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107章 山中血仇（1）
大明：一介神捕定天下 作者：落難之神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淩胤雲退開半尺，槍尖碰觸他胸甲，刮出一痕。場外眾人無不震懾，驚訝連連。坐席上的王齋顯然得意，喜形於色。
淩胤雲冷喝一聲，旋轉槍身，再次發進。胡中辛見狀，仰頭向後，高舉長槍，藉由弧度，往下縱劈，啪啦一聲，砂礫飛揚，地麵被削出一道裂縫。所幸淩胤雲身手矯捷，向旁一閃，方才躲過此劫。胡中辛見他顧忌，不由分說，猛攻而來。他手中長槍如鞭，令淩胤雲摸不清長短，估錯情勢，遲遲無法反擊。胡中辛中氣十足，體力過人，連續攻勢下來，大氣不喘。
淩胤雲知曉若打拖延戰，消耗體力，必為下策。他把心一橫，直貫而入。胡中辛沒料到他這輪番猛攻，淩胤雲竟仍敢切他中路。胡中辛把槍倒轉，化開危機。淩胤雲怎肯放過，俯身衝前，槍尖猶如月牙，劃弧切下，淩厲駭人，令胡中辛亦感到十分棘手，接連退後。
換作他人這樣大開大闔，破綻易出，此時應趕快收槍，穩住架勢。但是淩胤雲清楚對付胡中辛這等高手，若非必要，絕不讓其有喘息機會。
淩胤雲再次提槍，殺進前方，劃大圓橫掃，劃小圓突刺，強攻平攻，兼而有之，難以防備。胡中辛原見他年輕，以為方才貫刺，初生之犢不畏虎，豈知他身手矯捷如兔，槍術沉穩如虎，令他膽戰心驚，猛醒過來。
胡中辛大喝一聲，長槍虛刺幾招，動作如流水行雲，試圖拉開寸尺，淩胤雲哪肯順他所意，手腕一旋，霎那間，連攻三招，破他虛勢，長驅直入。
淩胤雲見胡中辛稍露疲態，心想時機已至，不可縱逝，他雙腳一蹬，身子躍起，淩雲槍出手，宛若鷹搏兔之姿，破空下擊。
胡中辛舉搶一擋，孰料這一壓，力道之大，他承不住此勁，踉蹌退開。淩胤雲吆喝一聲，落地瞬間，槍刺向前，胡中辛反應不及，肩膀被刺穿。
淩胤雲久未逢強敵，再想起滇成王無能，太子欲殺他之事，一怒之下將槍尖反轉抽出，對準咽喉。
危急之下，邢夢縈倏地站起來，大喊道：“淩校尉，槍下留人！”
淩胤雲本已出槍，聽聞此聲，回過神來，往旁一刺，槍尖深陷入土，離胡中辛不過腦袋半寸，驚險萬分。眾人倒吸一口氣，嚇到說不出話來。片刻，掌聲此起彼落，眾人紛紛起立，鼓掌喝采。
滇成王大喜，傳喚侍衛，把淩胤雲找來。淩胤雲甫至台階上，滇成王道：“好個淩校尉，你立下了大功，從今日起，你便是雪泉關總兵。”
淩胤雲心中大驚，忙道：“卑職資曆尚淺，還望王上收回成命。”
滇成王揮手道：“寡人早在幾個月前，袁總兵便托人送來書信，告知年事已高，希望由你接任總兵，可寡人尚未見你一麵，便擱置此事。直至今日，寡人見你武藝超群，無人可及，實至名歸，故封你為總兵，接掌兵符，率五千精兵，替寡人鎮守雪泉關。”
邢夢縈雙目凝視，催促道：“淩校尉，王上立旨賞封，你怎麽還不快謝恩？”
淩胤雲被她一瞪，先是驚詫，旋又斂容，忙道：“王恩浩蕩，卑職必恪盡本分，肝腦塗地。”再次叩恩，他徐步退下。
淩胤雲在鼓掌喝采之下，兀自走出比武場。無視於眾人英雄式歡呼，淩胤雲板起臉孔，麵如秋霜，心懸諸事，令他甚是懊惱，無暇去管眾人目光。他想去見耿行鋒，卻遭侍衛攔下，告知未得允許，他人不得入內。
便在這時，一名宮婢過來，通傳王後要與他會麵。步至帳內，邢夢縈一見著他，纖手輕擺，使過眼色。待眾婢女離席出帳，她看向淩胤雲，凝視半晌，倏忽間，大嗔道：“你好大膽！倘若哀家沒遏止你，你便殺了胡中辛，倘若玄武國追究起來，你該當何罪？”
淩胤雲忙道：“卑職該死。”
邢夢縈蹙眉道：“不僅如此，你可知曉，你差點壞了大事？”
淩胤雲納悶道：“卑職不明白。”
邢夢縈道：“你還記得，哀家在王上麵前，勸諫不讓你出戰嗎？”她頓了頓，續道：“事實上，哀家並沒要讓你不出戰，反之，若你不肯答允，哀家也會想方設法，迫你參加。當時佯裝替你求情，不過掩人耳目。”
淩胤雲心中一凜，問道：“王後為何這般做？”
邢夢縈麵色肅容道：“哀家要讓你立功，這樣才能迫你坐上總兵之位。”眼見淩胤雲一臉茫然，似是不解，邢夢縈輕歎口氣道：“袁總兵，曾對哀家有恩，他委托哀家安排，讓你名正言順當上總兵。”
淩胤雲問道：“什麽恩情？”
邢夢縈美眸一瞪，目光灼灼而來，冷然道：“這事你不須知道，也不該知道。”
淩胤雲見她怒形於色，不敢多問，忙道：“卑職明白了。”片刻，邢夢縈容色稍緩，搖了搖頭，道：“瞧你麵容慘淡，毫無喜悅，哪象是立下大功之人。”
淩胤雲歎道：“卑職身不由己，還望王後明察。”
邢夢縈笑道：“你是否擔憂這樣，此舉會引來太子更加妒忌？”淩胤雲雖緘默，但神情已道出一切。邢夢縈續道：“你隻對了一半。太子對你更加仇視，無庸置疑。可你博得滿堂彩，眾所矚目，他們斷不能輕易害你。”
淩胤雲聽得目定口呆，好一會才回道：“王後所言甚是。”
邢夢縈正襟危坐，麵色忽沉，話鋒迅轉，凜然道：“哀家所求，你是時候給答覆了。”
邢夢縈身子一震，略感為難，早在來此之前，他便猜到邢夢縈會提起此事。淩胤雲沉吟半晌，問道：“王後可否告知卑職，其中私怨為何？”
邢夢縈冷冷道：“哀家說了，你若不答允，便不得知曉。”
淩胤雲道：“既是如此，那可否讓卑職明白潘興所作惡事？卑職不想錯殺，還請王後見諒。”
邢夢縈先是一怔，旋又露出喜色，欣然道：“不錯，現學現賣，竟運用了哀家所教之事，懂得討價還價。”
淩胤雲尷尬道：“卑職不過仿效，實不足掛齒。”
邢夢縈似已準備，從毯子下取出一卷帛紙，交遞給他。淩胤雲稍作翻閱，大驚失色，他心想倘若這上麵記載均屬實，潘興就算有十顆腦袋，也不夠他砍。
邢夢縈道：“字字句句，千真萬確，絕無虛假。倘若你還是不信，哀家也不迫你，此事當作哀家沒說過，你也不可向人提起。”
淩胤雲皺眉道：“可否給卑職思慮一下？”
邢夢縈沉著臉，瞟了他一眼，道：“哀家不喜拖遝之人，但念你今日有功，可網開一麵。明日一早，務必給哀家一個答覆。”
淩胤雲作揖道：“卑職領命。”旋即，邢夢縈揮揮手，下達逐客令。淩胤雲鬆下一口氣，他本就沒打算久留，稍作施禮便離去。為免途中被人攔下，又要虛與委蛇一番，淩胤雲繞開主道，專挑小徑，快步返回營帳。
淩胤雲大敗霍嬰和胡中辛一事，早已在營寨中傳開，季氏姐妹見著他，目閃異采，甜甜一笑，送上恭賀。但見淩胤雲心事重重，麵色為難，季冬梅微微一笑，道：“自古以來，但凡立功，均是喜事，可淩爺卻愁容滿麵，真令人費解。”
淩胤雲沒好氣道：“若你被人盯上，甚至要你性命，你便不會開心了。”他一想到太子今日所為，便不寒而栗。
季冬梅正色道：“淩爺所言不假，若我是敵人，定對你更加顧忌。隻是，眼下淩爺乃大紅人，若要施詐，定是謹慎安排，巧妙至極。”
淩胤雲皺眉道：“這正是我擔憂之事。”他歎了口氣，無奈搖頭。倏忽間，他想起了什麽，問道：“你們認識潘興這人嗎？”
後方季夏荷原在斟酒，聞聽此言，頓時眼神射出厲芒，忿忿道：“淩爺，為何突然提起此人？”
淩胤雲見她透出殺意，大為震驚。他忙道：“你們與他有仇？”
季夏荷冷冷道：“當日屠村，他便是帶頭之人。若說太子是主謀，那他幫凶之名定是賴不掉。”
淩胤雲心中凜然，道：“我或許能除掉他。”
季夏荷眼睛為之一亮，興奮道：“莫非，淩爺決定答允我們了？”
淩胤雲搖頭道：“你別誤會，我隻是因某些原因，要將潘興除去，其他想法，我暫且還沒有。”
季冬梅歛衽回禮，柔聲道：“淩爺肯助我們除去此人，已是大恩。”
淩胤雲點頭道：“那你們便告訴我，有關他的弱點和習性，此次動手，絕不容半分差錯。”
季冬梅見他神色凝重，點了點頭，將所知全盤托出。淩胤雲細聽，每有疑慮，便打岔發問，求好心切。大致明白了，天色漸晚。淩胤雲稍用晚膳，便回帳歇息。季氏姐妹見他願殺潘興，替她們報仇，高興之及，緊靠而來。淩胤雲稍作退讓，姐妹各睡一側，寸步距離，互不碰觸，一覺天明。
淩胤雲冷喝一聲，旋轉槍身，再次發進。胡中辛見狀，仰頭向後，高舉長槍，藉由弧度，往下縱劈，啪啦一聲，砂礫飛揚，地麵被削出一道裂縫。所幸淩胤雲身手矯捷，向旁一閃，方才躲過此劫。胡中辛見他顧忌，不由分說，猛攻而來。他手中長槍如鞭，令淩胤雲摸不清長短，估錯情勢，遲遲無法反擊。胡中辛中氣十足，體力過人，連續攻勢下來，大氣不喘。
淩胤雲知曉若打拖延戰，消耗體力，必為下策。他把心一橫，直貫而入。胡中辛沒料到他這輪番猛攻，淩胤雲竟仍敢切他中路。胡中辛把槍倒轉，化開危機。淩胤雲怎肯放過，俯身衝前，槍尖猶如月牙，劃弧切下，淩厲駭人，令胡中辛亦感到十分棘手，接連退後。
換作他人這樣大開大闔，破綻易出，此時應趕快收槍，穩住架勢。但是淩胤雲清楚對付胡中辛這等高手，若非必要，絕不讓其有喘息機會。
淩胤雲再次提槍，殺進前方，劃大圓橫掃，劃小圓突刺，強攻平攻，兼而有之，難以防備。胡中辛原見他年輕，以為方才貫刺，初生之犢不畏虎，豈知他身手矯捷如兔，槍術沉穩如虎，令他膽戰心驚，猛醒過來。
胡中辛大喝一聲，長槍虛刺幾招，動作如流水行雲，試圖拉開寸尺，淩胤雲哪肯順他所意，手腕一旋，霎那間，連攻三招，破他虛勢，長驅直入。
淩胤雲見胡中辛稍露疲態，心想時機已至，不可縱逝，他雙腳一蹬，身子躍起，淩雲槍出手，宛若鷹搏兔之姿，破空下擊。
胡中辛舉搶一擋，孰料這一壓，力道之大，他承不住此勁，踉蹌退開。淩胤雲吆喝一聲，落地瞬間，槍刺向前，胡中辛反應不及，肩膀被刺穿。
淩胤雲久未逢強敵，再想起滇成王無能，太子欲殺他之事，一怒之下將槍尖反轉抽出，對準咽喉。
危急之下，邢夢縈倏地站起來，大喊道：“淩校尉，槍下留人！”
淩胤雲本已出槍，聽聞此聲，回過神來，往旁一刺，槍尖深陷入土，離胡中辛不過腦袋半寸，驚險萬分。眾人倒吸一口氣，嚇到說不出話來。片刻，掌聲此起彼落，眾人紛紛起立，鼓掌喝采。
滇成王大喜，傳喚侍衛，把淩胤雲找來。淩胤雲甫至台階上，滇成王道：“好個淩校尉，你立下了大功，從今日起，你便是雪泉關總兵。”
淩胤雲心中大驚，忙道：“卑職資曆尚淺，還望王上收回成命。”
滇成王揮手道：“寡人早在幾個月前，袁總兵便托人送來書信，告知年事已高，希望由你接任總兵，可寡人尚未見你一麵，便擱置此事。直至今日，寡人見你武藝超群，無人可及，實至名歸，故封你為總兵，接掌兵符，率五千精兵，替寡人鎮守雪泉關。”
邢夢縈雙目凝視，催促道：“淩校尉，王上立旨賞封，你怎麽還不快謝恩？”
淩胤雲被她一瞪，先是驚詫，旋又斂容，忙道：“王恩浩蕩，卑職必恪盡本分，肝腦塗地。”再次叩恩，他徐步退下。
淩胤雲在鼓掌喝采之下，兀自走出比武場。無視於眾人英雄式歡呼，淩胤雲板起臉孔，麵如秋霜，心懸諸事，令他甚是懊惱，無暇去管眾人目光。他想去見耿行鋒，卻遭侍衛攔下，告知未得允許，他人不得入內。
便在這時，一名宮婢過來，通傳王後要與他會麵。步至帳內，邢夢縈一見著他，纖手輕擺，使過眼色。待眾婢女離席出帳，她看向淩胤雲，凝視半晌，倏忽間，大嗔道：“你好大膽！倘若哀家沒遏止你，你便殺了胡中辛，倘若玄武國追究起來，你該當何罪？”
淩胤雲忙道：“卑職該死。”
邢夢縈蹙眉道：“不僅如此，你可知曉，你差點壞了大事？”
淩胤雲納悶道：“卑職不明白。”
邢夢縈道：“你還記得，哀家在王上麵前，勸諫不讓你出戰嗎？”她頓了頓，續道：“事實上，哀家並沒要讓你不出戰，反之，若你不肯答允，哀家也會想方設法，迫你參加。當時佯裝替你求情，不過掩人耳目。”
淩胤雲心中一凜，問道：“王後為何這般做？”
邢夢縈麵色肅容道：“哀家要讓你立功，這樣才能迫你坐上總兵之位。”眼見淩胤雲一臉茫然，似是不解，邢夢縈輕歎口氣道：“袁總兵，曾對哀家有恩，他委托哀家安排，讓你名正言順當上總兵。”
淩胤雲問道：“什麽恩情？”
邢夢縈美眸一瞪，目光灼灼而來，冷然道：“這事你不須知道，也不該知道。”
淩胤雲見她怒形於色，不敢多問，忙道：“卑職明白了。”片刻，邢夢縈容色稍緩，搖了搖頭，道：“瞧你麵容慘淡，毫無喜悅，哪象是立下大功之人。”
淩胤雲歎道：“卑職身不由己，還望王後明察。”
邢夢縈笑道：“你是否擔憂這樣，此舉會引來太子更加妒忌？”淩胤雲雖緘默，但神情已道出一切。邢夢縈續道：“你隻對了一半。太子對你更加仇視，無庸置疑。可你博得滿堂彩，眾所矚目，他們斷不能輕易害你。”
淩胤雲聽得目定口呆，好一會才回道：“王後所言甚是。”
邢夢縈正襟危坐，麵色忽沉，話鋒迅轉，凜然道：“哀家所求，你是時候給答覆了。”
邢夢縈身子一震，略感為難，早在來此之前，他便猜到邢夢縈會提起此事。淩胤雲沉吟半晌，問道：“王後可否告知卑職，其中私怨為何？”
邢夢縈冷冷道：“哀家說了，你若不答允，便不得知曉。”
淩胤雲道：“既是如此，那可否讓卑職明白潘興所作惡事？卑職不想錯殺，還請王後見諒。”
邢夢縈先是一怔，旋又露出喜色，欣然道：“不錯，現學現賣，竟運用了哀家所教之事，懂得討價還價。”
淩胤雲尷尬道：“卑職不過仿效，實不足掛齒。”
邢夢縈似已準備，從毯子下取出一卷帛紙，交遞給他。淩胤雲稍作翻閱，大驚失色，他心想倘若這上麵記載均屬實，潘興就算有十顆腦袋，也不夠他砍。
邢夢縈道：“字字句句，千真萬確，絕無虛假。倘若你還是不信，哀家也不迫你，此事當作哀家沒說過，你也不可向人提起。”
淩胤雲皺眉道：“可否給卑職思慮一下？”
邢夢縈沉著臉，瞟了他一眼，道：“哀家不喜拖遝之人，但念你今日有功，可網開一麵。明日一早，務必給哀家一個答覆。”
淩胤雲作揖道：“卑職領命。”旋即，邢夢縈揮揮手，下達逐客令。淩胤雲鬆下一口氣，他本就沒打算久留，稍作施禮便離去。為免途中被人攔下，又要虛與委蛇一番，淩胤雲繞開主道，專挑小徑，快步返回營帳。
淩胤雲大敗霍嬰和胡中辛一事，早已在營寨中傳開，季氏姐妹見著他，目閃異采，甜甜一笑，送上恭賀。但見淩胤雲心事重重，麵色為難，季冬梅微微一笑，道：“自古以來，但凡立功，均是喜事，可淩爺卻愁容滿麵，真令人費解。”
淩胤雲沒好氣道：“若你被人盯上，甚至要你性命，你便不會開心了。”他一想到太子今日所為，便不寒而栗。
季冬梅正色道：“淩爺所言不假，若我是敵人，定對你更加顧忌。隻是，眼下淩爺乃大紅人，若要施詐，定是謹慎安排，巧妙至極。”
淩胤雲皺眉道：“這正是我擔憂之事。”他歎了口氣，無奈搖頭。倏忽間，他想起了什麽，問道：“你們認識潘興這人嗎？”
後方季夏荷原在斟酒，聞聽此言，頓時眼神射出厲芒，忿忿道：“淩爺，為何突然提起此人？”
淩胤雲見她透出殺意，大為震驚。他忙道：“你們與他有仇？”
季夏荷冷冷道：“當日屠村，他便是帶頭之人。若說太子是主謀，那他幫凶之名定是賴不掉。”
淩胤雲心中凜然，道：“我或許能除掉他。”
季夏荷眼睛為之一亮，興奮道：“莫非，淩爺決定答允我們了？”
淩胤雲搖頭道：“你別誤會，我隻是因某些原因，要將潘興除去，其他想法，我暫且還沒有。”
季冬梅歛衽回禮，柔聲道：“淩爺肯助我們除去此人，已是大恩。”
淩胤雲點頭道：“那你們便告訴我，有關他的弱點和習性，此次動手，絕不容半分差錯。”
季冬梅見他神色凝重，點了點頭，將所知全盤托出。淩胤雲細聽，每有疑慮，便打岔發問，求好心切。大致明白了，天色漸晚。淩胤雲稍用晚膳，便回帳歇息。季氏姐妹見他願殺潘興，替她們報仇，高興之及，緊靠而來。淩胤雲稍作退讓，姐妹各睡一側，寸步距離，互不碰觸，一覺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