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既然她成了你的徒弟,什麽時候把她帶回來給我看看啊?」恩檸笑吟吟的說道。


    墨亦嘴角一抽,我說這話怎麽聽著怪怪的,敢情自己成了她兒子,這話的意思不就是在說,讓他把媳婦領回家給婆婆過過目嗎......


    即便被占了便宜,墨亦也不惱,畢竟兩人在床上調情的時候,他可沒少讓對方喊他爹爹,這次就當是滿足一下她小小的惡趣味好了,禮尚往來嘛,等到了晚上再讓她連本帶利的還回來。


    「放心吧,等有空的時候,我就把那丫頭帶過來給你們認識認識,可能她自己都會過來,畢竟地址我已經給她了,而且我還跟她說過,要是修煉上有什麽不懂得地方就過來找我。」


    說著,墨亦話鋒一轉:「小不點你肯定很樂意和她做朋友的。」


    「為什麽這麽說?」恩檸有些疑惑。


    「因為她某些方麵和你很像啊!」他勾唇笑道。


    於是,他把宋文汐以前的一些經曆簡單的說了一下。


    聽完之後,三女不禁都有些動容,想不到她居然有那樣的童年經曆。


    恩檸既同情又感到心疼,眼裏隱隱閃爍著淚光,她本就是性情中人,所以很容易被感動,也難怪墨亦會說自己很樂意跟對方交朋友,兩人的經曆從某些方麵來說,真的很像呢!


    隻不過墨亦所認為的像,和她所認為的像,兩者完全不一樣。


    畢竟墨亦並不知道她身體的情況。


    在她看來,對方之所以會覺得像,明顯是因為自己的緣故。


    她剛才從墨亦話中,大概判斷出了宋文汐的性格是什麽樣的,某些方麵和她應該很是相似,而墨亦多半是在對方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所以他才會覺得兩人很像。


    對方天生殘疾,而她天生絕體!


    這就是她所認為的像。


    世界上命運多舛的人,大多都會有那麽一點相似之處。


    夏之神色有些複雜,原本還因墨亦收了一個年紀比他小不了多少的女徒弟而感到吃味,但聽完宋文汐的故事之後,心底對她的一絲排斥瞬間煙消雲散,剩下的隻有濃濃的同情與憐惜。


    她不禁看向恩檸,隨後歎了口氣,都是可憐人啊!


    不過她更心疼恩檸,不單單是因為兩人情同姐妹,宋文汐得到了救贖,未來可期,但恩檸呢,每天都要遭受體內寒氣的折磨,本就時日無多,卻還要時不時陷入沉睡,誰來救贖她啊?


    她越想越難過,眼眶漸漸泛紅,鼻尖也微微泛酸,轉頭看向窗外,不想讓人察覺她的異常。


    一時間,氣氛變得有些壓抑。


    眼看恩檸泫然欲泣,墨亦連忙轉移話題:「對了,小臣是不是找我一起去賽場?」


    恩檸點點頭,抹掉眼角的淚珠,甕聲甕氣的道:「見你沒在家,他便先去了。」


    聞言,墨亦看了眼窗外的天色,道:「時間差不多了,我得去賽場了,還有你們確定要去觀戰?」


    「我就不去了,我昨晚沒睡好,正想補個回籠覺呢。」覃小璐搖頭,打了個哈欠,一臉沒精神。


    畢竟才剛搬新家,她還沒適應新環境,不像他們這些修者,適應能力極強。


    當然,主要還是她性子喜靜,不太喜歡那種人多的場合。


    恩檸則是說道:「我去,反正現在閑著也是閑著。」


    她性格正好和覃小璐相反,比較活潑好動,就喜歡湊熱鬧,再說類似這種熱鬧的比賽,她還沒去見識過呢,可不想留下遺憾。


    墨亦歎了口氣,道:「去可以,不過必須喬裝打扮一下,免得引起騷動。」


    「這個你放心,我早有準備!」


    說著,她看向覃小璐,眨眨眼:「小璐,看你的了。」


    「啥意思?」墨亦愣了一下,看了看恩檸,又看了看覃小璐,一頭霧水。


    恩檸卻是神秘一笑,然後把腳從他懷裏抽出來,穿上鞋子,來到一旁的梳妝台坐下,覃小璐將懷裏的白狐放到小黑豬旁邊,然後也來到梳妝台,拿出一早準備好的化妝品,深吸一口氣,打起精神,開始幫恩檸化妝。


    「搞了半天原來是想通過化妝來掩人耳目啊!」墨亦暗忖,心裏大概猜到了她們的想法。


    不過這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隻不過就算是故意扮醜,也不能醜的太離譜了,畢竟這丫頭身材擺在那兒,化的太醜的話,很容易被有心之人看出破綻。


    除此之外,還得想個辦法隔絕靈......


    「對了,你先出去,等會給你個驚喜。」不等他多想,恩檸打斷道。


    墨亦有些無奈:「那你們要多久啊?」


    「大概十五分鍾吧!」覃小璐搶先一步答道。


    墨亦還要說什麽,耳朵卻是一動,他起身便往門外走去。


    兩分鍾後,夏之緩緩睜開雙眼,她吐了口濁氣,看了眼旁邊正在忙活的兩人,略作猶豫,一咬牙,隨後站起身朝門口走去。


    「咦!之之你幹嘛去,等下就到你了。」從鏡子中看到夏之走過,恩檸不由得問道。


    「我去看看阿莽那家夥醒了沒,一會兒就回來。」夏之淡淡道,聲音清潤如水,臉色卻浮現一抹不自然的紅暈,腳步也不由加快了幾分。


    「快去快回哦!」


    「知道啦!」


    殊不知,在她出門的那一刻,恩檸臉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門外,夏之呼了一口氣,匆匆回到自己的屋子,剛一關上門,卻被人突然從背後抱住,嚇得差點叫出聲來,連忙捂住嘴巴,隨後轉過身來,粉拳捶了捶對方的胸膛,一雙美眸含嗔帶怒:「你要死呀!嚇我一跳!」


    墨亦嘿嘿一笑,將她壓在門板上,又將她的雙手舉高固定在頭頂,這個動作讓她的本錢更加堅挺,這種羞人的姿勢讓夏之不禁臉頰發燙,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別......唔!」


    她剛張開嘴,就被對方霸道的堵住,腦袋暈乎乎的,眼睛裏盡是迷離之色,整個人都快化成一汪春水,任君采擷。


    直到墨亦勇攀高峰,她才驚醒過來,可惜雙手被束縛住,無力掙脫,隻能輕咬一下那作亂的壞東西,提醒他適可而止!


    「嘶~」墨亦吃痛,下意識收回手,一臉幽怨的看著她:「幹嘛咬我?」


    換做平時,至少五分鍾以上,現在才不到一分鍾而已,他有些意猶未盡,但經過剛才的教訓,也讓他心裏蒙上了一層陰影,以後都不敢隨便親她了,雖然被咬一下不怎麽痛,但也夠嚇人的,萬一這妮子又發神經,給他咬斷了咋辦,他可不想變成啞巴!


    「你說呢?」


    夏之沒好氣瞪了他一眼,然後一把將他推開,腳下一軟,連忙扶住門把手,穩了穩身形,順便整理了一下淩亂的衣衫,臉上的潮紅還未散去,她狠狠剜了對方一眼:「哪有你這樣的,都不看時候的嗎?我不能出來太久,等會還要回去化妝呢,而且我讓你來可不是為了這個。」


    「那是為什麽?」墨亦下意識的問道。


    夏之深吸一口氣,恢複了一貫的清冷:「你把衣服掀開給我看看。」


    他聞言一怔,故作矜持:「大白天的這不好吧......」


    「想什麽呢你!」


    夏之一陣無語,走到他麵前,伸手解開他的衣服,露出健壯的胸肌,以及八塊腹肌,還有那迷


    人的鯊魚線,唯有腰上淡淡青紫的淤痕破壞了整體美感。


    她皺眉,輕輕撫上淤痕:「你這傷是怎麽來的?」


    「哦,你說這個啊,之前被一個母夜叉擰的唄!」


    墨亦不以為意,旋即有些鬱悶:「所以你讓我來你房間就為了這個?」


    「不然呢?」


    夏之白了他一眼:「快說到底怎麽回事?」


    想到這也不是什麽不可說的秘密,更何況以後還要夏之幫忙鎮壓伽羅樓,於是,墨亦便將之前省略掉的細節一五一十的交代了。


    聽完後,夏之沉默片刻,似乎是在消化,良久,她才抬眸,幽幽望著墨亦,眼神很是複雜,嗔怪道:「你也真是的,惹誰不好,偏偏要去招惹一個劍王,還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閻羅,還好你沒事,不然讓我們可咋辦?」


    墨亦能從她語氣中聽出濃濃的惶恐和關切的意味,不禁心生暖意,伸手將她攬入懷中,親昵的蹭了蹭她的腦袋,溫柔低喃:「是我不好,讓你擔心了,以後不會了。」


    夏之沒說話,隻是將臉蛋貼在他的胸口,靜靜地聆聽他有力的心跳聲,聞著他身上的男性氣息,她的情緒這才平複下來。


    「你愛怎麽沾花惹草我都不管,我沒別的要求,隻要你平安無事,以後盡量不要再去招惹那些你拿捏不了的女人了,做事之前麻煩先想想小萌主,想想米爾晴,也想想我,好嗎?」她聲音輕飄飄的,帶著一絲懇求。


    墨亦眼裏滿是憐惜,在認識自己之前,她是何等高傲的人,又何曾這般低聲下氣過?


    現在卻因為他而變得如此卑微,可見她是有多在乎自己,墨亦心中充斥著愧疚,低頭吻了吻她光潔的額頭,柔聲道:「我答應你!」


    夏之滿意的揚唇,墨亦有多優秀她是知道的,也知道他命犯桃花,不管走到哪裏,似乎總能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而吸引一群鶯鶯燕燕圍繞在他身邊,就好比如當初的米爾晴,現在的宋文汐,也有可能是命運使然,這才處處留情!


    更別說墨亦還有著一張連她都嫉妒的臉,當初他在上區就是妥妥的萬人迷,劍門大師兄,門主之子,年紀輕輕修為就已經達到劍王境,前途無可限量,種種光環籠罩著他,哪個女子見了他不趨之若鶩?


    而且據她所知,那時候的墨亦雖然用情專一,然而性格那是相當的冷漠孤僻,表現的對什麽都漠不關心,總是一副拒人千裏之外的姿態,哪怕別人友好的示好,他也無動於衷,所以才沒什麽朋友。


    相比起來,夏之更喜歡現在的墨亦,雖然花心了點,但至少有人情味,甚至願意舍己為人,試問這樣的男人,哪個姑娘會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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