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隻是在傳說中聽聞名劍有劍靈魂魄之說,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焱妃由衷的發出了一聲感慨,天下之大無所不奇,如果不涉獵江湖之中,終究是井底之蛙沒有見過市麵。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也實難相信世上還有這等荒唐之事。”


    “荒唐,還有更荒唐的事情呢,陰陽家自詡修為達到一定的高度便可達到長生的境界,可是你知道嗎?達到長生的標準就是要舍棄七情六欲。”


    焱妃自嘲的笑了笑,她的眼神有些迷離了起來。


    與焱妃的情況不同,甘羅聽到這裏卻是大為吃驚,原來陰陽家一直在探索極樂世界,難怪呂不韋會將陰陽家從鹹陽驅離,這樣長生的言論一旦散播出去,那造成的後果必定是後患無窮。


    通過焱妃的描述,也難怪嬴政統一六國之後,會相信雲中君海外有三座仙山的鬼話。


    嬴政的一生都是致力於豐功偉業之中,他在世的時候,六國雖時有發生小規模的叛亂,然後大的謀反之舉並沒發生過,所有的揭竿而起舉義起事都是在嬴政死後進行的。


    嬴政的一生致力於華夏統一的事件之中,車同軌書同文修萬裏長城抵禦匈奴,這些隻不過是他空前絕後的帝王之路的第一步,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任何人能夠對他產生威脅,他唯一懼怕的就是死亡。


    為了能夠長生,也正是因為嬴政有這樣的想法,陰陽家才能抓住機會如日中天。


    “長生,真的能夠達到嗎?”


    甘羅試探性的問了焱妃一句。


    焱妃搖了搖頭,“不知道,不過即便能夠達到,我也不要那樣的人生。”


    “為什麽?”


    焱妃的眸光中散落出一股淡淡的溫柔情,她對著自己的內心,又像是在對著甘羅訴說一般。


    “不能和相愛的人一起度過餘生,在這個世界上如同行屍走肉一般的活著,那麽長生還有什麽意義呢?如果長生就是看著身邊親近的人一天天的老去,那我寧願不要。”


    甘羅沒有想到焱妃竟然有這麽高的覺悟,對於這點他自己都感覺到自愧不如。


    長生這個幾乎令所有人都難以為之拒絕的事情,它就像是充滿著魔力一般,令人近乎癡迷。


    可是現在它在焱妃的口中就如同過眼雲煙一般,與其去追求長生帶來的樂趣,還不如把握住現在去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


    “真的想不到,你竟然是這樣的想法。”


    甘羅透出了苦澀的笑容,這一刻焱妃在他心目中的形象瞬間高大了許多,那個一旦認定事情就有些偏執的天之嬌女,她在用自己的方式去詮釋內心的無法抑製的情感。


    “是不是覺得很傻,就連東皇閣下那樣的人都想要追求長生,而我...”


    “不。”


    甘羅拉住了焱妃的手,將她放在了自己的胸前,他的目光緊緊的盯著焱妃,認真的說道:“你是這個世界上最聰明的人,長生算什麽,隻要能和喜歡的人度過餘生隻活一世又有什麽關係呢。”


    焱妃眼波如同秋水一般微微閃動,她露出了一個開心幸福的笑容。


    甘羅張開手臂將焱妃緊緊的擁抱在了懷中,感受著甘羅胸膛處傳來的溫暖,她再也不會懷疑甘羅對待她的情感,


    ......


    “什麽,甘羅已經出現在大梁城。”


    魏國大殿之上,魏王十分震驚的聽著典慶的表述,尤其在聽到甘羅與焱妃聯手擊退了衛莊等人之後,他眼神中的惶恐再也抑製不住的向外表露。


    “衛莊先生,你不是鬼穀傳人嘛,怎麽也對付不了甘羅。”


    衛莊平靜的麵孔夾帶了一絲嗔怒,魏王這種慌張的表現在他的眼中看來就是最無能的表現。


    一個君主一旦膽小怯懦,那麽對於這個國家帶來的毀滅之災,將會是史無前例的。


    “大王,甘羅雖然武功高強,但並不是不可能戰勝,隻要典慶將軍與在下合力,定能將甘羅擒獲。”


    魏王的目光移到了典慶身上。


    “典慶,寡人命你與衛莊先生聯手,一定要將甘羅趕出大梁城。”


    衛莊眉頭一皺,從魏王的這句話裏麵可以分析出,他害怕秦國的報複不敢殺害甘羅。


    “大王請放心,臣一定會竭盡全力配合衛莊先生。”


    魏王暫時放寬了心,他撫了撫頭顱,一副很累的模樣。


    在他的命令之下,站在大殿之上的宦官向大家表達了魏王身體有些不適,其他事情就由典慶代他與各位商量。


    典慶帶領衛莊和張良遠離了大殿,他們徑直地向將軍府走去。


    一路之上,衛莊的腦海中一直回蕩著魏王大殿之上所說的話,他的手掌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在他胯下的快馬似乎是感受到了衛莊的心目中的憤怒,在發出一聲長嘯之後便開始狂奔。


    張良和典慶嚇了一跳,隨後驅馬緊隨其後。


    在到達將軍府的大門之時,那匹原本還在奔馳的快馬竟然口吐鮮血倒在了地上。


    衛莊靜靜的站立在它的身旁,典慶在看到這一幕之後並沒有說些什麽,反而是命令府內的家宰,將那匹快馬給處理了。


    衛莊平複了自己的心情,他跟隨者張良的腳步踏入了將軍府。


    走到後堂之中,韓非與紫女早早的將茶水都擺放整齊地放在桌麵之上,似乎早就知道他們會這麽快回來一般。


    “魏王怎麽說?”


    韓非打破了沉默,首先詢問著朝堂之上的事情。


    隻是無論是衛莊還是張良都沒有開口說話,典慶在發出了一聲歎息之後,開始說道:“我王並沒有下令要斬殺甘羅的意思,而是下令將他驅逐出大梁即可。”


    “砰。”


    紫女一掌拍在了桌麵之上,言辭犀利絲毫不在意典慶在場。


    “魏王簡直太過無能,現在甘羅身處在大梁城中,不趁此機會殺了他,日後肯定會帶來更大的麻煩。”


    典慶眉頭微微一皺,韓非拉了紫女一下,示意她不要這麽口無遮攔。


    “紫女姑娘說的不錯,所以我們不能放甘羅在大梁城內活下去。”


    張良眼前一亮,追問道:“典慶將軍是打算除掉甘羅嗎?”


    “不錯。”


    “可是魏王的意思是...”


    “張禦史不必擔心,咱們隻管做就行,到那時在下便會將所有罪責攔在身上,與你們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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