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那兩個人就是前兩日居住在上等房間的一男一女。”


    店小二這才反應過來,他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直接道:“他們兩個已經離開客棧了,現在究竟在哪裏小人真的不知。”


    墨鴉身上的殺氣再次凝聚了起來,店小二倒吸了一口涼氣,隨即道:“不過小的無意間聽到他們曾經談話,好像是要到紫蘭軒去找誰道歉。”


    “紫蘭軒。”


    墨鴉眼前一亮,他收起了匕首,麵無表情的看著店小二。


    “你應該感謝自己無意間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否則現在你已經是個死人了。”


    飄忽的聲音隨著墨鴉身影的消失殘留在了空氣之中。


    店小二顫顫巍巍的摸了摸自己的脖頸,鮮血已經停止不流了。


    他整個人鬆了口氣轉身閑著前廳走了過去。


    紫蘭軒外。


    一顆茂密的樹木之中,墨鴉小心謹慎的觀察著紫蘭軒的情況。


    他並不敢靠的太近,以甘羅和焱妃的身手,在方圓幾十米的距離之中但凡有一點風吹草動都瞞不過他們的眼睛。


    隻是現在的位置隻能探查到紫蘭軒外圍的事情,並不能探查到紫蘭軒內部的事情。


    墨鴉皺了皺眉,姬無夜派他來到南陽的目的,是要打聽清楚甘羅和韓非等人是不是已經鬧翻了。


    據剛才來今雨軒的店小二所說,甘羅到紫蘭軒是要向誰道歉。


    這就說明之前甘羅和紫蘭軒內的眾人的確發生爭吵過,隻不過令他沒有想到的是,以甘羅的身份竟然願意主動道歉。


    看來他們之間的情義還是比較深的。


    ......


    紫蘭軒,一處僻靜的房間之內。


    韓非和衛莊坐在木桌的對立麵,此刻韓非的麵容之上布滿了愁容,一點都沒有上午時分的從容瀟灑。


    “甘羅顯然是在隱瞞來到韓國的真相。”


    韓非點了點頭,沒有否認道:“不錯,我也是這麽認為的,可是如果他來到韓國是為了破除六國合縱的計劃,現在這個計劃根本就沒有開始布局,他又要如何破六國合縱呢。”


    “事實上,他已經在破除六國合縱的計劃了。”


    韓非不明所以,詢問道:“衛莊兄有何高見。”


    衛莊站了起來,他走到窗邊欣賞著夜晚的景色道:“甘羅來到韓國的消息遲早都會傳遍六國,到那時六國的能臣智將還會來到韓國商議六國合縱嗎?”


    韓非低眉思索,衛莊說的十分有理,如果六國合縱的計劃已經提前被秦國知曉,那些懼怕秦國的人又怎麽會冒著與秦做對的風險前來合縱。


    韓非悄悄握緊了手掌,甘羅的這一步棋實在是高。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張良的努力就白費了。”


    衛莊微微側目,他第一次從韓非的語氣中聽出了著急的意思。


    為了實行六國合縱的計劃,他們在紫蘭軒內連續商量了好幾個夜晚。


    朝堂之上的失敗,是阻礙六國合縱的關鍵。


    因此他們約定由韓非說動四公子韓宇一起上奏韓王,欲行合縱攻秦的計劃。


    在朝堂之上,雖然姬無夜和張開地各自代表著韓國朝堂的陣容。


    但是四公子韓宇,卻是一個城府不潛的角色。


    他在各方勢力之中遊刃有餘,既不得罪任何一方,又能坐收漁翁之利。


    實在是個狡猾至極的人物。


    自從太子身死之後,四公子韓宇就一心沉浸在太子之位的爭奪之上,韓王的兒子之中,唯一能夠與韓宇有資格較量的公子就是韓非。


    因此韓宇早就將韓非視作為眼中釘肉中刺。


    隻是韓非做事圓潤有餘,為了韓國他甘願放棄了太子之位的爭奪。


    為此,衛莊一度很是生氣,對於韓非他更多的是希望韓非能夠坐上王位。


    他回到韓國的目的,就是要拯救韓國於水深火熱之中。


    可是如果沒有一個英明的君王領導韓國的眾人,那麽即便他再有才華實力,也終究無法施展。


    現如今的韓王就是這等迂腐之人,韓宇雖然聰明,但是其心並不正,他如若成為韓國的君王,隻怕反對他的文武大臣,都將成為刀下亡魂。


    衛莊的一度生氣,讓韓非很是苦惱,為了韓國的生死存亡,他幾度向衛莊解釋,終於爭得了衛莊的認同。


    為此,他們派出張開地的孫子張良到其餘五國遊說各個君王,舉行六國合縱的計劃。


    現如今張良並未回歸韓國,甘羅便來到了韓國,如此以來張良所有的付出都將付諸東流。


    “必須盡快派人告知張良現在的情況。”


    衛莊肯定了韓非的做法,他微微思索了會,隨即說道:“甘羅前兩日住進了夜幕的客棧,姬無夜應該已經知曉,我們或許可以利用夜幕將甘羅趕出韓國。”


    韓非眼眸深處閃過一絲精光,他像是想起了什麽,追問道:“你是想利用血衣侯?”


    “不錯,血衣侯是夜幕四凶將之中武功和實力都是最強的存在,就連姬無夜也要讓他三分,之前在紫蘭軒的混戰之中,甘羅將血衣侯打的近乎毀容,這等侮辱人的舉動,血衣侯必定銘記於心。”


    “血衣侯做事一向心狠手辣,為了他的容顏,不惜禍害了多少良家少女,甘羅毀了他的容,就相當於要了他的命,要命之人自然是要以死抵抗。隻是,甘羅的身邊現在有東君焱妃,即便血衣侯想要找甘羅報仇,恐怕也沒有這個實力。”


    衛莊冷冷笑了一聲。


    “所以我們可以將他們分開,隻要將焱妃不在甘羅的身邊,那麽血衣侯就有足夠的時間和精力去報複甘羅。”


    “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放心,我自有方法。”


    ......


    “你為什麽說我是你未過門的妻子。”


    焱妃一副氣呼呼的模樣,大聲的質問著甘羅。


    “你本來就是我未過門的妻子啊!”


    “我何嚐答應過你要做你的妻子。”


    “在羅生堂之時啊。”


    “我那是為了脫離陰陽家的權宜之計。”


    “哦,是嗎?”


    甘羅一副不信的模樣。


    焱妃臉色一紅,慎道:“本來就是的。”


    “既然如此,那你為何深夜來到我的房間。”


    “你,你以為我稀罕進你的房間。”


    “不,是我稀罕你進我的房間。”


    甘羅眼中火熱的目光,讓焱妃臉上一陣火熱,她忽然想起了那日在來今雨軒的場景,整個人羞的跑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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