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風橫他一眼,不悅道:“這不是你出的餿主意嗎?”


    獨孤追星走了上來,拍著他肩膀,道:“反正你平常藏了這麽多女人,多一個少一個又有何差?你先將她藏起來,等事情塵埃落定,皇甫老賊伏法之後,你再把她放出來。”


    宇文風愕然道:“你不會真要我負責吧?”


    獨孤追星聳了聳肩,故作無奈道:“你忘了嗎?我要把這鏢車推回玄空寺。那兒可是佛門淨地,女施主留步。你說說,我怎能帶她走呢?”


    宇文風朝他望去,道:“先前你還抱怨念經太悶,現在倒聰明得很,懂得把這事當成令牌。”


    獨孤追星笑道:“總不能都我吃虧,你老占便宜吧?”


    宇文風不以為然道:“你可真別說,她雖然心腸歹毒,臉蛋倒是很漂亮。你不整天愁玄空寺悶嗎?這不給你個俏姑娘,好讓你解悶。”


    獨孤追星搖搖頭,道:“常言道,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既然你覺得武沐青長個可以,那我便將她讓給你,成人之美。”兩人對視一眼,宇文風正想說話,便又被獨孤追星打岔道:“好了,跟你說正經。你在眾人麵前說,她是你娘子,倘若改天你行蹤被發現,還可利用此事脫身,我說對吧?”


    宇文風聽得目定口呆,雖然他知曉這是詭辯,不過以情勢而言,若讓獨孤追星帶女子回玄空寺,那些住持高僧問起,恐怕也有不妥。無奈之下,他隻得點點頭,應諾了此事。


    宇文風來到武沐青身旁,蹲了下來,點開她啞穴。恢複聲音的武沐青,立時扯開嗓子破口大罵道:“你們這群混蛋,竟敢用計陰我:”


    宇文風雙目注視,苦笑道:“你還真敢說,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先前詐降,隻是替皇甫秋魂辦事,混入我們其中,好探聽虛實。那老賊還借你之口,告知我判官和孟婆一事。接著,你們再借我之手,除去了他們,讓五毒教坐大。”


    武沐青麵色倏地鐵青,宛如句句刺入心窩。她眼見大勢已去,憤然道:“好,你就殺了我吧!”


    宇文風怡然自若道:“我不會殺你,你還有用處。等北鎮武司派人來此,我便請她們獎賞於你,告知整個墨江城,扳倒皇甫秋魂最大功臣便是你。”


    武沐青訝然道:“你到底想做什麽?”


    宇文風笑了笑,道:“倘若真變成那樣,你想想,那些餘孽黨羽,他們會如何看待你呢?曾被害過的冥府門和五毒教,又會如何對付你呢?”


    武沐青怒道:“你這個卑鄙小人,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宇文風若無其事道:“你放心,我會請人將你梳妝漂亮。待你死後,我身旁便多一了個美麗女鬼相伴,這聽來多麽淒美。”


    武沐青頓了頓,不可置信道:“你、你簡直不要臉!”


    折騰了數天,宇文風回到藥王穀,享受片刻安寧。


    天色漸晚,不知不覺已到亥時。屋內桌上的佳肴消去大半,酒罈子四散一地。獨孤月三分醉,趴在桌沿旁,打起呼嚕。


    明妍書見她酣睡,甜笑道:“這ㄚ頭倒挺能喝。”


    宇文風道:“這幾天下來,她繃得太緊,一下子放鬆,便不知拿捏了。”


    明妍書舉起酒壺,淡然道:“事情暫告一段落了,也是該休息了。你也一樣,近來奔波勞累,是該好好歇一會了。”


    宇文風道:“皇甫秋魂還未伏法,我可不想一失足成千古恨。不過,偶爾貪杯倒是無妨。”


    董小璿驀地站起來,身子微晃,雙頰緋紅,恍惚道:“若總旗大人想喝酒,卑職願效犬馬之勞。”宇文風聽她聲音,忽高忽低,暗忖她定是喝醉了。宇文風將她手中酒杯取走,摟住她的肩膀,道:“你今天喝夠多了。”以往一本正經的董小璿,如今卻兩眼渙散,懈怠散漫,實為罕事。宇文風雖對其感興趣,但為免物極必反,還是沒收了她的酒。


    董小璿眼見酒杯被奪,忽地啜泣,哽咽道:“卑職給總旗大人添麻煩了嗎?”


    宇文風大感頭疼,想不到她發起酒瘋來,竟是如此難纏。相較之下,喝醉後不省人事的獨孤月,倒還好一些了。


    宇文風擦拭她的淚水,柔聲道:“別想太多了,你幫了很多忙。”


    董小璿被稱讚之後,破涕為笑,道:“真的嗎?”一會哭一會笑,這反應實在讓人難以聯想平日的她,簡直判若兩人。


    宇文風搖了搖頭,無奈道:“你醉了,別再喝了。”


    董小璿道:“卑職沒醉。”


    宇文風沉聲道:“這是命令。”


    聞聽此言,董小璿肅然起敬,雙手拱起,作揖道:“卑職接令。”咚地一聲,她宛若斷線人偶,向前一傾,直撲向桌上。宇文風見狀,趕忙湊上前,扶住了她,這才免去她額頭撞成腫包的可能。他一把將董小璿抱起,走到床旁,將她放下,替她蓋上被子。


    宇文風轉過頭來,看向明妍書,笑道:“你倒是不會醉。”


    明妍書嫣然一笑,道:“因為我根本沒認真喝。”她舉起酒杯,稍微晃了晃,旋又說道:“我摻了很多水,所以不會醉。”


    宇文風頓了頓,道:“好個機伶鬼,說好徹夜暢飲,你竟然使詐。”


    明妍書聳了聳肩,欣然道:“兩個人就夠你忙活了,要我真醉了,你真有本事搞定我們幾個人嗎?”


    宇文風摸了摸鼻子,道:“真是善解人意,誰娶到你,定是修來之福。”


    明妍書歎道:“可惜我與莫師哥,有緣無份。”


    宇文風劇震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提起此事。”


    明妍書露出潔白皓齒,莞爾一笑,道:“別緊張,我早放下了。現在我可是你貼身丫寰,隻怕此生僅能跟在你身旁了。”


    宇文風幹咳一聲,道:“我會給你指門好親事,別太擔心。”話猶未完,明妍書倏地站起身,伸出纖纖玉指,銜住他的鼻子,輕捏了一下,道:“好呀,你是否想打馬虎眼?你瞧了我身子,還說這般話,存心氣我的嗎?”


    宇文風知她意欲捉弄,反問道:“我要是真想娶你,你真肯點頭嗎?”他抓住明妍書的雙手,將其拉近,彼此雙目相交。


    明妍書微感愕然,旋即笑靨如花,道:“想不到,你變聰明了。”


    宇文風苦笑道:“明姑娘,未免小瞧我了。”


    明妍書掩嘴一笑,伸手彈他額頭,道:“看來,你還是不夠謹慎。瞧瞧你,還喚我明姑娘,我現在可是你ㄚ寰,要讓人聽到這番話,豈不生疑?”


    宇文風灑然道:“這附近,又有誰會偷聽?再說了,我不喊你明姑娘,敢問我應該如何稱呼你?”


    明妍書故作沉吟,不到半晌,微笑道:“師父管我叫書兒,莫師哥稱我妍書,你便喚我妍兒好了。”


    宇文風眸光一閃,欣然道:“好,我記住了。”


    明妍書撫弄發梢,莞爾一笑,悠然道:“既然你記住了妍兒,那你是否該去找找你的梅兒,免得她怨我占了你不放。”


    宇文風歪起頭,不解道:“梅兒又是何人?”


    明妍書徑自走到窗旁,掀開窗戶,她朝宇文風使過眼色,道:“你究竟要讓一名癡情女子,等候你多久呢?外頭有些涼,若是站上一整晚,免不得受風寒。你當真舍得嗎?”


    宇文風心中一震,明白她所指之意,道:“原來是她。倘若她來找我,為何不入門而來,非要在外頭呢?搞不好我是自作多情,她僅是想吹涼風,我又何苦去叨擾別人田野之樂。”


    明妍書注視著他,淺笑道:“你心知肚明,又何須我多言。”


    宇文風搖了搖頭,喝下酒之後,他長身而起,往門外緩步走去。他來到別院旁的藥園裏,月光灑落,照出上官梅美麗倩影。上官梅聞聽腳步聲,撇過頭來,驚見宇文風到來,俏目一轉,露出喜悅之色。待到宇文風湊近,她旋又垂首,雙頰緋紅,貌似些許赧然。


    宇文風佯裝施禮,故意逗她道:“這不是上官夫人嗎?”本來上官梅欣然之顏,聞聽此之後,麵色倏地轉白,挑起柳眉,不悅道:“這不是宇文門主嗎?”


    宇文風頓了頓,苦笑道:“我還是初聞你這般叫我。”


    上官梅神色一黯,冷然道:“既你喚我上官夫人,我總不能失禮,你說是吧?”


    宇文風與她對望一眼,道:“好吧,我投降了。”


    上官梅秋波一動,道:“你不在裏頭陪伴佳人,怎會興致出來吹風?”


    宇文風反問道:“那你又如何?你不在房間歇息,三更半夜,跑來我這別院,又是盤算什麽呢?”


    上官梅立時麵紅及耳,幹咳一聲,別過頭去,道:“你可少往臉上貼金了,這兒是藥王穀,我愛去哪你管得著嗎?”


    宇文風故意道:“在大半夜閑晃至我這別院,就隻是無聊而已嗎?”


    上官梅冷哼道:“到處走走,還須挑時辰嗎?”


    宇文風見她鬧起別扭,不願親口承認,一時興起,道:“說得也是,梅兒愛什麽時候來,便什麽時候來,我也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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