趕忙拉住韁繩:“籲......”


    “幹嘛呀?”米爾晴一臉的疑惑。


    墨亦沒說話,朝她笑了笑,隨後起身,撩開簾子,走下馬車,轉過身來,看向前方一個正在吆喝小販,道:“小哥,請稍等!”


    這一聲不大不小,卻也吸引了周圍許多人的注意,不少出來逛街的女子,突然看見這麽一個美如畫的男人,猝不及防之下,情緒一激動,差點暈過去。


    就連不少路過的男人都忍不住側目而視,驚歎於這人的樣貌,


    “哇......好帥的小哥哥啊!”惹得一群女人開始犯花癡的。


    小販見是這人喊的是自己,忙是走上前來,道:“公子要買糖葫蘆嗎?”


    墨亦笑著點了點頭:“給我來幾串吧!”


    “好咧!”小販立馬從冰糖葫蘆棍子上取下幾串糖葫蘆,總!


    “公子,夠了?”


    “嗯!”接過糖葫蘆,墨亦隨手遞給他一枚金幣,轉身離去。


    小販一見這麽大額,人都傻了,手都在抖擻,眼見墨亦越走越遠,一咬牙,忙是追了上來,邊追邊喊:“公子,公子,實在是太多了,小的找不過來啊!”


    “不必找了!”墨亦微微一笑,隨後走上馬車。


    如此側顏一笑,絕殺附近一大批偷看的妹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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