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丞相大人,嬴傑和贏炎的事情,贏奚一定會查清楚給你個交代,但是你在和贏炎和嬴傑向你匯報工作的時候動手打了他們,這件事情不能就這麽算了。”


    甘羅麵色也漸漸沉了下來,本以為渭陽君聽到贏炎和嬴傑做的一些事情之後,渭陽君會明白他教訓贏炎和嬴傑的目的,可是沒有想到渭陽君竟然還真的想要袒護他們。


    “渭陽君以為如何?”


    “按照我大秦律法,該處二十大鞭。”


    鄭國有些擔憂的看了看甘羅,在鹹陽城內基本上所有的重要官員都清楚,甘羅身為左丞相手中並沒有實權,所以在朝堂之上那些有權有勢的大臣們都向掌握著秦國重要官位的昌平君靠攏。


    渭陽君和昌平君更是不把甘羅放在心裏,今日親眼所見,看來傳言並非空穴來風。


    “哈哈哈,如若本相不肯呢。”


    “那你就向贏炎和嬴傑當麵道歉。”


    營帳內一股火藥的氣息緩緩升了起來。


    嬴傑和贏炎相互看了對方一眼,他們立馬安下了心。


    原來剛剛渭陽君那麽犀利的批評他們,是為了給甘羅強調大秦律法的可塑性。


    甘羅一直用秦法壓製他們,現在渭陽君也用秦法反過來挫挫甘羅的銳氣。


    “渭陽君你知道你現在是在和誰說話嗎?”


    甘羅的語氣冰冷到了極點。


    渭陽君冷笑了一聲,他站在甘羅的麵前直視甘羅的眼睛,厲聲道:“知道,秦國的左丞相,既然你身為丞相就可以隨便打人犯法了?”


    “轟。”


    一股無形的內力,直接將渭陽君的身子給震退了幾分。


    渭陽君感到有些吃驚,甘羅並沒有動手僅僅憑借內力,就生生將他的身子給震的向後退,由此可見甘羅的內力究竟有多可怕。


    渭陽君調整了幾個呼吸之後,他冷笑了起來。


    “怎麽你難道還想打我?”


    甘羅冷哼了一聲,他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本相隻是希望渭陽君能夠清楚,雖然本相手中並不像昌平君那般握有實權,但是本相畢竟是秦國的左丞相,除了大王你沒有資格教訓我。”


    此話一出,渭陽君的眼皮微微跳動了下。


    左右丞相是秦國除了秦王以外權力最大的執行者。


    自古以來以右為尊,故而昌平君的地位要比甘羅高上一等,然而雖有左右之分,但是他們確是平級。


    甘羅剛才說的一點都沒有錯,身為秦國的丞相,除了秦王之外沒有人可以教訓他。


    “嗬嗬,甘羅從你進入鹹陽城以來我就看出來了,你的誌向是想成為像文信侯那般的人,今天果然映證了我的想法。”


    “渭陽君,說話是要有證據的,甘羅誓死效忠大王,怎麽可能會像和文信侯那般想要把持秦國朝政。”


    渭陽君一愣,這才發現自己說漏了嘴,他轉身走到贏炎和嬴傑的麵前,向他們使了一個眼色。


    嬴傑立馬會意,現在這種情形渭陽君明顯處於了劣勢,他必須要找一個台階下才行。


    “叔父,左丞相大人,你們別爭吵了是嬴傑的錯,嬴傑不該擅離職守,不該帶青樓女子來到修渠之地過夜,嬴傑知道錯了,左丞相大人之前教訓的是,嬴傑甘願受罰。”


    “好嬴傑你既然認罪,那你知道帶青樓女子到工地過夜會受到什麽樣的處罰嗎?”


    嬴傑顫巍巍的說道:“輕則重打一百大板,重則降為削去爵位降為平民。”


    “既然如此,身為老秦宗親你知道犯法,我代表老秦宗親現在宣布削…”


    “渭陽君。”


    甘羅打斷了渭陽君的決斷,他知道渭陽君這是在他麵前故意和嬴傑在唱一出戲。


    既然昌平君有意示弱,那麽他何不成人之美呢。


    “嬴傑和贏炎既然已經知道悔改,那就打一百大板就可以,沒有必要削去爵位。”


    嬴傑和贏炎立馬跪著上前,向甘羅磕頭道:“多謝左丞相大人寬宏大量,我們一定痛改前非。”


    渭陽君麵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切。


    “渭陽君長途跋涉來到修渠工地,鄭國你即刻吩咐下去,讓廚房這邊多做些好菜,為渭陽君接風洗塵。”


    “諾,下官這就去辦,”


    ……


    入夜,一處營帳之內。


    贏奚看著趴在床上一臉痛苦的嬴傑和贏炎,他有些慚愧的說道:“叔父對不起你們,讓你們受苦了。”


    嬴傑額頭之上疼的直冒冷汗,一百大板即便是長年練武之人也難以承受。


    “叔父,是侄兒讓你為難了,如果不是侄兒不爭氣,今天你就不在甘羅麵前丟麵子了。”


    “叔父的麵子並不重要,為了大秦,即便是付出生命都在所不惜,隻是通過今天的事情,我發現之前似乎對甘羅有些偏見了。”


    嬴傑和贏炎同時一頓,他們不明白贏奚為什麽會這麽說,異口同聲地問道:“叔父,你為什麽會這般想?”


    “今天我將自己一直隱藏在內心的想法全部當著甘羅的麵給說出來了,可是甘羅表現的卻很驚訝,根本就不像一個精心準備奪權奪勢的人。”


    “也許是甘羅善於偽裝,叔父你可不能被他騙了,你忘了白天甘羅那氣勢,他還想要殺了叔父你呢。”


    “甘羅殺不了我,準確來說他也不敢殺我。”


    嬴傑對於渭陽君的這番話是非常認同的。


    渭陽君是嬴政的伯父,甘羅殺了他,就相當於和嬴政為敵。


    “叔父,你為什麽來著修渠工地啊。”


    “我聽聞你們二人被甘羅給平白無故的給教訓了,所以便趕來看看。”


    贏炎和嬴傑聽著感動極了,贏炎強撐著用手臂支撐起了半個身子。


    “叔父的良苦用心,嬴炎知曉了。”


    “哼,你們兩個臭小子知道就好,今日好歹是我來了,如果是大王來到這裏知道了你們兩個人做的事情,有你們好果子吃的。”


    嬴傑和贏炎麵麵相覷,贏奚說的他們何嚐不清楚,嬴政一向是依法治國,擅離職守事小,帶青樓女子到修渠之地過夜事大。


    “你們放心的在這裏養傷,我已經安排了人會暗中保護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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