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證實自己的判斷,映天故意說:“瘇蠱丸真是害人不淺,中毒之人雖然在一定時期內實力大漲,但全身將長滿恐怖的疙瘩,壽命會大大縮短,最終心性大變、精神紊亂,隻會成為一名生不如死的苟活之人。”


    “你去死吧!”先決者似乎怒不可遏,雙手舉刀向他砍來。


    映天以《風裂破空術》與其快速周旋,繼續大聲地說:“你被文頤烈用了瘇蠱丸,中了瘇蠱之毒,怎麽還為他們賣命?你難道是狼心狗肺之徒,不知好歹,不明善惡,簡直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不配做炎國人!”


    文頤烈是京城文家的副家主,一位大宗師六層巔峰境界的強者。


    按照上官裘白招供所言,映天知道第二粒瘇蠱丸是上官家副家主上官西進交給文頤烈的。


    所以,他初步認定讓先決者吞食瘇蠱丸的罪魁禍首就是文頤烈。


    這時,先決者已處於暴走的邊沿。他手持苗刀翻轉連擊,刀鋒淩厲,威勢駭人。


    映天不停地躲避他連續的暴擊,都有點氣喘籲籲了。


    他心裏麵嘀咕道:“此人果然了得,實力明顯強過一般的大宗師巔峰武者,而且比冥老還強,幾乎與自己相當。”


    一番比較下,他確定百招之內無法宰殺先決者。


    此刻,映天發現了一個問題,先決者竟然與冷璿玉不一樣,在暴怒後實力增長卻不明顯。


    他一邊躲閃一邊思考,跟著大聲地說道:“你以前實力不穩,才不與強者正麵衝突。現在實力穩固了,才去瓊粵大橋上傷害雄師勇士,才敢在此與我戰鬥。你說,是也不是?”


    然而,先決者不再開口說話,一刀狠過一刀的向他頻頻攻擊。


    映天不敢托大,瞬間祭出長劍開始還擊。


    他心中還有不少疑團需要此人解開,便不好下死手。讓他感到苦惱的是,想要憑借一己之力在短時間內捉拿先決者卻非常困難。


    這時,映天散發出神念,終於探察到那輛大奔的去向。在兩裏外的一座酒店門口,奔馳車前麵站著三名大宗師巔峰境界的高手!


    那裏有曾經交過手的文夜塵和上官西途,另一人的武道氣息更為強大,他卻未曾見過。


    映天發現此人的長相與上官西途有些相似,猜測他可能是上官家的副家主上官西進!


    車門旁邊,隻見姬雲淩和謝白曼在拉拉扯扯的爭執什麽。映天和先決者激戰正酣,無法完全聽清楚他們的談話內容。


    隱隱約約間,他聽見謝白曼嬌嗔道:“公子,幫我殺了他。”


    此女一邊說,一邊指著不遠處的幾位聯盟強者,似乎在要求姬雲淩讓他們殺回來。


    映天冷笑一聲,又察覺到一大幫聯盟武者從四麵八方跑了出來,都向姬雲淩幾人所在的地點快速集結。


    不一會兒,眾多的大巴和商務車開到了他們的麵前。


    “不好,他們要跑!”映天嘀咕一聲,祭出《一劍術》輔助下的“川流不息”,那一劍撩出的股股劍氣和淩厲劍意讓先決者錯愣一瞬。


    映天縱身躍起,又施展“破軍星隕”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接著,以“罡風裂空”的招式擺脫了他的糾纏,一陣風似的向姬雲淩幾人掠去。


    先決者瞪著通紅的雙眼,驚異地在原地呆立了兩秒,才向著已經跑遠的映天追了過去。


    這時,越來越多的雄師武者從各個場所跑了出來,手持沾滿血汙的刀劍向那處酒店趕去。


    看樣子,他們已經解決了分散在各處的聯盟武者,都按映天的通知向著同一個地點快速急進。


    在酒店外,聯盟的幾千人爭先恐後地跑向車上,有的人更是慌不擇路,直接從車窗口爬了上去。


    接著,不少的大巴和商務車逐個啟動,向著巴縣的方向快速行駛。


    雄師的武者聽到車輛的轟鳴聲,再次加快奔襲的速度,都想竭力攔住他們,給這些惡棍凶猛的一擊。


    映天和眾多的大宗師衝在最前麵,不停地與聯盟殿後的武者展開激戰。


    十多分鍾後,他們終於衝到那家酒店外。


    然而,大奔已經消失不見,文夜塵等大宗師強者,以及不少的聯盟武者都逃之夭夭。


    除了一些倒地的聯盟傷員和先天武者,隻剩下兩百多名宗師留在了原地。他們已丟下手中的武器,驚恐萬狀地看著圍攏過來的雄師武者。


    映天轉過頭來,發現一直追趕自己的先決者已經不見了蹤影。他即刻散發神念,探察到此人已經跑出一裏之地。


    映天鼓起腮幫子,聚力傳聲,大吼道:“先決者,你隻是被人丟棄的喪家之犬。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噗”的一聲,寒光閃過,一位試圖反抗的聯盟宗師被刺穿胸膛,倒在地上。周圍頓時一片寂然,衛鈺通和太史淨一等大隊長快步走了過來。


    映天擦拭著長劍上的血跡,平靜地說:“把俘虜和傷勢較輕的聯盟隊員帶上船,從水路快速撤退。五分鍾之內,各大隊按原計劃撤離。”


    眾人散去後,映天向那艘“百河之家”的大船闊步走去。


    過了一會兒,百城又恢複了平靜,人們悄悄地走上大街,不少人對武者的爭鬥似乎司空見慣,又若無其事的繼續觀燈過節。


    那些膽小的人湊攏腦袋,戰戰兢兢地小聲交談後,都默默地分散回家,各找各媽。


    剝河邊上,越來越多的人再一次聚攏,看著河邊色彩豔麗的漂亮花燈,遠遠眺望那眾多遠去的大小船隻,默默地祈禱天下太平無事,人們安居樂業。


    那些樸素美好的願詞在剝河邊縈繞,在微浪間嫋嫋。


    站在船頭的映天似乎看見一絲絲純白的能量氣息在緩緩匯聚,那合攏的幾縷又向城內的某些地點飄去,一下子消失得無蹤無影。


    那幾處地點,正是雄師勇士們剛才奮力拚殺的各個戰鬥場所!


    頓時,映天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他轉過頭詢問身邊的應龍、夢秋和太史梟。


    然而,他們都表示沒有看見任何能量氣息。難道因為自己是修者,才能看見那些不知名的奇怪東西?


    在百城外通往巴縣的公路邊,停靠著很多大巴和商務車。一些大宗師走下車來,迎接從巴縣前來支援的聯盟隊伍。


    文彥熊快步走來,看著擔架上的人問道:“業祿,我兄弟怎麽了?”


    在擔架旁的文業祿回道:“左護督,他受了重傷,可能難以恢複正常。”


    文彥熊是京城文家的左護督,文家兩人之間談話,便不論都司和衛使,隻稱家族職務。


    “啥?”文彥熊吼道:“我將彥塗派到你身邊,你就是這麽照顧他的?你說他在武道方麵,還是在身體上難以恢複?”


    文業祿拉過身邊的一名隨隊醫師,說道:“你問他吧。”


    那名中年醫師誠惶誠恐地看著文都司,囉囉嗦嗦地說:“可能都……沒有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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