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之中竟然有血道修士?”應思量得到偵查結果,心頭不免一緊,血道戰力強大,可不是自己現在能夠對付得了的。雖然自己也有一份殘缺的血道傳承,但是功法方麵根本沒有幾個,根本無法發揮出血道的戰鬥力。


    不過,最令應思量疑惑的是,皋京不過是邊陲小國的國都,靈氣匱乏,靈材基本上是一點沒有,連一位凝晨期的修士都培養不起。那麽,花酒僧和麵前的這些魔道修士,究竟是為了什麽,來到這裏呢?而且,他們幾個魔道修士似乎是締結了盟約,否則也不會在一起行動。


    應思量藏身在一棵樹上,暗自觀察著下麵的魔道修士,心理嘀咕道:“究竟是什麽原因,讓這些魔道修士趨之若鶩的來到皋京,潛伏在商隊一起行動呢?是巨大的利益嗎?但這邊陲小國的國都,還能藏著什麽巨大的利益,能夠吸引如此之多的魔道修士團結協作呢?難不成是..........”


    合作這種東西,說容易也容易,說困難,也困難。總結起來,就那麽一句話:天下紛紛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能夠促使互相戒備的魔道修士,同心協力的,唯有足夠大的利益才能做到。


    三位魔道修士的手段全麵,偵查手段也是了得,他們很快便找到了花酒僧,哦不,或者應該說,是花酒僧遺體被火化後的灰燼了。


    肥頭大耳的胖子眉頭一皺,看到一地的灰燼,麵露疑色。“根據線索推斷,這堆灰燼,是花酒僧無疑了。但是,花酒僧可是混跡魔道的好手,擁有凝晨高階的實力,誰又能如此輕鬆的殺死他呢?而且,這個凶手下手極其狠辣,處理的也很老道,不僅殺死了花酒僧,還毀屍滅跡,沒有給我們留下一絲線索。”


    臉上抹著油彩,麵目猙獰的壯漢聞言若有所思,他蹲下來,左手撈起一小把灰燼,在應思量震驚的目光之中,全都傾倒在了嘴裏。


    吧唧吧唧。


    看著咀嚼著灰燼,亦或者是骨灰的壯漢,其他兩人似乎已經見怪不怪了。


    一會兒過後,壯漢咀嚼完,將骨灰咽了下去。


    胖子連忙問道:“煙鬼,怎麽樣?有什麽線索了沒有?”修行血道的魔道修士雖然沒有說話,但是也望了望壯漢一眼,看樣子,也想要知道壯漢究竟有沒有什麽收獲。


    煙鬼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吧唧吧唧嘴,回味了一會兒,說道:“根據灰燼的味道,我已經能確定了,這堆灰燼確實是花酒僧的,花酒僧已經死了。而且,我在這堆灰燼之中,感受到了強烈的金道和星道力量。所以,殺死花酒僧的,很有可能是兩位修士,一位修行金道,一位修行星道。但是,至於兩者的修為,我就無法判斷了,應該至少是凝晨高階,和花酒僧持平。否則,也不可能如此輕易的就殺死了花酒僧。”


    “不愧是專修炎道的煙鬼,竟然真的能從這堆小小的灰燼之中,探查到這麽多有用的信息。老朱我佩服,佩服。”胖子魔道修士朱三四讚歎道。


    血道修士薛十成則冷笑一聲。“兩位修士,一位金道,一位星道嗎?嗬嗬,沒想到,商隊裏還潛藏著這兩位人傑。看來,這次奪取“離字令牌”的行動,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離字令牌?他們怎麽會知道這個?這可是我們宗門的機密啊!”應思量大吃一驚,他之前就有猜測,但是事實擺在他眼前時,他倒有些不敢相信了。


    沒錯,這次應思量一行人的目的,便是獲取那藏在皋京王宮寶庫裏的離字令牌。此令牌來曆非同小可,據說是太古時期的大能伏羲,所創的陣法——八卦陣的一部分。甚至民間有傳聞,如果能夠集齊離字令牌在內的八個令牌,就可以得到伏羲大能的傳承。


    淩霄閣的閣主雲中子一直想要收集這些令牌,來幫助自己,提升修為。他曾經尋幽探密,終於得到了離字令牌的線索,又經過了上百年的尋找下,終於找到了離字令牌的所在地。原來,離字令牌最後一次出現,是在岐國開國功臣薑尚手中。他在最後與帝辛的決戰之中,不敵帝辛的威能,便發動了離字令牌,將帝辛和他所處的鹿台,摧毀的幹幹淨淨。後來,功成身退的薑尚將離字令牌貢獻給了他的君主——姬發,姬發便將離字令牌作為傳國之寶,一直流傳到了現在,到了現在岐國國主姬禮的手中。


    雲中子得知後,大喜過望,便屢次派人來到岐國交涉,想要用寶物與岐國國主交易。但是,之前的那幾位岐國國主都是死腦筋,非得說什麽祖宗之物,小輩豈能隨便交易?讓雲中子很是不爽,甚至連強搶都心都有了。可惜,令雲中子無奈的是,強搶是不可能的。因為,離字令牌事關重大,一旦暴露出來,足以讓南疆所有宗門的修士都趨之若鶩。所以,雲中子隻能不斷嚐試,直到近年來,岐國的國主換成了一位年輕的小輩,才讓雲中子看到了一絲成功的希望。於是,他便派出了尹心寒小組,企圖在不引起其他宗門的注意下,悄無聲息的將離字令牌交易回來。


    可惜,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沒想到這件事情還是敗露了,吸引來了不少魔道修士潛伏在商隊之中,圖謀此物。


    應思量很快冷靜下來,接受了離字令牌消息泄露出去的這個事實,他腦海之中翻湧起無數念頭,念頭不斷碰撞,推測出了幾個可能。“很顯然,現在離字令牌的消息,已經泄露出去了。其中的可能無非就是這麽幾個,淩霄閣那邊泄露了出去,亦或者是我們小組的其他人,故意放出來的消息,想要給我們找麻煩。還有可能就是其他人也發現了這個秘密,故意引動出這些魔道修士來試試水。”


    “皋京藏有離字令牌這個秘密,已經被淩霄閣保守了這麽多年,泄露出去的可能性不大。當然,也不能排除這種可能。另外,如果是尹心寒他們的話,還真有可能。尹心寒此人工於心計,我們這次潛入王宮盜寶本就是危險萬分的事情,若是再加上窮凶極惡的魔道修士在一旁窺視的話,那還真就是九死無生了。當然,最後一種可能性也很大,離字令牌藏在皋京這麽多年,被人調查出來,也不是沒有可能的。天下的豪傑,可都是不容小覷的。”


    就在應思量苦惱這些魔道修士,究竟是為何來到皋京之時,那三位魔道修士,已經準備離開了。


    “這樣看來,很有可能是我們商隊之中的其他魔道修士對花酒僧動的手,否則也不會處理的如此老辣。要不是煙鬼的偵查手段獨到,我們還真是看不出一點蛛絲馬跡。”朱三四兩眼閃爍著精芒,泛著油光的手指在空中揮動著,似乎是在催動一門神秘的傳信功法。“哼,等我先把消息傳出去,通知其他人,既然有兩位魔道同僚不守規矩,我們可不介意好好招待他們一番。”


    被稱作煙鬼的壯漢也點點頭,聲音低沉沙啞:“確實,此事事關傳說中八卦陣裏的離字令牌,事關重大。既然,那兩位魔道修士沒有與我們一起簽訂盟約,還殺死了我們一位盟友,那他們就必死無疑!”


    血道魔修薛十成倒是沒有他倆那麽性急,他想了想,老成謀國道。“此事一定要辦,但是不能是現在。還有一兩日,就是皋京舉辦祭祀大典的時候了,到時候,岐國國主一定會從寶庫裏請出離字令牌,那便是我們下手的最佳時期。但如果現在我們大張旗鼓的找尋殺死花酒僧的凶手的話,不但容易打草驚蛇,還有可能讓那皋京的王都守衛軍察覺。如果事情到了那一步,我們奪取離字令牌的計劃,就會真的失敗了。”


    “薛道友言之有理。”


    “小不忍則亂大謀,確實不急於一時,還是薛道友心思縝密。”


    薛十成修行血道,戰力極高,頗受正道忌憚,就算是在商隊裏其他的魔道修士,也很難有能和他比肩之人。於是,他一開口,朱三四和煙鬼連連稱是。


    “走吧,我們還是趕快回商隊吧,這次動靜鬧得可不小,可不能讓別人看出什麽端倪,以免暴露我們的身份。”三人經過一番討論,決定暫時先偃旗歇鼓,等祭祀大典上奪得了離字令牌,再做打算。


    等三人離開一段時間後,應思量這才探出頭來,觀察了一番周圍,送了一口氣。“呼,總算走了,沒想到這個商隊竟然是個藏汙納垢之所,藏著這麽多圖謀不軌的魔道修士。不過,也有可能是這些魔道修士偽裝的不錯,完美的騙過了商隊首領。但聽他們交談的話,應該都是為了離字令牌而來,不是一夥人還不清楚,但是都簽訂了不能互相攻伐的盟約。唉,這樣一來,想要交易到離字令牌的任務,難度提升的可就不是一般的大了。”


    “算了,算了,還是先不要想這些了,先回客棧吧。”碰到這種突發情況,就算是應思量,一時間也想不出來什麽解決之法。他催動功法,化作一道星芒,宛如流星趕月一般,飛速離開了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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