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張大偉兒子有些紈絝,但我不相信他夠膽子殺人!”林雪瑤繼續對我說道。


    我不是很有興趣,於是敷衍地回道:“要相信警察嘛,這種事情是要講證據的,沒有證據也不可能冤枉他。人正不怕影子歪嘛!先說好了,什麽幫人脫罪的刺青,我可不會,這真不是騙你。”


    “唉?我不是想找你幫忙,這不是出了事想找人商量商量嗎?一人計短,二人計長……你說的不錯,關鍵是他有強奸的前科,不以前都花錢私了了……”


    雖然跟林雪瑤認識的時間不長,但這幾天幾乎天天在一起,也建立了相當的革命友誼,可我對什麽紈絝子弟一點興趣沒有,蒼蠅跟爛腿好,他沒點毛病連牽扯到這種事情裏去嗎?何況我剛剛在見了那具被人強奸殺害的女屍。


    原本還是風華正茂的少女,現在卻成一具幾乎看不出生前模樣的惡心屍體,我都恨透了那些踐踏別人尊嚴的強奸犯。


    所以我索性打斷林雪瑤的話道:“我這還有事,有個長輩需要陪,回頭再說吧,這事我幫不上忙。”


    說完,不顧林雪瑤在電話那頭喂喂喂,就直接掛了電話。


    那邊楊叔叔也給自己老婆打了電話,告訴她公安局的屍體並不是自己女兒的,暫時稍微放點心。


    雖然停屍間的女屍不是楊怡,可她畢竟仍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啊,不找到她,楊叔叔夫妻倆肯定始終放不下心的。


    我看著一臉憂心的楊叔叔,心裏想著怎麽才能幫到他。這時忽然腦袋裏靈光一閃,蘇嫣叫我幫助刺青的那個大伯的女兒不也是失蹤了嗎?楊怡也是失蹤,這裏又有具無名女屍。這豈不是就是蕭勝男之前跟我講的失蹤案件?


    正好蕭勝男在旁邊,我於是找了蘇嫣,讓她把那個大伯女兒的名字發給我。


    得到名字後,我向蕭勝男提供了這個情報。蕭勝男聽了之後,隻是哦了一聲,便說:“這是白曉芳是我們記錄在案的,早就跟屍體對比過了,不是她。”


    不是那個大伯的女兒,我莫明又輕鬆了一點,親眼看到大伯離世的我,真的想他的女兒白曉芳有個好的結果。


    “失蹤這麽多女孩子,你們警方怎麽一點辦法沒有?”楊叔叔女兒見了,有些心急,說話也不是那麽客氣。不過他看的出我跟蕭勝男認識,不想話氣太重,於是補充道:“希望你能跟你產領導反應一下,盡量快的把事情解決一下。”


    蕭勝男平時大大咧咧,炸炸呼呼的,但麵對楊叔不在客氣的話語時,她居然意外的好脾氣,解釋道:“失蹤這種事,可大可小,有時候就是自己跑出省玩了,或者宅在家裏。我們警方警力有限,不可能把大量警方花在這上麵的,不過這次的事,大叔你放心,已經並案處理了。相信很快就有結果。”


    楊叔叔點點頭,邁步往外走去。


    我本來準備跟上,忽然想起了楊怡的生日,我還記得當年爺爺不讓我跟她一起玩的,一個很重要原因就是她的生日很陰,是中元節鬼門開的那天,而且是最陰的時辰。


    要是我是一般人,倒無所謂,但是我們這種刺青師,最怕身邊有八字屬陰的人。蘇嫣八字也很陰,但要比楊怡的稍差了一籌,午後出後的,否則上次她被小鬼纏住,連我都沒辦法救她。


    而蘇嫣剛剛給我發的是那個大伯女兒白曉蘇的身份證複印件,我依稀記得她的生日也有問題!


    於是我掏出手機又看了一遍,果然!


    楊怡、白曉芳、蘇嫣這三個人都是農曆七月十五出生的!由於她們的陽曆生日都不相同,也不是同一年出生的,很不容易總結出她們的共同點!


    這個發現,讓我很激動,立刻回頭叫住蕭勝男。


    蕭勝男聽我手舞足蹈的一通比劃,起初有些迷惑的眼神裏也露出光芒。


    “我懂你的意思了,隻要我們在失蹤人口裏對比陰曆生日是七月十五的女孩子,應該很快找到女屍的真實身份!嘿!真有你的!”說著蕭勝男揮起粉拳在我胸口來了一下,打的我連連咳嗽,這丫頭下手也沒個輕重啊。


    “我的智慧已經做貢獻給你了,下麵就看你的了,我先走了,有好消息告訴我。”


    蕭勝男比了一個放心的手勢,轉身而去。


    出了公安局,我帶著楊叔又回到了爺爺家。我剛到院門口,蕭勝男的電話就來了,我讓楊叔自己進去,我則在門口接通了蕭勝男的電話。


    “我現在正式封你為我的禦用狗頭軍師!”


    這個名號聽上去,可不怎麽長臉啊。我說能不能換一個,蕭勝男否定了我這個構想,她接著說:“本來我同事還說這可能是個巧合,結果我一查數據庫,你猜怎麽著?”


    “近兩年失蹤的妙齡女生幾乎都是陰曆七月十五出生,對吧。”


    “不錯,不愧是我的狗頭軍師,有點智慧。我們已經根據這一線索找到女屍的身份,原來是外省的,難怪之前我們一直沒有頭緒。不過現在有個新的問題要交給你這個專業人士來解決。”


    我不滿道:“我能提供這個發現已經盡到市民的責任了,怎麽還有問題要交給我。我對查案真的是不懂啊,看名偵探柯蘭都猜不到凶手。”


    “你的專業啊,你能發現她們全是陰曆七十五的生日,你能不能告訴我,什麽樣的犯罪份子會對這個生日的女性下手?我們完全沒法根據這個線索給凶手畫像啊。”


    我拿著手機想了半天,主要是回顧那本漆黑的書上的內容,最後回答道:“以我近二十年的閱曆和專業知識來告訴你,我真的不知道,也想不出,要不然我等下問問我爺爺吧。”


    掛了電話,我也走進院子。


    楊叔和胡阿姨準備告辭了,爺爺一再挽留,說家裏地方大,何必睡到酒店,那不是浪費錢嗎?


    勸了半天,楊叔一家才不好意思的留了下來。這樣一下,我又不能當著楊叔的麵問爺爺,不太方便讓別人聽到我們討論那些事。要是光把爺爺拉出來聊,又怕楊叔他們起疑心,以為有什麽關於楊怡不好的消息。


    我隻好靜觀其變。


    爺爺在說點閑話,分散楊叔倆口子的注意力。我在一邊閑的無聊,於是掏出手機,用聊天軟件給林雪瑤發了個消息,跟她道了個歉,說明了一下,剛才我這邊的情況。


    林雪瑤不是個小氣的人,至於表麵不是個小氣的人。她說她完全沒放在心裏,就知道我是有事忙。她說張大偉兒子的事已經告一段落,張大偉花了大價錢從京城請了很有名的大律師過來幫他兒子。


    中國律師跟國外律師不一樣,不光精通律法,精於收集各種有利於當事人的證據,還跟政法口的人非常的熟悉,也就是通常所說的路子廣。


    本來這案子,按公安局那邊的意思是盡快破案。


    這點從邏輯上也說的通。不管是強奸也好,迷奸也好,張大偉做為本市實力派的企業家,身家豐厚,用錢就能砸的對方庭外和解,沒必要殺人。


    不過警方認識,事有例外,也有金錢買通不了,或者對方胃口太大的,導致張大偉兒子惱怒之下,失手把人打死,這也正常。


    不過因為張大偉手眼通天,居然幫兒子弄到了保釋。


    我聽到這個消息也無語。就算他沒殺人,可他也那啥了啊,怎麽還能保釋呢。


    林雪瑤一句話就把我懟回去了,她說,沒有苦主,他就沒有罪。


    唯一一個可能沒被張大偉兒子用錢砸倒的苦主已經躺在停屍間了,而且還沒法證明就是張大偉兒子所殺。


    在水裏泡了太久,死亡時間無法確認,法醫還在解剖,看能不能找出真正的死亡原因。


    最後林雪瑤問我,有沒有能把那個不省心的孩子變的乖一點的刺青。


    要是有這種刺青,那世界上還有犯罪嗎?中國古代也不至於要換這麽多朝代了啊,每個人出生的時候,給每個人刺一個安份守已的紋身,不就天下太平了。


    結束聊天,我這時才發現,原來張大偉實力也很雄厚啊。要是我是一個普通人,他想搞死我,真不費什麽勁,有太多亡命之徒願意為錢賣命了。


    以後還是要低調點,萬一惹到記仇的,那就防不勝防了。


    我胡思亂想了一會,見爺爺起身說要去做飯,卻被胡阿姨攔下,說怎麽能讓他做飯給他們吃,搶下圍裙就鑽進了廚房。楊叔則拿爺爺說的,遠親不如近鄰來堵爺爺的嘴,也去廚房幫幫忙去了。


    這時我才找到機會跟爺爺聊這件事。


    我把這事撿重要的地方對爺爺說了一遍。爺爺聽了,皺眉頭許久才說道:“這事,很邪門,你最好不要插手。”


    他見我還想說什麽,於是進入講故事模式說道:“幾十年前鬧運動的時候,破四舊,把很多人家的藏書都翻出來毀了。這其中就有很多代代相傳的秘術。如果真是毀了,也就算了,就算這些東西落到了心術不正的人手裏。就好像射雕英雄傳裏,九陰真經原本是集道家大成的正宗的功夫和哲學思想,結果落到梅超風,陳玄風手裏就成了殺人的工具。”


    我插嘴道:”您的意思就是,可能是有人利用秘術在……做壞事?那我們不是更應該找出那個人嗎?讓他逍遙法外,那就會有更多的人受到傷害啊。據我所知這事最短都有兩年左右了。“


    爺爺看看我,把手放在我的膝蓋上,語重心長的說道:”我們老何家,三代單傳,到你這還沒結婚生子,怎麽能涉足這麽危險的事呢?有政府,有公安,別小看國家,國家機器的力量是強大的,不是學會一兩手異術就能與之抗衡的。當年形意拳大師薛搞邪教,被軍隊用機槍掃射而死。“


    “爺爺,人人都這種想法,隻會讓犯罪更猖狂啊,你有什麽線索說出來,我告訴我朋友啊,我不親自上陣的,我親自上陣,人家公安局也不要我啊。”


    爺爺搖搖頭說道:“我沒線索,隻是本能覺得很邪門,人老了啊,對危險總是有預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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