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告國主大人,事情是這樣的,我們一行人在附近遊玩,看到王宮處傳出了極大的動靜。於是我們便有些好奇,想要一探究竟,結果卻發現王宮各處火光衝天,裏麵有不少魔道修士在燒殺搶掠。”應思量煞有其事的講述著事情的經過,連眼皮也沒有跳一下。“我們作為正道子弟,淩霄閣的優秀弟子,怎麽能夠容忍這種事情發生呢?於是,我們便於與那群魔道修士大打出手,誓要把他們擒拿,交於國主大人治罪。”


    對於應思量的說辭,薑風眠都不屑找其中的破綻,他笑道:“按照你們的說辭,你們是來行俠仗義的,但是,你們擒獲的魔道修士在哪?為什麽又會出現在這座國主所在的太平殿呢?”


    “他,他來了。”應思量沒有接薑風眠的話茬,反而一臉緊張地望向大殿外。


    “小輩,快乖乖出來受死!”


    薛十成駕著一朵暗紅色的血雲,帶著濃鬱的血腥之氣,從遠處飛來。


    察覺到薛十成的到來,薑風眠麵色微微一變,向姬禮一拜:“國主大人,請恕在下失陪一下,在下很快回來。”


    姬禮坐在王座上,很是好奇,便出口詢問道:“薑愛卿,是發生什麽事情了嗎?竟然如此著急?”


    薑風眠沒有回答,一陣清風吹過,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大殿之中。姬禮扯扯嘴角,想要說什麽,但還是忍住了。


    大殿外,薑風眠看到來者是一位蓬頭垢麵的魔道修士,他腳踩血雲,身罩血光,濃鬱的血腥之氣絲毫不加以掩飾。


    “又是一位正道修士,嗬嗬,看來你們真是不知死活。”薛十成他輕蔑一笑,精修血道的他,根本就沒有遇到過對手。他灰色長袍大開,發出刺耳的笑聲:“桀桀桀,這次我不就不出手了,來和我的寵物們玩玩吧。”


    吱吱吱——


    一群血色的蝙蝠從他的灰袍之下飛了出來,它們與尋常蝙蝠不同,沒有腳爪,生有一大一小兩對膜翅,主翅較大,副翅較小,仿佛兩柄劍刃拚接而成,鋒利無比。


    “難道,這就是血道的劍翼血蝠?”見到這群長相奇怪的蝙蝠,薑風眠心中立即升騰起一個答案。劍翼血蝠,血道最為招牌的靈獸,傳說他是血道開創者冥海老祖的關門弟子,血河老祖所創造出來的靈獸,屬於原本不該存在於這個世界的血道產物。與應思量所獲得的血滴子齊名,不過殺伐更勝一籌,但是潛力卻是遠遠不及血滴子。


    冥海老祖,太古仙王之一,天生地養,是天地至強者之一。擁有仙器十二品血蓮,元屠,殺斃兩柄仙劍。其關門弟子血河老祖,原本隻是一位凡人,毫無開啟華池的可能,但卻機緣巧合之下,被冥河老祖收留,繼承其衣缽,參照天地秘境血海,厚積薄發,終於開創出了血道。並且,開發出來了血毒,血禍,血戰,經血,朱顏血........等多種血道功法,威能詭譎恐怖。還在原有靈獸的基礎上,製造出來了劍翼血蝠,血線蟲,血滴子,血虱等等許許多多的血道靈獸。


    後來,五域九天的修士仙人對其心生忌憚,多次組織圍剿。終於在三千年前的九曲山之中,將血河老祖重創,但是他在重傷瀕死之際,悍然自爆,靈魂逃逸而出,自此消失在了曆史長河之中。


    “嗬嗬,好的很,好的很。”薑風眠不怒反笑,他的父親就是在一次圍剿血道魔頭的時候,不慎犧牲的。這次遇到薛十成,可以說仇人見麵,分外眼紅。“沒想到,在這裏竟然能夠碰到血道修士,真是老天有眼。”


    微風習習!


    絲絲縷縷的微風在薑風眠身邊凝聚,仿佛情人的耳語,沒有一絲火氣。劍翼血蝠沒有任何忌憚,仿佛一股血潮,直接撲了過來。眼看那鋒利的劍翼距離薑風眠的鼻子隻差一毫之時,劍翼血蝠群陡然發生爆炸,但這份自爆,沒有平常那種驚天動地的氣勢,它的爆炸,仿佛像一個個肥皂泡破開一般溫柔。


    劍翼血蝠悍不畏死,如潮水般掀起一波波攻勢,但總是停滯在薑風眠麵前爆炸,甚至,連爆炸的血水都濺不到薑風眠的臉上。仿佛這群血蝠的攻勢,不過是一個個小小的玩笑,連薑風眠的毫毛都傷不了一根。


    “微風習習!??難不成,你就是薑家的薑風眠?”感受這股微風,薛十成心中立即有了猜測,畢竟南疆成名的風道強者,並不是很多,屈指可數。


    要知道,劍翼血蝠每一頭,都有凝晨期修士的實力。兩百多頭劍翼血蝠,兩百多位凝晨期強者,在薑風眠麵前,就仿佛麵團捏的一般,土崩瓦解,像是一堆易碎的玩具。


    “你猜的沒錯,但是不知道你有沒有猜到,自己的死期呢?”薑風眠話音未落,人就已經出現在了薛十成的身後,五根手指上纏繞著青灰色的陰風。沒想到,身為正道中人的薑風眠,竟然率先偷襲。


    ..........


    “嗬嗬,難道你們就隻有這點成色嗎?若是如此,你們就乖乖的跟我回薑家,成為鎮魔塔裏第一批客人吧?”另一處戰場,已經進入了尾聲,薑子軒在戰場中央,金光閃爍,宛若天神下凡,所向披靡。


    而他的對手則是半跪在地,一臉不甘,滕梓荊的藤甲早就碎的一幹二淨,一身血汙,若不是他的心髒早已經改造為木心,流淌著治愈力超強的綠血,他早已經死了。而羊骨魔作為薑子軒的老對手,更是不堪,一半羊頭被切了下來,肋骨被一根根打斷,全身的骨骼布滿了裂痕,仿佛一碰就碎。他的身邊,還有幾頭小骨獸殘存,但也根本左右不了局麵。


    一旁打策應的薑抗身上的傷勢早已恢複,他在之前的戰鬥之中,也就隻是幫忙困住羊骨魔二人,根本沒出太大力氣,都是薑子軒力壓雙魔。他望向薑子軒,一臉欽佩道:“沒想到,少主如此神威。也許,肅清天下魔頭,人人平等,還天下一份太平的理想,真的能夠在他的手中實現吧?”


    “投降?癡心妄想!”


    “想要老子死,你們也好過不了!”


    兩人怒吼,絲毫沒有投降之心。羊骨魔猛的祭起一記詭異的功法,身上盤繞的黑霧仿佛有了生命,黑霧不斷升騰,像一條蟒蛇一樣,將周圍的骨獸和骨渣吞入其中。然後,慢慢縮回到了羊骨魔的身上,將羊骨魔包裹了起來。氣息吞吐,黑霧不斷膨脹,一頭白骨巨獸逐漸顯露出來了身形。


    隻見,那白骨巨獸有十餘米之高,頭顱是一顆巨大的山羊骷髏,身軀是牛骨,四肢是熊骨,兩隻前爪是虎掌骨,兩隻後爪是馬蹄,它的尾部類似蠍尾,長滿骨刺。這是羊骨魔壓箱底的功法,與骨獸相結合,形成的終極骨獸,四不像。變成骨獸後,他的氣勢節節攀升,已然達到了子午高階的層次。


    滕梓荊見狀,他知道羊骨魔是要拚命了,於是乎,他也不打算留手了。


    草木皆兵!


    一陣綠芒閃爍,滕梓荊半跪在地上,他準備製造草繩傀儡。無數嫩草破土而出,像是磕了金坷垃一樣,飛速瘋長,很快就長得比常人還要高了。幾十根巨草相互纏繞,不斷穿插,在綠光的照射下,成功編製出了一個士兵模樣的草人傀儡。


    這種草人傀儡,就是淩霄閣的演武場擺著的那種,當做弟子訓練用的靶子,毫無戰鬥能力。但是,能夠讓滕梓荊作為底牌的功法,肯定沒有這麽簡單。


    隻見那草人傀儡,身材敦實壯碩,被草藤草葉緊緊編製在一起。一手舉著藤條盾牌,另一隻手舉著刀草一般輕薄的大刀。在短短的時間內,滕梓荊已經製造了近百隻草人傀儡了。而且,在滕梓荊的操縱下,每五頭草人傀儡相互融合,形成了伍長草人士兵。伍長草人要更加強壯,身上草藤的顏色也從淺綠色變為了青綠色。接著,兩位伍長草人也開始相互融合,形成了什長草人。什長草人的甲胄要更加厚實,身材也更高大強壯了,草藤的顏色也轉變為了深綠色。一個普通草人傀儡,毫無戰鬥能力,而伍長草人傀儡,已經能夠匹敵入微級別的修士了。什長級別的草人傀儡,則可以應對凝晨級別的修士。再往下進階,則是百夫長,千夫長,萬夫長。


    見此情景,薑子軒也是微微動容了,照這樣下午,百夫長,千夫長級別的草人傀儡的出現,也並非可能啊!


    光芒閃爍之間,薑子軒打出數個金輪,氣勢洶洶的打向滕梓荊,勢必要打斷他對草木皆兵的催動。


    哢哢哢——


    羊骨魔所化的巨型骨怪擋在滕梓荊身前,碩大的骨架擋住了金輪的攻擊,數次碰撞之後,金輪消失,骨架上也開始浮現了不小的裂痕。畢竟,羊角魔的修為隻有子午初期,就算是催動秘法,也是敵不過夜夕期的薑子軒的。不過,羊骨魔隻要勉強招架住薑子軒的攻擊,等到草木傀儡數量增長,形成氣候,就是他的勝利了。


    而薑抗則是化身石人,死打硬衝,衝過了一層層草木傀儡的防線,想要趁著滕梓荊催動草木皆兵的功夫斬殺他。


    “羊骨魔,你快給老子攔住他,老子要是死了,你他娘的也活不了。”滕梓荊見狀,連忙大喊道。他為了催動草木皆兵,靈力大量消耗,頭發也花白了一片,皮膚都有了不少皺紋。顯然,他過分催動草木皆兵功法,損失的不僅僅是大量靈力,甚至還有壽命。


    “閉嘴,老子用不著你教。”在生死之間,羊骨魔隻得像曾經的仇敵伸出援手。隻見,他巨大的骷髏骨架的肋骨處,又形成了一根巨大的骨臂,像一個鳥籠一樣罩住滕梓荊,擋住了薑抗勢大力沉的撞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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