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寒沉估計是查過她,對她和魂穿者的一些行為有所疑惑。


    曾還問過她,“她到底是誰”這種問題。


    兩人到了現在,是得坦誠相待,有些事也要給個合理解釋。


    安如意半真半假地道:“王爺,我說做夢之事並不是借口,夢裏的人是我又好像不是我。”


    “她會一些奇怪的本事,思想也與我不大相同。此前詩社寫的詩包括方才的曲都是她會的。”


    “如今京城風靡的醬板鴨和麻辣肉也是夢見的?”周寒沉問。


    “是。”安如意坦然,“本也隻想試一試,沒想味道還不錯。”


    提到這個,安如意略覺得可惜,好不容易有點起色,店鋪卻在她被軟禁期給查封了。


    “如今的你,是你麽?”周寒沉波瀾不驚問。


    “……”


    “自然。”


    安如意上前環住周寒沉的碩腰,軟聲道:“且無論我是誰,對王爺的心意都是真的,沒有半分做假。”


    女子身體溫軟,素手環在他腰間,仰起的小臉素淨,眸中情意亦真亦假。


    周寒沉被勾得有些心癢又有些無奈,他低頭在她唇上吻了一吻,“小騙子。”


    安如意不敢追究這稱呼的深層含義,而是問:“木盒裏裝的啥?”


    周寒沉:“……”


    周寒沉到底給安如意解了惑,木盒裏之物是份先皇留下的。


    其中有份聖旨,上邊寫著,若太子(現皇上)有重大失德或容不下兄弟之舉,周寒沉可拿出此份聖旨繼承皇位。


    另附有先皇的信物,幾位元老大臣見此物如見先皇上,皆會聽從。


    難怪周寒沉那麽有底氣,還再三問她要不要尊榮,原來是有這麽份聖旨!


    如此說來,先皇好像對周寒沉也不是那麽差,臨終前還會給他留一道護身符。


    “求份心安罷了。”周寒沉看出安如意所想,唇邊有了抹淺嘲。


    “他冤枉母妃,幾乎滅了她族人,心中或許有愧,又或是怕我心生仇恨奪位。”


    “留下這麽份聖旨,看似是恩典,又何嚐不是種製約。”


    皇上不失德,能容人,他就隻能做個規矩的臣子。


    “你就這麽交給皇上,不怕他更忌憚你麽?”


    周寒沉說,“當年他也聽聞父皇留了遺旨,如今我交給他,他便知我並無爭奪之心,用不著再忌憚。”


    周寒沉還說給皇上寫了信,道明石島的歸順之意,而會將淩國兵打退當是歸順之禮。


    而他,還會依照之前說的那樣,在大周得勝後不再回朝,過雲野生活。


    護身符交了,兵權交了,人又不在朝,皇上好像是可以放下心來。


    不過安如意覺得周寒沉這樣做有點冒險,要是皇上得了這聖旨也不退兵,還將他滅口,豈不危險?


    對於她這問題,周寒沉隻是笑了笑,“皇上是我兄長,我自然信他。”


    “你真這麽相信皇上的話,為什麽當時不讓我爹接聖旨走,而安排人把他送走?”


    周寒沉低頭在她唇上親了下,“嶽父入獄後,以前老永定侯一些部分想為他說情,為免引起皇上的疑心,我派人暗中擋下。”


    “可皇兄對嶽父始終有猜忌之心,聽聞皇兄從未打算讓嶽父歸鄉,而欲將他發配至邊疆,嶽父的身體,哪能受得起那種折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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