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老師聽我這麽說,便給了我一個電話,讓我自己聯係。他在這件事當中,不太方便露臉。


    當即我就拔打了這個電話。


    電話隻響了兩下便接通了,出人意料的是電話那頭居然是個女聲,我拿開手機,看了看屏幕,又給了看肖老師留給我的電話號碼。


    沒錯啊!


    我還以為打錯了。


    “你是警察嗎?”不過為了安全起見,我還是先問了一下,沒直接說我有那個案件的目擊證人。


    “有事就說事,你是怎麽知道我電話的?”


    電話那頭的女警,語氣很冷淡,而且還有點不太耐煩。不過聽她口氣,應該我電話沒打錯,她就是專案組裏的人。


    “我有前幾天學校殺人案的目擊證人。”


    “你在那裏!”


    聽到我這個消息,她的態度立刻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我感覺在店裏不太好,於是約了她去咖啡廳。


    到了咖啡廳,我剛進門,一個穿著機車服,留著男孩子一樣短發的女人便走了過來。她眼睛不大,卻很神采,皮膚有點黑,但配合挻拔的鼻梁,顯得更加的剛毅。加上瘦削的臉龐,有些英氣勃勃的感覺。


    “你就是剛剛給我打電話的那個人吧?”


    “你怎麽知道?”


    “你進來之後就東開西望,像是找人,電話裏的聲音也顯示你是個二十左右的男人,而且本來隻是猜測,聽到你的聲音就可以肯定了。”


    她嘴角帶著一絲冰冷的笑容,不知道是職業習慣,還是針對我。


    “好吧,我們坐下聊吧。”


    在我的提議下,我們找個了安靜的角落坐下。


    一坐下,她就靠在沙發的靠背上,揚著下巴,對我說道:“說吧,那個目擊者就是你,還是怎麽一回事。”


    她的樣子很是倨傲,我總覺得這個形象很像是電影裏警察審犯人時的樣子,還是那種扮黑臉的。心想,我好歹也是幫助警方,盡一個公民應該盡的義務,幹嘛要這個態度啊。


    “是我一個朋友。”


    “哦,為什麽他不自己出麵?”女警好像不是很相信我說的話的樣子。


    “因為我這個朋友受到的刺激比較大,我們也是在幫她治療的時候,才發現她可能是目擊到凶手了。”


    女警眯著眼看著我,道:“我們看了攝像頭,當時因為剛剛下過一場小雨,操場上幾乎沒有人,尤其發現案件的時候,那塊地方隻有凶手和被害者。凶手殺了人之後就反向逃跑了,攝像頭隻能捕捉到模糊的影子,連男女都分不清,你朋友從那裏看到凶手的?”


    我也是欠考慮,隻是一門心思想熱心的幫警方破案,給陳美真父母一個交待,卻沒想到,怎麽讓警方相信我們的證辭了。被她這麽一問,我還真的有點抓瞎。


    女警見我答不上話,冷笑道:“一般來說,我是不可能對一個無關的人說這麽多案情的,但這次不一樣,因為……”


    說著,她突然躍過桌子,一把抓住我的手。


    等我回過神來,我的手已經和她銬在一起了。


    “這是怎麽回事?”


    女警笑咪咪地回答道:“既然不可能有目擊者,那麽說自己知道誰是凶手的,很明顯就是凶手自己咯。”


    “你別亂來,,我可不是凶手。真的有目擊者!”


    說著,可能是由於被女警強悍的邏輯打敗,有點急的我手部動作有點大,結果被她一記擒拿按到了桌肚底下。


    “老實點!”


    我感覺我的手臂快斷了,我在心裏埋怨,肖老師,你給我的電話找來的是什麽人啊,早知道我自己打110算了。


    就在我感覺手臂都快斷了的時候,耳邊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勝男,快放開他!”


    那女警聞言,聲音有些猶豫地說道:“林姐?你們認識?他可是嫌疑犯!”


    來的正是林雪瑤,我聽到她的話,宛如天籟啊。就好像被人冤枉遇上了狄仁傑,包公似的。


    林雪瑤急切地說道:“什麽嫌疑犯,他是我一個朋友,人家不是給你們提供線索嗎?你就怎麽就把他給拷上了?快點放開他!”


    女警一聽林雪瑤這麽話,鬆開了我的手,指著我問林雪瑤道:“林姐,聽你話的意思,我的電話是你給他的?”


    “算是吧。”


    林雪瑤趕緊過來扶我,但我剛才被女警一把摁到桌下,卡住了,急切間出不來,林雪瑤招呼旁邊聞聲而來。看見又是手拷,又是擒拿都看傻了的服務員說:“趕緊過來幫一把!”


    費了點功夫,我才從狹小的座位和桌子的夾縫中,重見天日。


    “手拷倒是解了啊!”


    女警一攤手說道:“我一般都不帶鑰匙,都是回局裏才解的!”


    得!我還得跟著她回局裏,這要是讓認識的人看見,我跳到黃河也洗不清啊!


    看到我一臉悔氣的樣子,女警歉然道:“不好意思,對不起了。”


    “沒事,誰讓我長的像壞人呢?”我沒好氣的回道。


    林雪瑤也笑罵道:“勝男,你這冒冒實實的性格再不改,什麽時候能升上去啊,要不是你爸是政法委書記,那些對你的投訴早讓你脫衣服了。”


    女警不在意地說道:“我可沒靠他!今天這事雖然我錯,但之前那些都是小流氓,小混混,他們的投訴誰理啊!”


    好吧,敢情這女警把我也等同於那些社會垃圾了,我長的有這麽不懷好意嗎?


    正事要緊,不過徐姐的事,可不能告訴她(告訴她,她也不會相信。)於是我按原來編好的故事,告訴女警說,徐姐剛買了個望遠鏡,在家閑著無聊,到處看的時候,看到了操場上凶手行凶的一幕。


    (剛好徐姐家在學校附近也有一套房子,在房間裏架起遠望鏡確實能看到凶手行凶。)


    但是徐姐並不是什麽膽大的人,所以被嚇的有些精神恍惚,害怕凶手傷害她。所以雖然她看到凶手的臉,也可以在嫌疑犯中辯認,但是要在心理醫生的陪同下進行,並且警方不能問她太多問題。


    女警聽了,大手一揮,說道:“不用那麽費勁,我直接把照片帶去給她看就行了。”


    隻是她那動作幅度太大,差點沒把我帶的摔倒。她倒是忘記還跟我拷在一起呢。


    我跟林雪瑤擔心的環節也是去警局那一步。徐姐現在被陳美真的殘魂上身,經不起盤問就會露餡。被當成神經病都是輕的,她那越來越酷似陳美真的長相也是根本不能觸碰的禁區。


    要是先收了驚,沒了陳美真的殘魂,徐姐也認不出凶手。


    女警願意帶著照片直接去徐姐家裏讓她認凶手,那就最好不過了。


    事情雖然解決了,但是今天明顯還不行,因為收驚的還沒來,如果沒有他在場,我是不敢讓徐姐去辯認凶手的。在腦海中重複被殺死的鏡頭,那臨場感足夠威脅到徐姐的生命了,直接腦死亡變成植物人,不是沒有可能。


    所以我們對女警說,今天就是聯係一下警方,徐姐身體欠佳,精神狀態不好,需要調理一下。最好明天中午再進行辨認。


    女警是個急性子,她說,早一點辨認,就能早一點抓到凶手啊,萬一凶手跑了怎麽辦?現在很多案子並不是破不了,而是抓不到犯人。跨省就是件很麻煩的事,沒有經費,兄弟單位也不配合。


    我們隻好告訴她,這是醫生說的。


    好在有林雪瑤這個認識的人在場,否則我估計她不會相信這種借口。


    最後約好了時間,女警帶我回警局解除手拷。


    走出咖啡廳的時候,林雪瑤笑吟吟地在我耳邊小聲的說:“何青,你不是說你一個人就能行嗎?要不是我來的及時,恐怕晚上要去看守所給你送飯了!”


    丟人啊,我那知道來接洽的警官會這麽強悍。我可是熱心市民啊,不得不說,我的熱情被嚴重的傷害了。


    由於手拷解不開,出於為了考慮,女警脫了外套給我摭在手上。


    我本來也覺得很貼心,後來想想,為什麽我們拷在一起,別人會把我當賊?難道沒有可能把她當賊嗎?後來我看了看她英氣的臉龐,好吧,我認輸……


    不得不說女警身材不錯。脫了外套,她裏麵就穿了件比較貼身的背心,勾勒出完美的身材。不過跟她走的很近的我,卻覺得很是晦氣。


    不過她把我跟她拷在一起時,是拷的她的左手,我的右手,這樣一來她就沒法開車了。隻得讓林雪瑤送我們兩個。


    我們上了林雪瑤的車,開出去沒多久,路就堵了。y市就是這不好,基本家家都有車,有的人家還兩輛車,市區一到上下班就堵的走不動路。


    有時候我也想不通,買車不就是為了快嗎?天天這麽堵還快啥啊,騎個電動車都比他們快。


    現在市裏又開通了公交車綠色通道,很多買了車的人,現在又改坐公交去上班了。也不知道折騰個什麽勁。


    就在我們等的不耐煩的時候,女警的電話響了。她接起一聽,立刻柳眉倒數,喝道:“知道了,我馬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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