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鐵兵道:“哦,有一點印象,怎麽了?”


    嚴小菊道:“你們這次在山上抓獲的那一男一女中,那個女人就是我姐,那個名叫吳友均的男人就是那個行長。”


    李鐵兵不解地道:“那個女人不是說她姓夏,叫夏小雯嗎?她既然是你姐,怎麽不姓嚴呢?”


    嚴小菊道:“唉,她說了謊,她就是我姐嚴小雯。你說我該怎麽辦才能救我姐呀?”


    李鐵兵再次大吃了一驚:“這麽說,當地公安機關的懷疑是真的呀?你姐與那個銀行的行長,真是共同作案了!”


    嚴小菊點了點頭,道:“一星期前的《南江日報》都已經刊登了長篇通訊報道,你看吧!”說著,從自己的坤包裏掏出一份刊登了那篇通訊報道的《南江日報》,放到李鐵兵麵前。


    李鐵兵一看,那一行粗體字的標題《陝西省搶劫銀行金庫犯吳友均和其情婦、共犯嚴小雯落網》,不禁一下子愣住了。


    他飛快地瀏覽了一遍通訊報道,問嚴小菊道:“你剛才說什麽?你要救她?你想怎麽救她?”


    嚴小菊道:“我想花錢把她從局子裏撈出來。”


    李鐵兵驚訝地道:“你怎麽會有這種想法?你姐犯的是重罪!可不是那些隻罰款就可以了結的小治安案件。”


    嚴小菊一臉愕然:“犯的重罪就沒有救了?!”


    李鐵兵道:“吳友均搶劫銀行,故意殺人,這兩款罪按照《刑法》都是可判死刑的!你姐是共犯,估計也輕判不到哪裏去,至少也是死緩。”


    嚴小菊提心吊膽地道:“那要是重判呢?”


    李鐵兵道:“重判就跟吳友均一個樣,判處死刑,立即執行!”


    嚴小菊哭道:“這可怎麽是好?我爸媽要是知道了,還不知要愁成啥樣子呢!”


    李鐵兵道:“你姐走到這一步,誰也救不了她。你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花錢為她請個好律師,或許還能起點作用。”


    嚴小菊又覺得有了一點希望:“那好,我馬上就去為她請律師,請哪個好呢?對這些問題我一竅不通,請哪個律師好,我聽你的,請你幫幫我好嗎?”


    李鐵兵道:“這個沒問題,我找人打聽打聽。”


    關押在看守所裏以後,嚴小雯開始回顧反思自己這些年來的所作所為和所得所失,她覺得開始與李立的結合就是一個錯誤,以致一步錯步步錯。在人們的眼裏,李立英俊瀟灑,要文憑有博士文憑,要本事是外科專家,要錢有錢,要車有車,要房有房。這樣的老公,就是打著燈籠火把也沒處找!可是在嚴小雯看來,李立就是一個“銀樣蠟槍頭”,算不得是一個真正的男人,她跟了李立如同守活寡。這一方麵的**,她無法與別人講,哪怕是對最要好的朋友也說不出口。倒是被她的上司,銀行裏的行長吳友均――一個情場老手察言觀色,看出了其中的蹊蹺。


    一天傍晚下班時,吳友均以有公務應酬為名,把嚴小雯約到一家酒店餐廳的包廂。嚴小雯到達後發現,包廂裏隻有吳友均一人,所謂應酬完全是謊言。在家庭裏得不到生活樂趣的嚴小雯,此刻明知吳友均約她來是個圈套,也采取了既來之則安之的態度。結果被吳友均灌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被吳友均攙扶到事先開好的房間裏奸汙了。這一晚,嚴小雯卻第一次感受到了做女人的樂趣。從此,她便心甘情願地投入了吳友均的懷抱,做了吳友均的情婦。


    吳友均與她精心策劃了搶劫銀行金庫的陰謀。開始,由她出麵施美人計,邀請銀行保衛科長喝酒,在酒裏放入烈性安眠藥,將保衛科長迷昏後,盜竊了他的鑰匙。吳友均便拿著鑰匙,從保衛科長辦公室裏盜竊了他的“五四”手槍和子彈。當晚,便由嚴小雯持槍逼住金庫守庫人員,吳友均動手把兩名守庫人員捆綁得不能動彈,並用膠帶封住了嘴巴。然後兩人一起動手,將庫存的八百多萬元現金席卷一空,用麻袋裝著,搬上了嚴小雯租來的、等候在銀行金庫外的出租車。兩人便攜帶贓款和槍支彈藥,立即上了火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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