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辰時過半接近巳時許,小福貴兒才從被窩爬起來。


    昨天整整一天他便將《上古記事》以及《奇門遁甲》初篇看完,並且結合原先早課後與四爹爹在後花園所學已有了一些感悟。


    偷偷自行運轉了下《奇門遁甲》初篇的周天運轉之術,這才發現所謂八門是何物。淺顯的來比喻的話,運轉周天時自己的思緒或者說靈魂就好使一條逆流而上的小魚,而周身筋脈就是四通八達的川流。


    雖然開啟八門,但這條小魚剛抵達川流入口便感知到了在自己的前方有著八道類似水壩一樣的天譴阻擋著他的前進道路。仿佛這就是天道,魚兒逆流就是在逆天改命的。此種的奧妙讓小福貴心中頓生快感,哪怕後來遭受那般疼痛。


    未曾開啟八門的小福貴兒初次運轉周天,那感覺就好比背著一座山在前行。即便感知到靈氣的存在,也無法在體內運行哪怕一寸。


    嚐試了短短盞茶功夫,小福貴兒就已虛脫,並且伴隨著些許掙紮般的刺痛,身上無論是骨骼還是經絡都好似被耗幹生命力一般。若非傍晚時分七娘回來及時,怕是整晚都要躺在前院裏了。


    被嚴重警告,沒有開啟八門萬不可運轉周天之後,經過七娘整晚的運氣調理,今早小福貴兒這才難的得賴床了。


    昨日的嚐試迎來的代價已經嚐到了,而所獲也讓他感覺匪淺。可更加讓他驚喜的是沒想到醒來後不僅感覺精神倍加充盈飽滿,睜開眼的那一瞬間自家屋內的所有動態好似盡收眼底。


    “小福貴兒,來吃奶奶了!”


    “七娘,孩兒知道錯了!”


    嘴上雖這麽說,可嘴角卻微微翹起。若是換做他人定能一眼就察覺,這小子嘴上雖認錯,但心裏指不定憋著壞,保準下次更加膽大妄為。


    “知道錯了就好,知錯能改還是七娘的好孩子!”


    七娘還以為小福貴要在床上躺上個幾日才能康複,但小福貴地身體確實完全恢複了。隻是為了不讓七娘擔心,隻得乖乖地任由七娘將自己當成小寶寶,一手攬著一手舉著奶瓶。


    “嗯~”


    小福貴兒這時一邊舒舒服服地吃著奶,一邊卻在繼續嚐試剛剛那一瞬間的感知。他不敢讓自己的感知觸碰到七娘,以七娘的修為定能立即捕捉到。


    剛剛無意間的感知是全方位的,這次小福貴特地限定了一個方向,他講餘光全部投向門口窗外,起初並沒有特別的,隻是眼睛正常視物,但當他迫切的想要透過牆壁看清楚屋外的情形時,自的腦海好像回蕩起來水滴聲,波紋如韻緩緩蕩開。


    ‘看見了!’


    眨巴了下眼睛,雖然眼睛並沒有透視,但腦中確確實實看到了屋外自家的走廊。哪怕隻有走廊巴掌大的區域,超越了走廊便是一片迷霧,但任然讓小福貴興奮的忘記了還在喝奶,以至於全部溢出倒灌進了脖子。


    “你看看,身體還沒恢複吧!連喝奶都這麽費力。”


    七娘並沒有意識到小福貴兒的小動作,隻當是以為小福貴兒的身體還沒康複。


    ‘嗚嗚嗚嗚~~~~’


    深沉渾厚的牛角聲毫無征兆的席卷而來,小福貴明顯感覺到七娘的身子一震。抬眼望去,僵了一下的七娘臉上顯露出訝異之色。而就在這一瞬間,小福貴明顯感覺到一股比自己更加龐博的目光如閃電般射出屋子,直奔寨子大門的方向而去。


    “七娘,發生什麽事了?”


    顯然七娘已經知道寨子裏肯定出事了,小福貴的那種神奇目力無法看到更遠處的寨子。


    “待在屋子裏別出來!有妖獸在寨子口搞破壞,娘去看看。”


    小福貴兒要是就這麽信了,恐怕諸葛書軒要吐血了。若是如七娘說的妖獸搞破壞,那其他首領或者守衛寨子的衛隊就能解決了,還用得著七娘再去嗎?


    小福貴兒當然不會這麽聽話,有熱鬧不去湊,那就不是外冷內熱了,是真滴冷。


    但一開門卻是大出其所料,原以為外麵還不算吵鬧,事態並不會那般嚴重。可這眼前的溪流哪怕是逆流,也已經染紅了。


    濃濃的血腥味撲麵而來,無論是水中的墨色還是空氣中的氣味都已到了足夠常人無法正常呼吸的地步。


    “二首領有領,非戰鬥人員全部撤離前寨。一隊留下組織撤離,其餘人全部跟我去穀口!”


    南廣場上,七排六列人員剛集結完畢,他們是下半年狩獵的隊伍,一般來說接下來道明年初夏都不會有任務。


    為首之人正是大毛的父親,剛下達完命令,這隊人馬便迅速行動起來。最左側一列原地三開,直奔前寨而去。其餘人跟著大毛父親穿過前寨,消失在溪邊道路盡頭,本想惡人穀穀口。


    惡人穀整體好似一個削去上半部的茶壺,整個寨子位於壺體內部偏後頒布,中間大部分為種植區域,寨子的大門設在這些種植區與狹長壺嘴的之間。


    小福貴人小易躲藏,別看他速來走路一搖三晃,那是因為他自認為這般大搖大擺的才叫豪橫。實則其天生神力不說,還幾位敏捷,身上的一圈圈小肥肉絲毫影響不了他交接的身姿,幾乎不費什麽力氣便多開了疏散前寨人員的巡邏隊。


    待其來到寨門城樓處,竟發現除了他之外,一個人影都沒有。城門緊閉,隻能隨風略微聽到城門外很遠處有喊殺聲,嘶吼聲傳來。


    城樓連接南北山體,足有半個山體高,視野極其寬闊。小福貴登上城樓,眼前一切盡收眼底。


    小福貴大概估計了一下,從警示牛角號發出預警到現在也不過半柱香的時間,而就是這麽短的時間,城樓下方已是一片熊屍。


    這一片可不單單就城樓下的方寸之地,而是從城樓下一直到山穀穀口,這之間的整塊區域全部都是熊的屍體,而且屍體密度極大,粗略估計也是以萬為單位的。


    ‘怎麽會有這麽多熊!?而且也沒聽說過惡人穀周圍有這麽大的熊群呀?更何況熊有不是狼,根本不喜歡這麽大的群去呀!?’


    心中雖在盤算,但眼睛卻未曾離開過山穀穀口處。惡人穀幾乎是能夠參戰的都出動了,整整組成了一道人牆,將這些奇怪的熊堵在了山穀口。


    也就這會兒的功夫,山穀口的熊屍已經堆積如山,形成了以熊屍構建成的守護牆體。


    寨中的守衛們紛紛躍上熊屍牆上,手中的刀劍弓弩一刻不停。好在這些熊也就體型比普通棕熊大上一些,哪怕是一般的守衛也都能輕鬆應付,激戰了這麽會兒,寨子裏的守衛一個傷亡的都沒有。


    這些站在熊屍牆上的守衛可以說是補刀補刀手,他們的目標都是漏網之魚。而在他們的前方百米處還有一道半圓形的人牆,他們不過區區百人左右,這些人小福貴大致都認得。偶爾他們會同自己的爹娘們一同在主樓裏議事,小福貴偶爾在主樓閑逛時見到過。


    這百人幾乎都是徒手作戰,要麽生撕撲來的大熊,要麽一拳下去一頭頭大熊變成竄天猴,飛到半空,砸下來時也能阻礙如螞蟻般湧來的狗熊大軍。


    而在這百人的頭頂上,淩空獨立者八人,這八人便是惡人穀的八位首領,小福貴兒的爹娘們。


    八位首領的身上光芒各異,這些光芒猶如星點一樣組成一隻隻不同的動物圖形,八位首領也都立身其中。


    二首領白千鶴人如其名,身上白光所化是一頭白色的仙鶴。她所幻化出的白色仙鶴比之其餘首領的更為凝實一些,幾乎可以將比作星點的顆粒白光忽略。白鶴振翅,道道白色羽毛如大雨傾斜,所落之處,大熊瞬間冰凍,頃刻化作冰雕世界。


    三首領宋程翔身上青色光芒化作的乃是一隻貂,颯然而立,上百道青色鐮刀狀的風刃在這青色貂獸尾巴的擺動間飛出。所過之處無不是身首異處,最慘地大熊甚至被數道風刃夾擊,轉瞬化作血霧。


    四首領諸葛書軒倒是讓小福貴兒大跌眼鏡,他身上所化竟是一隻黃大仙。這隻黃大仙比之其他人所幻化的動物更加生動一些,它的嘴角是裂開的,好似是惡作劇般的笑容。而在它前爪的揮動間,其麵前的熊朝好似裝上了鬼打牆,寸步難行,並且這套鬼打牆的隊伍還在不斷壯大。


    五首領李遠垚雙臂環抱,一頭黑色的大公牛雙蹄一踏之下皆成血沫。百丈範圍內的地麵也唯獨他這一塊幾位趕緊,最起碼能夠看得見地麵。


    六首領呂毅化作一頭藍色蒼鷹,蒼鷹振翅,藍色羽毛如利劍,將大熊定死在地麵上。他麵前的大熊屍山最高,幾乎快到他的腳底邊了。


    七首領千玨身上的灰白光芒時而幻作白羊時而幻作灰狼,化作白羊時,衝到近前的大熊好似被施了定身咒,而後白羊急變,化作一頭灰狼,一口便將這些大熊咬碎。殘值斷臂堆砌成山,反倒是她這裏更顯殘酷。


    八首領馬均躍所化是一條紅冠蟒,百米之軀輕輕一掃一砸便能輕鬆消滅一大批不知死活的大熊。


    九首領所化是一隻金猿,他這金色妖靈體型最小,也是唯一一位親自下場雨大熊正麵四殺的首領。不過他的介入,就好比一頭大象衝進了雞窩。任憑他橫衝直撞,來去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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