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小沙彌,竟敢向一位已經築得佛基的比丘僧主動挑戰,是誰給他的勇氣?


    比丘僧搖搖頭,自信這個東西有時是真的害人,在升級戰中打遍田園無敵手,就以為自己可以越級挑戰了?


    單掌一豎,口出佛聲,便要拿咒殺人!


    隻丹田方動,就隻覺腦際嗡的一聲,有如有人拿千斤大錘在頭頂砸下,碎的不是頭骨,而是整個神魂!


    心知不好,又哪裏還有還手的餘地?一個比丘僧,在一個半仙精神體哪怕放出極少極少一部分精神攻擊時,也沒有任何的抵抗餘地!


    一根雙眼口鼻耳竅,齊齊往外流血,卻絲毫沒有影響他的動作,依然是那麽的精確無情,一拳擊出,比丘僧喉節已碎,再板住頭顱,一轉一擰……


    等做完了這一切,一根才頹然坐倒,開始審視自己的傷情。


    一個類似道家築基的小螞蟻,對他這樣的半仙來說就是塵埃,問題是他現在的身體連塵埃都不是!


    他在這個靈山佛國中,仍然具備越階殺人的能力,不過卻不是憑借劍法秘術,而是因為他澎湃無匹的精神力量。


    在這裏,他不得不把精神力量控製到最小,生怕稍一衝動就會炸開一根的弱不禁風的小腦袋瓜!這是平時的正常狀態,但遇到危險時,放開精神限製就是他唯一的翻盤手法,於是便有了現在的七竅流血。


    也不過是才放開千一的規模,就差點在擰斷比丘僧的同時,也自爆開自己的腦袋。


    他可不會在一翻周旋後才出自己的底牌,那樣做的唯一後果就是除去腦袋的傷,自己恐怕還會有皮肉之傷,直截了當,一擊致命,就是他的風格。


    至於這家夥是誰?從哪裏來?什麽目的?根本就沒必要知道,真知道了,你還去報複不成?


    動了人家的蛋糕,就活該被人修理,這就是他三千年修道最終明白的道理。


    在比丘僧屍體上找了找,不是為財,而是想找些靈物,他需要簡單的布置個法陣,把屍體處理掉!


    這也是一種自保!如果他大呼小叫起來,相對於為什麽會有比丘僧來殺他,恐怕人們更感興趣的是他一個佛基都沒築就的人,是怎麽做到當場滅殺一個比丘僧的?


    一翻尋找,總算是有些收獲,不像主世界修士很多大派門徒的納戒都帶自毀裝置,這裏的僧人們還完全沒有這種概念,沒有殺人奪寶,又何須防範?


    小心翼翼的處理完了痕跡,確定哪怕是菩薩也不能從中得到什麽有用的線索,他開始往回走,不是回溫柔鄉,而是回佛隱寺。


    雖然不知道來人是誰,出自哪個寺院?但其殺人動機卻是明白無誤的,佛隱寺的崛起觸動了某個,或者某些人的即得利益,所以要消邇域無形,對佛隱寺來說要做到這一點很容易,把一根和尚做掉就好!


    這就是佛隱寺還沒達到刹的底蘊,卻一心想往上衝的結果!


    德不配位,力不從心,就是這樣的下場!


    三姨娘那裏暫時是不能去了,也不知道躲在暗地裏的對手們下次派人會不會派的更多更強,這是不能冒的風險,不僅是他的精神力量透支的危險,對那兩個弱女子也同樣有風險。


    在靈山佛門看來,這些女子都是屎-尿捅,扔也就扔了,何需可惜?


    一路走,一路暗察傷情,精神之傷,神魂之恙;說嚴重吧,以他隱藏的精神力之強,好像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說不嚴重吧,他現在的載體畢竟不行,短時間的養傷休整也是必須的。


    如果不動用他隱藏的精神力量,這樣的傷情最少還需要一年時間,而且還不保證會不會留下什麽後遺症;


    如果動用精神力量全力恢複,哪怕以這具身體之弱,一月也就足夠,而且不會留下任何隱傷。


    對現在的他來說,當然會選擇,不動用精神力量!


    正好借這個機會出工不出力,在接下來的比鬥中不著痕跡的把佛隱寺的成績拉下來,這在他的計劃之中,而且他一直認為,以佛隱寺現在的實力,上去為刹也是找罪受,早晚還得被人打下來。


    也有讓他高興的變化,就是這個僧人的出現,這說明了哪怕在封閉的靈山佛國的理想狀態之下,仍然有人世間的醜惡,隻不過隱藏的比較深,一般人看不到而已!


    有醜惡,有正常的人性貪婪就好,如果大家都被佛國熏陶的心底無私,光明磊落,那他李烏鴉還有什麽機會?


    就這麽慢慢的走,在經過一處市集時雇了輛驢車,就躺在車廂裏裝死;不會還有第二個殺手,用比丘僧來殺一個還沒完全入門的凡人,還要派數名,也把他一根看的太高了。


    三日後,一根回到了佛隱寺,鑒於他刻意留下的滿臉的鮮血,以及故意不加控製的傷勢。整個佛隱寺都沸騰了起來,


    這哪裏是針對某個僧人?根本就是針對整個佛隱寺!


    五名羅漢出動了三名,奔向事發地點,同時方丈向田園佛宮發函,控訴有不明力量陰謀打擊,企圖用不光彩的手段來獲得某些東西。


    一根被送往一間隱蔽的靜室,由寺院方丈親自驗傷,一翻折騰,忙了大半天才清淨下來,至此,他成為了佛隱寺內被保護等級最高的僧人。


    晚上,苦戒苦色兩人聯袂來看望他,隻看他們一副灰頭土臉的樣子,就知道在寺院上層那裏沒少吃排頭;摩訶院的比丘僧可不止他們兩個,但掌管下麵弟子武鬥爭勝的,卻就是他們兩個的責任,半年中他們因為帶隊成績驚人而備受誇獎,現在卻正相反,因為主打核心遇襲受傷而倍受指責。


    其實細論起來,還真不能全怪他們,摩訶院內的氣氛很詭異,說話最算數的不是兩個帶隊的比丘僧,而是年輕的大師兄,隻因為成績驚人,所以兩人從來也沒說過什麽,但現在出了這麽大的漏子,他們身上的責任自然是洗脫不了的。


    如果他們多少堅持要一根留下,不許出寺,又怎麽會出現這種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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