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南宮家聯絡處庫房的路上,先天武者拿著亮晃晃的鑰匙,卻如同握著一塊燒紅的碳丸,燙得他的手不停地發抖。


    映天跟在他的身後,故意嚇唬道:“老子堂堂鷹無痕來你家砸響窯,你應該高興才是。摘你家一處火點,能濟一方水點,算是對你們的照拂。如果不知趣,我就清了你們這裏。”


    他一口江湖黑話,唬得先天武者頻頻點頭,手卻抖動得更厲害了。不過,這位鷹無痕大俠在他的心裏不僅坐實了,還留下了濃重的陰影。


    他們穿堂過廊,經過地下室的三重暗門,才來到庫房門前。


    守衛庫房的兩位武者看見過來一位蒙麵人,正要持刀上前詢問。帶路的先天武者右手晃了晃,有氣無力地說道:“開門吧,不想死就別亂動。”


    雖然水藍星上帶著麵具和蒙麵遮臉的武者不知凡幾,但進入庫房重地和身處特殊場合等都要露出真容的。


    在先天武者的提醒下,兩位門神也算機靈,收刀斂勢後瞟了映天一眼,心有不甘地拿出另一把鑰匙。當兩把鑰匙同時插入鎖眼後,兩人輕輕一扭,庫房門就打開了。


    “砰砰砰”三聲輕響,映天快速打昏了三名武者,徑直躍入了庫房。


    哇!東西真不少,映天看得眼花繚亂。不愧是果城第一家的庫房,哦,不對,這還隻是南宮家聯絡處的庫房,居然有這麽多好東西!


    映天在牆角撿起一個裝貨的蛇皮口袋,開始東瞄西瞧尋找寶貝了。


    庫房不大,雜亂無章的堆放著各種兵刃器械、華麗衣物、怪異石頭和一些瓶瓶罐罐。


    映天看了看那些兵器,沒有一樣瞧得上眼的。他打開一些瓶子罐子,發現裏麵都是香氣撲鼻的各種酒水,失望地搖了搖頭。


    接著,他觀察了一下那幾塊石頭,隻覺得有些新奇,卻沒有發現什麽特點,順手就丟進了蛇皮口袋。


    這時,映天自嘲道:“原以為撿到寶,卻全是一堆草。”他納悶地想著今晚可能會一無所獲,苦笑著欲邁步出門。


    突然,他看見門後有一個金屬櫃子,便走上前去,舉起鋼劍向櫃子上的黑色大鎖砍了下去。隻聽“鐺”的一聲,大鎖紋絲不動。


    “咦,有古怪。”映天呢喃道,又重新高舉長劍,將汩汩真氣灌注劍身,用盡全力砍向大鎖。


    直到砍了幾十劍,將劍身都砍變形了,才聽“鐺”的一聲,黑色大鎖應聲斷裂。


    映天迫不及待地打開櫃子,隻見裏麵一堆亮閃閃的金條和一根藍寶石項鏈,另外還有三體功法書!


    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股腦兒地將金條和項鏈裝進口袋,還快速地翻看起功法書來。


    兩本黃級中上品的象形拳功法書,映天瞟了一眼就放入口袋。另外一本是玄級上品的軟鞭功法,其名為《靈狐玉女柔》。


    映天看著這本功法書的名字,心裏美滋滋的。芙兒不是一直想找適合自己的武技嗎?這本應該不錯,何況還是品級很高的功法書呢!


    “嗯,這又是什麽?”映天在櫃子的最裏麵發現了一個精致的小盒子。


    他快速打開盒蓋,看見裏麵躺著一個隱隱發光的墨綠色小石塊。在那石塊裏,還散發出股股清新的能量。一定是個好東西!他不作多想,將小盒子蓋緊後,揣入懷裏就跑出門去。


    映天施展《燕掠雲飛卷》招式,身形一陣閃挪,沒幾下就躍出南宮家聯絡處。當院子中“嘩啦啦”一群武者出現時,鷹無痕大俠已杳無蹤影。


    “寬叔,快走。”映天朝那棵大樹下小聲地招呼後,躍過對麵的高牆,從街邊一幢幢樓房頂上飛身疾行。梁元寬毫不遲疑,也緊緊地跟在他的身後。


    不一會兒,兩人趁著夜色躍入“奧林莊園”,很快就進入了梁家那棟別墅的二樓客廳。


    “鳳姐,書房來。”映天招呼著虞鳳向書房走去。


    三人快速進入書房,映天和虞鳳都心照不宣地關好門窗,又拉上窗簾。虞鳳的小心髒“撲通撲通”直跳,看見他們都沒有受傷,心緒才平穩下來。


    “情況怎麽樣?”虞鳳急促地小聲問道。


    “沒能報仇除惡,但做了一次俠盜。”映天調侃道。緊跟著,他又說:“聯絡處的人早有防備,但他們必定猜不到我能這麽快恢複。從南宮冽的表情上看,我應該沒有暴露。”


    確實,南宮冽都重傷成那個樣子,他們不會認為生龍活虎的鷹無痕就是唐映天。


    接著,映天就將事情經過簡單地講了一遍。梁元寬和虞鳳聽得膽戰心驚,直為他捏了一把汗。


    虞鳳聽聞映天給自己取了個鷹無痕的俠盜名,就有點忍俊不禁了。


    當她聽到雁無聲這個子虛烏有的師父時,不自覺的對號入座,笑嘻嘻地看向二叔。三個人你看我,我看你,便明白了其中的意思,隨即小聲地笑了起來。


    “寬叔,看我帶回來些什麽?”映天收住笑聲,興奮地把蛇皮口袋裏的東西“嘩啦”一下倒了出來。


    “哇!”虞鳳握著嘴,驚喜地叫出聲來。看見滿地的金條,而且都是那種一斤重的大黃魚,梁元寬都驚訝到了。


    數了下地上的金條,總共有51根。梁元寬咂舌道:“這些金條每根價值都在12萬元以上,這一堆黃金就有600多萬元!”


    由於炎國經濟的持續發展,黃金也水漲船高,目前的金價比十年前貴了一倍,600多萬元已經相當可觀了。


    “鳳姐,你看這是什麽?”映天右手拿著那根藍寶石項鏈,笑容滿麵地炫耀自己的戰利品。他把項鏈遞給虞鳳,爽快道:“這個就送給你了。”


    “這......”虞鳳霞飛雙頰,滿臉羞澀地接過項鏈,柔聲道:“謝謝你。”說完,她又補充道:“上麵還鑲有兩顆大鑽,這根項鏈應該能值百萬元了。”


    “沒事,鳳姐,我們都是一家人嘛。”映天見虞鳳對項鏈挺滿意,隨口說道。


    虞鳳聽他這麽一說,更是羞得滿臉通紅,一時都手足無措了。


    這時,梁元寬正色道:“丫頭,這根項鏈最好別戴出去,更不要在梁家之外暴露出來。”畢竟是在南宮家聯絡處取來的東西,被人認出來的話事情就大條了。


    映天知道了這條項鏈存在很大風險,便建議道:“鳳姐,要不我們將項鏈通過黑市處理掉,我再給你買根新的?”


    “用不著了,我會想辦法的。”虞鳳紅著臉說道。這項鏈可是映天送給她的第一個珍貴禮物,轉來換去便沒有了意義。


    她想自己找機會將項鏈改頭換麵,使其形變意不變,原滋原味的禮物才更有珍藏的意義。畢竟,女人心如水,男人不懂的。


    “喔。”映天一時無語,隻要她高興,想怎樣就怎樣吧。


    最後,映天拿著三本功法書,說道:“寬叔,這本軟鞭的功法書我想給芙兒,她一直想要適合自己的武技,我認為這個蠻適合她。空了時,我將它抄錄一份再送來給你們,另外兩本你就直接帶回果城梁家吧。”


    他又指著地上的金條,解釋道:“寬叔,我有個想法......想建立自己的勢力。”


    梁元寬和虞鳳都驚訝地看向映天,他是想脫離梁家自立門戶了嗎?


    映天看著他倆的表情,啞然失笑道:“寬叔,我始終是梁家的人。但我以後要做很多危險的事情,我不希望將梁家牽扯進來。”


    梁元寬和虞鳳點著頭,都明白了映天的心思,他是想獨立承擔以後的重負,還一心一意顧及著梁家,不讓梁家遭受池魚之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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