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祝支山的重傷,屬實超出了負責這片演武場修士的預料,因為都是一個宗門的弟子,抬頭不見低頭見,基本上沒有這種撕破臉的情況。尤其是,應思量這種,直接把人打廢,甚至差點打死的情況。


    因為吧,這一者作為演武場嘛,肯定布置會一些陣法,來處理突發情況,拉開比鬥的雙方。二者,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投降嘛,反正都是同門切磋,偷襲也不丟人對吧?總比重傷什麽的要劃算的多。三者,畢竟都是一個宗門的弟子,不說抬頭不見低頭見吧。說不定,對戰的兩人都有機會一起執行任務,所以肯定都會較為克製的。山不轉水轉,萬一得罪了別人,那種死心眼記仇的,就想要一心給你找麻煩,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其實吧,對於這種結果應思量也沒有料到,他記得地球上好像有個什麽粉塵爆炸原理,這次就學以致用了,沒想到這個效果是意外的好。


    “喂,你在想什麽呢?剛才我說的話,你聽見了沒?”那個負責演武場的修士看著不知道在想什麽都應思量,不滿道:“你這個小子,第一次參加演武場,下手就這麽狠,與魔道修士的所作所為何異?”


    “赤裸裸的魔道行徑!”


    “真是令人不齒!”


    “這種無情無義,無法無天的小子,就該自殺謝罪!”


    人群之中,也傳出了一陣對應思量的咦籲聲和嘲諷的聲音,他們大多數人人對應思量的作為不說厭惡至極吧,也是嗤之以鼻的。


    應思量則滿不在乎的望了一眼,聳了聳肩,冷笑道:“關我何事?這次主動來找我的是他,帶我來演武場的也是他,提出比鬥的還是他。嗬嗬,怎麽,他自己修為不精,自討苦吃,你覺得是我的責任嗎?”


    “你,你這簡直就是胡攪蠻纏,無理取鬧!你冷酷無情的重創同門,這是正人君子,名門正派該有的所做所為嗎?”那負責演武場的修士氣的憋紅了臉,他從來沒見過應思量這種絲毫不把同門死活放在心上的人。


    “哼!這位師兄,那我請問你幾個問題,還請你幫我解答。”麵對義憤填膺的青年修士,應思量冷哼一聲,發問道。“請問師兄,你覺得演武場存在的意義,究竟是什麽呢?”


    “演武場存在的意義,自然是為了讓我們淩霄閣的弟子,增加實戰經驗,以期在日後外出執行任務,減少不必要的傷亡。”


    “既然是這樣,我們在演武場的對戰,怎麽能留手呢?如果手下留情的話,小打小鬧一樣,那等在他們真正麵對魔道修士的時候,魔道修士們會對他們手下留情嗎?全力以赴的戰鬥,是對一名修士真正的尊重,他祝支山又不是三歲小兒,難道需要我陪他玩過家家嗎?還是師兄你覺得,可以對他們的生命不負責,對戰隨便敷衍一番,演演戲,做做表麵功法就完了呢?”


    “你,你,你!”應思量反唇相譏,堵的負責演武場的修士啞口無言,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麽是好。


    麵對那些觀戰修士的冷眼,還有負責演武場修士的質問,應思量沒有絲毫退讓。怎麽說呢?應思量重創同門,這種事情,態度上是根本不能退讓的。其實,這件事情跟那些圍觀的修士他們根本沒有半點關係,他們沒有必要參與。但是,人無可避免的有一種劣根,就是喜歡站在道德的製高點指責別人,來突現自己高於常人的“高尚品德”。


    這種例子有很多,在地球上,統稱為噴子和鍵盤俠。他們最喜歡的東西,就是人血饅頭。他們隻有一個目的,就是把他們眼中那個違背道德倫理的人給活生生逼死,他們才能夠心滿意足。然後,他們會裝作一個與此事毫無關係的人,接著逼死那個叫囂最凶,跳的最歡的鍵盤俠。應對這種人的最好方法,就是絕不示弱,不能有一絲的猶豫和後悔。因為,你隻要有一點示弱,他們的唾沫星子,就能把你淹死,甚至還有一些偏激的人,會“伸張正義”,給你找各種麻煩,散播各種不利於你的言論。


    啪啪啪——


    那位氣質陰冷的青年修士尹心寒拍了拍手,慢慢走到了應思量麵前,稱讚道:“精彩,真是精彩。師弟,你是叫應思量是嗎?謝謝你,讓我看到了如此精彩的比鬥,支山輸給你,真的不冤。哦,對了,還請你放心,比鬥的戰利品過會兒等他醒來,我會派人給你送過去的。”


    尹心寒說完,伸出右手,想要和應思量握手。“看我們這麽投緣,交個朋友吧,我叫尹心寒,寒山石徑小組的組長。”


    “我叫應思量,就是普通的一名精英弟子,日後還請尹師兄多多關照。”應思量在與尹心寒握手之間,就感覺一股陰寒之氣借此侵入了自己的體內,不由地打了一個寒顫,這是他給的下馬威。


    應思量心道:“這位尹心寒是祝支山的組長,卻沒有因為自己組員祝支山的重傷,而對我發難。而且,竟然還能如此心平氣和的和我交談,這實在不符合常理。看來,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啊!”


    另一邊,慕艾也是陷入了苦戰,他的對手是這屆學堂裏的天才之一,金倫。金道修士,芥子巔峰,距離入微境界,也就隻有一步之遙。


    金倫一頭黃色及肩長發,英俊瀟灑,舉手投足之間,盡顯英氣。他手握金色長刀,攻勢咄咄逼人,幾番交鋒下來,打得慕艾隻有招架之力。


    慕艾沒有什麽防禦的功法,隻能頻繁躲避金倫的刀勢,打出一記記劍氣來逼退他。但金倫的第二個功法乃是鎏金甲,防禦卓越,金道又是五大最強攻擊流派之一。慕艾被金刀砍得血肉橫飛,隻能節節敗退,不過,好在慕艾之前服用過應思量給過的丹藥,靈力與傷口都在慢慢恢複。而且,因為應思量的訓練,慕艾的基本功也十分紮實,短時間之內,金倫竟也毫無辦法。


    但是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慕艾還是漸漸露出了敗像,不過令人意外的時,在最後時刻,慕艾驚歎利用黑霧蒙蔽了金倫的視野,閃身衝入其中,以被金倫重傷為代價,與他雙雙墜落擂台。


    另一邊,其他人的對戰也結束了,最終獲得這次年末大比頭名的,是一位叫做雷虎的弟子。他是一位雷道修士,芥子巔峰實力,攻擊犀利無比,十分老成,其他弟子與之相比,確實遜色不少。


    “小子,幹的不錯,拿得了頭名,一點也沒有丟我雷電法王——雷永信的名號。”在雷虎接受大長老給予的頭名獎勵時,一個虛幻的靈魂體從他身上飛了出來。不過,令人奇怪的在,似乎在場的所有人都看不到他。


    雷虎接過裝滿靈石的袋子,還有裝有丹藥的玉瓶,下了高台後傳音道:“嗐,老祖爺爺,我可是你的子孫,怎麽會丟你的臉呢?不過,這次的比鬥真是沒意思,也就隻用了六七分的實力,他們就倒下了。”


    “你這小子,這不過是一場小小的年末比鬥的頭名,怎麽這麽容易就驕傲了?”靈魂體逐漸清晰,形成了一個須發皆白的老頭,他濃眉怒目,額頭處有一塊雷電形的疤痕,身著藍色長袍,上麵紋有夔牛的圖案,周身頗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想當年,你祖爺爺我也是半步金丹期的強者,可謂是一方最強者,占領數座名山,名噪一時。可最後呢,還不是被小人暗算,隕落在了一場地災之中,身死道消?”


    雷虎不屑的撇了撇嘴,暗自腹誹道:“切,糟老頭子,就會找借口,明明是自己實力不足,被人直接強殺在了族人麵前,還非得說這麽好聽,真以為我不知道嗎?”


    “你這個臭小子,別以為老子我不知道你腦子裏在想什麽!”雷永信閱曆豐富,一看雷虎的表情,就能猜出雷虎在想什麽。“你現在還小,有些事情,你以後就會明白了。力量這種東西,從來就不是一切,以前不是,以後也不會是。”


    這時,應思量也回來了,祝支山蘇醒後,就將那一半虎符,靈石還有丹藥給了他。


    “小艾師弟,你的比鬥結果如何,有沒有受傷?你獲勝了嗎?”應思量走過去,看到慕艾一身傷勢,雖然簡單的包紮了一下,但還是滲出了一些血液。於是,便從藏戒之中取出一枚綠色的丹藥,一袋靈石,還有一個玉瓶。“小艾,綠色的丹藥,我自己煉製出來,是治療用的。其他的是我戰勝祝支山,得的戰利品,這玉瓶裏的丹藥隻有二轉,對我並無大用。還有這些靈石,你就收著吧,以後你可得償還我的恩情,所以就別矯情推脫了。我可不想別人看到,我罩著的師弟,還需要去給長老們打雜賺取靈石。有時間,多加修煉,隻要有了實力,一切問題都很好解決。”


    慕艾滿臉感激之色,他也不矯情,接過靈石和丹藥,就將那枚綠色的丹藥一口吞下。應思量煉製的丹藥,效果還不錯,慕艾周身慢慢湧出綠色的霧氣,傷口也在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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