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這才兩日沒有見到甘羅,妹妹你就這般憔悴了。”


    驚鯢抱著小阿言出現在了焱妃身後。


    焱妃臉色一紅,反駁道:“我哪有在想他啊。”


    驚鯢見焱妃白皙的臉龐瞬間變作了蘋果之色,頓時忍不住笑了起來。


    “沒想他你幹嘛臉紅啊。”


    焱妃慎了驚鯢一眼便笑了起來,她不在掩飾自己的思念之情而是說道:“甘羅這次麵對的對手是農家,他們不是一群簡單的人,我怕甘羅一個人對付不了他們。”


    “放心吧,不是還有鬼穀派的蓋聶也跟著去了,除了他們兩個還有一直待在魏國的玄翦,他們三個聯手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焱妃點了點頭,隻是她仍然還是有些不放心。


    驚鯢在一旁搖了搖頭,焱妃直接叫了一名侍女吩咐那名侍女將大司命帶過來。


    大司命在那名侍女的帶動下來到了大廳之中。


    “東君大人找我什麽事?”


    大司命依舊是稱呼焱妃為東君大人,雖然焱妃多次提醒過她,但是大司命依舊是我行我素。


    “大司命,我是有一件事情想要請你幫忙。”


    大司命眼前一亮,謙虛道:“東君大人有事盡管吩咐,大司命一定照辦。”


    “我讓秘密前往魏國,保護甘羅的安全。”


    大司命原本明亮的眼光,在聽到焱妃讓她前往魏國秘密保護甘羅時立馬黯淡了下去。


    焱妃注意到了大司命的變化,詢問道:“有什麽不妥嘛?”


    大司命遲疑了會,隨後說道:“並沒有不妥,屬下一定照辦。”


    驚鯢一聲不吭的站在原地觀察著大司命的舉動,直到大司命離開了大廳,驚鯢才小聲說道:“看來大司命對於甘羅曾經輕薄她的事情,還在耿耿於懷。”


    焱妃秀眉微皺,驚鯢的這番話讓她想起了一件事情,之前甘羅說過,嬴政並沒有下令取消大司命和少司命嫁給甘羅的婚約,隻是改成了讓她們建立起感情之後在另行擇日成婚。


    現在讓大司命秘密前往保護甘羅,這不相當於在給他們兩個製造接觸的機會。


    焱妃一想到這裏,心裏麵頓時有些後悔了起來。


    驚鯢瞧見焱妃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了一些,立馬打趣地說道:“好了,開玩笑的了。”


    焱妃頓時頭搖的像撥浪鼓似的,柔聲道:“並不關你的事,我隻是想起了一些事情,對了現在天氣越來越冷,姐姐不打算到街道之上在給小阿言添置一些衣物嗎?”


    驚鯢轉念想想也是,便一口答應了下來。


    “妹妹陪我一起去吧。”


    焱妃笑著點了點頭。


    ......


    東郡,四季鎮。


    經過十天的路程,甘羅和蓋聶終於趕到了農家大澤山腳下的四季鎮中。


    路過一家小店,甘羅和蓋聶特意前去投宿,點了一些小菜和美酒之後,甘羅和蓋聶便坐在座位之上等待著店內夥計上菜。


    甘羅平靜的目光靜靜的掃視了一下店內屋子裏麵的環境,屋子內總共有六張桌子,其中兩桌有八名客人正在熱火聊天的喝酒聊天,另外三張桌子則是空無一人。


    看起來小店的生意並不是十分的景氣。


    店內的夥計很快便將燒好的菜肴端了上來,甘羅打開桌子上的美酒替蓋聶斟滿了一杯。


    蓋聶看了看杯中的美酒,他毫不猶豫的一口幹了下去。


    甘羅笑著搖了搖頭,蓋聶真的是一點幽默感都沒有,這一路之上除了討論武學劍道之外,蓋聶基本上就沒有怎麽說過話。


    甘羅深知道鬼穀派傳人都是這麽沉默寡言,一副天下無敵的模樣。


    既然蓋聶沒有興趣和他聊些其他的,他便也識趣的不去找蓋聶搭話。


    “趕了這麽久的路,今天就暫且住在這裏吧。”


    蓋聶點了點頭,同意了甘羅的建議。


    他拿起桌子上的筷子,悶聲吃起菜來。


    “你聽說了嗎?聽說之前那個隗偉堂的堂主勝七被魏武卒抓住了關在了大牢之中。”


    蓋聶平靜的目光中頓時升起了一絲興趣,他抬眼看了看甘羅,隻見甘羅正全身貫注的聽著領桌之人講話。


    “聽說了,這勝七真不是個東西,兄弟的老婆都欺負,被抓進去活該。”


    “誰說不是呢,不僅是魏國,就連農家各大堂的弟子都出動在抓勝七,勝七還把他的生死兄弟吳曠給打的重傷垂死,聽說勝七聽聞吳曠沒死,這才在回農家的過程中被魏武卒給抓住。”


    “這個勝七真的是太殘忍了...”


    聽著這群人簡簡單單的敘述,甘羅頓時眉頭皺了起來。


    他記得那日與勝七分開之後,便再也沒有了勝七的消息,想不到他竟然一直停留在東郡。


    蓋聶見甘羅一副思索的模樣,便沒有說些什麽而是再次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入夜。


    甘羅來到蓋聶的房間,與他一起商討著白天在店內聽到的消息。


    “蓋兄,勝七被魏國抓住了,會不會是因為這點田光才和魏國合作。”


    蓋聶搖了搖頭,淡淡道:“勝七的身份並不值得田光如此。”


    甘羅其實心裏麵清楚,勝七不過是農家的一個堂主,而且現在還是農家的叛徒,即便他被魏國抓住了,田光也不會為了他特意和魏國聯手對抗秦國。


    既然蓋聶也是這樣的看法,甘羅心想或許能夠從勝七的身上得到一些線索。


    “蓋兄,我有一個提議?”


    “左丞相大人請講。”


    “既然勝七被魏國抓住了,那麽在此期間,他或許知道一些農家參與對抗秦國的線索。”


    蓋聶眉頭微微垂了下來,他輕輕嗯了一聲,認同了甘羅的說法。


    “你是想讓闖進魏國監獄去救人嗎?”


    甘羅點了點頭,確認道:“不錯,確實有這樣的想法。”


    蓋聶深思了會,隨後道:“這樣做太過風險,如果我們兩個前去魏國的大牢救人,一定會引起整個農家的警覺,在下認為既然魏國抓住了勝七,一定會將勝七送到農家交給田光處置,我們不如打探清楚他們交付的時間地點,提前在那裏埋伏好等待著他們。”


    甘羅笑了笑,蓋聶的分析按理來說並沒有錯,隻是他算錯了一點,魏國的大牢根本就關不住勝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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