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望看著論道台上的兩人爭鬥都是陰毒功法,招招致命。


    而論道台下的眾人則看得心潮澎湃,叫好之聲不絕於耳,比台上的兩人還要激動。


    五毒老祖手中那一杆叫做五彩碧雲瘴,乃是用五種劇毒之物與山中毒瘴之氣煉製而成。


    五毒中劇毒之物乃是蜈蚣、毒蛇、蠍子、壁虎和蟾蜍,每種毒物都是將他們放在一起,讓它們互相吞噬,剩下的最後一隻便是毒王。


    然後再用毒物將其喂養,到最後再取出其身上的劇毒,與其餘四種劇毒祭煉在一起,成為五毒之氣。


    最後再與毒瘴之氣煉製在一起,煉成一杆五彩碧雲瘴。


    最後還是那五毒老祖技高一籌,依仗其祭煉的劇毒之物將黑傘腐蝕潰爛,化為一灘鐵汁。


    羅姓男子亦是被五毒老祖的毒霧噴中,化為一灘血水,在這漫天風雪之中結成冰塊。


    五毒老祖亦是元氣大傷,險勝之後朝著四周拱拱手,一躍之下便下了高台。


    五毒老祖上台隻是在雪落宗宗主薛嶽與客卿高符之前表現一番,看是否能有機緣進入雪落宗,結識兩人。


    台下之人見到羅姓男子在五毒老祖的手中化為一灘血水,紛紛叫好。


    便是台上的兩人也是對五毒老祖的毒功讚不絕口,台下的人更是激動。


    有了五毒老祖的示範,下麵的人都想躍躍欲試,但看到台上那一灘血汙,心中的激情便又冷了下來。


    坐在明望身旁的伍花若夫人緩緩起身,朝著高台之上縱身躍去。


    “嘭”的一聲巨響,高山之上的堅冰被伍花若夫人直接一縱之下,踏得粉碎,冰屑四散而飛。


    “妾身竹山洞伍花若,向諸位道友討教。”一身築基後期的巨大靈壓釋放開來,將風雪都逼退開來。


    明望未曾想到,此人其貌不揚卻有著築基後期的強大實力,想來今日來此的眾多修士,此人便是頂尖修士了。


    台下哄鬧的聲音瞬間被壓了下去,此時的伍花若夫人與先前判若兩人,魔氣鼓蕩,法力噴湧,眼神亦是赤裸裸的凶光暴露。


    伍花若一聲暴喝,全身瞬間拔高數尺,好似一個魁梧大漢,皮膚之上生出青黑色的鱗片,便是臉上的粉黛都簌簌落下。


    明望暗道原來這伍花若乃是一體修之人,難怪其身形如此壯碩。


    伍花若吐氣如雷,便是台下的女修看到其如此相貌都‘咯咯’發笑,心想若是自家生成這般模樣,便是死了算了。


    “妾身伍花若像諸位道友討教幾分。”聲似洪雷,震的眾人耳膜轟鳴。


    台下之人卻無人敢上得台來。


    伍花若乃是築基後期的修士,在北國之中也是小有名聲,雖然外貌醜陋,不堪入目,但其一身煉體神通強悍,性情凶殘,便是許多築基後期的男修士都沒有必勝的把握。


    此人便是在北國之中以凶狠殘暴著稱,便是在金丹期修士的手中都逃得過性命。


    “哈哈,難道今天來了如此多的修士,無一人敢應戰。”伍花若站在論道台上俯視著眾多修士,哈哈大笑,口中不斷地挑釁道。


    “哼,伍夫人真是小覷天下修士。”來人麵對伍花若的挑釁有一絲不服。


    一披發男子腳踏虛空,緩緩地走上論道台,“毛某討教夫人的高招。”


    “好,終於來個像樣的。”伍花若看著身前的披發男子說道。


    其身後則出現兩丈之高的一個巨大黑熊虛影,雙目之中微微閃爍著紅光。


    伍花若趁著來人還未站穩,身後的黑熊虛影雙拳一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著毛姓修士砸去。


    黑熊的雙拳之間隱約夾雜著風雷之聲,宛若雷霆,來勢迅猛,猶如巨大的黑色磨盤。


    毛姓修士看著砸下的雙拳,其身勢奪人,心中一驚,未曾想到這女修既然如此厲害。


    此毛姓修士不知北國之人,未曾聽說過伍花若的凶名。


    毛姓修士看著那來勢迅猛的黑色雙拳,雙拳之上魔氣森森,氣勢驚人,身形瞬間便朝著旁邊飛掠而去。


    突然,毛姓修士在空中的身形突然被其雙拳的巨大靈力氣勢壓得墜落下去。


    毛姓修士感覺宛若有萬斤之物壓在身上,毛姓修士情急之下雙目之中爆發出精光,身形強行從中飛掠而出。


    “轟”一聲巨響,高台震動,冰屑飛濺。


    若不是這座高台被陣法加持,論道台便要在伍花若雙拳的巨力之下土崩瓦解。


    毛姓修士還未站穩,伍花若右拳再次朝著其一搗,一股巨大的氣勁之力朝著其搗來。


    氣勁之力夾著風雪呼嘯而來,有著泰山壓頂之勢。


    毛姓修士大驚失色,才認識到兩人同樣都是築基後期修士,為何有這般差距,這伍花若神通居然如此強大。


    毛姓修士手中黑光一閃,雙手持一杆長戟向著胸前擋去。


    “哢嚓。”長戟斷裂,毛姓修士被伍花若的巨力直接砸得倒飛出去。


    伍花若縱身一躍,身後的黑熊大手朝著毛姓修士撈去。


    毛姓修士在這一拳之下,法器斷裂,吐出一口精血,全身的法力被巨大的力量震散,來不及凝聚,身軀向著地上墜落而下。


    突然,毛姓修士感覺周身一緊,就被黑熊抓在手中。


    “嘭”的一聲,伍花若落在高台之上,身後的黑熊身影抓著毛姓修士。


    毛姓修士此時全身被黑熊拿住,全身的法力被禁錮,再也掙脫不得。


    “伍夫人,毛某認輸。”毛姓修士自知不是伍花若的對手,便是手中上品法器的長戟都被其巨大的力量砸斷,不由得認輸。


    伍花若置若罔聞,手中黑氣一湧,便朝著毛姓修士的肉身壓去。


    “嘿嘿”伍花若笑道,眼中暴戾之氣一閃,身後的黑熊虛影發出一聲震天怒吼,抓有毛姓修士的大手一握,一聲慘叫之聲傳來,鮮血從黑熊的手中流淌而下,落在雪地之上,如此顯目。


    黑熊手中一扔,肉身被捏成一團肉泥的毛姓修士像一灘爛肉一樣扔在地上。


    兩人爭鬥才幾個呼吸之間,毛姓修士便慘死在台上,台下之人都未曾反應過來。


    此時台下眾多修士鴉雀無聲,被伍花若強大的神通震懾住。


    便是明望都心有餘悸,看來不能小看天下的修士,以貌取人,未曾想到北國之中一個散修之人,有如此厲害的神通。


    便是雪落宗宗主薛嶽與高符看到伍花若的如此神通都暗自佩服。


    伍花若一腳將地上的一灘爛肉踢下高台,哈哈笑道。


    “不知道還有哪一位道友上台受死!”如此狂妄的話語,挑釁的聲音。


    許久之後,台下之人一人鴉雀無聲,無人敢應。


    站在高台之上的伍花若宛若一頭魔神一般,睥睨天下。


    伍花若看著無人敢應,哈哈大笑,收了神通,下了論道高台,回道坐席之上,旁若無人一樣再次地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眾多修士再無人敢輕視這位其貌不揚的女修。


    可伶的毛姓修士,同樣為築基後期修士,上台之後還未曾出手,便被伍花若虐殺,著實讓人心驚。


    經此一役,論道台下之人再無人敢上台,一時之間有幾分冷場。


    見此,雪落宗弟子再次上台一番高談闊論之下,場下的氣氛才再次活躍了起來。


    陸陸續續地才有修士登上高台,重新論道鬥法。


    此番下來五六場,雖然有築基後期的修士上台,雖然也是精彩,卻沒人有伍花若這般霸道的神通。


    高台之上的雙方論道,修士之間的爭鬥輸的一方死多生少,也有雙方勢均力敵,兩敗俱傷之人。


    這冰雪盛宴的氣氛高漲,再未出現伍花若之後的冷場。


    無數的修士在場中四處走動,相互之間結交認識,便是明望這裏亦是有人上來攀談結識。


    眾人對於論道台上死去的人絲毫不在乎,人命輕微,好似螻蟻一般輕賤。


    魔門之人便是這般,全不將修士的性命看重,死便死了,既然知道規矩,還想上論道台一搏,那便是自找的。


    魔門修士早已經見怪不怪,修士之間爭鬥定是有人死傷,習以為常。


    魔門修士便是隻有勝者才能站到最後,不論你的修行之路上如何殘忍、狠辣,隻要你實力神通足夠強大,那便有無數的修士來追隨你,崇拜你。


    魔門便是以實力為尊的地方,什麽仁義道德在這裏便是所有人唾棄的東西。


    在魔門之中若是與別人談論這些,便是屍骨之上都已經長了齊人之高的野草。


    弱肉強食,適者生存,這便是其永遠不變的信條。


    無數美味佳肴,陳年佳釀輪番送來,來自天南地北的修士相坐一團,談道論法。


    正在眾人興致正酣之時,兩道遁光破開而來,一紅一白。


    兩道遁光虛浮在論道台上方,與高台之上的雪落宗宗主薛嶽,客卿高符遙遙相對。


    一紅一白兩道遁光散去,露出兩個絕色女子,如仙界仙女。


    其中一女子一襲紅衣,性情如火,手中持一道赤色紅菱,紅菱在這漫天風雪之中猶如一團烈火一樣。


    另外一女子則是一襲白衣,如廣寒仙子,白衣似雪,性情恬淡,手中一口寒光飛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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