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州,鬱林山。


    在救下清雅仙子後,聶青衡一行人日夜兼程,禦劍飛行,很快便到達了約定之地。而清雅仙子,因為與自己宗門的隊伍走失了,肖長老便同意了她留下來一起前往鬱林山。


    平心而論,聶青衡來的不算早,這裏已經有不少宗門的子弟,在這裏等候多時了。


    “是淩霄閣的人嗎?”


    “等等,那不是元蓮派的清雅小仙子嗎?她怎麽會與淩霄閣的人在一起?”


    “聽說元蓮派的弟子們在來的路上,中了魔道修士的陷阱,死傷慘重,幸好清雅仙子沒事,這樣我就放心了。”


    聶青衡他們的到來,吸引來了一眾目光,不過眾人最關心的還是元蓮派的清雅仙子。


    “清雅仙子,你沒事吧?聽說你們的隊伍中了魔道修士的陷阱,我很擔心你,現在看到你沒事,真是太好了。”一位青年修士跑過來,一臉激動道。


    清雅仙子與聶青衡有說有笑,但看到眼前的青年修士,卻不是很歡喜的樣子。但都是正道子弟,也不能不講禮數,於是施了一禮,說道:“原來,是青城派的夏瑞澤公子.......夏公子無需牽掛,這次雖然與同門走散,但幸得淩霄閣的聶青衡聶少俠相救,打跑了霧山九人眾這群魔道賊子,護得小女子周全。”


    “聶少俠?難道,你就是之前鬧得沸沸揚揚的“蘅蕪君”,聶青衡?”聽到“少俠”和“聶青衡”j兩個詞,夏瑞澤立刻警惕起來,雙眼微眯,打量起聶青衡。


    聶青衡因為之前的戰績,就算是在南疆其他的宗門,也算是略有薄名。


    “你好,在下便是淩霄閣的弟子——聶青衡,至於什麽“蘅蕪君”,虛名而已,當不得真。”聶青衡微微一笑,如和煦春風,讓人不免心生好感。


    “青衡少俠太謙虛了,他可是淩霄閣的弟子第一人,別看他現在還隻是一位真傳弟子,但修為早已經達到了長老的級別。他一出手,霧山九人眾那群魔道賊子,隻能望風而逃。”清雅仙子的話語中,有著濃鬱的仰慕之心。


    “修為可不是判斷實力的標準。霧山九人眾?那不過是一群不入流的魔道蠻子,除了人多,別無長處。”夏瑞澤給聶青衡回了一禮,輕蔑的說道。


    聽到這話,淩霄閣的精英弟子們可就火了,他們憤憤不平道。


    “修為是不是判定實力的標準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確定的是,實力低微的修士實力一定不會很強。”


    “是啊,耍嘴皮誰不會啊,我還說我能一擊打死萬獸王呢。哈哈哈。”


    “嗐,你們也不能這麽說,畢竟有些人沒有那份實力,隻能在口頭上找找優越感了。”


    這些精英弟子的話,讓夏瑞澤的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他沒有反唇相譏,而是上前邁了一步,雙目綻放出一抹精芒。“久聞“淩霄閣蘅蕪君”大名,今日一見,果然非同凡響。正好我對淩霄閣仰慕已久,早就有切磋之心,還望聶青衡道友,不吝賜教。”


    聶青衡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恢複過來,他說道:“既然是夏瑞澤道友有如此雅興,主動邀約,聶某豈有拒絕之理?要戰就戰吧。”


    “爽快。請。”夏瑞澤冷笑一聲,化作一縷白光,射向半空。


    聶青衡也是沒有絲毫示弱的意思,綠芒閃爍,柳葉如刀般剮向夏瑞澤。


    “年輕真是好啊!”在後麵,為聶青衡壓陣的肖長老笑道。


    “肖叔,有什麽好笑的,你看聶青衡他為了一己私欲,主動與他人約鬥。違反了門規,應該嚴懲不貸,絕不姑息!”白芊芊氣鼓鼓的說道。


    看著白芊芊吃醋的樣子,可把肖長老逗樂了。“最難消受的就是美人恩啊!聶青衡小子這次救下清雅小丫頭,已經引起了許多人的敵意。清雅這個女娃娃,可是個大美人兒,而且還有深厚的宗門背景。她現在明顯青睞聶小子,他麻煩可大了,這個夏瑞澤,就是第一個挑戰者。芊芊,你不為他擔心嗎?”


    “切,誰讓聶青衡他自以為是,非要搞什麽英雄救美的?他活該,我才不擔心他呢,重傷了最好。哼。”白芊芊嘴硬道。


    “這你放心吧,聶青衡這小子,在救下清雅女娃的時候,就已經有了麵對挑戰者的絕悟。因為,就算是他真的對清雅女娃沒有什麽別的念頭,但隻要是與清雅女娃關係親近,就會被她的追求者視為情敵。他現在就打算拿夏瑞澤作為出頭鳥,證明一下自己的實力,來重振我淩霄閣的威名,和震懾一些有想法的其他宗門弟子。”肖長老看的很透徹,他也是過來人,當年沒少了這個仙子,那個仙子的爭風吃醋。


    年輕人,就喜歡看個熱鬧,聶青衡與夏瑞澤的交手,很快便吸引了一大群其他宗門的弟子圍觀。


    “聶青衡師兄加油,讓他們看看,我們淩霄閣的厲害。”淩霄閣的精英弟子們在一旁搖旗呐喊道。


    “夏師弟,千萬不要丟我們青城派的臉,給我好好教訓教訓這個小子。”


    “夏瑞澤,你一定要擊敗這個姓聶的臭小子,我們追求了清雅仙子這麽長時間,怎麽能夠讓他白撿便宜呢?”單憑清雅仙子與聶青衡親近,就替聶青衡招攬了大批的情敵,他們都在為夏瑞澤加油打氣道。


    聽到自己的情敵都給自己加油打氣,夏瑞澤忍不住暢快一笑:“哈哈哈,聶青衡,你看這麽多人都對你沒有信心,你還是盡早投降吧,免得待會輸得太難看。”


    聶青衡毫無懼色:“夏道友,你若是真有本事,就盡管使出來吧,不必手下留情。”


    “這可是你說的,你可千萬不要後悔!”夏瑞澤眼中精芒一閃,周身光芒四射。


    聶青衡也不甘示弱,綠芒頻閃,飛花摘葉皆是被他化作了攻勢。


    雙方交手之間,炸裂出雷霆之聲,聲勢甚是駭人。


    夏瑞澤精修光道,靈活無比,還有專門輔助飛行的功法——光虹,在戰場上肆意挪移,甚是靈巧。


    聶青衡專修木道,木道攻勢不溫不火,防禦很強,是僅此與土道的存在。他手中浮現出一根淡青色的藤鞭,轉手間,就將夏瑞澤打過來的光彈一一擊碎。


    黃光刃!


    夏瑞澤打出一記黃色的光芒,狀如飛刃,鋒利無比,似緩實快的打向聶青衡。


    聶青衡緊握從右手中生出的青藤,用出了鞭子一樣的感覺,啪啪啪,鞭影縱橫,打得黃光刃巨顫,一個個分崩離析。擊破光刃之後,聶青衡一甩一頭齊腰青發,甩出來無數褐色鬆針,密集如雨,如是打在夏瑞澤身上,必定會全部洞穿,將其射為馬蜂窩。


    鬆針的覆蓋範圍非常廣,就算是夏瑞澤現在化為光虹飛射而出,也要承受不少傷害,這樣大範圍的攻擊,是聶青衡與夏瑞澤對戰一段時間,特別針對他的戰法。


    “既然躲不開,就以攻對攻!”夏瑞澤也非怯戰之人,索性不再躲閃。


    赤光輪!


    赤紅色的光芒從四周不斷凝聚過來,附著在夏瑞澤的雙手上,光芒足夠後,隻見他雙手合十,橫劈了出去。一道半丈大小的赤紅色光輪攜帶風雷之勢,向聶青衡劈來,那漫天鬆針在赤紅色的光輪麵前,根本不堪一擊,絲毫起不到阻礙的作用。


    “這一招,倒是頗有些威力,而且最擅長破開防禦。不過.......還是太弱了。”望著迎麵襲來的赤光輪,聶青衡不閃不避,甚至開口誇讚起來。


    見到聶青衡如此托大,夏瑞澤嗬嗬冷笑,心道:“聶青衡啊,聶青衡,你真是太狂妄了。我這記赤光輪,威能是僅次於我底牌的攻擊功法,就算是以防禦著稱的石蝦百獸王,也都能被切成兩半。更何況,你這麽一個肉體凡胎的修士呢?”


    “雖然我很欣賞你的飛行技巧,但是你卻沒有利用起來,反而與我硬打硬抗,你這樣的戰法,是要吃大虧的。不過,就算是你在飛行上能夠耍一些花樣,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也是不值一提!”聶青衡的右手覆蓋上了玉石般質地的藤條,竟然直接單手接下了那鋒利無比的赤光輪。


    然後,在其他人驚訝的目光中,右手微微用力,那赤光輪竟然像脆弱的玻璃一般,被捏的粉碎。


    “這,這怎麽可能?”


    夏瑞澤有些失魂落魄,他這記赤光輪雖然不是底牌,但在同階強者之中,鮮逢敵手,尤其是那赤光輪劇烈的自轉,尤其擅長破開防禦,讓人十分頭疼。但怎麽到了聶青衡麵前,就好像是一個笑話一般,輕而易舉的被摧毀了呢?


    “聶青衡你,你不要囂張,你若是能夠接住我這一招,我當場認輸!”現在,夏瑞澤有些慌了,他們名門大派的弟子,通常都不能隨意出手。皆因他們代表的不僅僅是自己,還有他身後的門派。再加上清雅仙子在場,這裏有算得上是青城派的主場,這場戰鬥夏瑞澤實在輸不起。


    聶青衡溫和一笑,沒有一絲火氣,他說道:“夏道友盡管出手。”


    夏瑞澤這才穩定下來情緒,他消耗了大量靈力,終於將一記功法催動成功。


    這記光道攻擊,呈淡金色,一改之前磅礴的氣勢,平淡至極。但聶青衡麵色卻凝重起來,蓋因為他的飛花摘葉,全都被這記光道功法給消散了。“夏道友,此招何名?”


    打出這記功法後,夏瑞澤疲憊不堪,大口喘著粗氣。但他也很快恢複了過來,開口道:“此招名為——散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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