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娟頓時腿軟,俏臉再無半點血色,顫聲道:“這、這不可能。”


    淩胤雲道:“等到破你墨家堡之際,我將所有男人發配邊疆做奴,至於女人則全數充當官妓。我記得你妹妹才十歲左右,雖然年幼,但也不是不行。”


    墨娟嚇得花容失色,忙著求饒道:“放過心兒,妾身求你了。”


    淩胤雲微笑道:“那就要看你表現如何了,你該知道怎麽做吧?”


    墨娟嬌軀一顫,美艷朱顏淌下晶瑩淚珠,垂首道:“妾身什麽都依你,你千萬別對付妾身家人。”


    淩胤雲不理睬她,粗暴將她拉入湖中。霎時間,墨娟全身被打濕,紮好的發髻全都散開,任由烏黑秀發垂在香肩。淩胤雲見她膚白如玉,風韻楚楚,情不自禁將她摟在懷中,湊近身子挨了過去,笑道:“夫人的香味真好聞,不知平常是用什麽香水?”


    墨娟撇過頭去,既尷尬羞赧,又心中大恨道:“淩總兵別戲弄妾身了,妾身已落在你手中,你要怎麽對付妾身都關係,妾身絕不反抗。”


    淩胤雲輕推開她,不以為忤道:“淩某最討厭強迫人了,若夫人不願意,淩某也不勉強你。隻是你的家人,淩某就沒辦法保證其安危了。”


    墨娟身子劇震,一時六神無主,忙道:“不要對付他們。”


    淩胤雲雙手拍在水麵上,打了個哈欠,慵懶道:“那就看夫人誠意了。”


    墨娟已非黃花閨女,自然明白其中意思,她緩緩褪下衣裳,任由美麗展現在淩胤雲麵前。她迎上淩胤雲懷中,雙手環住他脖子,正要接下去動作之時,淩胤雲倏地抓住她手腕,將她摟著緊實,沉聲道:“你想要害我,我巴不得讓你死,可你畢竟是他妻子,我這般羞辱你,隻是要消我心頭之恨。”


    墨娟兩眼一紅,垂下俏臉,道:“淩總兵氣消了嗎?”


    淩胤雲歎道:“我並非什麽君子,可也不想乘人之危。你放心好了,倘若你家人並無歹念,我擔保他們不會有事。”


    墨娟欣喜抬頭,見到淩胤雲灼灼目光,不禁麵露赧色,道:“那淩總兵打算怎麽處置妾身呢?”


    淩胤雲道:“我會把你勾結太子一事告訴他,至於他如何定奪,那不是我可左右的。按照常理來說,他應不至於遷怒你家人,你就盡管放心好了。”


    墨娟垂下秀長的睫毛,歎道:“妾身明白了。”


    拂曉之際,墨家堡的下人開始活動起來。


    載貨馬車在曙光映照下,在墨家堡分岔的道路朝前方緩駛。經過昨晚折騰,淩胤雲因為身心俱累反的關係,意外地睡上了一個好覺。


    淩胤雲走出圓頂帳篷外,吸了一口新鮮口氣,然後環視四周景色。墨家堡位處鹿州的正中央,接近各個主幹通道,可謂是廣納百川的湖泊一般。與此同時,也正因為其戰術價值佳,所以白子嵐才與墨娟聯婚。


    淩胤雲想起這事,不禁搖頭歎氣,千算萬算也抵不過天算,再怎麽努力維持終究比不過人心險惡。


    淩胤雲稍作梳洗,前去找季夏荷。他甫至帳外,便聽聞裏頭傳來哭聲,他嚇得未經通報便擅自闖入。他掀開布簾,驚見墨娟正坐在毯上啜泣,一旁的季夏荷則是露出無奈的模樣。


    淩胤雲問道:“發生什麽事了?”


    季夏荷抬起美眸,對他打過眼色,將他帶出帳外百步許,輕歎道:“白將軍方才命人捎信過來,信上寫說要休了夫人。”


    淩胤雲大驚道:“他為什麽好端端的要休妻?”


    季夏荷露出苦笑道:“淩爺莫非以為白將軍對夫人一事不知情嗎?他之所以將我安排在夫人身旁,便是要時時監視著她。”


    淩胤雲訝然道:“你是說子嵐早就懷疑她了?”


    季夏荷道:“白將軍早知她是內奸,隻是不說破罷了。他認為反正就算殺了她,太子也會收買其他人,不如索性放著她在身旁。”


    淩胤雲問道:“可這樣不會有危險嗎?”


    季夏荷解釋道:“白將軍已有防備,他篤定墨總兵不會將軍事機密告訴她。倘若夫人真的不幸拿到了機密,那便是她死期的到來。”


    淩胤雲睜大雙眼,既驚又恐,愕然道:“他想殺了自己妻子?”


    季夏荷點頭道:“若讓夫人拿走機密,從而將其交給太子的話,那因此而死的人可就不知道要有多少了。”


    淩胤雲心中生寒,他萬萬想不到一切都在白子嵐掌握之中,更料想不到他居然能這麽狠心。不過轉念一想,他覺得這行事並無不妥,委實是正確的抉擇。


    淩胤雲問道:“那昨晚的事?”


    季夏荷道:“我請人連夜趕去通知白將軍,所以白將軍才生氣回信。我想倘若不是夫人要害淩爺,他可能還不至於這麽做。”


    淩胤雲黯然道:“這樣聽起來,我似乎間接害到了夫人。”他很清楚如果不這樣做的話,死的人恐怕就是他了,可他多少還是有些歉疚感。


    季夏荷道:“淩爺無須自責,這不過是夫人不自愛罷了。反正白將軍與夫人之間本就沒有感情,這麽做也不失為一個好法子。”


    淩胤雲皺眉道:“可是他要是休妻,那他跟墨家堡關係怎麽辦?”


    季夏荷點了點頭,道:“白將軍已與墨總兵協議好,彼此達成共識了,短期間內應不會有變量。隻是為防萬一,白將軍要帶走墨總兵次女墨心,以她為人質,避免墨家堡叛變。


    淩胤雲不解道:“區區一個女兒,墨家堡會在意嗎?”


    季夏荷道:“淩爺有所不知,墨總兵膝下隻有兩女,分別是夫人和心小姐,墨總兵很疼愛她們兩人。”


    淩胤雲恍然道:“這也難怪夫人哭得傷心,因為她不僅要被休了,而且還順勢害慘了她的妹妹。”


    季夏荷頷首道:“正如淩爺所述。”季夏荷頓了頓,道:“不光如此,白將軍還下達命令,把夫人軟禁在墨家堡,倘若她膽敢出去半步,當場格殺勿論。”


    淩胤雲驚道:“他居然做到這種地步。”淩胤雲暗忖道,這無疑宣判了死刑,往後日子墨娟隻能待在墨家堡,甚至見不到她妹妹,這怕是比死還難過。淩胤雲麵露擔憂之色,道:“子嵐不怕她尋死嗎?”


    季夏荷淒然一笑,道:“白將軍吩咐了,倘若夫人膽敢擅自自盡,那他將會對墨家堡用兵,連根拔起,絕不容半分寬待。”


    淩胤雲倒吸一口涼氣,這行事跟自身威脅墨娟之時很像,可是當初他隻是言語上說說想要嚇唬她而已,但白子嵐既然敢說出口就絕不是妄言。


    淩胤雲看她一眼,道:“那這陣子你多照顧夫人好了。”


    季夏荷正色道:“這是我的職責,還請淩爺放心。隻是信上還說了,要請淩爺前往路周郡一趟。”


    淩胤雲問道:“我為什麽要去鹿州郡?”


    季夏荷沉下麵色,湊近身子,附耳道:“據說郡尉打算謀反。”


    淩胤雲雙目瞠舌,驚詫到說不出話來。季夏荷見他誇張反應,不禁噗哧一笑,旋又恢複正容將始末娓娓道來。原來白子嵐接獲消息,擔任鹿州郡尉的蒲伯於似乎跟太子集團暗通款曲,狼狽為奸。白子嵐擔心是反間計,自身又分身乏術走不開,隻得讓淩胤雲替他跑一趟,確認蒲伯於究是否有異心。


    淩胤雲忍不住道:“這事有這麽急嗎?”


    季夏荷點頭道:“蒲郡尉手握鹿州重兵,王上行宮離這在不遠處,倘若真造反起來非同小可。”


    淩胤雲啞然失聲道:“你是說他會叛變?”


    季夏荷沉下麵色,正色道:“據說太子已與他聯係,近日便會有所動作。倘若他得逞的話,太子將以報仇平亂為由,拿下兵權之後順勢登基。”


    淩胤雲道:“這事有通知褚衣侯了嗎?”


    季夏荷頷首道:“褚衣侯知道他若待在那裏,蒲郡尉一定不會露出馬腳,所以才下此險棋誘他造反。”


    淩胤雲怒道:“開什麽玩笑,這關乎多少人性命,怎能這般兒戲?”


    季夏荷解釋道:“褚衣侯出發鑄刀莊時,已調出了八千精騎,要是蒲郡尉真有意配合太子造反,他快馬加鞭還來得及救駕。”


    淩胤雲為之一怔,依然不諒解道:“這太危險了。”


    季夏荷美目輕抬,語重心長道:“正是這樣,所以才希望淩爺去一趟,或許能從中扼殺他的陰謀也說不定。”


    淩胤雲垂下肩膀,歎道:“我可沒這麽大本事。”


    季夏荷道:“這些日子淩爺表現出色,屢破太子等人陰謀,隻要淩爺肯答允定然水到渠成。”


    淩胤雲問道:“那我該做什麽?”


    季夏荷見他態度緩和,看似有意要答應此事,喜不自勝道:“此事簡單,蒲郡衛一向喜歡與人比劍術,彰顯自身實力。淩爺此程前往鹿州郡,可乘此機會與他進行武術切磋。”


    淩胤雲皺眉道:“難道要我殺了他?”


    季夏荷露出苦笑道:“白將軍尚未明白他忠心,怎會讓淩爺去殺他。淩爺隻須經常去找他,讓他無暇與太子集團接觸便可。”


    淩胤雲不以為然道:“我怎麽可能整天陪他,這事未免想得過於樂觀。”


    季夏荷幽幽道:“白將軍說了,若是必要的話,也可傷其筋骨令他難以下床,這樣他便不能勾結太子集團。”


    淩胤雲揮揮手,反駁道:“這事太危險了。”


    季夏荷道:“淩爺別擔心,其實白將軍主要是讓你當誘餌,使他處處提防你,剩下的事我們自然會處理。”


    淩胤雲咋舌一聲,不悅道:“果然被我激出心裏話了,又是拿我當誘餌,我早就知道你們不安好心了。”


    季夏荷歉疚道:“此事實在萬不得已,還請淩爺體諒。”


    淩胤雲雙手負後,長歎一口氣,無奈道:“好吧,若是誘餌倒是無妨,比起可能要跟他正麵交鋒,若你們能早有準備那是最好。”


    季夏荷大喜:“感謝淩爺。”


    淩胤雲皺起眉頭,問道:“為何你這麽開心?”


    季夏荷道:“倘若蒲郡衛真起兵造反,就算平定下來,褚衣侯也會被怪罪。若不是有褚衣侯在,就不會有觀月樓了,也不會有我們兩姐妹了。”


    淩胤雲道:“這麽說來,我豈非你們恩人?”


    季夏荷甜甜一笑道:“自從樂平君事件之後,淩爺的恩情我們一直不敢忘。若不是白將軍胸有成竹,我們也不願讓淩爺涉險其中。”


    淩胤雲道:“那你要怎麽報答我?”


    季夏荷俏臉一紅,垂首道:“淩爺想要我怎樣,我無一不遵從。”


    淩胤雲看了看自身肩傷,想起當初在洞窟與祈泉一事,不禁露出惋惜道:“唉,我現在也沒法放縱了,你還是熬碗湯給我補身吧!”


    季夏荷俏皮道:“那這碗湯,我要讓夫人親自端過來賠罪吧?”


    淩胤雲哈哈一笑道:“打死我都不敢喝。”


    兩人稍作商談之後,淩胤雲回頭收拾行李,順道跟殷修談起此事。本來淩胤雲拒絕帶他去,可殷修堅持不肯獨留在這,他隻得無奈答應也帶上他。


    翌日清晨,淩胤雲備妥馬車,打算趕路去鹿州郡。動身之時,淩胤雲注意到墨娟竟上了馬車,他頓時把季夏荷拉過來,問道:“為何她也在這?”


    季夏荷答道:“白將軍要將夫人當人質,所以把她帶去鹿州郡。”


    淩胤雲聞言一凜,心想這家夥也未免太過謹慎。他遊目四顧,又問道:“對了,我記得小修也要來,怎不見人影呢?”


    季夏荷道:“殷校尉還在歇息,晚點跟上大隊人馬,還請淩爺不須擔心。”


    淩胤雲瞧了她一眼,道:“我該坐哪輛馬車?”


    季夏荷道:“白將軍吩咐過了,為防夫人再有二心,請淩爺與她同坐,倘若她行事有異就當場拿下。”


    淩胤雲猛然搖頭道:“這怎麽可以,她名義上還是將軍夫人。”


    季夏荷道:“淩爺無須擔心,這裏的人俱是白將軍手下精銳,忠心耿耿,絕不會將今日之事透露給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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