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映天征求了劉震宇、冷鈺冰和藍莫桑三人的看法。


    他們即使沒有提出有建設性的意見,但心裏卻是暖暖的。武者與普通人一樣,介齡越來越大,越不甘心受到冷落。


    最後,映天直接拍板:“花城不新建酒店,隻做改建。既要保留以前的民族風格,又要體現天鷹集團的大氣和特點。”


    “既然是連鎖酒店,總店建好後就是1號店,我想把京申兩城的2號和3號店預留出來,花城就是4號店吧,迪化城和日光城等分店依次類推。”


    接著,他又說:“至於綿城的三家酒店就不占省城的編號,從40開始編號,以後地級城市就按這個順序編號。你們看,這樣可以吧?”


    大家都點了點頭,一致同意他的安排。


    藍莫桑說道:“映天,你提出酒店以後的特色菜肴加入黃級丹藥,是不是太奢侈了?如果由妙芙一個人煉丹,你想把她累死啊?”


    他們已經知道妙芙是季樂賢的唯一的徒弟,也對這位真實年齡才14歲的小女孩感到震驚。而且,她還在上個月晉升為低級丹士,能夠煉製地級下品的丹藥了!


    芷菡跟著解釋:“藍大隊,酒店的丹藥實際用量並不多,而且隻對特色菜添加。這種情況,對於十幾分鍾就能煉製一枚黃級下品丹藥的妙芙來說,根本沒有問題。”


    慕嵐補充道:“一枚黃級下品丹藥可以用在上百盤的特色菜中,所以現在還累不著我們的小……小妹子。”她本來想說小姑子,很快又改了口。


    芷菡笑眯眯地看了她一眼,把慕嵐的臉都看紅了起來。


    慕嵐畢竟是大家族的大小姐,迅速鎮定下來。她假咳一聲,慎重其事地說:“說起煉丹,映天早就是初級丹生了。”


    “還有這事?!”冷鈺冰、藍莫桑和藍富財三人都震驚地看著映天,如同在看怪物般。


    冷鈺冰追問道:“映天,你現在也是丹士了吧?”


    這一下,把映天問得滿臉通紅,芷菡、慕嵐和劉震宇還笑了起來。


    芷菡連忙解釋:“師父,他哪有時間煉丹嘛,現在可能都忘記怎麽煉丹了。”


    藍莫桑感歎道:“煉丹雖然遠遠比不過映天領悟的劍意,但那也是極少數天才能做的事情,更別說妙芙這樣的奇才了。”


    映天老老實實回答:“師叔,我現在仍然是初級丹生,可以煉製用於酒店的最低級丹藥。以後妙芙忙不過來的話,我也可以幫她。”


    冷鈺冰感歎道:“能煉丹就很了不起了,天寒宮雖然已是一級宗門,煉丹師卻隻有兩人,最厲害的隻能煉製玄級上品的丹藥。就是這樣的丹徒,我們都要當祖宗供起。映天,你……”


    她認為映天是天寒宮的弟子,想讓他早日成長為丹士,甚至丹師。然而,自己的話隻說到一半,就不好意思說下去了。


    這時,慕嵐向冷鈺冰報喜道:“前些天在錦城時,芷菡已經煉製出一枚黃級下品的丹藥。”


    冷鈺冰“噌”的一下蹦了起來,直接拉住芷菡的手,驚喜道:“徒兒,你也是初級生了?!”


    在看見芷菡羞澀地點了下頭後,她哈哈一笑,大聲說道:“感謝上天照拂天寒宮,你真是我的好徒兒啊!”


    此時,比較熟悉冷鈺冰的映天、劉震宇和藍莫桑三人已呆若木雞。因為,他們看見她笑了,而且還是從未有過的哈哈大笑!


    芷菡臉色緋紅地拉了拉師父的手,不好意思地說:“我學了好久才煉成一枚丹藥,以後的發展成就也不會高。”


    慕嵐故作生氣道:“芙兒拉著我們一大家子人學煉丹,就隻有你成功了。你這麽說,是不是看不起我們?”


    芷菡臉色更紅了,著急地說:“不……不是這個意思,芙兒還說你有潛力呢。”


    映天看著羞澀得滿臉通紅的芷菡,笑道:“你們大哥不要說二哥,既然芙兒都這麽說了,你們可能差不多。”


    他又問:“阿生、白瑤和巧玲都學煉丹了嗎?他們如何?”


    慕嵐說:“芙兒沒有讓他們繼續學了,她還悄悄給我和芷菡說,怕他們把藥材浪費了。”


    芷菡補充道:“芙兒說他們不可能學會煉丹,不過,白瑤都成為淬體中期的武者了。”


    映天驚訝地問:“這才幾個月,她都達到淬體四層以上的境界了?”


    慕嵐拉著芷菡的手,嬌嗔道:“映天,你一點都不關心自己的表妹,她在遼省盛城時就是淬體的武者了。”


    映天尷尬地說:“我錯了,真沒有注意到她已經是武者了。”


    這時,劉震宇興奮道:“慕嵐也要成為煉丹師了,不知道家主和你父親聽到這個消息有多高興。今天的好事太多了,晚上回來大家要好好喝幾杯。”


    “好!我們要狂歡一次。”每一個人都喜事連連,映天同樣如此。


    要知道,他的家裏以後可能就有四個人會煉丹了,又怎麽會為連鎖酒店的黃級丹藥發愁呢?


    一個多小時後,商務車在一座遍地是楓林的大山下停了下來。眾人下車後,明顯感到一股冷意襲來。


    芷菡和慕嵐的身子還顫抖了一下,頓感如入寒冬之地。


    慕嵐驚歎道:“這裏好奇怪,才入秋不久卻這麽冷。”作為武者的她都感覺到天氣陰冷,如果是普通人的話,隻能穿棉衣進山了。


    映天晃動了一下右手,微不可察地拿出兩套厚實的衣服。


    他溫柔給兩女子披上衣服後,問道:“富財,這個地方叫什麽名字?”


    “這座山後就是遠古瘇蠹部落的舊址,大家將這裏稱為瘇蠹山。”藍富財回答道。


    接著,他又說:“這裏一直很奇怪,夏天都是冷颼颼的。你們一會兒要注意,那顆冥黑木隻能遠觀,是摸不得的。以前有人打了上麵的一個果子或者折了一片葉子,都沒能活過一個月。”


    幾人之中,芷菡的膽子最小了。她擔心地問:“這麽說來,那個黑盤子……”


    藍富財秒懂她的意思,趕忙解釋道:“折斷那根大樹枝的人早就死透了,而且還是當場斃命。樹枝卻被其他人悄悄地拖了回來,這個人也沒有活過一月的時間。”


    映天玩笑道:“你膽子不小,居然敢把樹枝加工成盤子。富財,你就不怕有……那個找你麻煩。”他把那個“鬼”字吞回了肚裏,還憨憨地笑了一下。


    這時,正好有一股冷風吹來,將路邊的黃花野菊吹得搖擺不定。


    兩女子有些害怕地收了收衣襟,芷菡抬頭瞪了映天一眼,慕嵐也做了一個揍他的動作。


    藍富財忍俊不禁地說:“我也很怕啊!就按照傳言高價找人到部落的舊址去,還念了那首詩。在樹枝加工成盤子後,大家真的沒有問題了。”


    除了藍莫桑外,映天幾人都驚訝萬分,一首詩居然能解決鬧鬼的問題!


    冷鈺冰問:“是什麽詩這麽神奇?”


    藍莫桑回道:“富財說的是實情,那首詩就在前麵的一塊大石碑上。不過,你們不要大意,念了那首詩也不能去碰冥黑木。”


    劉震宇笑道:“看樣子,碰了冥黑木的代價始終要死一個人。為了錢去以身犯險,也算是利欲熏心了。”


    藍富財不好意思地說:“我當時就想得到那個黑盤子,是有點不顧別人死活了。”


    藍莫桑瞪了他一眼,罵道:“你這種行為就是典型的資本家作派,真是欠抽!”


    映天笑道:“藍大隊,你也別怪他。他們之間就是周魚打黃丐,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雖然資本往往吃人不吐骨頭,但是,也要看它被什麽人掌握,又怎麽運用了。”


    作為天鷹集團的董事長,芷菡深有體會。她接過話頭說:“資本就是一把利劍,握在有的人手上,就會見到刀光血影、殺人害命。”


    “而掌握在另一些人手中,能夠變成一把正義之劍,既可抵禦惡意資本的肆虐攻擊,也能成為利國利民的好武器。”


    慕嵐是申城財經大學的高材生,也是經常和資本打交道的人。


    她聽了芷菡的話後,情不自禁地拍起掌來:“說得太好了,資本就是一把雙刃劍,這就要看用劍的人掌控資本的目的。”


    映天說道:“資本原無錯,錯卻在於人。所以,人們的眼光要放長遠一些,不能自相殘殺。要壓製私利的會根,自控之力就顯得尤為重要了。”


    芷菡望著山裏楓葉飄搖、黃菊點點的美麗景色,感歎道:“這裏雖然冷,但是太美了。丹楓萬葉碧雲邊,黃花千點幽岩下,就是這樣的寫照吧?”


    映天深情地看著芷菡,接了一句:“一年好景君須記,最是橙黃橘綠時。置身此地,就要好好享受大自然的美景。”


    慕嵐心頭一動,一下子抱著葉芷菡的纖柔手臂,悄悄地說:“芷菡,你以後多教我詩詞,好不?”


    芷菡偷偷地指了指映天,輕聲嬌笑道:“我學的他,我們以後一起努力把他比下去。”


    “嗯,我最愛你了。”慕嵐遽然抱緊了她,兩人都咯咯地笑了起來。


    不一會兒,他們走到一個大石碑前。映天看見石碑上刻著一首篆體詩,而這首詩居然是古時美女王落雁的佳作。


    他觀察著這首詩和大石碑,始終沒有看出有什麽特別之處。


    不過,詩中末尾一句“父兮母兮,進阻且長,嗚呼哀哉!憂心惻傷”卻將他的愁思牽動了起來。


    映天想起了父母,不禁長籲一口氣,心情也變得沉重起來。


    他抬頭看著不遠處異常粗壯、綠蔭如蓋的大樹,問道:“富財,那就是冥黑木?”


    藍富財點頭道:“就是它,十幾年前就圍上了欄杆。”兩米多高的不鏽鋼欄杆牢牢地圍住冥黑木,看起來感覺孤獨。


    大家慢慢走了過去,站在巨樹的麵前。


    讓映天詫異的是,樹幹上開裂的口子中呈現出黑色的木質,而那黑色大口中似乎隱隱有什麽東西流了出來。


    在香巴拉大酒店見到黑色盤子時,映天以為盤子的顏色經過了處理,現在才知道那是大樹本來的顏色。


    難道,冥黑木的名字由此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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